三多情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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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間,葉秋篪幾乎每天都要偷偷潛入禁地,瘋魔似的偷窺著在禁地的竹舍中起居的神秘人。 無數次,葉秋篪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了,可是到了第二天,依然照去不誤。 雖然不敢向門人問起禁地,但時間久了,葉秋篪自己也發現了神秘人的一些事。 此人眼睛全盲,按說耳朵該好使,卻也沒見多靈光,行止之間滯著無力,甚至偶爾有些笨拙,該是沒有絲毫內力。平時也沒見他擺弄個藥草或者機關暗器之類的,連琴棋書畫都無,真的就是什么也不做。與其說他是在禁地起居,不如說是被幽禁。 那么一個除了臉好看以外幾乎一無是處的人,為何會被幽禁在天下第一大派的禁地里呢?葉秋篪起初還對這個疑問有些在意,但久而久之,他對神秘人本身的欲念越來越重,反而不執著于這些附加性的背景了。 六年的時間,葉秋篪的身條一再抽高,從略顯單薄的少年身材長成了柔韌有力的青年人的身體,面龐也從秀美轉為俊美,可這個初見時便有二十歲上下的神秘人,居然連一絲變化也無。仿佛歲月避過他而流淌走遠,未曾沾濕他一袂片裳。 這夜,葉秋篪照例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這是最后一次去禁地,然后意志堅定的地往后山走去,穿過竹林時,卻腳步一頓,變換了路線。 待走到一處開闊的地方,葉秋篪朗聲道:“閣下請現身一見?!?/br> 片刻后,嬌笑聲伴著銀鈴陣陣從身后襲來,一雙白玉雕似的柔荑纏上了他的腰間。蘭麝般呵氣在耳后:“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葉秋篪撥開這雙銷魂的手,轉身退開兩步,面無波瀾道:“右護法深夜闖我云霄派,當我派無人了么?” 面前的女子一襲紅紗裹身,更襯得她肌膚如玉吹彈可破。只見她嬌嗔般地嘟了嘟櫻桃小嘴,半真半假道:“我jiejie因為你受傷,我自然要來看看,究竟是誰害她這么魂牽夢繞的?” 葉秋篪表面不動聲色,實則暗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因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右護法,連并她口中的“jiejie”左護法,都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 當下也不多做糾纏,直接攻上前去:“多說無益,伏誅吧!” 右護法輕飄飄躲開他一掌,嗔道:“瞧你個猴急樣兒!奴家還想多陪你玩一會兒呢!”手下招式卻凌厲起來。 二人纏斗片刻,堪堪打個平手。 葉秋篪不敢輕敵,袍袖一甩,一枚鳴箭呼嘯著直竄高空,凄厲的響聲傳遍了整個云霄派。 右護法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聞聲趕來的派眾圍攻,也不再戀戰,飛身而退,眨眼間已在數丈之外,只留下含笑的一句話:“葉郎君,奴家送了你一份大禮你可要收好??!” 葉秋篪心下微沉。 葉秋篪想起那妖人臨走前的一句“大禮”便心神不寧,直覺不會有什么好事。 恰是在這時,一個云霄弟子跑過來稟道:“葉師叔,不好了!師叔祖他……”在云霄派,能被大部分內門弟子稱為師叔祖的,那就是葉秋篪的師父昆侖老人了。 還沒等那弟子把話說完,葉秋篪就心急如焚地施展輕功往昆侖老人的一葦峰而去。 一葦峰是昆侖老人獨居的一峰,平日里不會有其他弟子相擾,所以那妖人若是對師父下手…… 想到這里,葉秋篪心中自責不已,都怪自己這個不孝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