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好室友捆綁我,想要強暴我
第三章 兄弟異樣心 我雙腿發軟靠著冰冷的磚墻上,我敢斷定昨夜的男人就是惡鬼,他的聲音在電梯就給我留下了噩夢般的印象。 全身搓的皮膚淡粉,我匆匆穿上衣服給好友梁舟打電話,他奶奶是村里有名的巫祝,不過隨著年代變遷,大部分人都認為是“跳大神”,俗稱騙子。 嘟嘟電話聲過后,梁舟文雅的聲音響起,“喂,請問你是?” 我的臉色泛白,聲音卻是異常冷靜,“梁舟,是我,趙淮安。我想我可能被臟東西纏上了,昨夜他還……”我呼吸猛然一窒,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這種事我怎么能說,昨夜我被一只惡鬼cao的連射了好幾回?cao干的連連求饒?不,這件事情只會爛在我肚子里,沒有人會知道。 我的指甲緊緊扣進我的掌心,呼吸急促在聽筒里無限放大,梁舟聽出了我的異樣,他連忙追問,“淮安,你怎么了?要不要緊?”語氣里充滿對我的關懷。 我苦笑著,“沒什么,只是昨夜那只鬼在電梯里差點掐死我?!蔽颐枋隽艘环蛞沟膬措U,隱瞞了惡鬼將我強暴的事情,還好梁舟被我糊弄過去。 “淮安,我新認識一個醫生,我想他會根據你的心理評估制定正確的治療方案。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跟我去見他好不好淮安?”對方最后一句帶著半哄的語氣。 “不不不,我根本就沒有犯病,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梁舟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怒吼失控,經過昨夜之事,我經受不得一點刺激。 梁舟是有充分的理由認定我犯病的,畢竟他見過我大學里發病癲狂的樣子,那是一段我刻意遺忘的夢魘。 ***(大學時期) 灰蒙蒙的陰沉天色,細細的雨絲打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上,落在被山包圍的古村落里。 帶著氈帽、撐著雨傘的少年們或站或坐在各自的折疊椅上,神情專注的描摹著風景群像。 帶隊老師帶著這群大一新生來碭鶴大山采風,他點了點人數,“咦,怎么少了一個人,大家再畫一會兒就回去,缺席的同學去哪了?大山里嚴禁亂跑?!?/br> 胖子舉筆報告道,“老師,趙淮安說上廁所,我看他八成鬧肚子去了,哈哈……”話語在學生群里引發一陣轟然大笑。 梁舟皺眉看著趙淮安離去的方向,采風他跟趙淮安住兩人間,他剛剛看他神色倉皇,似乎不像上廁所。 梁舟扶了扶金絲眼鏡框,對老師說了一聲自己知道他的方位,去帶他回來。 他們寫生其實已經跑出了古村落,在村子與大山的邊緣交界處,所以老師才會這么緊張。 梁舟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泥巴路上,他在低矮的草叢里發現了一團黑影,少年雙目通紅,惡狠狠的拿著美工刀戳著手上的畫,畫面千瘡百孔,少年嘴里喃喃,“不要……不要……我不要…死?!边@自言自語的一幕被閃電劃拉一下閃過定格成詭異的畫幕。 我看著手中的畫布,上面涂抹了厚厚油畫顏料,錯落交叉的線條構成了帝王高座上的男人,整幅畫面只有黑與白二色,卻極盡勾畫出男人坐在高處,眼睛俯視下方,或許在下面的是一群伏跪叩首的臣子,或許是惡罪滔天的囚犯。 可惜畫面上只有男人黑色衣袍與珠玉冠冕,下方是留白。 我意識到留白處是我不愿看到的,我沒想過畫這幅畫,可是步入大學后,每當我畫完不同的東西,我的身體就控制不住涂改成帝王龍袍的男人。 所幸我的大學宿友梁舟愿意幫我趕制作業,我對他很是感激。 我掌心抽搐,梁舟掰開我的指縫,不由一驚,“淮安,你留了好多血?!蔽蚁乱庾R看著我被小刀扎入的皮膚涌現出血流,我失力的搖搖頭。 梁舟知道我的情況,他把我攬入懷中,一下下輕拍,“淮安,沒事了,沒事了,沒人會傷害你?!彼谖仪榫w失控下吻我的耳垂,我毫無所覺。梁舟看著地上的畫,眼睛里迸射出莫名的神色,最終化為勢在必得。 …… 讓我和梁舟關系疏遠的是他對我做出超越友誼的行為,我想我可以和他做一輩子的朋友,心目中告訴我要再等等,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大四即將畢業,四人終將投奔遠方,兄弟幾個聚在烤串攤上喝酒擼串,我被三個人輪流灌酒,我雙頰通紅,眼里泛著一層水光,波光瀲滟。 胖子摟住我的肩膀,“喂,趙淮安,我剛入學還覺得你難相處,整天神經兮兮的,現在大家都是兄弟了,你到現在連個女朋友也沒有,自罰三杯再?!?/br> 我腦袋昏沉,酒量并不海量,我笑著指梁舟,“梁舟不是也沒有女朋友嗎?干嘛就老揪著我?!彼娜擞霸趺从泻脦讉€在晃。 “是啊,梁舟,寢室就剩你們兩個沒談過了?!绷硪粋€高瘦青年附和著。 梁舟眼眸深深看著我,他拿下眼鏡細致擦了擦,“女朋友跟人跑了,我一直在等他,他哪怕回頭看我一眼,也好?!?/br> “臥槽,您老這還是深情人設,哪個妞這么不長眼,青年才俊放著不要,眼瞎?!迸肿哟罅ε奈业募绨?,差點把我喝的酒全拍出來。 梁舟捏著胖子的手放下來,把我拉到他身邊。 “喲,搞得趙淮安像小媳婦笑死哥們了?!迸肿雍土硪粋€室友的笑聲像逗眼捧眼,此起彼伏。 我感覺全身飄飄然,半邊肩膀斜靠在梁舟懷里。 夜色濃重起來,攤主也要收攤了,眾人散場,胖子和小齊手里還拎著燒烤送我們離去。 梁舟對二人說送我回我新租的房子里,二人揮手告別。 我新租的房子是老式住房,沒有電梯。梁舟扶著半醉的我沿著樓梯臺階向上,我租住的房間在六樓。 我掏出鑰匙對了半天孔也對不上,后來還是梁舟幫我開了門。我踉蹌著去離房門最近的陽臺水池吐了個底朝天,空腹大量灌酒,也只嘔出了酸水,腹部火辣辣的灼燒感。 我回身擦擦嘴,驚疑不定的看著梁舟站在客廳里,隔著陽臺落地玻璃門對我噙著一抹笑,笑容詭異,他怎么還沒走? 我正躊躇不定,是招呼他給他泡一杯茶還是請客出去,梁舟打開了陽臺門,向我走來。 他神色怪異,把我擠壓在水池和他中間,“梁舟,你做什么?”我對他的冒犯行為感到生氣。 “淮安,我實在忍不住了,你每次對著別人笑我就覺得你是在勾引他們?!彼羯p柔,我卻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 “滾??!滾!”我恨恨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存了那樣的心思,令我惡心反胃。 他輕笑了一聲,俯下身來含住我的喉結,用牙貝輕咬我的凸起,我雙手奮力反抗,被梁舟掌控住敏感地帶一下xiele氣力,他趁機抓握住我的雙手,用我褲帶解下的皮帶,把我的雙手和水池墻上的水管綁在一起,我如被束縛住的魚,身體和雙腿不停彈跳掙扎。 我面色鐵青,咬牙怒道,“梁舟,我把你當兄弟,就算你喜歡男人,你也不能覬覦兄弟??!” 梁舟眉眼陰郁,“呵,我等了你這么久,就等你愛上我??磥磉€是先得到你,我忍不住了淮安?!彼呀鸾z眼鏡摘下丟到水池旁,眼里是洶涌的欲望。 他壓過來親我的嘴唇,我不愿,把頭向側方一轉。他怒極反笑,“好,很好?!?/br> 用力把我頭按壓向他,撕咬起來,唇角破裂,我感受到了腥甜。 梁舟看我死死咬住牙關,像個貞潔烈婦一般,他呼吸粗重,眼睛緊緊盯著我,“你是不是為了他?前世你也是這樣!為什么?為什么?就非他不可!”他吼完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又溫柔撫摸著我的臉龐,“沒關系的,淮安,我會讓你愛上我,永永遠遠愛上我?!?/br> 這個瘋子???我大學四年一直認為他是值得相交的人,現今看來,他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不過他話語里的前世今生令我迷惑。 他粗暴的撕扯開我的白襯衫,在我身上舔吻,“你好香,好美味,安安?!彼駝游镆粯釉谖疑砩闲崧?。 該死的,這個變態!我要冷靜下來,擺脫眼前的困境。 我狠力搖晃手上的皮帶,皮帶與水管牢牢綁束在一起,在我白嫩的手腕上留下血痕,皮帶在我暴力下漸漸變松。 梁舟已經脫下了我的褲子,他迫不及待的掏出他的大家伙,青紫粗壯的兇器在我肚皮上彈跳,我感覺一陣陣惡心,不要,我不要被他侵犯,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就算死也不可以! 他翻轉了一個身幫我,我的胳膊生生轉了九十度,差點拗斷,梁舟興奮下沒空管我上半身的慘狀。 樓外是廢棄的廠房,廠房空地外是老舊的設備和瘋長的樹木,那里根本不會有人經過,加上現在夜已深沉。樹上只有幾只烏鴉嘎嘎看著我們,好像對著一幕饒有興趣。 我想大聲疾呼,或許樓上樓下有人聽到聲音會來救我,可我不敢賭,等有人來救我時,我早就在梁舟的身下雌伏了,看到我被cao干的氣喘吁吁的模樣,這絕不是我樂意看到的。 梁舟的家伙已經在我臀部戳刺想要進去,我的屁股已經感受到炙熱的體溫了,不,情急之下我喊出,“阿鈺,救我,救救我?!?/br> 一股熱流從我心窩處的青色胎記向四肢六骸涌去,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咔嚓兩聲,我的胳膊軟軟的垂了下來,脫臼使我的兩條胳膊得以掙脫,劇痛讓我腦袋眩暈,眼前發黑。我用身體撞開梁舟,梁舟被我撞倒在地,神色間極度驚愕,似是被我突然的力氣而訝異。 我頭腦昏沉之際向陽臺外沖去,梁舟看著我,“不!淮安!不要離開我!”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回蕩在半空,他來不及抓住我,只觸碰到我滑涼的衣料,從他指尖流逝。 閉上眼的我在半空中衣衫不整,如果背后長有一雙翅膀,就像天使降臨人間,可我知道等待我的結果只有粉身碎骨,死亡的結局。 老人說人死前都會閃現對于將死之人最重要的回憶,我的腦海中出現了穿著黑金冕袍的少年,一雙眼睛重瞳異色,如旋渦漆黑。他坐在高臺上,扶著雕金花的龍椅權柄,肅穆看著下方,半響,終是輕輕嘆氣,“哥哥,你終于來了?!?/br> 我看不清下面人的臉,只見他低垂著頭顱。低低的歌謠響起逐漸放大,像千百個人同時吟唱,"重瞳遺跡已冥冥,戲馬臺前鬼火青。十丈黃樓臨泗水,行人猶說霸王廳。"我還未來得及看清低著頭白袍男子的臉,畫面瞬間支離破碎,消散成一片片雪花,我整個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我不知道的是,我胸口從出生便有的胎記散發出青蒙蒙的幽光,把我整個人籠罩在里面,人緩慢的下降到草叢里,毫發無損。 …… 我醒來后聞到濃重的消毒水味,入目的是干凈整潔的病房,大捧粉色的郁金香熱烈的開在我的床頭柜上,被窗外的光線一折,散發出迷離的花色,我聞著幽幽花香,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何事,一摸頭上的繃帶,我是受傷了嗎? 梁舟提著保溫盒,看到我醒了,忙上前幫我把靠枕墊起,他拿出熱氣騰騰的雞湯要來喂我,我拒絕了,直覺告訴我離他遠點。 梁舟看我疏遠的樣子,溫柔笑笑也沒勉強,看著我喝下雞湯,開口解釋道,“昨夜我送你回家,你醉了酒不慎從樓梯上摔下來?!?/br> 我愣了愣,腦海中涌現的大段記憶告訴我梁舟所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磕破了腦袋,被診斷為輕度腦震蕩。 等到梁舟去洗刷餐盒我看著手機上的2012年11月17日16:09:03,我是昨夜摔下樓的,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不對,受傷原因不對,可我找不出任何能證明我猜想的證據。 我連忙打了胖子和小齊兩人的電話,等到的答案都是出奇一致,我確實是11月16號晚上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