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迎送一宵中〕
“微微想出宮嗎?”陸存梧甚至不敢看她,“內宮之中人人如履薄冰,誰愿意過這樣的日子呢,微微定是想出宮的?!?/br> 姜鳶被他牢牢的抱著,語調輕柔:“嵐煙剛還和我說起外面天大地大,風景旖旎。就算不四處游歷也可以隨父親回岳陽老家,大湖的胖頭魚還是就近捕上來的鮮?!?/br> 陸存梧不說話。 “可我都記得?!苯S輕輕嘆了口氣,停頓半晌才繼續開口道:“送崔氏入宮、懷小十二,你的用心我每一樁每一件都很感謝你?!?/br> 她于帝王而言,若生育子嗣,難保姜家不會扶持她的兒子;若未有子,她一殉葬則會寒了姜家的心。 權衡之下,先皇后曾連夜召煕禾郡主入宮給過她一道密旨。其內明言姜家女乃清白之身,若來日大喪,不必殉葬。 可旨意加蓋的并非皇帝綬璽,而是皇后寶印。 這難免使得這道旨意含混不清起來。 陸存梧當年并不知道旨意的存在,于是他盡快的安排了力所能及的所有事。他從崔氏支持自己的一房中選出了個有武藝的女子入宮,以便內宮之中隨時維護姜鳶,也就是十一王的生母崔美人。 后來他更是多次助她于內宮之中站穩腳跟。 “朕不要你謝?!标懘嫖啾淖藙菁y絲不動。 姜鳶奮力的抬起雙臂回抱他,可動作受限只能虛虛環住他的后背:“自然要謝,收人恩惠必得以身相許的?!?/br> 陸存梧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時竟有些沒反應過來。 待徹底明白她的意思后,陸存梧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懷抱中拉出來,與她四目相對。 “你肯?!彼悬c意外,卻是十足的確定語氣。 姜鳶點頭。 她當然肯,父親教她從一而終,兄長卻也說過萬物從心。 執馬揚鞭的少年郎帶著一腔guntang向她而來,他目光堅定、胸有城府,即使時局再艱,也未曾有片刻置她于險境,她怎么會不心動?所以哪怕此生無法與他并立于承明殿,她也甘愿。 陸存梧定定的看了她許久,俯身吻在她眉間。 “再講一次?!彼f。 “我肯?!苯S眉目嫣然,一如當年初見。 陸存梧吻她顫抖的蝴蝶翅膀般的睫。 “再講一次?!彼终f。 “我肯?!苯S眨眼,眸中清亮。 陸存梧吻她白皙的側臉,線條挺立的鼻尖,柔軟香甜的唇瓣,纖細修長的脖頸。 然后他停留片刻,將她整個抱起來。 姜鳶身上的寒氣早散了個干凈。毫不猶豫的,她攬住他的脖領,湊上前去吻住他。她閉了眼,輕巧的吻一觸即分,而后又睜眼看他。 愛意如此稀缺,又恰逢佳節。 姜鳶笑起來,堅定的再次吻上他的唇。 陸存梧向上托了托她,往床榻走去,他很快將她壓在身下,耳邊廝磨間解開她的衣裙。陸存梧于她唇齒間攻城略地猶嫌不夠,抬手握住她胸前豐盈。 他力度不輕,姜鳶蹙眉輕哼出聲。 “疼了?”陸存梧問她。 “嗯?!苯S被他親的臉頰微紅、呼吸急促,偏過頭不肯看他。 陸存梧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朕喜歡看你疼,你只能為朕疼?!?/br> 陸存梧松開揉搓她乳尖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牽引著她去碰他鼓脹的下身。 “朕也為你疼著,可怎么是好?!彼谒鷤鹊驼Z,聲音勾魂攝魄。 姜鳶分開雙腿,小聲呢喃著:“輕點……輕點……” 自然是不會輕的,陸存梧將她整個倒過來,抬了一手姜鳶的腰,讓她跪趴起來。 他的手探進她雙腿之間,撫摸著大腿內側的軟rou,略顯粗糙的掌心摸索最敏感的嫩rou,姜鳶不禁呻吟出聲,隨后很快羞惱的咬住了散落一旁的不知什么衣物、試圖止住yin靡之音。 陸存梧把那料子扯遠,開口訓道:“怎的不叫出聲來?不乖?!?/br> 男人的手指在她xue口按壓了一陣,直到那里黏膩一片才松開,隨手從床沿小匣取了個玉勢順著濕滑抽插幾下,直直一捅全部塞入。 陸存梧撥了撥玉勢的一處旋鈕。 姜鳶只覺甬道內一陣火辣。 “啊——別……我知錯……知錯了……”姜鳶慌亂之中開口求饒。 是姜汁——綿延不絕的從雙層玉勢的縫隙中絲絲縷縷的滲透出來,姜鳶很快出了一身的汗。 她情急之下想將玉勢從身體中取出,卻被陸存梧捉了手、用綢帶緊縛于后腰之上,半點也靠近不了身后花xue。 被綁手又撅著屁股的小姑娘有什么難對付的,陸存梧圈起那一把細腰,大手一巴掌落在她臀腿交界靠近花xue的地方,玉勢仿佛又往xue里躥了幾寸,疼痛的巴掌讓甬道內的熱辣又劇烈了許多,姜鳶再也受不住,止不住的呻吟起來。 “學乖了?” 陸存梧早在頤和宮內到處藏了懲罰姜鳶的物件,此時非常順手的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根極細的藤條。 咻啪——藤條毫不留情落在左臀。 “啊……乖……不敢了……以后不敢了……”銳利的疼痛勾起一道紅痕,姜鳶一邊認錯、一邊忍不住收縮下臀rou,可這樣的動作無疑使得甬道內熱辣的刺激侵入骨髓。 她進退兩難。 密集的笞打全都落在左臀,疼痛累計疊加,多了些麻癢的難耐感,迅速將左邊臀rou抽的緋紅一片,軟軟腫起。 “真的知錯了……陛下……陛下……”姜鳶染了哭腔、柔柔的討饒,“別打了……” 可她因為躲罰被重責過,此刻根本不敢閃避,只輕輕的搖晃著屁股,一遍遍喚他。 陸存梧專心致志的抽打著她,藤條挪到右臀,白皙的皮膚一寸寸紅腫起來,疼痛鉆心蝕骨。甬道內的玉勢越陷越深,姜鳶的呼吸凌亂不堪。 “錯在何處?”陸存梧終于開口。 姜鳶啞了嗓子,囁嚅著:“沒叫出聲……以后不敢了……” 陸存梧失笑,連續三下抽在玉勢頂端,連帶吞吐著玉勢的xue口都收了責,又訓道:“真不敢了?” “啊……不敢了……別打……別打那里……求你……”姜鳶哆嗦著。 “說著不,卻是興奮得緊?!标懘嫖嗍持篙p刮她汁水淋漓的花xue,滿意的欣賞姜鳶因他的觸碰而顫栗的身子。 太難挨了,姜鳶又想咬點什么在嘴里了。她奮力的去尋,可她整個身子都在陸存梧眼皮子底下,這樣明目張膽的動作怎么逃得過他的眼。 藤條就在此刻又抵在臀rou上。 “找什么呢?朕幫母妃尋尋?”陸存梧逗她。 “不找……不找了……”姜鳶怕得很,一點也不敢動。 咻啪——藤條力度極大橫貫整個臀面,是實打實的懲罰了。 “??!疼……”姜鳶知道逃不過,可真挨了打依舊忍不住呼痛。 陸存梧鉗住她的腰,取出淋漓的玉勢丟在一旁,性器毫不留情地一捅到底,男人的尺寸將極富彈性卻仍然高熱窄緊的陰xue沖破撐開。 “唔……”姜鳶瞬間失聲。 快感疾風驟雨般襲來,吞沒了她全部的理智。 “乖一點才能少吃苦頭?!标懘嫖嗪逅?。 姜鳶才不信,斷斷續續的低聲反駁:“左右都要打,你常誆我的?!?/br> “那接著打?”陸存梧抽插的緩慢,卻每一下都頂得極深,慢條斯理的掌摑她。 姜鳶被細細密密卻不得解脫的快感折磨得難受,終于繳械投降:“不…不…” “不打那做什么?”陸存梧不依不饒。 姜鳶順他的意:“男女居室……” 陸存梧輕拍了她的脊背幾下,道:“乖?!?/br> 他喝了酒,力度略有些不管不顧,姜鳶盡力舒展著身體承受男人大開大合的入侵。 性事漫長而酣暢,陸存梧甚至并了兩指撬開姜鳶的唇齒,逼她同時吞吐他的手指。 姜鳶一晃一晃的順從著,時不時嗚咽求饒。 新年初一,皇帝有很多事要做。 張德喜進來侍奉陸存梧換冕服時,姜鳶連抬手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樓蘭獻了一人高的玉雕,朕瞧著有趣讓人給你搬來了,做你的新年禮?!标懘嫖嘌缘?,“好好歇著,朕這就去開筆祭天了?!?/br> 這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個新年,陸存梧情場得意、神清氣爽,于祖宗社稷、萬邦來朝之中改年號為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