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乳針
寧清徹在衡店待了一個月,直至臨近開學才結束拍攝。 返程前夕,左廷隅正坐在床邊給寧清徹拾掇行李,便聽寧清徹興味盎然地問他:“哥哥出來這么久,公司不要緊嗎?” “可以遠程?!弊笸⒂缫槐诮o他疊衣服,一壁老老實實答。 寧清徹將腿盤起來,笑問:“那和我聯系不能遠程嗎,非要這么千里迢迢趕過來?” 左廷隅合上行李箱,將寧清徹箍進懷里,寧清徹剛吃過柚子糖,清甜酸澀里摻著微苦,左廷隅饜足地吸了口人形柚子貓貓:“當然不能?!?/br> 寧清徹撩開他睡衣下擺,指尖在輪廓清晰的腹肌上游走,左廷隅呼吸沉了沉,忽聽寧清徹問:“哥哥知道相親是什么樣的嗎?” 左廷隅怔了怔:“沒有,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寧清徹指尖嵌入他腰側人魚線內,輕輕笑了聲:“mama問我想不想去相親,我答應了?!?/br> 左廷隅周身血液如同霎時一冷,強笑道:“你年紀這么小,等、等再過幾年也不……” “我就是去試試,”寧清徹滿不在乎,“又不是馬上結婚?!?/br> “徹徹……” 左廷隅仍欲挽回,寧清徹卻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困,我要睡了?!?/br> “……”左廷隅喉頭一哽,垂眸低聲道,“好?!?/br> —— 起飛前,寧清徹戴著頸枕,對身側男人示意道:“哥哥給我拍張照吧?!?/br> 兩分鐘后,@寧清徹V:回家。[圖片] 青年側倚著舷窗笑看鏡頭,粉色獨角獸圖案的U形頸枕遮了一小半下巴,襯得人溫軟稚嫩,還沒長大似的。 評論里粉絲大多在歡呼他沉寂半年的微博賬號終于有了動靜并輸出愛意,也有眼尖的人察覺畫面角落里、寧清徹的座椅靠背上,似乎有旁人的手指。 只是位置太靠近外緣,機艙內光線又昏暗,哪怕將圖片亮度調高也無法確定究竟是否有一只手。 寧清徹游離在娛樂圈邊緣,沒必要立什么單身人設,樓中樓的猜測里工作人員和戀人約莫各占一半,然已身處萬米高空的寧清徹渾然未覺。 直至落地出了機場上了車,見熱評上討論得如火如荼,才簡短回復:“朋友?!?/br> 模棱兩可的答案。 左廷隅只關注了寧清徹,還設置了特別關注,寧清徹回復的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機便振動了下。 見到消息通知里“博主回復的評論”,左廷隅偏頭望著身側昏昏欲睡的小貓,展臂將人帶進懷里,唇瓣不厭其煩地在寧清徹額頭一下下吻著,力度卻輕柔如蜻蜓點水。 這樣的觸碰不啻于飲鴆止渴,僅能略略安撫下他焦灼的情緒,須臾后心頭便會被更深的低落與自厭占據。 他和寧清徹這樣不清不楚地糾纏了兩年,期間他曾無數次意圖開口向寧清徹乞求一個名分,又無數次死死壓下妄念。 他甚至不敢開口問寧清徹這樣同他在一處,是否有當年相救的緣故……倘若寧清徹給出肯定的答復,左廷隅無法設想,自己是否還會這樣卑劣地挾恩圖報下去。 自己所擁有的、令旁人歆羨的財富、地位,寧清徹都有,可除卻這些身外之物,自己還有一副殘破不堪的軀殼,注定一生只能在暗夜中踽踽獨行,如何值得讓光彩照人的寧清徹堂堂正正地同旁人介紹,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溝渠泥淖……是不配玷染月光的。 他絕不能成為寧清徹的污點,演藝界的天才,怎能因一個“瘸子男友”,成為大街小巷茶余飯后的談資? 能做寧清徹的“朋友”,能這樣親密無間地吻他,已然是夢寐難求的施予。 —— 寧清徹的相親初體驗已提上日程,據說對方是寧家世交路家的獨子路馳燁,路母與寧母懷孕時還有老掉牙的指腹為婚橋段……可酉城能有多大,上流圈大都彼此相識,寧家哪來的什么世交? 寧母給出的解釋是兩家原是在寧清徹出生前往來甚密,只是后來寧家搬去了酉城,山遙路遠的,漸漸便疏于聯系,數月前偶然聊到才察覺原來兩家的孩子均在赟城念書,路家遂提出讓二人見一面。 —— 彤云游弋,光鋪曉曦,正是約好的相見之日。 寧清徹昨夜被左廷隅折騰得幾乎散架,坐都坐不起來,男人還在他耳旁隱含期待地問:“徹徹這么累,今天就不去了吧?” 寧清徹有氣無力地搡開他:“……滾?!?/br> —— 寧清徹隨手挑了身T恤短褲便要赴約,見寧清徹衣著與取快遞拿外賣時別無二致,左廷隅心下稍稍安定,可一想到他要同人單獨見面,還是“相親”這樣引人遐想的名義,男人腦海中便瘋狂叫囂著要留住他。 “徹徹……”左廷隅寸步不離地送到玄關,寧清徹見他那副患得患失的賤樣,意味不明地翹了翹唇角,丟下一句話后便瀟灑地揚長而去。 “放心吧哥哥,不至于第一次見面……就把人領回來的?!?/br> —— 咖啡廳包廂內。 寧清徹似笑非笑地望著對面的男人:“解釋一下?” 井籍忐忑道:“路馳燁,他是我舍友?!?/br> “所以?”寧清徹揚眉,“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 “我……許了他一些好處?!?/br> 寧清徹大致能夠推測出來,無非是兩家生意上的利益相關,從井家在赟城的財力與地位來看這倒并不稀奇,故而他只是饒有興致問:“你許了他多少?” 井籍囁嚅著說了個數字。 寧清徹促狹道:“井少下血本砸錢買我?” “當然不是!”井籍漲紅了臉連忙解釋,“主……” 寧清徹眼梢斜斜掠過來,井籍噎了下,識趣地改了稱呼:“……小徹,你已經很久沒回我消息也不接我電話,我不知道哪里做錯了什么,去劇組找你總是撲空……” 他聲音愈來愈沒底氣:“我連你住在哪都不知道,可是我好想你,我沒有辦法,聽路馳燁說要來和你……相親,我才和他做了筆交易?!?/br> 寧清徹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br> 井籍迫不及待地朝他跑過去,屈膝前征詢似的望了寧清徹一眼,見他并無反對之意,才放心地跪在他腳邊,依賴地垂首蹭蹭他的小腿。 寧清徹側頭好整以暇地打量井籍,男人被他上下掃視的眼波撩得耳根紅透,卻又不由自主地向他挪進了半寸好讓他看得更方便些。 寧清徹指尖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腰腹,順勢攀上胸口,又再度滑下去,井籍呼吸也隨著寧清徹的動作變得不規律起來,益發挺直了脊梁。 寧清徹唇角弧度向上,眼底卻冷冽,他近乎嘲弄地望著男人被他隨意碰一碰就恨不得扒光衣服任他狎弄的下作情狀,驀地戳了戳井籍襯衫下的乳首。 井籍悶哼一聲,寧清徹指尖繞著其中一顆的外沿打轉:“怎么好像大了點?” 井籍勉力穩住聲線:“你說你喜歡大一點的……我、我用了點藥?!?/br> 寧清徹點頭:“看來再過幾天,就能用通乳針了?!?/br> 井籍按捺不?。骸啊裉觳恍袉??” “今天不方便,”寧清徹悠悠拉長嗓音,“我哥哥在家呢?!?/br> 井籍對酉城寧家知之甚少,只隱約有個寧清徹乃獨子的印象,只是并不確定,聽寧清徹如此說,也不敢有異議,安安分分答應:“那我等你?!?/br> —— 寧清徹開學后,左廷隅也rou眼可見地忙碌起來,一連熬了幾個通宵,好容易逮住了周末下午的飛機從鄰省回來,顧不得闔眼便往寧清徹那去。 彼時,寧清徹正施施然靠著落地窗,窗扇玻璃是單向透視的,向外可見晚煙翠蘿、枝梢花影,然外人若望向室內,便連模糊的虛影也不得見。 可井籍卻不知曉。 寧清徹如玉雕琢的細瘦指間夾著一根多半指長的通乳針,尖端雪色光芒微閃。 “把上衣脫掉?!?/br> 井籍期期艾艾地哀求:“主人,可不可以換個地方……或者、或者拉上窗簾……” 寧清徹哂笑:“怎么,怕別人看見井少有多sao?” 他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猶如興致索然一般:“算了,你走吧?!?/br> 井籍進退失據,眼淚驟然墜落下來:“主人對不起,狗狗不敢不聽話,可是……可是狗狗只想給主人一個人看……求您……求您……” 寧清徹望著他局促的情態,猝然失笑:“想什么呢傻狗,這是單向玻璃?!?/br> 井籍聞言直愣愣的,片晌后方訥訥道:“……原來是這樣?!?/br> 可縱使曉得是單向,也難免羞恥心作祟,別墅區人煙稀少卻也并非全然空曠,青天白日里間或有人來來往往,井籍沉默地躬著身子,以求避免與外頭的人目光相接。 他解了上衣,赤裸著前胸后背,兩粒乳首深紅腫脹,觸之隱隱灼燙,寧清徹不過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井籍卻已雙目赤紅,啟唇難以自控地急促喘息著,儼然是一副沉湎于情欲中的yin浪形容。 寧清徹漫不經心地望著針尖:“這是給畜生用的,你知道嗎?” “知道,”井籍吻了吻他指腹,溫馴道,“沒關系的,主人?!?/br> 寧清徹剝了塊太妃糖含在口中,而后將針尖抵住左側乳首中央,精準地刺了進去,不待井籍咬牙捱過銳痛,又將右側也刺入一針。 “疼嗎?”寧清徹俯身逼近額上冷汗涔涔的井籍,糖果的醇香盈滿男人鼻息。 井籍癡迷地望著他墨綠色的澹澹瞳仁,愣愣搖頭:“不疼?!?/br> “誰不疼?” “……狗狗不疼?!?/br> 寧清徹將針拔掉,乳首較之方才又脹大了一圈,左右頂端各泌出一顆血珠,小貓靜待少頃,神色漸漸遺憾:“原來真的沒有?!?/br> 井籍不顧胸膛疼痛,低頭舔舐他裸露的趾尖與足踝:“狗狗沒用,不能產……主人別生氣?!?/br> 寧清徹抬足踹了下他的臉:“真該把你扔大街上,讓人都看看這副賤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