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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破空聲時,韓銘就清楚今天的主題是什么了。雖然他對圈子里的各種手段沒興趣,從未參與其中,許硯也是個規規矩矩的性子,情事上雖然任他擺布,卻從來都不太能放得開,叫床都不算很多,這些花樣是不可能用在他身上的。韓銘本身也沒有太多特殊的癖好,但二次分化后和Alpha這個群體接觸得多起來后,自然而然有些事情就了解了。不論是思想,行為,還是見識,環境的變化帶給了他很多新奇的事情,都是他曾經日思夜想渴望過的,僅僅是了解這些就給了他諾大的樂趣。 他有一個伙伴的伙伴就好這口,在聚會的只言片語里,他也能獲取足夠的信息,了解圈子里大多數玩兒法的情況。所以他迅速排除了很多內置的無害小道具,準確地在心底點出了秦柯特意為他準備的東西——鞭。 當鞭子落在身上的那一刻,韓銘甚至是驚訝的。那一下有點疼,一鞭子下去他腿根肌rou條件反射地一抖,下一刻皮膚火辣辣的,灼燒感逐漸啃噬上來,不用看也知道,不提是否流血,會紅腫是肯定的了。他吸了口氣平復疼痛,令他意外的是這個力道雖然會疼,但對于Alpha來講不算多么狠的手段,忍一忍并不會熬不過去,按照秦柯先前顯露的那一點不對勁和前幾次接觸下來自己的“慘狀”,不應該就這點手段。 沒等他繼續想個明白,不過兩息的時間,秦柯已然手臂再次揮起,又是新的一鞭打在韓銘腿側。這次他換了一條腿,落在韓銘小腿上。 還是那個力度,精準計算好了似的,韓銘將這兩下兩相對比一番,幾乎感覺不到太大區別,從手法上來感受,如果不是接觸的這幾面下來秦柯在韓銘眼里雖然可惡,但也不像是一個浪子形象,他肯定會認為這人是花了心思和很多時間專門練過的。 又是一聲帶動空氣,鞭子落在后背上發出一聲脆響,幾個呼吸間秦柯再次落鞭,又是相同的力度,韓銘不由得為這一點發現再度心驚。 光是力氣之大韓銘已經見識過甚至親身體驗過了,這下子不僅是力氣,對方連控制力都比他要強上一截。 韓銘腳掌在地面蹭蹭,等一波兒面上的皮rou痛過去。這個程度的灼燒感忍一會兒就習慣了,可他感受到氣流的無聲變化,和緊接著被擾動帶起的風聲時,還是控制著平衡想去躲。 韓銘精神緊繃,注意力集中到了極致,全神貫注地聽聲辨位,然后將重心前后左右地細微偏移,盡可能地找著合適的角度扭轉身體,去緩沖落在身上的力道。 秦柯一直關注著他的反應,見到他的挪動抿了抿嘴角,懶得張口,直接信息素傾軋過去,人就老實多了,身子僵硬地乖乖停在吊環的正下方,舉著手臂,從遠處看上去姿態有一點不自然,像是被擺放進櫥窗展示的木質人偶,隨主人心意溫馴地做著被規劃好了的動作。 秦柯在韓銘背上和大腿接連打了好幾鞭,這段時間內足以令韓銘初步適應這個力度,雖然每次落鞭時肌rou都會反射性顫抖一瞬,一息后除了些微紅腫還能證明先前秦柯對他做了什么,他本人已經不太在乎這點疼痛了。 吊環上的人影逐漸透露出一絲絲麻木的氣息,被秦柯敏銳地捕捉到。他慢慢踱步回韓銘身前,將手里的多尾簡單對折一番,合成一股更為粗壯的鞭,或者可以粗略近似劃分為“棍”一類,用最粗的那一頭挑起韓銘下巴觀察一番,不做評價,一言不發地將手臂下移,幾乎垂落在身體兩側的那個瞬間,起鞭,力道不輕不重地拍在韓銘無甚動靜的yinjing上。 “??!”韓銘被這cao作嚇了一跳,整個人rou眼可見地一抖,喉嚨里發出一聲短促含糊的驚叫,由于手被束縛在原地,腳跟踮起挪移般往后一顛后,只能塌著腰昂著頭,兩條腿一前一后錯位半腳掌的長度扭著腿形成一個保護重要部位的防御性姿勢,屁股半撅不撅,看上去別扭又帶了點滑稽,整個人活像一只正在表演的丑角,一時間保持著這個怪異的姿勢僵住了。 被這個姿勢有點丑到眼睛的秦柯嘴里低低“嘖”了一聲,松開對折的雙尾鞭,兩步走回發揮空間更大的韓銘的身后,手臂抬起的角度略略改變一分,同時放開了一點力度,銀色的弧度在半空劃過,裹挾著更加凌厲的風聲重新打在韓銘的背部。 這一鞭下去,韓銘立馬感受到了不同,剛剛適應了疼痛的身體再一次被刷新了敏感度,加重的力度讓他控制不住地肌rou抽搐,緊接著僵硬著身體承受蔓上來的灼燒感。秦柯的鞭子他看不見是什么材質的,只覺得和他看到過的編制多股繩鞭不太相同。他忘記了,他曾經見識過的鞭子種類不僅花樣較少,連使用目標也不過是些嬌滴滴的Omega,稍不留意就會被打得血rou模糊,哪能承受得了特殊材質和花樣。 韓銘只感覺常規燒灼感上來前,打擊面一陣割開皮rou似的刺痛,泛開一陣涼意,如同石子落入平靜水面蕩起的團團漣漪,以落點為中心,寒意條狀散開。等兩者都經歷過了,那疼痛滲進皮膚表層入了rou貼上骨,久久不散,足足好幾息才慢慢平息,化成熟悉的余痛,隱隱發作,不要緊,但總是饒人心神,惹人煩躁。 不過韓銘除了第一鞭時有充足的時間去細細體會,接下來秦柯的動作令他難以預測。 人明明就在自己身后不遠處,可心意的預測上兩人完全沒有默契,哪怕韓銘集中了全部心神,也追不上秦柯的鞭子。緊張感攀上了韓銘的頭皮,視線被阻隔本來就容易令人感到不安,這下不安感加劇,韓銘隱隱頭皮發麻——自從認識了秦柯,他面對的全是棘手的境遇。 秦柯的動作很難琢磨出規律,甚至是完全沒有規律,他揮臂的動作頻率難尋,每隔幾息就落一鞭。落鞭的地點也出人意料,有時是大腿,有時是后背,幾鞭子下去又換了地方改在小腿和屁股上。最令韓銘緊張的是,除了實打實的鞭打,他有時還會揮一發空鞭。明明做好了疼痛的準備,痛感卻遲遲未至,還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為下一鞭可能就是他放松了心神后的任何一個瞬間。 “cao!”已經數不清打了多少鞭后,韓銘終于忍不住罵出了聲,“你耍我?”回答他的是補償似的砸在他身上的新的一下抽擊,韓銘喘氣聲逐漸加速加重,咬著牙“嘶嘶”吸氣。 秦柯的行動越難以捉摸,韓銘越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去預測。他拼命感知身邊的空氣變化,側著頭左右傾聽。 秦柯的打鞭速度時快時慢,力度卻在不斷增強。隔個幾十鞭加一波兒力量,就看準了韓銘每次身體反應減弱,開始進入適應時期的過渡期起始時。 他隨心所欲地揮動鞭子在韓銘身上游走,不刻意照顧他任何一個部位,看到了哪兒隨心意而動下一鞭就落在相應的某處,自由灑脫。 如果有外人也在這間屋子里,一定會欣賞秦柯的從容動作。秦柯就站在距離韓銘差不多一個鞭子加上自身手臂那么長的距離,抬手舉臂間動作行云流水般自然順暢,比起呲牙咧嘴忍不住直吸涼氣的韓銘,更像是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表演,除了表情有些陰沉以外,說不出別的缺點。 他的視線時刻凝在韓銘的身上,捕捉著他每一次表情變化和身體細微的動作差異。人下意識的反應總是騙不了其他人的,秦柯順利地掌握了韓銘的每一次變化,趕在他身體趨于麻木前加大力度。 后背,屁股,大腿,甚至是小腿肚,全部被照顧得“面面俱到”,秦柯成功做到“雨露均沾”,將每一塊身體部位分配得明明白白——脊椎為界,以韓銘身后為主場,將打鞭的區域分割為八大塊兒,隨機選取區域落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