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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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加熠沉默著哭了許久,也壓著黎自垣做了多次,后xue腫的再插不進去。一般人早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可他即便已是沒有術法的廢人,卻不曾暈倒,真真假假叫了那么多聲,連嗓子都沒啞。 加熠抽身離開后,他靠在墻角,半闔著眼睛,一派輕松。 加熠在他面前蹲下,右膝虛跪在地面,問他,“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么?” 比如,求我放了你,或是讓我別對你這般殘忍。 黎自垣臉頰已經消腫了,燭火恍惚下,他仿佛仍是那個只手遮天的魔尊,他抬眸與加熠對視,懶散道,“慢走,不送?!?/br> 倒是不止這四個字,他還想要加熠顧好魔教,也顧好自己,別哭。 不過黎自垣思忖半晌,想來離死還早,以后再說也不遲。 加熠低頭沉默片刻后,起身離開。 * 下午再來時,黎自垣已經被吊在型架上,被獄卒盡職盡責地抽著手腕粗的鞭子,鞭子時不時浸入濃鹽水,帶起一抹血色的水花。 加熠命人拿來把靠椅,坐著觀賞了一會兒,也沒聽見一點呻吟聲。他不滿地走上前去,掰開黎自垣的嘴,塞了顆紅色藥丸進去。 黎自垣順從地咽下去。 喂了保命的藥,加熠笑了一聲,命令獄卒道:“力氣大些,唔,按打死的力道,給留口氣就行?!?/br> “是!” 于是獄卒用了十成的力道,每一鞭都帶了沉重的破空聲,打了有半個時辰,黎自垣身前一片血rou模糊,頭也低了下去,像是已經昏迷。 獄卒擦了把汗,彎腰道:“尊上,囚犯暈過去了。往常這般刑量,足夠打死兩人有余了?!?/br> 加熠應了一聲,“嗯,潑醒罷?!?/br> 身邊手下為了討好,拿了桶帶著冰茶的水直接潑了上去。 加熠握緊拳,隨即松開。 黎自垣悠然轉醒,甩了甩鼻尖上的水,頭部后仰,靠在刑架上,像是剛睡醒般,抬眉道:"唔,打得差不多了?小熠可帶了糯米糕?" 加熠擺手示意,身旁另一位屬下拎著食盒過來,把碟撒著細碎桂花的糯米糕和一壺熱茶擺放在桌面上,微微冒著熱氣。 加熠命令道:“放他下來?!?/br> 獄卒依言去解開黎自垣的腳銬,加熠才看清那鐵環內部帶有尖銳的刺,已經深深扎進了血rou里。本有些愈合的傷口在撕扯中又裂開,汩汩地向外流血。 黎自垣有些站立不穩,扶著刑架踉蹌幾下,終于站直了身體。 獄卒睜大眼睛,他怎么還能站起來? 他慌忙跪地向加熠認錯,“尊上,是手下疏忽,沒想到...” 加熠起身踱步至刑具處,挑了把鋒利的短刀,扔給獄卒,擺手示意他起身,“既然能站起來,就把他的手腳筋挑斷罷?!?/br> 獄卒又是一頭冷汗,拿起刀:“是...” "唔..." 獄卒下手穩且快,輕輕三刀下去,黎自垣摔在地面上,右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整個過程他均未反抗,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獄卒提起他的左腕時,黎自垣突然想起了什么,抽回手,側了側身道:“等會兒?!?/br> 獄卒已經呆?。骸鞍??” 黎自垣轉頭看向加熠,“要吃東西呢,小熠,待會兒再割唄?” 燭火下,加熠看見了他額角的細汗,“行?!?/br> 黎自垣在地上緩緩挪了過去,地面上留下的紅色痕跡,昭示著他的身體承受了怎樣的疼痛。 他卻渾然不在意,左手支撐著全身,還算輕松地成功坐在加熠對面的椅子上。 瞧了加熠一眼,臉色不好。 黎自垣禮貌著問:“吃么?” 加熠:“哼?!?/br> 放在以前,黎自垣一定會舀一勺喂給他嘗嘗,若他喜歡,黎自垣就再喚一份。但是今日之食來之不易,黎自垣眼前閃過干糧被蛇叼走的場景,決定自己享用即可。 糯米糕入口綿軟,即便夾雜了些血腥味,也甚得他心。 加熠在一旁看他低頭吃得慢條斯理,和從前姿態差不多,甚至是一種放松和心情不錯的狀態。 你在想什么?不看重性命,不畏懼疼痛,你在意什么? 黎自垣吃東西不算快,卻也沒有故意拖延時間。他湊近加熠,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從他腰間抽出把刀,放在桌上。 這刀是幾年前黎自垣在店鋪隨手買的,除了賣相不錯之外,優點就是,鈍的很,割個藤蔓都要反復割許久才行。 加熠抬眼看他。 黎自垣朝他伸出左手,露出手腕,笑道:“謝尊上的茶。思來想去沒什么謝禮,不如用這把刀?割斷筋脈這件事,研磨著慢慢來,痛得才長久,割出來的也好看?!?/br> 他頓了頓,又道:“我保證不躲,讓你玩得高興,試試不?” 加熠愣了愣,隨即冷冷道:“不稀罕。若是誠然要謝,你不妨自己動手?!?/br> 言罷,他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黎自垣只有左手能動,如何自己動手? 他聽見黎自垣低笑了一聲。 “自然是誠心的?!?/br> 黎自垣俯身用嘴橫著咬起刀把,刀刃正對前方,然后抬起左手,朝刀尖送去。 鮮血順著手腕流下,黎自垣像沒有感覺般劃開皮rou,用不小的力道反復磨著刀尖,一炷香的時間后,筋脈完全被割斷。 加熠看他把刀輕輕放回桌上,手腕血rou模糊。 這樣的傷口,確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