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烏外出,小二趁虛而入
揚州側畔,有個風光旖旎的歇腳小鎮,為過往行人提供食宿方便,名喚金水。鎮內有家小小的驛站,規模不大,裝潢也樸素無奇,偏那小二淳樸,臉上時時掛著開朗的笑,手腳麻利地像是有著上乘的輕功似的。 每當有客人半打趣地問起他的身手,他就用油乎乎的手抓抓腦袋,說是“小的一輩子沒出過鎮,哪兒有什么功夫喲,只是伺候客官們久了,手腳便麻利了唄?!?/br> 洪烏將楊蓮之從栗毛上面橫抱下來,大刀闊斧地走入驛站之中。 金發的西域客五官深邃迷人,一身低領收袖袍服襯托出肌rou的完美曲線,懷中人華貴衣衫染了塵土,破碎處露出引人遐思的細嫩肌膚,天工雕刻般的英俊臉龐上帶著些酡紅,玉白的胸膛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引得周遭行人旅客紛紛回首,包括那位正看呆了眼的小二哥。 外邦人不懂得中原儒家禮教,此刻一心一意只想盡快將懷中人安頓下來,好生養傷。 楊蓮之卻是教那些仿佛有實質的目光,看得玉面透紅,微仰了頭湊近洪烏耳畔,強壓體內不適,讓他將自己快些放下。 洪烏自然是不愿的,但更不愿拂了楊蓮之的意思,只好嘆口氣將人穩穩放落在地上,幾乎是同時便伸出胳膊,攬著他發軟的腰身,以避免意外狀況的出現,卻不知此般舉動,更令周圍人心生了然。 將人背后墊了軟枕,斟一杯茶塞進他手中,扶他在床上半躺好,反復交代幾句,便迫不及待地出門去尋醫者了。 那小二看得洪烏身形閃出驛站,將栗毛栓了,自發端了幾盤小菜上樓上房間去,卻不收半分銀錢。 楊蓮之本是不愿的,再三推脫不過,只好道了謝收下。 “煩請小二哥,替在下燒些熱水,用以沐浴?!?/br> 端著餐盤一只腳都踏出了房間的小二聽到這話,收腳回來,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個,客官見諒,我們小地方,再往前十八里就是揚州城了,您看也沒備著像樣的浴桶……成了,您請好吧!小的這就給您搬一個來?!?/br> 方要出言阻止,那麻利的小二哥卻已經足下生風地跑沒了影。 杯中的茶喝盡了,一日未曾小解,小腹仍是微鼓,太深的精水流不出,全在兩xue深處生了根,更堵得尿意強烈,雖極不愿以這幅模樣出現在房子之外,但確實難以再多等待。 月上枝頭,還不見洪烏歸來。楊蓮之無奈,四下聽聽只覺得客人們也俱回房去了,于是撐身起身,股間痛得好似碎裂一般,幾乎是跌下床來的。 原是三四步的路程,他扶著可以依靠的家具,緩緩挪動雙腿向客房外走,竟生生走了一盞茶功夫。 卻教一只巨大的木桶擋住了門。小二淳樸開朗的聲音自木桶背后傳來,有點變了調。 “小的給您找來嘞!上好的黃花梨木,水也給您燒好咯!來來來,您稍微讓讓,給小的騰個地兒?!?/br> 楊蓮之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挪開一點距離,讓小二得以把浴桶推進來。 看那浴桶,木質純粹,色澤古樸,外嵌兩只黃銅手環,端的是這鄉野間不可多得的好物——也不知這伶俐的小二是打哪兒整來的。 “看您身子不方便,小的服侍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