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楊蕙是個天生的美人。 他容貌纖秾,冰肌玉骨,金色鬈發沿著圓潤光滑的肩膀披散下來,如同柔軟的鎏金。當他用那殷紅的唇舌去舔舐男人的yinjing,潔白的背脊裸露在散發著炭火余溫的空氣里,活像一片皓然雪原,蝴蝶骨處的鳳凰刺青隨著肌理的舒展竟像活物般擺起尾來,隆起的肩胛、棘骨和精致的尾椎骨沾著情欲的緋紅,艷得好似雪地里的一抹殘血。 “唔嗯……”禮義廉恥拋諸腦后,他近乎饑渴地噙著男人粗壯的yinjing,臉頰被撐得微微鼓起,狐貍般上挑的眼尾更是泛起妖艷的潮紅。祝簫意的yinjing繼承了洋人應有的份量,完全勃起時好像一根猙獰粗大的rou柱,楊蕙幾乎吃不下,磨得紅腫的嘴唇間有兜不住的津液溢出來,唇rou和尖尖的下頜濕漉漉地發光,好像一條饞到流口水的小狗。 他的舌面被祝簫意沉甸甸的性器壓得幾乎動彈不得,還是努力地去舔男人敏感的guitou,鼻腔里擠出一點微弱急促的鼻音來。光這樣還不夠,他還要去看祝簫意的表情——嚴肅冷面的祝長官緊抿著嘴唇,額角已經滲出晶瑩的薄汗,頸側也有青筋凸起。 見他抬起眼睛,祝簫意的眼睛便危險地瞇起來,用諱莫如深的眼神盯著他肩胛處的刺青。 “……唔,好看嗎?”楊蕙喘息著從嘴里吐出yinjing來,言笑晏晏。 男人的性器還硬邦邦地挺立著,碩大的guitou蹭著他紅潤的嘴唇。他伸出一截猩紅的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那怒張的馬眼,故意將自己光裸的脊背和臀部翹起的那點弧度袒露在祝簫意眼前。美人渾圓的rou臀與流暢的股溝綿延而成的線條如同若隱若現的yin紋,好像在翹著屁股求cao,偏偏那張渾然天成的天使臉龐還帶著笑,眼眸里藏著動物性的狡猾,看起來純真又yin蕩。 “你鬧夠了嗎,楊蕙?”祝簫意冷聲道,嗓音里帶著被風雪磨砂過的粗糲。 “啊哈,還不夠呢,”楊蕙皓白的手腕抬起來,用手指緩慢而色情地撫摸過自己赤裸的脊背,那微微顫抖的蝴蝶骨和鳳凰刺青在他手指下振翅欲飛,“怎么?祝長官等不急了?”他笑著說,“你不是很喜歡這一處嗎?” 祝簫意的咬肌rou眼可見地繃緊了,好像在咬牙切齒。楊蕙還想再調笑幾句,卻忽然間被抓住了肩膀,猛地掀翻在床上。他被這一下弄得七葷八素,只來得及“唉呀”一聲,便見到祝簫意結實雄厚的身軀覆壓上來,沖著他的脖子張嘴就咬。 “祝簫意!”楊蕙當即大叫起來,將全部矜持都拋掉了,“你個臭毛子!” 他用手去使勁推搡,雙腿在被褥間胡亂踢蹬,又被祝簫意抓著膝蓋往腰間粗魯地一按,就著這個姿勢,那根粗長的yinjing驀地頂進他身體里。 不知是痛還是爽利,楊蕙尖叫一聲,纏在祝簫意腰間的兩腿發起顫來,去了骨頭似的軟綿綿地攀著男人精瘦的腰。他股間被這樣突然的插入擠出一聲噗哧水聲,原本抹在后xue里的乳膏被體溫融化,便像失禁了一樣順著被撐開的xue口噗噗地冒出來,然后,眼見他這副yin態的祝簫意一巴掌拍在他顫顫巍巍的臀rou上,啞著嗓子逼問他:“你準備過了?什么時候?” “你管我?”楊蕙痛得鼻子都皺起來,哪受得了這種氣,“倘若我說是別人弄的,你要怎樣?” 祝簫意抬起眼瞼來看他一眼,嗓音里有些慍怒:“我不信?!?/br> 話音剛落,楊蕙便被他按進被褥里,那根粗長的性器稍稍退出了些,再維持著這樣下身緊密結合的姿勢猛地搗進腸道更深處。楊蕙的身軀激烈地跳動了一下,仰著臉劇烈喘息,活像一只被箭鏃釘死的白鴿,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彎曲著,足弓和蜷曲的腳趾連成一道瑩白的弧形,被cao穿的后xue更是發出噗呲噗呲的吞咽聲,嫩紅的xue口擠出白沫來。 “唔……你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楊蕙控制不住地冒出幾聲細碎的呻吟,小聲的咒罵里混雜著英語和德語。他的身體被那根熟悉的yinjingcao得舒爽無比,眼圈登時紅得泛起淚花,柔滑濕熱的腸道像久未開葷的小嘴似的拼命吸吮祝簫意的性器,又被那雞蛋大的guitou野蠻地頂開,幾乎能夠感受到柱身上怒張的青筋在跳動。 偏偏這個時候,祝簫意還逼問著他:“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啊哈……是在火車上,”楊蕙被cao得媚態橫生,雙頰泛紅,狐貍眼蕩漾著水波。他纏著祝簫意索吻,貼著男人的嘴角急促地喘氣,聲音被結實有力的抽插撞碎成含糊不清的媚叫,“我找了個唔……沒有人的角落,想象著祝長官的yinjing自瀆呢……唔啊,我好想你……弄壞我也、嗯沒有關系……” 他當真像一只發春的狐貍,嫵媚和風流深深融進了骨子里。祝簫意被他娼妓似的叫床聲激得火大,也不知道是惱怒還是情動,按著他緊窄的腰窩猛力cao干,幾乎要把rouxue里饑渴地包裹上來的媚rou搗爛。 “啊……輕、輕點……”楊蕙顫抖的雙腿再也合不攏,仰起那張漂亮臉蛋大口喘氣,雙唇間露出一點舌尖,顯現出一副意亂情迷的癡相。 他被硬生生cao到了小高潮,小腹與私處濺滿自己的yin水和jingye,儼然舒爽到了極致,那白皙的臀尖更是一顫一顫地抖著紅暈,被撐到極致的xue口在沒頂的快感中無意識地收緊,又在yinnang和rou體的啪啪拍打聲中噴出乳白的潤滑液來,好像剛被不少人內射過。 祝簫意被他緊致的腸道夾得鼻息紊亂,看著他亂七八糟地流著水的后xue就煩,索性一張嘴再咬上他的肩膀,泄憤似的用牙啃咬。 這下子受不了的就輪到楊蕙了。祝簫意的啃咬是實打實的,楊蕙被咬得痛極了,被男人用蠻力束縛著掙脫不了,就胡亂地伸開五指去抓祝簫意的背脊,再用那口白生生的牙去使勁咬男人寬厚的肩膀,頓時有血的味道充斥在呼吸間。 他們的床事就是這樣的。祝簫意從來都不是個合適的床伴,他是不會惜香憐玉的死腦筋,還有著奇怪的口唇欲與獸性。楊蕙第一次和他上床時差點兒被咬去了半條命——當然,有大半傷勢得歸咎于他那次給祝簫意下的藥過于生猛,那藥給野牛用都能勃起好半天,哪是常年禁欲的祝長官招架得住的。 “啊……啊唔…祝簫意……” 好在楊蕙早已經從這種激烈的性愛里得了趣。 他的五指幾乎陷進祝簫意結實的背肌里,在那片肌rou隆起的脊背上留下貓抓似的痕跡。伴隨著斷續的尖叫、喘息和嗚咽,他嫩紅的乳尖挺立著,白嫩的奶rou晃蕩著乳波,被磨得嫣紅的股縫間有一根猙獰粗大的性器在反復進出,胯骨更是被男人死死鉗住,每一次都直直挺進他身體最深處,把那濕潤滑膩的通道撐到極致。 久別重逢的情欲好似一簇燃得極旺的火焰,將他燒得欲壑難填,雪白透亮的皮rou泛起嫣紅。祝簫意壓著他猛cao,yinjing激烈地挺進柔媚濕熱的xue里,舒服得楊蕙脊椎發麻,兩條細白的腿被頂得一顫一顫,嘴里更是胡言亂語起來: “啊、啊哈……好舒服……祝長官好厲害……” 他們一直折騰到深夜。楊蕙爽得射了一床,原本平坦的小腹被熱乎乎的yinjing撐得隆起一點圓潤的弧度。結束后,他的屁股里含滿了黏糊糊的jingye,饜足無比地把腦袋靠在男人胸前,又忍不住抬手去摸祝簫意微微滾動的喉結,再用手指去繞著男人弧度精妙的下頜線畫圈圈。 祝簫意被他摸來摸去,眼睫半斂著好像昏昏欲睡。楊蕙悄悄在他鎖骨處咬了一小口,也只是讓他的眉梢略微上揚了一些,無動于衷得如同一只任由小貓亂舔亂咬的大狗。 “舒不舒服,祝長官?”楊蕙偏要招惹這家伙。他兩只胳膊環著祝簫意的脖頸,搖晃著下身故意去磨蹭男人已經射過好幾輪的yinjing,“多久沒做過了,有沒有想我?” 祝簫意微微抬起眼簾,近乎透明的淺褐色眼瞳緩慢地眨了眨。楊蕙撐起身子去親他的眼瞼,他就閉著眼睛輕輕地嗯了一聲,伸手攬住楊蕙圓潤的肩膀,將楊蕙重新摟進懷里。 楊蕙猜祝簫意知道自己想要聽什么,所以才會那樣半闔著眼睛慵懶地說“舒服”。 “那……”楊蕙舔了舔嘴唇,感受到祝簫意平穩的吐息在自己耳尖落下溫熱的蒸汽。他忍不住抱緊了祝簫意,好像抱著一個暖爐,連聲音都被暖得溫柔無比,“你……有想我嗎?” “……” 祝簫意沒有回答。楊蕙將腦袋枕在男人的胸前,耐心地等待著那個期盼已久的答案。 他心底里有著奇異的平靜。 空氣里蒸騰著獸皮、冰霜和燃燒的香辛料揮發出的膩人香氣,窗外傳來呼嘯的朔風和暴雪簌簌落下的咔噠聲,而他也在此時無限地貼近了祝簫意的身體和活在凍土之上的靈魂,聽見了祝簫意沉穩強健的心跳——那心跳聲好像消融的冰河與空寂的雪原上傳來的隆隆悶雷,如此安靜,如此遙遠,仿佛置身闃無一人的漠河,世界的動蕩再與他們無關。 許久,楊蕙終于看見祝簫意的喉結上下微動,茶褐色的眼瞳在根根可數的睫毛下剔透閃光,發出的聲音低啞到幾乎無聲: “……我當然……很想你?!弊:嵰庹f。 僅僅這樣一句話,便讓狐貍暗自得意地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