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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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一點半。 天上的太陽正是最生龍活虎的時候,所有裸露在室外的植物都被它折騰得蔫巴巴的,沒有一絲生氣。 布置得簡潔淡雅的空調房里,兩米寬的大床上睡著一個睡姿豪放的女生。 長而翹的睫毛乖巧安靜在眼瞼處隨著主人沉睡,小巧的嘴巴微微張開,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 為了避免多睡導致夜晚失眠而特意調好的午睡鬧鐘一響。 白煙悠悠睜開沉重的眼皮。 舌頭咂了咂,感覺睡醒后的喉嚨特別干,她按響了桌上的電話,叫人送杯牛奶上樓,之后再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等她走出時,阿姨剛好在外面敲門。 “進” 阿姨得到應允,微微彎著腰,用托盤端著牛奶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 她把杯子放在白喬眼前的桌上,而后輕輕鞠躬示意,腳步輕輕的走了。 全程沒說話,也沒發出任何多余的聲音。 白煙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開好視頻帶上耳機,坐在書桌前翻開英文書,一口氣喝了小半杯冰牛奶。 原主江玉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 她自小學習鋼琴、書法、古典舞和國畫,精通兩門國際通用外語,平時的學習成績也十分出色。 即使腦海中有記憶,可經常鞏固那些滿分的技能和專業知識,對她來說利大于弊。 “嗬…” 冰冷絲滑的液體順著食道匯進胃里,刺激的感激讓她舒服的喟嘆出聲。 現在的生活非常自由,想要什么,張張嘴就有人恭敬的雙手奉上。 江家父母常年不著家,一年之中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即使他們難得回來一趟,也是匆匆聊了兩句家常就拿著各自通訊工具去辦公,忙的腳不沾地。 原主性子孤僻,不愛說話,又極為喜靜。 她性子冷淡,跟原主差別不大,相處了好幾次,誰也沒發現女兒的身體里其實已經換了個靈魂。 此事說是幸運,也算幸運,說悲哀,也確實如此。 江家的豪華大別墅總共有三層,包括前門庭院,占地足有五百平米,空間寬敞,豪華到豪無人性。 空間大,人少,就顯得格外清凈。 家里的傭人隨主人習慣,平時做事說話都是靜悄悄的,每天十幾個人來回走動,依然顯得沒有什么人氣。 或許,是因為這個家少了一種名為溫馨,和愛的東西。 江玉煙對如此壓抑平淡生活倒沒什么不適感。 對她來說,只要身上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錢,足以抵消一切外在壓力。 如今的生活狀態她感覺非常滿意。 據了解的信息,原身這個時候還未認識女主溫梓涵,沒做過出格的事,她自然沒必要去躲著原著男女主和那些男配。 往后的日子亦不會有什么風險可言,天高海闊憑魚躍說得便是如此。 相信在看書時,劇中每一個惡毒女配都是讀者最為厭惡,討厭,恨不得拿刀跳進書里扎死她的存在。 可如果給她加上一段悲慘心酸的過往,又讓人忍不住唏噓,對她感到可憐又可恨。 而書中江玉煙做過的事情完全不值得洗白,只是算有點可憐之處。 她雖然出身富貴,可友情,親情,愛情,沒有一樣滿足過,或許,這是上帝給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后收取的代價。 原文中的江玉煙,死的時候還不到二十三歲,正是人生中最美麗燦爛的年紀。 她的一生,享盡了榮華富貴,也享盡了孤獨。 江玉煙五歲前的生活幸福到每天都在冒泡。 爸媽在公司穩定后,差不多三十三歲才有的她。 出生在最合適的時候,她生活中的吃喝用度樣樣高級精致,爸媽還經常會抽出時間陪伴她,精神世界與物質的充足,讓她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活得比任何人都自在。 而隨著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們在家的日子卻慢慢變少。 對于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江家父母異常珍惜,每天撲在工作上,誓要打下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讓他們的孩子過得無憂無慮,不用任何事情煩惱。 他們終日忙于工作,經常在各個城市里來回奔波去,不知不覺減少了陪伴孩子的時間。 剛開始他們還有些顧慮孩子的身心健康,可在商場上的春風得意,讓他們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 他們也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人。 原本身份也是高高在上,去哪兒都有人陪笑臉,可一旦走錯了,照樣摔得粉身碎骨。 為了維持安穩幸福的生活,江家父母帶著對女兒的一絲愧疚和事業上的野心,更加努力的工作。 爸媽常年不在身邊,周圍只有一堆恭敬陌生的下人。 他們很聽話,不敢違逆她的任何話語,更別提會出現像新聞里那種看主人家不在就虐待自己的事。 可就是這般,才顯得這個平常人夢寐以求的大別墅,內里是多么空曠,孤獨又寒冷。 漸漸的,江玉煙開始變得沉默,越發不愛說話。 原本她長得漂亮,性格也文靜,人又聰明,身邊的小孩子們還很單純,不懂大人那套,看見乖巧又好看的的同齡人,自然喜歡跟她一起玩。 七歲之前的江玉煙雖然因為缺失父母陪伴而性格沉默了些,但小孩心思單純,家人不在身邊,每天跟小伙伴們一起玩鬧的日子倒也開心滿足。 可等長大一些了,江玉煙的痛苦又隨之而來,以至于貫穿了她整個童年。 女孩子雖然自身不差,可見到那些男孩子們都喜歡圍著更漂亮的江玉煙轉,嫉妒心作祟,即使不敢欺負她,但無形的排斥也夠年少心思敏感的江玉煙心里不好受了。 身為家中的寶貝,沒人愿意去當別人的綠葉。 小時候沒多大感覺,等人長大了,正是初入小團體,拉幫結派的時候。 男孩子正值別扭的青春期,不管是自身還是外界,都覺得男孩和女孩玩在一起是種敏感又禁忌的關系。 說不上會絕交,只是江玉煙身邊的異性同伴也漸漸控制自己少和她接觸。 從這時開始,江玉煙被有意的,無意的年少交好的伙伴們集體孤立了。 有良好的家世做支撐,眾人明面上不會對她進行霸凌,可那一絲又一絲深入骨髓的惡意,卻在慢慢侵入她的內里,腐蝕她脆弱的心靈。 孤立這種事,不管在那個年代那個年齡段都是一件讓人極為痛苦抑郁的事情。 即使你不想在乎也沒法不去在乎,除非你內心堅不可摧,本身也強大到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否則,心理落下的沉重烙印是無可避免的。 江玉煙心思本就敏感,感受到一直交好的伙伴的排斥,內心受傷的同時也愈發感到孤獨。 她就像一只鴕鳥,遇到危險,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埋在沙子里躲避,而不是去向陌生又冷漠外界求助。 或許會有人因為她良好的家世而討好恭維她,也有心術不正的各類人員為博得她的另眼相待而到她面前來噓寒問暖。 真真假假,虛情假意,各種包含惡意,利用,虛偽,圖謀一切的刻意接近令人渾身不自在。 江玉煙沒學會,也不愿與人虛與委蛇。 她小小年紀,心性卻多數成年人都要滄桑麻木,站在這個位置,接觸的人多,她幾乎看盡了一切人性丑惡。 時間越久,看到的惡心事越多,她的性格就越發的冷漠,對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顧。 這樣孤傲冷僻的性格,讓別人更加不愛靠近她,更不愿意真心跟她交朋友,身邊有很多阿諛奉承的人,但沒一個可以交心。 只有鐘楚錦因為父母的原因,不冷不熱的搭理著她。 自此,這么個脾氣高冷,卻為人真實的男人,成為了她人生中唯一的光,為她照明黑暗的前路,指引方向。 江家是在江玉煙六歲時才搬到鐘家所在的別墅區。 兩家這些年一直有生意來往。 面對合作伙伴,大家都是客客氣氣的,又因為家中小孩年紀又差不多,還是一男一女。 因著各種微妙的因素,兩家之間一直走得比別人更近。 雙方家里父母皆忙于工作,關系又好。 久而久之,在雙方父母的囑托下,鐘楚錦再抗拒也無法,只能江玉煙這個小跟屁蟲帶在身邊。 鐘家是商界的一方大佬。 作為天之驕子,鐘楚錦如同別的小公主小少爺們一樣,從小是被捧著長大的。 但就算生活在如此優越舒適的環境下,他亦沒有長成開朗陽光的性子。 為人聰明異常,小小年紀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只有面對疼愛他的家人時態度才會舒緩許多。 對于江玉煙這個被迫關照多年的小姑娘,他更是沒有任何感情。 江玉煙這些年沒有過交好的朋友,真情假意她經歷太多,也對人類之間的特殊感情沒有任何期待。 對于個性冷淡的鐘楚錦,在剛接觸時,她也無感。 他視她如無物。 她也只當他是一輛載她上學的冰冷交通工具。 誰也不理誰。 然而,常年在一起上下學,一起聚會一起玩耍,常年時長年風雨無阻的陪伴。 即使他對她沒有過一副好臉色。 但他的的確確在她的成長路上從未停過腳步。 回首過去,人生路上的風景,除了他,再無他人。 不知何時,一顆芳心早已暗付。 最終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居然喜歡上一個普通又平凡女生。 面對她的告白,他更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江玉煙內心無法接受,更是惱羞成怒,因妒生恨,三番五次的設計傷害那個女生。 那女生善良,面對傷害從不反抗,反而次次在別人面前為她說好話求情。 鐘楚錦開始覺得她是小打小鬧,每次只做警告。然而這等寬容卻使得江玉煙越發變本加厲。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愛人心切的鐘楚錦再顧忌情分也忍不了她天天作死。 直接把她的后盾江家,給天涼王破掉。 江家也曾是根深蒂固的豪門世家,以前也經歷過毀滅性的打擊,但因為夫妻倆的咬牙堅持,也重新振作過來了。 這次,依然可以。 但耐不住男二男三四五六七各大家不間斷的落井下石,最終還是落得個挫骨揚灰的下場。 。江玉煙的爸媽原本出生于豪門頂流之家,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大學剛畢業就結了婚。 而在江玉煙的mama讀大三那年,江家出了意外。 當年江玉煙的爺爺年輕時罪過人,那人蟄伏了幾十年,最終找到機會設套讓江家的所有產業鏈差點斷掉,整個家族即將面臨破產,本家親戚聞到風聲,一個個都跑的飛快。 江玉煙母親一家本就跟他們交好,因為交情,在危機情況時也對江家伸出過援手。 誰知敵人滲透得太入,還瘋狂的見人就打,害得他們家差點也被搞死。 江玉煙爺爺被氣得住進重癥監護室,最后還是死了。 江玉煙后奶奶見此,當即卷光家里的錢帶著孩子跑路了。 這會兒的江家是誰沾誰倒霉。 為了避免毒手,江玉煙外家也及時遠離了江家人。 奈何兩個年輕人感情好,即使江家快破產了也破壞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江玉煙mama為了竹馬,不惜跟家人鬧翻,寧愿斷絕親子關系也要和江玉煙爸爸在一起。 甚至在大學畢業后立馬和江玉煙爸爸扯了結婚證,還進了江家那債務累累的公司,和江玉煙爸爸一手將之拯救起來。 經過夫妻倆數十年的努力,江家又在S城站穩了腳跟。 夫妻倆吃了無數苦楚,一步一個腳印,像倉鼠屯糧般一點一點積累的家業,竟又被人一朝打回解放前。 為了感情拋棄父母,為了公司冷落女兒,在女兒童年缺失父母身影,努力了二十多年的偉大成就最后還是變成了一場空。 夫妻倆實在承受不住這種巨大打擊,一夜就瘋了。 瘋瘋癲癲的兩人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而江玉煙學業未成,又急需用錢續交父母的高價治療費用,為此只能含淚下海。 因為屢屢陷害溫梓涵。雖然從不得逞,但愛慕溫梓涵的男配們咽不下那口氣。 就讓夜場的人專門給她找變態客人,利用那些變態把她的身體跟精神都折磨了個遍,最后才讓那些人將她折騰死。 —— 別墅二樓左邊是四五個大房間,右邊則以江玉煙房間為主場,她八十平方的大房間里面裝了大型落地窗,窗外是封窗大陽臺走廊,走廊盡頭的門,是連接旁邊七十五平方左右的半封閉式大露臺。 這是江家父母精心為女兒設計的場地,為她獨有,讓她在家無聊時可以去外面坐坐散心。 每天都要讓傭人通過二樓走廊打開露臺大門去仔細打掃干凈露臺衛生和江玉煙落地窗外面走廊上的灰塵,以便潔癖的女兒能隨時隨地能去坐坐。 露臺布置的簡單干凈,中間有三人座的歐式桌椅,撐開的大傘將桌椅蓋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陽光投下,十分適合約朋友吃個下午茶休息休息。 周圍擺放著幾盆長成半人高的爬墻月季,一支半個手腕粗的根莖長出無數根枝丫,翠綠的葉子中間開出許多粉紫粉白的花朵,淡淡的花香沁人心扉。 一張四人座鋁合金木板紋帶頂棚的大型秋千霸氣的架在陽臺側面,旁邊放著一張長方形大理石桌子,方便放些吃食和書本雜物,簡簡單單的一處小地方,安靜又舒適。 整個人躺進秋千椅上,看看書,睡個覺。 不知不覺白煙已經從下午四點躺到了晚上七點,連傭人幾次在門外叫她吃飯的聲音都沒聽到。 被一陣涼風吹醒,她猛然睜開眼睛,視線呆滯的望了望四周。 發現自己仍在豪華別墅房間隔壁的的露臺上,意識到另一個世界的經歷已經成為過去,不會再死死糾纏著她了,沉到快要爆炸的心臟這才放松下來。 她起身坐著,雙手抱住膝蓋把身子蜷縮成一團。 原以為這顆心早已經變得麻木死寂。 卻不想,那些陰影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那些沉積在二十幾年歲月里的黑暗,委屈,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讓她即使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個身份高貴,生活滋潤的千金小姐。 也終不能釋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