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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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車開到公寓的時候,常黎已經在男人懷里睡著了。 尉遲一只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擁著她的背,維持著這個姿勢,垂下眸子。 不知道是歡好過后太累,還是今天一整天折騰得太累,又或是她不能熬夜的習慣,總之,常黎睡的很昏沉。 所以,尉遲抱她下去的時候,盡量在克制著自己的動作,輕柔些。 到了公寓后。 尉遲將常黎放在床上,此時,臥室沒有開燈,他怕光線太亮打擾到正在熟睡的人。 見她睡的不是很舒坦,他伸手幫她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而后又走去衣櫥,拿了套睡衣過來,準備給她換上。 當常黎身上不著寸縷的袒露在面前,當他幽深的目光透過客廳外面隱射進來的光線看到她光潔曼妙的身軀時,尉遲倏地眉頭一皺,眸子一沉,動作停滯了下。 床上女人高聳的酥胸飽滿豐潤,纖細的腰肢盈盈可握,白皙的肌膚光滑細膩帶著嬰兒般的質感…… 尉遲喉結上下動了動,漆黑如玉的瞳眸變得幽深。 那一刻,不可否認,他想把她揉進骨子里。 但,只是一瞬,尉遲克制著沉了沉目,他起身走去客廳,拿來了用熱水浸濕的毛巾給她擦身,擦拭完之后,替她換上了舒爽的衣物。 他處理的是那般小心、細致、體貼,就像在疼愛自己的妻子。 一切處理完后,他將室內的溫度調高,然后回到床邊,躺到她的身邊,在她光潔的額頭前,印下了一個綿綿的吻。 接著,他欲起身。 可就在這時,一雙手從身后驀地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尉遲呼吸一滯。 只是片刻,男人神色恢復平靜。 她應該是做夢了。 尉遲嘴角漾起一抹寵溺,輕輕將她的手拿開。 可…… 那雙手不僅緊握著沒放,還越發用力地抱住他。 尉遲身子倏地一僵。 她醒了? 尉遲任由她抱著,輕聲問,“吵醒你了?” 常黎有氣無力地囁嚅了聲,“嗯?!?/br> 尉遲轉過身,此時常黎人雖醒了,眼睛卻還是閉著的。 尉遲緊挨著她,手臂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向自己。 他輕哄她,“快睡?!?/br> 常黎在男人懷里動了動身子,沉默了會,她問。 “你不過夜嗎?” 尉遲應了聲,“嗯?!?/br> 他伸手撫上她落在肩頭的發絲,“等你睡著,我就走?!?/br> 話音落下,常黎喉嚨一緊。 過了幾秒,她下巴抬起,手摸了過來,握上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纏著勾著。 常黎嬌嗔了句,“那我不睡了,這樣你就走不了了?!?/br> 尉遲失笑,他勾了下嘴角,神色諱莫如深。 “我要走不了,明天你也走不了了?!?/br> 常黎茫然的看向男人。 尉遲伸手輕掐了把她的臉蛋,薄唇湊近她,陽剛的氣息強勢鉆進她的鼻翼間,輕飄飄的吐出一句。 “我能讓你下不了地兒?!?/br> 常黎聞言,臉上瞬間染上一抹紅潤。 尉遲身子前傾,姿態慵懶,饒有趣味的欣賞著她的神色。 他薄唇彎成一道弧線,黑眸浮起寡淡的笑意。 “這樣還留我嗎?” 常黎羽睫顫了顫,她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外面光照映射到的他的側臉,近乎完美。 這個男人,有著他人沒有的冷酷魅力,他像是一杯酒,散發著誘人的醇香,令人著迷、沉溺。 就在常黎還在出神的時候,尉遲指尖挑起了她尖俏的下巴。 他垂著眼瞼看著懷里的女人,掀了掀薄唇。 “睡吧,我走了?!?/br> 一貫低沉的嗓音飄入耳朵,剎那間令常黎回了神。 常黎滯了幾秒,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尉遲已經起身,抬腳往門邊走去。 常黎想都沒想,快速的下床,從后面再次一把抱住了男人,兩只小手緊緊的鎖住了他精碩的腰身。 她輕啟薄唇,“睡在這吧?!?/br> 尉遲腳步倏然一滯。 他僵在了原地,幾秒后,尉遲伸出大掌拿開了抱住他的柔若無骨的小手。 “明天我還有會,乖?!?/br> 他轉過頭來,單手捧了捧她的臉頰,眉目間神色沉靜而淡漠。 前面那句怎么聽都像是借口,再加上后面那個乖字,就更像是渣男語錄了。 話音一落,常黎心口莫名緊窒,仿佛壓著塊巨大的石頭般,透不過氣。 隨后,男人拉開房門,照常離開,照常不過夜。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常黎的電話響了,她從床頭柜取過手機。 手機屏幕上閃爍著一串來自京都的號碼,常黎沒看,直接放到耳邊,接起。 “傅長黎?!?/br> 話音一落,常黎幾乎是下意識坐起身來。 “你是……郁廷?” 那邊應了聲。 “嗯?!?/br> 常黎下意識問,“你怎么……會有我的號碼?” 郁廷淡聲,“家里人給的?!?/br> 常黎愣了一下。 不等她說話,郁廷開口。 “一起用早餐?” 男人嗓音平穩,帶著幾絲隨和。 * 逢圣誕節。 早上見過郁廷以后,常黎趕完手上的一個通告收工,回到住所。 她坐在沙發上思索了一會,猶豫了好久,她終是鼓起勇氣,第一次主動給男人打了電話。 “滴……滴……滴……” 一聲,兩聲,三聲。 然而,并未等到尉遲接聽。 常黎掛斷電話,拿了一身外套,從房內徑直走出。 她打車去了御聯大廈那邊,傍晚,走在街上,看到街上情侶臉上閃過的笑意和幸福,不知為什么,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這時,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經過她身邊。 常黎想也沒想,幾乎是下意識上前拉住他。 袁鄴有些驚訝,“常小姐?” 常黎放開拉住男人衣袖的手,嘴巴張了張,“那個……” 常黎嘴巴張了半天,硬是再擠不出一個字。 袁鄴瞬時明白了,“常小姐是想問尉總?” 常黎點頭。 袁鄴答道,“尉總回京都了,他家里出了點事?!?/br> 常黎皺眉,“出什么事了?” “尉總的母親出車禍了?!?/br> 車禍兩字,瞬時令常黎心尖一顫,她有些慌張的撇過頭。 為什么又是車禍? * 晚上,常黎一個人單獨用完餐,回到公寓后。 她再次撥通了那串沒接聽的他的號碼,響了很久,那邊還是沒有接。 直到她以為電話要自動斷掉時,尉遲接了。 “喂?!?/br> 是很疲憊的一聲。 “我是常黎?!?/br> 常黎深吸了口氣,語氣盡量放自然。 “嗯?!?/br> 突然沉默的氛圍,令常黎有些茫然無措。 她微張了張唇,一句“你還好嗎”臨在嘴邊…… 尉遲先開了口,“吃圣誕果了嗎?” 雖是淡淡的問候語氣,卻瞬間戳中了常黎心中的某一個點。 常黎眼角一酸,差點就掉淚,她仰了仰視線,低聲答他。 “糖分太高,沒吃,要保持身材?!?/br> 尉遲輕笑,笑聲悠揚清淡。 沒過兩秒,男人那邊傳來一陣動靜,他草草掛了電話,不過在最后掛電話的時候,說了句: “等我回來?!?/br> 常黎盯著手中的電話,腦子里不自覺的浮現起那張清冷俊逸的面容,神情恍惚了幾秒。 * 常黎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個月后。 而這半個月,她跟男人直接斷了聯系。 一方面,她的手機摔壞死機,沒來得及存男人的號碼,另一方面,她需要回一趟家,只能換成新的手機卡。 元旦過后,京都機關大院,首棟樓內。 常黎拉開落地窗來到陽臺,忽然,一陣短暫的寒風迎面吹過,她伸手攏了攏額前的頭發。 離開的時候是年底,轉眼已進入新年,時間快到讓人來不及去回憶。 這時,一個氣宇不凡的中年男人從大堂走過來,路過陽臺,他側首看了眼站在窗臺前的常黎,擰了擰眉。 “長黎,陽臺的風大,待一會就進來,別感冒?!?/br> 常黎回首,攥了攥手指,“知道了,父親?!?/br> 常黎想到什么,咬了咬唇。 “對了,父親,我明天……想去趟墓園,拜祭下我爸媽?!?/br> 傅巖沉了沉目,表情淡漠的很。 “這個你自己做安排,告訴我行了,別告訴你母親?!?/br> 常黎輕點了點頭。 傅巖和白卉是繼她親生父母去世之后,領養她的養父母,待她當然是極好,可常黎卻總覺得,彼此之間隔著那么一層距離,那是血緣的距離,永遠都走不近。 傅巖本來抬步要走,突然想到什么,他頓住,回首。 “聽你母親說,你跟郁家那小子最近聯系上了?” 常黎凝著表情,解釋。 “我和他只是……” 常黎話還沒說完,傅巖揚了揚眉。 “那小子我還是挺滿意的,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相貌能力,都配得上你?!?/br> 他斂眸,定定的看著她,“雖說我和你母親常說,結婚不能沖動,應該是你深思熟慮以后做的決定,但就憑他是郁家人,我們覺得你不用考慮?!?/br> 常黎聞言,蹙了蹙眉,她默了幾秒,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父親,我還是希望,在擇偶這件事上……” 話依舊是沒有說完,就被傅巖直接打斷。 “你自己做主嗎?” 他清冷的開口,聲音漠然,帶著質問。 “長黎,從小到大,你的事情都是由我們做主,唯有你進圈和跟向家那男人的事情,你不顧我們的反對,自己做了主,可現在的結果呢?” 傅巖瞬間,聲音揚高,帶著些尖銳。 “你這次回來,我沒有提這個事情,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傅巖的女兒,在外面被人活生生給耍了?!?/br> 他臉色已然鐵青,是激動,也是憤怒,“當初我有沒有說過,擇偶,從商的男人絕對不行,可你,傅長黎,還是選擇了一意孤行?!?/br> 見常黎瞬時低下頭去,沉默。 他收了收呼吸,控制著自己的脾氣,可語氣依然冷漠。 “傅長黎,你不是小孩子了,作為成年人,應該懂得吃一墊長一智的道理,這次的事情過了也就過了,前幾年,父親可以當作你叛逆,但從現在開始,你再不能叛逆了?!?/br> 見她繼續沉默,傅巖頓了頓,冷峻的臉龐緩和了一下,換上了嚴肅。 “作為你的父親,長黎你該知道,我不會害你,如果你覺得可以,早點把親事定下來,正好下周郁廷的母親過生,我和你母親會去一趟?!?/br> “還有,你現在的這份工作,我依舊持極力反對態度,將來,你嫁進郁家,我想郁家那邊也不會同意你在這個圈待著,所以,好好考慮?!?/br> 傅巖的話,一句一句重重砸在常黎耳邊,直達心底。 她薄唇抿成一條線,一語不發,手攥得很緊。 這時,秘書走進來,他禮貌性的敲了敲外面的門。 “傅檢察長,接到一份新的案情通報?!?/br> 話音一落,傅巖眼色一凜。 他大步朝門外走過去,居高臨下,聲音凌厲。 “召集巡回檢察組的人迅速開會?!?/br> 等傅巖走后,常黎心下才松了一瞬。 她低垂著眸子走去了后院,強忍著心里的沉悶不適,蹲下身默默收拾那些準備好的祭祀用品。 這些年,她早已學會了緘默。 緘默,或許是默認,或許是不贊同。 又或許是,知道改變不了,所以她選擇沉默。 常黎一直以來,從不覺得,沉默不好。 在她這里,沉默就像是一把鎖,總會在某一天,等到一把鑰匙來打開這把鎖。 * 清晨,位于京都郊外的東陵墓園,被nongnong的薄霧籠罩著。 常黎把祭祀用品擺放好后,她從旁邊拿過一束紙做的花,來到墓前。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這些年因為我的工作,沒辦法來你們墓前祭拜,希望你們不要責怪?!?/br> 接著她蹲下身將懷里的花,雙手奉上。 “我帶來了你們生前最喜歡的郁金香,知道你們心善,肯定不愿我糟?;?,所以,這都是我用紙一朵一朵為你們折的,你們會喜歡吧?!?/br> 常黎望著面前的墓碑,緩緩勾起嘴角。 “從國外留學回來以后,我沒有選擇待在京都,而是去了北城?!?/br> “這些年,我生活的說不上很好,也談不上差,我……賺了一些錢,還交了男朋友?!?/br> 說到這里,常黎傾過身倚靠在墓碑旁。 她心里明明很平靜,可成串的淚珠卻不由自主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我們快結婚了,但……只是我以為?!?/br> 片刻,她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不過,好在這些都過去了,我也不后悔這段經歷?!?/br> 隨后常黎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拍戲的時候,劇本里常會寫平行世界?!?/br> “如果……真的有平行世界的話,爸,媽,我希望你們在那邊幸福,還可以做你們想做的醫生,還可以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當然,也請你們放心,我在這邊也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的?!?/br> 常黎逗留了片刻后,起身離開。 她順著來時的石階一級一級走下去,直到見到不遠處有一男一女迎面走來。 她下意識壓低帽沿,微微側身,與兩人擦身而過。 一陣風呼嘯刮來,墓前的那束折紙郁金香,被風吹倒在地。 男人經過墓前,他蹲下身,將那束花扶起,而后他站起身。 這時,挽著他手走著的臉色蒼白的中年女人,揚了揚嘴角道。 “尉遲啊,你剛瞧見沒有,剛經過我們身邊那女孩,長得可真好,像明星似的,我好像在哪見過?!?/br> 尉遲輕嗤她,“您還有認識的明星?” 剛說完,男人下意識轉頭。 此時常黎已經走遠,一身黑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空寂的墓區內。 尉遲垂眸,是他想多了。 怎么會在京都碰見她。 尉遲矜有氣無力地說,“最近在醫院,溫蒂怕我無聊,給我調了部電影看,溫蒂說,里面那個女演員知名度挺高,叫什么來著,?!!?/br> 尉遲回過頭,默了默眸子。 “常黎?!?/br> “對,就是她,相貌挺出眾,我印象很深?!?/br> 尉遲矜無意抬眸,盯著男人幽邃的眸,她尋思了下。 “不對呀,尉遲,你怎么知道?” 尉遲淡聲,“她,我有投資?!?/br> 見他聲音平靜,可知子莫若母,尉遲矜繼續問。 “尉遲,你在外這么多年,除了溫蒂,媽可還沒在你的口中,聽到過別的女人的名字?!?/br> 見尉遲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尉遲矜心下明了,她聲音慢慢的說。 “當年,媽也知道,你愿意結婚,純粹是為了讓你父親看到你成家,好讓他放心走。當初,你大伯家也是這樣,郁廷當時著急著要結婚,不也是為了讓你大伯走好嗎?可沒想,他婚事沒成,你成了?!?/br> 尉遲矜順了順額前的發絲,勾到耳邊,她蒼白一笑。 “有些事情,其實你不必瞞媽,媽從你看溫蒂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來,你們之間沒有愛情?!?/br> 尉遲垂了垂深如漩渦的幽暗黑眸,漠然道。 “媽,今天祭拜爸為主?!?/br> 尉遲矜知道,他不想回答,是怎么也問不出來的。 “不說就不說,反正,以后啊,媽不要求你找個多般配的,但一定是稱你心的?!?/br> 她話說的很輕,說的很溫暖,卻讓尉遲頃刻間冰涼無力。 尉遲攥緊了手掌,手背上青筋凸顯。 “媽,你還要看孫子呢?!?/br> 他說的很平淡,很含蓄。 尉遲矜淡淡一笑,她低聲細語。 “看啊,我得看?!?/br> * 掃完墓后,天色漸沉了下來。 尉遲矜仰頭,“看這天氣,應該是要下雪了,尉遲啊,你運氣不錯,能碰上京都的第一場雪了?!?/br> 新的一年,新的初雪。 尉遲抬首,“嗯,運氣不錯?!?/br> * 可惜,在小年夜前夕,京都都沒有迎來它的第一場雪。 小年夜晚,當天也是郁廷母親的生日。 常黎在北城的時候,答應了郁廷,要陪他赴一趟她母親的生日宴會。 只因為當年,她和他本該訂的那件婚事,是常黎拜托了郁廷,請求他拒絕。 那時,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向立衡,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去跟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結婚的。 即便這個對象是令很多女人都趨之若鶩的郁家男人。 那天早上,郁廷說,需要她還他的情,幫他應付一下家里那些給他安排的所謂門當戶對的相親。 說到門當戶對四字,郁廷的母親陳姚再清楚不過,現在給她兒子安排的這些,多多少少都差點意思。 真正能與郁家門庭相對,與郁廷旗鼓相配的,只有傅家的女兒。 所以,當看著傅家夫婦相攜走進包廂,以及在他們身后,常黎跟著郁廷從后面走進來,陳姚看得眼睛都發直了。 郁廷一身非凡的氣質,漆黑清冷的眼神,帶著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他選了處極好的靠近窗臺處的位置,貼心的幫常黎拉開座椅,讓她坐下。 隨后他彎身湊近常黎耳邊,打了聲招呼。 “我去給你父母安排下位置?!?/br> 突然湊近的曖昧,四周灼灼的視線瞬時齊刷刷的盯了過來,常黎低垂著眸子應他,臉色有些泛紅。 “好?!?/br> 常黎答完,郁廷正準備邁開長腿,去安排傅巖和白卉的位置。 這時,一對郎才女貌、看上去十分登對的壁人,從門外相攜走了進來。 郁廷斂眸,一雙眼睛落在男人身上,他淡聲喚他。 “尉遲?!?/br> 尉遲? 常黎瞬時抬頭,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了,震驚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他身著黑色高定西裝,內搭黑襯,沒打領結,整個人肅冷又倨傲,一雙幽眸如瑪瑙般泛起漆黑散發出矜貴的氣息。 這是繼半個月后,她終于,再見到他。 只是,他身旁有了別的女人,是他的前妻。 那一刻,常黎所有想過再見面之后會對男人說的話,一下子通通都梗在了喉嚨中,甚至梗的有些堵的慌。 此時,門口,尉遲略微抬頭,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兩人同時微微一顫。 常黎看到,男人忽然恍惚了一下,神情黯然了瞬。 但只是那一瞬,他很快就將目光轉向了郁廷。 尉遲淡聲喚他,“堂哥?!?/br> 堂哥兩字出口,常黎兩眼含滿了驚訝和錯愕。 而后他又淡漠的喚坐在主位上的陳姚,“伯母?!?/br> 等尉遲打完招呼后,溫蒂見狀,連忙將手中精致的禮物奉上,她甜笑著cao著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話。 “伯母,生日快樂,一點兒小心意?!?/br> 陳姚吩咐人接過禮物,而后她笑意盈盈。 “溫蒂,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家里人,快,快來坐?!?/br> 尉遲帶著溫蒂繞過旁邊座位,往陳姚安排的位置上走去。 這時,尉遲邁開的腿,正好經過傅巖的身邊。 陳姚起身,叫住了他,“噢,對了,尉遲,給你介紹一下,你身前這位是傅檢察長,你可以喚他傅叔?!?/br> 尉遲朝他頷首,“傅叔?!?/br> 傅巖點了點頭,禮貌性的回應了下。 郁廷從常黎身邊走了過去,幫傅巖安排座位。 陳姚便順手指了下常黎,盈盈一笑,朝尉遲介紹道。 “這是傅檢察長的女兒?!?/br> 她話音一落,溫蒂目光才注意了過來,她驚愕出聲。 “?!?/br> 黎字還沒落下。 常黎從座位上站起身,伸手。 “傅長黎?!?/br> 她的手伸到了此時走近過來的男人的面前,尉遲疏離的看了眼,沒握。 陳姚就在旁邊位置,她傾過身來,湊到男人耳邊講道。 “尉遲,郁廷選中的怎么樣,將來啊,她是你堂嫂?!?/br> 堂嫂兩字出口的時候,尉遲扯了扯嘴角,清淺的微笑。 “堂嫂?” 他淡然揚高唇角,直接對上常黎,反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