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難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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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并非是我們不講道理?!?/br> “但凡事都講求個證據?!?/br> “要不然讓鄧姑娘說一下,下午時發生了什么吧?” “這個主意好!” 四個長老笑瞇瞇看向鄧云瑤,異口同聲道:“請鄧姑娘說一下,下午時發生了什么?!?/br> 鄧云瑤瑟縮搖頭。 “四位長老?!?/br> 閔毅站了出來,向四個掌刑長老行禮后,與之對視,問道:“如果是你們的女兒,遭到強暴了,你們會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自述自己是怎么被強暴的嗎?” 狗屁證據。 不過是想利用第二次傷害,逼著受害者息事寧人,忍氣吞聲罷了。 “你是合歡宗的弟子吧?若是跟這位鄧姑娘有什么私情,還是不要放在臺面上來講,尤其是在我們論事的時候?!?/br> “不要以為自己師傅是仙尊,就能仗勢欺人了?!?/br> “你若跟她沒有私情,怎么會幫她?” “男女之間那點事,誰還不懂啊,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人家是不是你的爐鼎?!?/br> 掌刑長老擠眉弄眼。 拼命往鄧云瑤和閔毅之間潑臟水,要是能引得南司雪懷疑閔毅,那件事就不了了之,跟他們掌刑司沒關系了。 都是仙尊弟子。 但首徒跟非首徒的區別,那可大了去了,嵐沐芳三千弟子,就算閔毅算是得寵,但能分到的資源和關注又有多少? 嵐沐芳會為了一個跟爐鼎差不多作用的弟子出頭? 既然不會。 那就滾得遠遠的,別來摻和他們撫遠門的事! “閔毅,你別管?!蓖懒舛⒅纤狙?,嘲諷道:“南師妹都沒求你管,你上趕著干什么,平白蹚這一趟渾水?” “映天鏡?!?/br> 南司雪沒有理會屠菱的嘲諷,抬手寫完這三個字。 召喚出映天鏡,鏡面對準半空,將她花了三億靈石才得到的證據,公之于眾,當然是打了馬賽克版本的。 這可算是證據了! 放完。 “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左映農扛著明光小劍,一臉不耐煩地看向掌刑長老。 閔毅也開口道:“南師妹啟用了映天鏡,事實已經無比清楚了,無論如何,應該先讓沐陽峰的那七個人出來對峙吧?” “呃,這個……” “天色已晚,他們七個估計已經睡下了?!?/br> “不如明天再說吧?” “事情鬧大了,沐陽峰和紫陽峰都不好看?!?/br> 四位掌刑長老互相交流完后。 笑瞇瞇道:“同門弟子之間,當以和為貴,就算有什么矛盾,也應該好好說。 我們會告知莫長老,讓他好好教訓弟子。 此事就算完了。 怎么樣?” 此事就算完了,怎么樣? 別說屠菱他們三個了,就連圍觀者之中,也起了紛紛議論之聲,映天鏡都用了,事實清清楚楚,沐陽峰弟子誘騙鄧云瑤,現在連個面都不出。 然后。 此事就算完了? “人善被人欺啊?!?/br> “仗著謝仙尊不在山上唄?!?/br> “真惡心?!?/br> “聽說那個姓王的,是小成修士的親侄子?!?/br> “怪不得呢,有關系啊?!?/br> “在沐陽峰的時候可橫了,沒想到還敢橫到紫陽峰上去?!?/br> “唉,那映天鏡據說啟用一次都是天價,南師姐白白浪費靈石了?!?/br> 眾人的議論與質疑。 四個掌刑長老都聽在耳朵里,但那又怎么樣,又能怎么樣? “散了吧!” 四人一齊發聲。 眾弟子就算有心有不平,但四位長老在上,他們又能說什么? 除了一個屠菱之外,四位長老明顯連閔毅都不放在眼里,他們的資質、地位較之閔毅又差得遠了,誰又有叫板的資格? 散了散了。 人群如潮水般散去。 掌刑長老看著一動不動的南司雪,還有抱著她不肯撒手的鄧云瑤,微微一笑,語氣卻沉了下來,教育道:“雙修本是正道,沐陽峰的弟子頑皮了些,其實也不算欺負?!?/br> “你本就是爐鼎,不靠雙修之法精進修為,難道要靠自己努力???” “其實這只是一樁小事,你把事情鬧大,有沒有想過會打擾別人?” “做人不要那么自私?!?/br> “你沒傷、沒死,至于那么嬌氣嗎?” “你自己注意一點,會碰到沐陽峰的弟子,歸根到底,是你自己亂跑的錯??!” …… 屠菱捂著心口,看四個老王八蛋圍著南司雪和鄧云瑤說教,顫聲道:“快,快把我拖走,我要氣死了?!?/br> “不對勁?!?/br> 閔毅突然出聲,伸手指向南司雪的臉,說道:“她一直面無表情?!?/br> “很奇怪嗎,她不一直這樣?”左映農問道。 “如果南師妹真是為了討公道而來,現在這副局面,她怎么一點不生氣,不失望,甚至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閔毅反問完,又強調道:“不對勁?!?/br> “是啊?!?/br> 左映農明白過來閔毅話里的意思,摸著下巴,疑惑道:“她是來討公道的嗎?” 南司雪是卷王,道德觀也異于常人,但她真的蠢到以為退讓、等待、妥協,就能換來正義,換來惡有惡報嗎? 即便真是這樣。 現在希望破滅了??! 人家沐陽峰的人連面都沒出,反倒是她帶著鄧云瑤,在這被四位掌刑長老按著訓。 “你們在這看著,我去找我師哥來?!遍h毅說完,拍了張疾行符,往外面跑去。 三人的對話也傳進掌刑長老的耳朵里。 剛才還你一言我一語的教育,現在突然安靜下來,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南司雪,不敢高聲哭,只敢把臉埋進師姐懷里哽咽的鄧云瑤,又彼此對視一眼。 都思考起閔毅離開前的問題-- 南司雪。 她是過來討公道的嗎? “師姐?!?/br> “我們回去!” “我們回去吧!” 鄧云瑤哭得干噦起來,整張臉埋進南司雪的懷里,她什么都不想面對,也不想解釋下午發生的事。 她沒有故意勾引別人,她只是想找師姐而已,她又沒有欺負誰。 是那群人騙她。 是那群人騙她! “嘔!” 鄧云瑤哭得肺疼,卻被南司雪推開,按住肩膀,似乎朝她寫了什么,她眼睛哭得疼,抹掉眼淚,努力睜開。 看到師姐寫的是:“你覺得難堪嗎?” “難堪!” “我覺得很難堪!” 鄧云瑤顧不得形象,大聲嚎哭,她不如師姐聰明,很多詞都不會用,剛才的心緒是委屈,是難過,是被冤枉,被指責后的憤怒、無力、痛恨、怨氣。 最終合為一個詞:難堪。 她覺得很難堪! “答應師姐,以后好好修煉?!蹦纤狙懙?。 “我以后一定好好修煉,我再也不下山了,我再也不相信其他人了!師姐,我們回山?!编囋片幾е氖?,半是哀求,半是痛苦地哭道:“我們回山吧,我們回山吧?!?/br> 南司雪由她拽著,身形紋絲不動。 抬眼。 看向四位掌刑長老。 她不是來討公道的! 四位掌刑長老腦海里瞬間有了剛才問題的答案,幾乎是同時發聲:“我現在就把老莫喊過來!” “那七個人呢,叫他們出來!” “此事是沐陽峰之過,現在就帶鄧姑娘過去吧!” “誘騙紫陽峰師妹,按門規應當重刑……” 最后一句話還沒說完。 四位掌刑長老都看到南司雪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但口型是:不需要。 不需要。 她本就不是上來討公道的。 她本就知道長老之間官官相護。 今夜所有等待、所有委屈、所有壓抑,還有鄧云瑤的所有痛哭,屠菱對她的質問,都只為了剛才那一句-- 你覺得難堪嗎? 既然教育師妹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就該進行下一步了。 需要那四位長老主持公道時-- 他們人模狗樣,拖延時間。 發現人家其實根本沒指望他們主持公道時-- 又慌了。 “晚了?!?/br> 南司雪將鄧云瑤推向屠菱那邊。 -- 另一邊。 陸靈狐聽完閔毅說的,眉頭一皺,諷笑道:“我早就跟老謝說過,他撫遠門多得是一群畏威而不懷德的東西,平均素質還沒我們合歡宗高,他還不信。這下好了,他一走,人家都敢欺負到他紫陽峰的獨苗頭上去?!?/br> “師哥,我們快點上--” 閔毅話音未落,忽然心有所感,回過頭去,看那天邊一片白,驚詫道:“天亮了?” “什么天亮了?” “是紫陽峰老祖宗出來了!” 陸靈狐忍著心悸,他是大成期修士,感知要比閔毅敏銳無數倍,也因此承受的壓力更大,丟下一句:“你在這等著?!?/br> 隨后御劍飛行,朝著那天邊一片白而去。 “師兄!” 閔毅知道他師兄看著不太靠譜,實際上很護犢子,既然不讓自己上去,那說明上面,真有連大成期修士都無法避免的風險。 但屠菱、左映農、南司雪都在上面呢! 他略一遲疑,立刻拍了張疾行符,追隨師兄的方向而去。 此時此刻。 天邊一片白中。 一道白衣身影現身,高居九霄,眼眸半垂,居高臨下望向世間,雖看不清真面目,但是聲音震蕩撫遠門,傳到萬里河。 那人說得是四個字-- “我主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