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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 半年房租,意味著這家伙至少得好好在家住半年,不會跑到別處!關良月的思維就這么順流而下,不轉彎不掉頭,一時沒了旁枝末節,等乖乖回到家看著客廳陳設一應如前,才反應過來——分明是盛國凌不想離開這里,不想離開他吧! 可惡,居然能被“開會”這種理由騙過,他應該直接撲上去,把人就地辦了,管那是誰的地盤,后面還有什么要事! 關良月才不承認,他盛叔叔勾魂攝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震懾人心。還是他為了求人底氣不夠,稍一退縮耽誤時機。 痛定思痛,他要向上,掙足臉面。因為拿錢爽快,魯達羅給他介紹了一串要人,個個都是項目里的關鍵,對他這個“關爍峰的兒子”一頓頓夸贊,言談間數十個計劃傾吐而出,樣樣好處帶上他,光明美好的未來幾乎就在眼前…… 但是“置裝費”花完了。他可真是沒有閑錢應付更多一吹牛就得開好酒的嘴巴,只好借口學業先緩緩勁兒。 “房租”他可是預支了半年,這后面六個月,要是蹭不到狐朋狗友,他真難出門鬼混了。當然他也可以賴著盛叔叔,跟著大佬吃喝玩樂花天酒地,不丟人,要是他在家里待不住,討好討好掌權的,他挺在行。 ——盛國凌沒回家的第三天時他這么想。 但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 家里空蕩蕩的,自從那天關良月離開辦公室,他的賬戶是滿當當了,家里卻憑空少了個人。他爹還在的時候,盛叔叔經常在外面跑業務,所以不在家也正常,還給了他不少可乘之機……但現在關爍峰不在了,盛國凌還是頭一回一下消失五天!這不正常! 他們倆平時分住在上下兩層的臥室,除了吃飯碰個面,其實也都各過各的;可是五天了,關良月坐在客廳等著都等不到人,一聲不吭就消失五天,太過分了吧! 問過家里吳阿姨,盛國凌打過電話,輕描淡寫說了“有事不回來等回來前告訴你”——不回家總有個理由吧?當這里是賓館啊只要付個錢隨便住不住的…… 一開始想留下來、想住在他身邊的,不是盛國凌自己嗎?不是說半年內不希望他趕人的嗎? 關良月打開手機盯著那個號碼猶豫許久,又驚覺了退出來。他在干什么?他主動打過幾次這電話?他總不能像個怨婦一樣給盛國凌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吧? 還說要照顧他……年輕人咬牙切齒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想想那半年的“房租”不會是個安撫,為的是把他趕出自己的生活吧? 被撫摸下唇的觸感還殘留著,真是占了他百般便宜,轉身一腳踹——名不正言不順他不打電話,但是盛國凌這個百足之蟲,他有的是渠道,搞明白! 關良月熟門熟路,沖進南彩他爹坐了多年的辦公室。 南彩“代理”總裁謝久正跟個熟臉一起在屏幕上指指點點,不速之客闖進來時,氣氛低迷,愁云慘淡一般。關良月認出那是南彩的財務總監,剛要招呼,謝久一個眼色讓人出去,經過他身邊時,總監臉上莫名驚惶,也不知到底記不記得他。 關良月來南彩,危險預警等級不低。謝久吩咐了茶水點心都擺上來,這待遇,讓人覺得以后吃不上飯還能來這兒蹭吃蹭喝,如享天倫之樂。 “謝哥客氣啦?!辈话炎约寒斂腿说那嗄暾諉稳?,臉色好得很,但他來南彩總帶著一種尋釁滋事的架勢,讓謝久挺直后背小心應付,“前面好幾個項目卡在發行上,最近很忙吧?” 謝久還是客客氣氣,剛想開口“應該做的”,忽然發現關良月怎么一副上級視察般的口氣,頓時更加警惕此番目的。 “看南彩一攤爛事把謝哥給忙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都沒時間回本部吧?”他一路過來準備好套話了,謝久是盛國凌的人,若無其事從這個角度打聽,總不會顯得刻意而為吧?他有些得意這聰明辦法,就等對面開口,進入自己挖的陷阱了…… “您是想問老板的事嗎?”謝久突然推測,雖是疑問,但斬釘截鐵。 關良月一凜,斜眼打量一語中的的謝大哥,直覺辯道:“我跟盛叔叔住在一起,有事肯定直接問他啊,哪里需要勞煩……”“老板出差好幾天不往家里報消息是常有的事,您不必太過擔憂,”謝久自顧自往下說,好像是猜中他心思,又好像是趕緊公事公辦將人趕走,“要是實在擔心,您晚上電話過去問問,他都會接的?!?/br> ……這要你說嗎?怎么你連老板跟家里的往來都這么清楚?還敢指導老板家人如何相處的?關良月聽話是倒著回放處理的,總算從最開頭找到倆字,“出差”。 好的,盛國凌五天不回家,是出差去了。 可是過去這人出差,好像沒有這么久吧?關良月想問到底去哪兒了,但如果被謝久發現他的一無所知,怕是不成,只能曲線走:“盛叔叔那天走得太急,都沒說清楚是什么事情?!?/br> 雖然這么講,但他有點懷疑,盛國凌是有機密的公務,故意不讓他知道。 不過謝久的神情告訴他,想多了:“這回跟項先生那邊合作影視城是大事,肯定要花不少精力,好在招待肯定到位,您不用時時掛念……” 關良月聽不下去了。什么擔憂擔心掛念的?他是在擔心盛國凌嗎?他這么大一個“房客”不見了,就不能問問嗎? 可是“項先生”……“項沉天?”謝久點頭肯定他的猜測。他印象中只有項沉天了,上回去盛國凌辦公室,這人就在關門詳談,敢情是專等人下班了,直接帶走公務的嗎? 可是,可是,優秀中年演員項沉天,怎么還能拿來個大項目,吸引了他都吸引不到的盛老板,離家五天,樂不思蜀的?謝久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關良月滿腹疑惑不好張揚,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問:“那這事要多久???” “一周之內吧?!敝x大哥說著,表情漸漸親切起來,似乎都是帶著笑的,“著急的話,您打電話問問?” 打什么電話!關良月陪著訕笑,心里不知哪兒來的委屈,想想都第五天了,還有兩天,一個禮拜也快。 結果一共過去了十天,盛國凌還沒到家。 ……盛國凌是不是在外面有家了? 關良月抱著靠枕驚坐起來,環顧周圍冷冷清清,只有落地窗外江對面燈火明滅,每一點燈光之后,似乎都是個長久等待的人。 盛國凌這種人,有別的住處也正常。 但他不是剛交了半年房租,怎么可以在外面有家呢?關良月一回想,是男人被他舔得食髓知味那模樣;光是畫面浮現,便能讓他抖擻精神,振奮了恨不得抓起手機,拉著對方隔空打炮。 不,不是時候。他不對勁,但他也不對勁,關良月左思右想就是沒想通,要是盛國凌外面沒有家,怎么不給他打個電話,說說清楚呢? 痛定思痛,還是那天在辦公室里就該把人辦了,讓人沒力氣出這趟馬拉松似的公差,好好待著,好好,照顧他。 他又不是沒有自己的事情做。剛從沙發上下來,拖著腳跟還沒走兩步,手機來電了。一看是魯達羅他就不太積極,直等響鈴過了半分鐘才接。 “我剛吃飯呢,你猜我看到誰了?”對面這語氣不知是八卦還是邀功,不像好事,“你盛叔叔!” ……不是出差嗎?怎么還沒著家就出去吃,嫌吳阿姨做得不好?關良月皺起眉頭,卻語氣輕快地揶揄:“怎么了?還不讓我叔叔吃個飯嗎?” 關爍峰跟盛國凌的婚姻,業內都是知道的,魯達羅早年就笑稱“你后媽”,如今必定是拿捏了把柄,匆匆來報。 “盛叔叔可不是一個人吃飯?!濒斶_羅那聲音吊人胃口,“項沉天你知道吧?說是演員,背后不知道做什么勾當的,到處搞得定吃得開——他一起呢!” 又是他。關良月強行給自己解釋,兩人一起下飛機,一起吃個飯,等會兒話別了各回各家,實屬正常。 “關鍵項沉天還帶來個人,我看著眼熟,哪家的小演員吧,年輕漂亮男孩子……”魯達羅拖了個悠揚的尾音,若有所指,“嘖,這氣氛,我咋覺得有點曖昧啊……” “魯達羅!”關良月嚴肅地呼叫對方,要委以重任,“他們隔壁桌空著嗎?空著給我訂了!” 年輕人邊說邊快步去找合適衣服,電話都來不及切斷。 魯達羅真是個語言天才,他光聽著就能想象那茍且糜爛的場面了! 呵,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