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書十三要了我
分明是顧瑤主動,白嫩的脖頸卻被張景瀟的手掌輕輕扼住,帶來了輕微的窒息感。 在顧瑤以為他要動手時,下一秒便快被壓在了床上,抵死纏綿。 她不退反迎,雙腿纏住張景瀟的腰身,柔軟的軀體似軟白的蚌rou,被禁錮在冰冷的懷抱之中。 嫵媚、勾引、啃咬……顧瑤想到了庭院里的宋時清,神經愈發興奮,柔夷般的手甚至微微顫抖著去解開他的衣裳—— 張景瀟擒住了她的手腕。 顧瑤難得起了興致,嘟起嘴,紅艷艷的唇水光粼粼:“你干嘛?不是說隨便我?” 張景瀟的神色被面具遮蓋:“我不想?!?/br> 顧瑤音量放大:“你明明硬了!” 她又立刻放柔聲音,哄小孩一般:“來嘛,沒關系的,他們還要聊很久的,來嘛——” 張景瀟:“你要發瘋我不陪你?!?/br> 顧瑤一靜,抬眸掃了他一眼。隨后,她慢悠悠地起身,重新扎好馬尾辮,嘴里咬著發繩,卷翹的睫毛半掀,有一搭沒一搭地瞥他。 梳好頭發,她又貼近,軟道:“你剛剛掐我脖子,好痛哦?!?/br> 她張景瀟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他依然沒有拒絕她。 顧瑤瞇起眼笑:“那,下次見面,你可真的要隨便我哦?!?/br> 張景瀟也笑了。 “好啊?!?/br> 他從唇齒間擠出一聲嗤笑,笑意諷刺。 張景瀟一字一句,如同篆刻誓言,卻傲慢而涼?。骸安灰蠡??!?/br> 半晌,顧瑤道:“那你,不要讓我失望呀?!?/br> 確保自己外形上看不出異樣后,顧瑤走出房門,繞到了小庭院里。 宋時清和江今銘執酒對坐。 江今銘這種就是純粹的暴躁陰陽怪氣小學雞,奈何宋時清??诵W雞,哄得江今銘一愣一愣的,一口一個“賢弟”“愚兄”,啥都抖落干凈了。 “有個屁的秩序,一個人一個身份牌子,皇帝的就是江山令,誰拿到算誰的——根本沒有什么登基大典,就是偶爾宮外來人登記一下或者送點人進來。李明珠就是被當成棄子送進來的——按他們跟日月神教的協議,想要得到西北那邊的支持必須送妃子進去。得跟有皇帝一樣?!?/br> “日月神教那群瘋子——他們拿皇宮做祭臺,不然你以為他們干嘛要維持這種東西?根本沒有意義?!?/br> “血洗——?還他媽不是謝淵那個瘋子!他他媽就一鐵血傻逼神經病,嚷嚷著要換新天,就全殺了唄!” “他殺不了我,咱們就僵著了嘛,結果白蛇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讓謝淵給宰了。然后莫名其妙他就說祭天已經完成了,我也沒看出來哪里換新天了,懶得管他?!?/br> “幸好謝淵那傻逼住的遠,不然我覺得空氣都污濁了。cao?!?/br> 顧瑤聽得模模糊糊,只聽見了幾個人名。 聽起來,秦卿被一個叫謝淵的人殺過。 謝淵應該就是日月神教教主吧,居然也在天都嗎? 江今銘有些醉了,滔滔不絕:“對面?對面那個女的身上一股日月神教的香火味!誒喲受不了了這日子——” 對面不是閑華駙馬養的外室么? 她也信日月神教? 顧瑤思忖片刻,心中吐槽道:“閑華也信日月神教,結果這女人也信日月神教,是這個教很靈嗎?” 轉念一想,搞不好閑華假孕的藥跟她也有點關系,誰知道是什么來頭? 聽起來日月神教的勢力大得很,難怪死活不讓他們進武林盟。 不過如果真的是日月神教搞的事,總不可能就是為了讓閑華白養一個孩子吧? 其實顧瑤覺得,按照閑華的性子,她駙馬老實坦白,她說不準還真的愿意養…… 唉。 這都什么事啊。 顧瑤心中無趣,又轉回去找張景瀟。見他在看書,好奇地圍著他轉了一圈,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隔著面罩也能看見字。 張景瀟像是會讀心一樣,開口道:“聚寶盆出的面具,特質的?!?/br> 顧瑤唔了聲,記起了自己之前想給聽潮買面具的打算:“能賣我一個嗎?” 她比劃了一下:“有沒有那種口罩一樣的,只罩下半張臉,露眼睛的,要好看一點?!?/br> 聽潮的眼睛很漂亮噠。 張景瀟頓了頓,放下話本子:“十兩銀子。黑蜥皮,能防毒?!?/br> 顧瑤扒拉扒拉荷包,好幾張金葉子湊了湊,乖乖地遞過去:“買兩個?!?/br> 暮荷也給她來一個,好主人不可以偏心。 下一秒,手中的金葉子消失不見,被替換成了兩幅紋理細膩、漆黑明亮的皮革面罩。 這是個好東西??! 顧瑤開心地把東西揣懷里,靠近就想親張景瀟一口,結果被人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顧瑤委屈道:“你怎么這樣??!” 她對著空氣發脾氣:“聚寶盆你快罵罵他!你看他這死相!” 張景瀟:“……” 已經在罵了。 好吵。 等顧瑤和宋時清離開后,江今銘一身酒氣,白皙的面頰紅撲撲的,杏眼含著媚兒,踉踉蹌蹌地開了張景瀟的房門。 “……老張……嗝……你怎么分身了啊……嘿嘿……愚蠢!” 張景瀟蹙眉:“你走錯房間了。離我遠點,臭死了?!?/br> 江今銘怒不可遏,酒氣全無,怒氣沖天:“哈?!你前幾天把我的酒全喝了我都沒嫌棄你這傻逼!你轉頭嫌棄我了?死去吧你!” 他罵罵咧咧地細數了十年來張景瀟不做人的九九八十一件小事,將自己對他的無限包容歸結為父親對兒子深切的期盼,希望這個老兒子能早點入土盡孝。 張景瀟懶得理他,低頭看自己的書。 江今銘炸了,沖上前一把搶走:“?cao你媽你故意惹我是不是?” 張景瀟客觀評價:“一對一純愛雙處救贖文,男主跟謝淵確實很像,女主是日月神教護法?!?/br> 江今銘:“啥意思?趙田田寫出來意yin他們教主的?” 張景瀟:“趙田田怎么可能寫雙處。她也不寫救贖文?!?/br> 她寫文男主孩子都有了都得是處男,女主打死不當處女。救贖更是不可能救贖的,只有女主帶壞男主的分。 ……小公主跟她一個德行。 浪得很。 江今銘欽羨人家的舒適,不像他,一年到頭全年無休:“反正就她玩得最花,最近好像在哪個大戶人家當丫鬟?不是又到了祭天的時候了嗎,她怎么這么閑?跟你那沒事干的徒弟有的一拼。他們倆怎么不湊一對?轉頭能把自己給玩飛了!” 張景瀟:“別提他了……” 唉。 江今銘吵,聚寶盆賤,花漁煩,小姑娘浪。 他心中嘆息,自覺有些倒霉。 江今銘樂了:“你徒弟知道你打算給他找師娘嗎?” 張景瀟淡淡:“八字沒一撇,胡說八道?!?/br> 江今銘悠然道:“宋賢弟為人儒雅隨和,講話好聽,沒有暴力侵向,一看就是寵妻子的好男人?!?/br> 哪里不知道他故意的? 張景瀟冷笑:“哦?!?/br> 顧瑤走的時候開開心心地跟宋時清匯報行程:“偷聽啦!江湖好有趣哦!” “在后房遇到了一個老江湖!我纏著他問了好多東西——我厲害吧?” 她跟吃飽喝足了的懶貓兒一樣,前頭來的時候精氣十足,這會兒就吵著要背要抱了,還斷言不答應就是不愛她。 宋時清在人前本就不善親昵,先前游刃有余的模樣蕩然無存,在她這般要求下紅了耳根。 白玉雕琢般的手局促地置于唇前,余光收了眼周遭的人群,耳根愈發艷紅,甚至有蔓延的趨勢。 “那……” 宋時清小聲道:“我抱你……” 顧瑤爆笑。她笑得彎了身子,依在他身前:“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你分明就一點沒變呢!” 宋時清啞然,笑意縱容:“嗯……你又逗我玩?!?/br> 兩人慢悠悠地走回了公主府,往常一樣消磨時日,宋時清在書房里處理公務,顧瑤則找來春杏給她念一本骨科的兄妹文學黃色色情的話本子。 溫柔兄長被浪蕩天然黑meimei吃干抹凈的故事,作者是顧瑤一直很喜歡的色情寫手“是甜甜不是田田”。 春杏讀得抑揚頓挫,顧瑤聽得渾身火熱,宋時清心無旁騖。 顧瑤過去戳他:“你都不硬的嗎?” 宋時清頓筆,側頭瞧她,眉眼彎彎的:“沒注意聽呢?!?/br> 顧瑤又道:“話說起來,你繼母是我姑姑,其實按輩分,你是我表哥誒?!?/br> 宋時清一怔,想了想:“嗯?是這樣的?!?/br> 顧瑤:“有點小奇妙誒,之前從來沒想到過?!?/br> 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圈,今天發sao沒盡興,顧瑤這會兒又起了興致,便叫春杏退下,自己拿了本子來念。 起先還有點生澀,后面愈加熟練,特別是叫床部分,又嗲又媚,帶著些哭腔地掐嗓子喘,還壞心眼兒地把“哥哥”改成了“時清哥哥”。 眼瞅著宋時清寫字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后緩緩將筆一擱。 睡鳳眼里含著難耐的情欲,忍耐而妥協地比了一個“噤聲”,卻連抬起的指尖也微微發抖。指甲圓潤,帶著淡淡的粉。 顧瑤直接上前咬他指尖,貼了貼唇瓣。 結果他竟然連身形都極其輕微地顫了一下。 顧瑤伸手摸了摸,狡黠道:“誒呀……硬了,也濕了……” 宋時清閉了閉眼,良久,啞著聲:“妻主……要了我?!?/br> 顧瑤吐出他的手指,吞咽口水。 【警告。 檢測到宿主消極怠工,請專心攻略目標任務?!?/br> 天下系統的聲音響起,強行闖入了顧瑤混亂的大腦。 什么消極怠工! 這是我老婆! 【再次提示,第一任務已開啟。 任務目標:解除親情鎖。 任務獎勵:100積分?!?/br> 【限時:七天內?!?/br> 皇兄是什么? 在她爽一發之前,現在還是時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