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少年心(3P下)
“你不都硬了么,杵那兒做什么?” 樂靈機這才注意到自己下身支起了帳篷,他頓時漲紅臉腦袋嗡嗡作響不知所措,視線不安地左右躲閃,卻在下一瞬被和光拉到了床榻上。 帶著熱氣與汗濕的肌膚貼上來,立即把他盛夏輕薄的長衫浸濕,樂靈機受到萬分驚嚇地叫了一聲,縮頭烏龜似的往床角躲。 “你,你…別!” 和光卻毫不客氣地騎坐在他的胯部上,后xue還同樂清絕連接著,就著這個姿勢,分開腿用花xue去磨他頂起的襠部。 “你方才不是一直瞄這兒嗎,怎么又不敢看了?” 樂靈機哪經歷過這陣仗,面紅耳赤地一時間居然吐不半個字,身體也半推半就忘了反抗,視線掙扎著游移了一陣又不自覺飄了回來。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個xiaoxue,比他在夢中見過的還要活色生香,紅艷的嫩rou因張開腿的緣故微微分開,瑟縮著流出潺潺汁水,像朵沁著露水的花,一副脆弱不堪玩,卻又yin蕩至極的樣子,讓人看一眼便難以忘懷。 樂靈機咽了咽口水,腦袋發懵,甚至在里褲被拉下時都忘了掙扎,眼睜睜看著自己跳動的性器被握住,送到幼嫩軟滑的xue口。 “阿機,插進來?!?/br> 這句子帶著命令的意味,但又似蠱惑,又似嘲弄,明明聲音又啞又輕,卻字字往他心窩里砸,刺痛他的耳膜,顛倒他的理智。 樂靈機回過神的時候,他的性器已經埋入了那溫暖狹小的洞xue,xuerou情動得厲害,帶著稀里嘩啦的yin水往馬眼上狠狠地咂了一口。他一個處男哪受過這種招待,連莖身都沒完全進去,就先在洞koujiao代了一泡處精。 射精的快感把樂靈機的神志炸得有一息空白,腦部缺氧目眩神迷,渾身軟綿綿的就要往和光身上塌。 可這也太快了。 和光沉默了片刻,神色復雜地看向樂靈機。 “你這是…第一次?” 樂靈機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血一下子沖上腦門,臊得眼眶都紅了,羞惱又有些心急的大喊: “不是!我,我不來了…快放,放開我!” 他眼里盛滿了羞怒與窘迫,雙手奮力地在和光胸前亂推亂攘,想掙脫身上的箝制,看起來竟有幾分貞烈。 半軟的性器卻在扭動間重新脹大,在敏感的xue口胡戳亂捅,把和光弄疼了。 “嘶,別亂動!” 他揮手想拍開眼前亂舞的手,卻打了個空,一掌落在樂靈機臉上變作一記清脆的耳光。 “啪!” 這力道本是不重,可奈何樂靈機臉皮薄,鼻頭一熱竟噴出了一道鼻血。 和光:“啊,對不住…” 溫熱的鼻血順著鼻管溢進了口腔,帶來濃厚的鐵銹味,樂靈機面皮熱辣得要把臉燒起來,腦袋嗡嗡作響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呆滯了片刻才抬起臉,只見他眼眶通紅溢出了淚水,臉龐還能看出一痕痕淚跡。 卻不是被打得飆了淚,而是被他自己羞哭了。 和光:“……” 樂清絕:“……” 樂靈機臉紅撲撲的,臉蛋還有點兒未褪的嬰兒肥,眼角微垂帶著幾分稚拙,平時擺著臭臉還看不出,這一哭起來竟肖一只楚楚可憐的小狗。 和光被這張略顯幼弱的哭臉盯得忐忑,心中竟生出一點罪惡感來,只得柔聲寬慰,體貼地不去刺激他:“第一次大家都這樣…挺正常?!?/br> 和光充滿困惑和擔憂的眼神卻只讓他更惱,樂靈機難堪的要命,恨不得立即從世上消失,淚水卻還落井下石,不住地從眼眶傾瀉而出。 對于一個正常男兒來說,還有比早泄更丟人的嗎? 有,那就是xiele精還在這人面前飆鼻血。 這也就罷了,若是臉皮夠厚,面上從容不迫,大家只當無事發生過??善约貉蹨\,一委屈眼淚就跟珠子似的淌個不停,跟個小姑娘給人輕薄了似的。 “別,別說了,求你!” 自打蹦出那句“要去”起,他就覺著自己今天要栽,情緒像是失控的馬車,一路狂飆,和光的胴體、聲音、神色對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刺激,無不引著他丟盔棄甲,乖乖獻出自己的理智。 為何他在這人面前總是這般,激動太過,慌張太過? 他幾乎想要奪門而出連夜逃離金臺,僨張的性器卻卡在xue口一時拔不出來,況且今日之事若是就此收場,自己恐怕在這兩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他又是萬分不甘的。 樂靈機越想越是懊惱,越想越是憋屈,他死死抿著唇,卻連那唇齒都在打顫,腦瓜中數十種情緒在里邊百折千回,同yinjing一樣脹得要炸,眼看再也繃不住,他索性放棄思考,硬著頭皮把性器頂回去,不管不顧地一邊開干,一邊忿忿地抽泣起來。 和光:“???” 這發展卻是令二人始料未及。樂清絕見和光吃痛,就主動退了出來,把和光抱在自己腿上,替他扶著腰。 樂靈機倒是爽了,被cao的和光卻是無語凝噎。身上這人哭得一吸一頓,不能自已,鼻血淚液滿面亂淌,卻絲毫不干擾下體聳動的有力節奏。和光正對著這張滑稽得一塌糊涂的臉,剛想發笑,卻被頂得眉頭打結。 “嗚嗚,別看我…”樂靈機羞憤欲死,急忙去捂自己的臉,下身卻把床榻撞得咯吱作響。 疼痛很快散去,欲潮難平的酸軟化作豐沛的春水,把整個臀部涂得晶瑩發亮,花xue嫻熟地吞吃這跟青澀卻有勁的陽具,咕啾咕啾的水聲隨著抽插不斷放大。 樂靈機感覺自己的下體被軟熱的媚rou吸附住,緊裹著嗦吸了一番,那感覺簡直美妙到頭皮發麻,渾身戰栗。 性器在xue里進進出出,yinjing上青筋爽得一跳一跳,從未體驗過的快感叫樂靈機色令智昏,竟一下子忘了方才的奇恥大辱,放下手去撫摸和光的身子。 原來做這事是這般快活,恐怕也不遜于做了神仙的滋味吧。 也不知是因為cao了天賦異稟的xue,還是cao了日思夜想的人,總之,都怪和光就對了。 樂靈機一晌貪了歡,竟不知節制,像是誓要證明自己雄風猶在,這一次格外地持久,干了百來下才射出來,歇了沒幾息又鼓鼓囊囊重振旗鼓,xiele又yingying了又泄干到天黑。 到了最后,樂靈機像飲醉了一般,骨子里的羞澀變扭全都被拋到腦后,就算cao不動了,陽具也要埋在溫暖的xue里,像是倦鳥找到了故巢,情愿一輩子不要出來。 他把和光圈在懷里,癡迷地看著他汗晶晶的臉,就覺得他哪兒都好,眉眼好看,身體也誘人,被性愛磨得春情瀲滟的模樣更是叫他心癢難耐,他把頭埋在和光頸項,像只狗兒一般亂拱起來。 漫長淋漓的交合卻要讓和光崩潰,他眼皮哭到腫起,渾身像從水里撈起來一樣,腿間的嫩rou被磨得生疼,火辣辣像要破皮,沙啞的叫床都帶上了哭腔。 “夠了,真的夠了…知道你持久了,我真的好累,求求你快結束吧!” 守身如玉十七載,陽精一朝開了閘甚是磅礴,又濃又稠,大團大團黏在艷紅的花徑中,被紅糜微腫的xue口緊緊鎖住,一滴也沒漏出來。 “竟全吃下去了…” 樂靈機見了心中更是甜滋滋,面皮還透出一點薄紅,像只發完情的小狗,俯下身要親和光的臉頰、嘴兒。 和光卻膩煩地蜷起身子別過臉,他早乏困得一塌糊涂,連頭發絲都透著倦意,含在體內的溫熱液體像是將他每一寸骨頭都泡化了。 “爽完了就快滾吧,我要歇息了…” 他甚至沒張嘴,最后幾個字都是喉嚨里懶懶飄出的氣音,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了。說完不再理睬一旁的人,自顧自地闔上眼。 和光冷淡的反應叫樂靈機很是心塞,明明自己那么盡心竭力地把他伺候爽了,事后也不溫存一番就要趕他走。 這豈不是把他當作…當作…… 樂靈機不想說出那狎褻物,心中愈想愈是辛酸。 他不甘離去,卻又不愿就在這兒跟樂清絕大眼瞪小眼,何況那人把自己的尷尬都瞧盡了。 “小七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br> 得,兩人都下逐客令了。他這才想起來這里的樂清絕的住處,不情不愿地踱出門去。 剩下的交給他?!笆O碌摹庇种甘裁??是耳鬢廝磨二人世界,數不清的纏綿細語,還是事后共洗鴛鴦???無數想入非非的艷情春宮在腦中浮現,樂靈機向來排斥這些,卻也耳熏目染知道不少,他氣得直咬牙,只恨自己懂的太多。 樂靈機走回宮殿時心情已然平復,腦袋里卻開始盤算在外邊租宅子的事。 他見不遠處八九個人圍在侍宴花圃的御池邊,嘰嘰喳喳正討論著什么,還時不時伸手指指水中央,便湊上去瞧。 卻見池水中八只金黃小龜疊在一起,竟是在交配。 這幾只黃喉小青為南方島國所贈,頗為珍稀,被王爺養在御花園的池塘中,四周栽滿了原產于異國他鄉的珍奇花草,每到晚上則燈火通明。 只聽一人道:“金龜子只怕要打光棍了?!?/br> 樂靈機:“誰?” 他順著那人指的方向,見一只金燦燦小龜被排擠在外,形單影只,好不可憐。 “這公的黃喉龜想要交配,得圍著母龜轉圈圈,對方同意才會配合,否則得被母龜咬下大塊rou來?!?/br> 樂靈機問:“我見它背甲明黃有光,還挺漂亮,為何遭了嫌棄?” “金龜子命苦,精氣不足,有早泄的毛病……誒小七,你的臉怎么了?” 樂靈機一聽見那兩字,登時拳頭都硬了,面色忽紅忽黑,忙用袖子蹭他的花臉,一邊罵罵咧咧走開了。 次日和光醒來,發現自己正枕在樂清絕膝上,身上衣衫干凈整潔,不是自己的那套卻很合身。 床頭案幾上放著一簇盛著晨露的金銀藤,像是剛買來的,素雅的清香飄散在屋內,沖淡了昨晚的yin糜氣味。 習習涼風撫在面上,和光掀開眼皮,見樂清絕右手輕輕搖著涼扇,左手在把玩他披臉的烏發,見他醒來,持扇的手繼續動著,與發絲糾纏的手指卻抽了回來。 “再睡會兒嗎?”他平靜道。 和光昨晚一夜好眠,正是神閑氣足,他支起身子,撐在樂清絕腿上伸了個懶腰。 像只貓一樣,樂清絕心想。 和光的視線正對上樂清絕腿間,他手指著那兒,問:“我記得你昨晚沒盡興,要我幫你弄出來嗎?用手?!?/br> “不必了?!睒非褰^抿了抿嘴,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昨晚不該捉弄小七的?!?/br> 他說完,見和光垂著眼不吭聲,又迅速道:“抱歉,我不該過問你的私事?!?/br> 和光卻并不在意,他倚著床欄,斜著頭,盯著床邊的金銀藤看了一陣,喃喃道:“我沒想專程逗他,我待誰都一樣?!?/br> 樂清絕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似有幾分無力,卻也只是淡淡地說:“我只是…怕將來看見他后悔?!?/br> 后悔什么? 卻沒有人問,亦沒有人答。 樂清絕記得靈機最初向他打聽和光消息的情形,少年人慣藏不住心事,又有誰忍得下心去澆滅他眼中閃爍的亮光呢?樂清絕便由著他去了,再看見他失魂落魄地從鎖春閣回來。 他始終認為這當中有他的責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故意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的,出于什么呢?他也說不清,總不該是嫉妒吧。 火麟衛的眾人既是他的部署,也是他的兄弟,做兄長的,自然要護大家周全,包括樂靈機,也包括…和光。 當然和光的情況特殊了一些,或許那人不需要他格外照顧,也壓根輪不到他來照顧,畢竟在王爺面前,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樂清絕側過頭,他想將和光貼在臉上的一縷髪挽到耳后,手伸在半空,卻又訕訕縮回來,落在榻上。 沉默在二人不足一臂的空隙間蔓延開來,兩個寡言的人,卻在此刻不約而同地感覺到,彼此就好似這間屋子里一件熟悉又生硬的家具,不聲不響地立著,任由寂靜淹沒整個空間,唯有初來乍到的金銀藤讀不懂氛圍,頂著晨暉兀自開得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