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飽暖思yin
照片中,被子把霍扉婷身體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臉上干凈素顏,睡相安穩放松,乖得就像在幼稚園午睡的小朋友。 “你什么時候拍的?”霍扉婷揚著錢包,對一瘸一拐走來的曲歌近問道。 曲歌近奪過她手中的錢包,合上了錢包說道:“憑什么告訴你?!?/br> 霍扉婷再次把錢包搶了過來,打開后,摸著照片上的自己,心里竊喜,細細觀摩道:“也不拍張眼睛睜開的,好看的,居然偷拍一張睡著后的照片?!?/br> “我不是偷拍,我是光明正大地拍,只是拍的時候,恰好有人睡著了?!?/br> 看霍扉婷抓著錢包不放,一直看著照片,曲歌近把她攬進懷里,低頭作勢要去親她。 “你別鬧?!被綮殒门ら_頭。 曲歌近把她扭開的頭轉正,拿自己臉去貼她的臉,像在說悄悄話那般,壓著聲音說道:“你怎么那么愛生氣,就是沒吃你剩下的餛燉,就氣得要走了?!?/br> 霍扉婷發現曲歌近根本不懂自己在氣什么。 她不是在氣曲歌近不吃自己剩下的餛燉,而是他們的關系都這樣了,曲歌近都不舍得為自己花錢。 并不是非要把曲歌近花破產,但餛燉這種小錢,曲歌近順手就一起結賬了,又不會花窮他。 而且曲歌近是看出她生氣了,完全沒有追上來哄哄的意思,人不大方就算了,嘴還不甜,不會來事。 在霍扉婷的價值觀里,男人不愿意為自己花錢,那說明男人就是想和她免費玩玩,沒把她當成一回事。 可如果說出生氣的原因是曲歌近沒出餛燉錢,曲歌近又會說她拜金,撈女本性顯露了,連一碗餛燉錢都要撈。 餛燉不是重點。 重點是,霍扉婷沒看見他的態度,哪怕他擺出一絲真誠的態度,都不至于讓霍扉婷這么輕易的去計較、去生氣。 霍扉婷想和曲歌近坐下來,開誠布公好好談一談,但曲歌近抱著她,只想親熱。 飽暖思yin欲。 吃飽了,曲歌近的身體就情不自禁想要和霍扉婷的身體黏在一起。 “你別這樣?!被綮殒猛浦?,“我們聊聊?!?/br> 曲歌近抱著霍扉婷,去親她的臉:“我們回床上慢慢聊?!?/br> 都是霍扉婷認了真,態度強硬分開了曲歌近,曲歌近才作了罷。 “大白天的,我精力沒有你這么旺盛發達?!被綮殒弥钢嘲l,“你坐下,我要和你談一談?!?/br> 空腹沒有進食的肚子就在這時候發出了干癟的咕咕響。 曲歌近看著她,眼中戲謔:“挑食不好好吃飯,當心餓死了變鬼,下輩子都投不了一個好胎?!?/br> 霍扉婷垂下了眼神:“我這輩子都沒投到一個好胎,這輩子都沒過好,有什么資格去想下輩子?!?/br> 曲歌近看出她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情緒變低落,拍拍她的腦袋,從她手里抽回錢包,攬過她肩,說道:“走,去看看你買了什么,看有沒有馬上能填飽肚子的?!?/br> 一個袋子里裝的是蔬菜水果,另一個袋子裝的是rou類雞蛋。 曲歌近牽開袋子看了看,說道:“你買這么多生食沒用,我做不來菜,我連米都沒有洗過,飯都不會煮,要么你學著做菜做飯給我吃,要么你把這些菜啊rou啊退回去?!?/br> 日用商品退貨還容易一些,這些蔬菜水果rou類的,沒有質量問題根本就退不了。 霍扉婷覺得曲歌近這就是在刁難自己。 “為什么不是你學著做菜做飯給我吃?”霍扉婷反問道。 “你在寧家有保姆阿姨服侍你,不用做菜不用刷碗,現在你出來了,你請不起保姆傭人了,就來使喚我了?讓我給你當保姆了?” 曲歌近說道:“我沒有讓你當我保姆,因為這些東西是你買的,又不是我買的,誰買的,誰負責?!?/br> “那你就把它們丟垃圾桶里?!薄』綮殒帽磺杞脑?,氣到轉身就走。 曲歌近拉住她:“看看,說不了兩句話,你就生氣,哪來的這么多氣要生,你看過河豚沒有,你一生氣,兩腮鼓著,和那河豚沒什么兩樣,丑到一塊了,你和河豚就是跨物種的非親生雙胞姐妹,反正你那天也說想改名字,和婷婷的名字撞了,不喜歡婷婷兩個字,正好,明天我就帶你去公安局改名字,改成霍扉河豚,四個字,特別,還拉風?!?/br> 為什么生氣,還不是曲歌近說的話和做的事讓人生氣。 霍扉婷問道:“你和你前女友們相處的狀態也是這樣嗎?嘴這么討厭?!?/br> 曲歌近就只有一個正式的前女友,而不是前女友們。 與前女友相處,約會吃飯買單上床分手,沒什么感情,可有可無。 霍扉婷就不一樣了,那種對她的占有欲填滿了曲歌近的整個心堂。 “當然不一樣,女友是女友,你是你,除非你徹底離開寧博,斷絕與寧博的往來,只當我一個人的女朋友,我對你,肯定和現在不一樣?!?/br> 霍扉婷就知道,自己在曲歌近心里什么都不是,又差點被他放在錢包里的照片感動到了。 一切都是假象、虛偽的。 霍扉婷想要掙脫開曲歌近的手,曲歌近拉著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你肚子還餓著的,走什么走,我做不來菜,但煎雞蛋還是看過阿姨們煎過,我第一次下廚煎雞蛋,難吃你也必須給我吃了,過來?!?/br> 廚房里嶄新,基礎的調味料、醬油、鹽、油壺統統都沒有,曲歌近找出一個平底鍋,讓霍扉婷洗。 “我不洗?!被綮殒煤笸艘徊?,十分抗拒,展示出自己十根手指頭做的亮晶晶美甲,“我花了一千元做的美甲,我不能做家務,做了就毀了?!?/br> “洗?!鼻杞鼞B度堅決,逼迫著她,“今天你必須把鍋洗了,我可以為了你第一次下廚,你也必須要為了我刷鍋?!?/br>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霍扉婷倔強著不洗,曲歌近堅持要她洗,一步都不肯退讓。 僵持不下時,曲歌近就站在她的背后,打開水龍頭,握著她的手,強制要她洗。 “我說不要?!被綮殒梅纯怪?,水花濺的到處都是,澆濕了曲歌近的衣服。 曲歌近不放開她的手,握著她的手,教她刷洗著鍋。 “我們那晚不是都約定好了,等以后我和孫浩靜分開了,你嫁給我,嫁給我,你就不能當一個頭腦簡單的人,什么都不做,你可以不做菜做飯,但鍋你是要刷的,家務你是要做的,你不能當一個天天就曉得吃喝玩樂購物花錢的廢人?!?/br> 霍扉婷受不了,吼了出來:“我就想當一個廢人,我就喜歡吃喝玩樂打扮購物花錢睡男人,那晚我胡說的話,你也當真?這樣的話,我還對寧博說過,寧博說,只要我在他身邊呆滿三年,他就給我機會上位,你說,我會樂意當寧太太,還是樂意當曲太太?” 曲歌近握住霍扉婷刷鍋的手停下,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霍扉婷撞開曲歌近的身體,從廚房里快步走出,她預料到曲歌近會暴怒,呵斥辱罵自己了 但在客廳里不安停留的幾分鐘,曲歌近都沒從廚房里走出來,霍扉婷只聽見刷鍋的水聲。 霍扉婷拿不準曲歌近的脾氣,開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氣勢洶洶了?自己是不是沒做對? 廚房里傳來擰開煤氣灶的聲。 霍扉婷聽見曲歌近敲破蛋殼的聲音,蛋下鍋的聲音,鍋鏟鏟動的聲音。 她疑惑,沒有油怎么煎蛋? 當聽到關閉煤氣灶開關,曲歌近走出來的腳步聲,霍扉婷立刻就倒在沙發上裝睡。 曲歌近端著裝有煎蛋的盤子,來到了霍扉婷的面前。 “起來,把蛋吃了?!?/br> 霍扉婷閉著眼不動。 曲歌近蹲下來,筷子夾了一小塊蛋,吹了吹,喂到霍扉婷嘴邊:“張嘴?!?/br> 面對霍扉婷的沉默拒絕,曲歌近就用了強,一手掰過她嘴,一手握住的筷子夾著蛋,硬把蛋塞進了霍扉婷嘴里,警告道:“只要你敢吐出來,吐在了地上,你都得給我舔了,吃下去?!?/br> 霍扉婷睜開了水汪汪的眼睛,嚼起了嘴里的煎雞蛋。 “好不好吃?”曲歌近又夾了一筷子的雞蛋,喂到她還沒吞下去的嘴邊。 霍扉婷搖頭,誠實的表示不好吃。 但也不難吃,勉強能吞進喉嚨里。 “不好吃也要吃了?!鼻杞恼Z氣生硬,說道,“把這盤雞蛋吃完,再喝一瓶牛奶,晚上我就帶你去吃魚頭煲?!?/br> 霍扉婷吸吸鼻涕:“是你請我吃,還是各付各的?” “我可以請你吃,但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我的錢不是樹葉子,隨便一撿就能撿來,我請你吃,你就要付出你的身體,好好的滿足我,你愿不愿意?” “那還是各付各的錢好了?!被綮殒米饋?,端過曲歌近手里的盤子和筷子,大口夾著雞蛋吃了起來。 餓久了,這味道一般的煎雞蛋都可以用作填肚子了。 這盤雞蛋就像曲歌近。 太缺愛,遇到了他這么一般的男人,都變得饑不擇食,妄想把他當成戀愛對象了。 霍扉婷沒有談過戀愛,她與男人們的關系就是受害者與強jian犯,妓女與嫖客,金絲雀和金主。 她以為暫時飛出了籠,投入的是愛的懷抱,其實被枷鎖捆了一圈又一圈。 在曲歌近的家里住了三天,均子打來電話告訴霍扉婷,寧博那邊來電話,要她去青憂山別墅。 霍扉婷有三天沒回來,均子不用多問,都知道霍扉婷和寧家那私生子糾纏的是有多深了。 背叛寧博,大膽到住在另一個男人的家里三天,均子都替她捏一把汗。 這要是讓寧博知道,還不得變了天。 霍扉婷有三天都沒換衣服了,穿的衣服還是與寧博分開那一天的一套,她讓均子過來接自己時,帶一套干凈衣服和一套內衣內褲,她在車上換。 均子嗤之以鼻:“你在他家這么些天,他都沒給你買衣服?” 霍扉婷正被曲歌近抱著接聽電話,均子的話,一字不落,全進了曲歌近的耳朵里。 霍扉婷沒來得及回答,曲歌近就搶過了她的手機,對手機那頭的均子說道:“對啊,你不知道嗎,一分錢我都不花,我就可以cao她?!?/br> 實際上,這幾天霍扉婷都沒讓曲歌近碰自己,兩人就抱在床上睡素覺,曲歌近晨勃忍不了時,霍扉婷會給他口,除此之外,沒有發生實質的性行為。 曲歌近倒是想做,做夢都想做,雖然不懂樂趣在哪里,但就是想抱著霍扉婷做,想看插入她后,她在自己身下的可憐表情。 可霍扉婷不同意,曲歌近即使再想,都不會在床上強迫她。 她被強jian過,曲歌近怕強行做,會激起她的心理陰影,只能等她點頭同意。 她總有一天會同意的。 均子聽到曲歌近說白cao霍扉婷的話,替霍扉婷打抱不平,罵起了曲歌近。 曲歌近已經查清楚了這個叫汪強均的男人是同性戀,回罵了一句死娘娘腔,就把手機掛斷,讓均子一個人在手機那頭氣得跳腳。 霍扉婷拿過手機,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不是賭氣吵架誘發的離開。 霍扉婷讓曲歌近送自己下樓。 曲歌近不帶任何猶豫地拒絕了。 “霍扉婷,你搞清楚,你現在是要和寧博上床,讓我送你下樓?這幾天,你讓我插入了你的逼嗎?我心眼沒有你想的那么大,我的心眼,比針眼還要小?!?/br> “不送算了?!被綮殒脽o所謂,就知道曲歌近會拒絕。 霍扉婷穿著來時的衣服裙子,背上寧博買的包包,頭不回就開門走了。 幾分鐘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曲歌近覺得空蕩蕩的。 房間空蕩蕩的,心也空蕩蕩的。 他走到了窗前,去看樓下的霍扉婷。 曲歌近揪著窗簾,想道,這女人狠的下心,絕的了情,就一直沒有回過頭,她走出單元門,走出小區大門,走向了別的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