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痛不Y生
房間里一片死寂,窗外傳來遠處湖邊散步嬉戲的路人聲音。 誰都沒想到,霍扉婷會主動坦白她和別的男人睡了。 “我就是在十七歲那年,和鐘洛婷睡過一次,此后,我就沒有和鐘洛婷睡過了,如果我和鐘洛婷有睡過兩次,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br> 曲歌近發起毒誓。 這毒誓也沒有讓霍扉婷相信他。 “你寧愿詛咒自己,你都不承認這次和鐘洛婷睡了?!被綮殒眯幕乙饫?,冷冷一笑,就往門邊走。 曲歌近追上她,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互相原諒對方一次,你認為我睡了別人,那你就那樣認為,反正我沒睡就是沒睡,你和汪澗云的事,我不追究,我原諒你,我們互相扯平?!?/br>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是我瞎了眼,為了你這種人……”霍扉婷說著,感覺那流不出的眼淚突然就要冒出來了。 她甩開曲歌近的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曲歌近還想去追,走了兩步,曲瑞薌就喊住他:“哥,你瘋了嗎,她都當著你的面,親口承認和別的男人睡了,你作為男人的尊嚴呢?你一定要讓她這樣瞧不起你嗎?” 曲歌近停下腳步,轉頭怒視曲瑞薌。 如果沒有曲瑞薌說霍扉婷和汪澗云吃飯摟抱的事,霍扉婷是不會把她和汪澗云的事說出來。 曲歌近比曲瑞薌知道的還多,他已經知道霍扉婷和汪澗云睡了的事,之所以沒有講出來,就是擔心一說出來,霍扉婷會離開自己。 所以選擇隱忍,所以昏了頭求心理平衡,和龐心蝶睡了。 這事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提,曲歌近想留都留不住霍扉婷。 她認定他和別的女人睡了,那她和別的男人睡了的事,就成為一個炮彈,向曲歌近開了火。 曲歌近把錯全怪在了曲瑞薌身上,他朝曲瑞薌走來,一拳打在了曲瑞薌的臉上:“混賬東西!這里有你的什么事?就你話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都給說了?!?/br> 那一拳打的曲瑞薌牙齒都在疼,牙齒似乎都松了。 曲歌近拿曲瑞薌發起火,打起了曲瑞薌,沒他說那些話,或許還能哄好霍扉婷。 游真和任大紅兩個人拼命拉曲歌近,都沒能把曲歌近從曲瑞薌身上分開。 現在的曲歌近,殺了曲瑞薌的心都有了。 他認為如果不是曲瑞薌壞事,霍扉婷現在都被他哄進房間里了,而不是把霍扉婷氣跑了。 任大紅拉不開曲歌近,照這樣打下去,想著萬一打壞了曲瑞薌,她心疼。 任大紅就跑進浴室,拿起空桶,放了半桶水,小跑著提了出來,拎著那半桶水就往曲歌近身上潑去。 “你放開他!你自己欺負走了jiejie,關他什么事!” 那半桶冷水潑上去,曲歌近冷得打了一個寒顫,曲瑞薌趁此從曲歌近手里逃脫,拉過任大紅就逃走了。 曲歌近渾身濕透,連頭發都在滴水,他失神倒退了兩步,不知被腳邊什么東西給絆了下,跌倒坐在了地上。 桌上的菜早冷了,飯吃到一半,人都走掉了。 游真從未看到曲歌近如此狼狽。 “曲總,起來回房間把濕衣服換下來,小心感冒了?!庇握嫔斐鍪?,想把曲歌近從地上扶起來。 雙手觸碰到他濕漉漉的衣服,他就沒配合力氣要站起來的意思。 “游真,你先離開一下,我想一個人坐一會兒?!?/br> 游真懂他現在正是傷心,不愿意被人看到這脆弱狼狽,應了聲好,關好門輕輕走了出去。 從霍扉婷嘴里親口聽到她和曲歌近分手了,均子以為他們又在鬧別扭了,不肯相信。 他們這樣小吵小鬧提分手,均子在出國前就見識過幾次了,沒過兩天,兩人就會和好了。 “你該不會在一邊補妝,一邊又等著他來哄你吧?” “沒有,這次我是認真的,是真的分開?!被綮殒谜谇巴疱伒甑穆飞?,在手機里對均子說道,“他去京城和鐘洛婷上床,騙我說去河洲出差見客戶,還把和鐘洛婷用過的避孕套帶了回來?!?/br> 均子震驚。 上床就上床了,還把用過的避孕套帶回來,這未免太囂張了吧。 可聽到霍扉婷聲音那么平靜,都沒有哭,情緒沒有太激動,均子懷疑霍扉婷和自己是在開玩笑。 “你確定你們這次是真的分手了?” “我確定?!?/br> 均子坐在店里,正和霍扉婷通話,他就看見霍扉婷走進了店內。 霍扉婷放下手機,說道:“我要把店盤出去,我不做了,我要回京城,我要找寧博把孩子還給我,他不把孩子還給我,我就把事情鬧大?!?/br> “我的姑奶奶喲,你在說什么氣話,你去求寧博,把寧博求到心軟,他可能會把孩子給你看一眼,你怎么還可能要得回孩子,那是寧家,你鬧不大的?!本訌氖浙y柜里走出來,拉著這個被刺激傻了的姑娘坐下來,倒了一杯剛泡好的茉莉花茶給她,“店還有上升的空間,才開了沒多久,你就要盤出去,你會虧的連本金都沒了,沒人為你兜底,你還要倒欠一屁股的債,你說過,這店是你用你所有存款開的,這店要在這個時候關了,你就是一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了,什么都沒了?!?/br> 霍扉婷rou起了在這時候才開始變得酸澀的眼:“我本來就什么都沒了?!?/br> 孩子、愛人,什么都沒有了。 均子還是有些不相信曲歌近和鐘洛婷上床了,又不便再去問霍扉婷,免得進一步刺激她。 “你和寧博在一起時,寧博有好幾個女人,你都忍得了,到了他這里……” “這能一樣嗎?我就不喜歡寧博?!被綮殒脝璧乜蕹雎?,“我為了和他在一起,我付出多大代價,他們倆一樣嗎?我為了他,我連孩子,我都沒要——” 霍扉婷哭嚎起來,抑制已久的淚水轟然傾瀉。 店內還有幾桌食客,他們聽到那爆發出的哭聲,轉頭向收銀柜看來。 均子招來一個服務員,讓服務員看著店,他扶著哭到趴在他身上不能自抑的霍扉婷往后門走了。 瞧霍扉婷這狀態,均子相信了曲歌近劈腿。 這事情就麻煩了。 不可能和稀泥勸著復合,但任由霍扉婷這樣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把霍扉婷送到后門的通道,霍扉婷坐在地上,靠在門上,雙手捧著臉地哭。 淚水從蓋住臉的指縫里流出來,大顆大顆淚珠砸落下來。 均子就守著她,看她哭,原本聽到她和曲歌近鬧分手,想應個景在店門外放個鞭炮慶賀,沒想到分個手要了霍扉婷半條命,別說放鞭炮慶賀,均子就是連打火機都不敢拿出來。 等到霍扉婷哭累了,均子擰開礦泉水瓶蓋,遞了一瓶水給她喝,她紅腫著雙眼,肩膀一抽一搭抿了幾小口水。 喝好了水,她就拿出手機。 均子以為她是要打電話聯系曲歌近,多嘴一問:“干嘛呢?” “我,我,我?!被綮殒贸橐酵2幌聛?,“我想聯系紫姐,我讓紫姐給我介紹有錢人,今天認識,明天我就嫁給他?!?/br> 這純粹就是在賭氣了。 都這時候了,分個手還想要去氣曲歌近。 均子抓過霍扉婷的手機,把手機捏在手里,說道:“聯系什么紫姐,你都把紫姐得罪了,就算她愿意和你說話,愿意給你介紹有錢人,她都不會給你介紹什么好男人,她錙銖必較,小心她給你介紹一個壞男人,賠上你一輩子的幸福?!?/br> “你犯不著為了和曲歌近慪氣,立馬就搭上新的男人,你現在腦子被氣糊涂了,不要在這時候做任何決定,你現在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錯誤,都是no,不行的?!?/br> 可是霍扉婷覺得好生氣,好傷心。 形容極度的生氣是‘氣炸了肺’。 霍扉婷深感,原來生氣到一定的程度,不僅肺有痛感,連心都有刺痛感,她分不清身體里的五臟內腑是被氣痛的,還是被傷透了。 分手比生孩子還痛。 生孩子是rou體上的痛,分手的痛就是來自精神上的,那來自精神上的痛遠比rou體上的痛更折磨人。 “喝水,多喝幾口水?!本涌椿綮殒脷獾梦嬷鴛吸氣,勸她喝水,“等過一段時間,你要是還咽不下這口氣,覺得他背叛你了,傷害你了,你再重新找男人也不遲?!?/br> 霍扉婷推開均子送上的水,說道:“我離開的時候,對他說出了我和汪澗云睡過的事,在一定程度上,對他的傷害也不小?!?/br> 敢情這是雙雙出軌? 均子從白紫航嘴里知道的汪澗云,知道那男人的年紀當霍扉婷的爸爸都綽綽有余了。 “婷婷,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我和汪澗云睡,我是幫他拉投資,汪澗云也能滿足我,一舉兩得的事,我不求回報,他呢?他和鐘洛婷睡是為什么?他既然那么喜歡鐘洛婷,還來招惹我做什么?” 均子啞口無言,不好評判這兩人誰對誰錯,隔了半晌,說道:“分了就分了,分了好,對大家都好?!?/br> 在外逛了一個小時回到家的游真想著曲歌近應該緩過來了,一開門,她就看見曲歌近昏迷倒在地上,臉色痛苦,嘴唇發烏,臉和手的青筋都一條條凸起了,手緊抓著胸前。 “曲總!”游真蹲下來不敢碰曲歌近,只往他鼻下探去,發覺人已沒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