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封存
這次出差回來,霍扉婷感覺曲歌近格外不一樣。 開著車,曲歌近除了要騰一只手來牽霍扉婷的手,等紅綠燈時,還拿起她的手,親她的手背。 霍扉婷手指戴了一個細細的金戒指,那是曲歌近在新年的時候,去商場給她買的。 曲歌近手上也有一個同樣的細細金戒指。 那兩枚戒指分別戴在兩人手上,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因為戒指太細了,毫不起眼。 “怎么了?”霍扉婷摸起了曲歌近的頭發,“前幾天對我愛搭不理,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陰晴不定的,你出差一趟是想通了什么,一下又乖了?!?/br> 綠燈亮起,曲歌近開起了車:“沒什么?!?/br> “沒什么?那為什么感覺你心情一下就變好了?!被綮殒脗壬?,眼里閃亮亮的,“是不是投資有好消息了?去河洲見的客戶怎么說?” 不是心情變好了,這是負罪感在作祟。 曲歌近以為自己報復了霍扉婷,能尋求到心理平衡,可實際上,他發現自己沒有得到報復后的快感,沒有想象中輕松,反而更沉重難受了。 因為自己的沖動和失控,在無形與有形中,他傷害了兩個女人。 曲歌近g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窘迫:“沒有好消息,大不了破產了,我就回來和你開火鍋店?!?/br> 霍扉婷知道他嘴上這樣說,但其實哪會甘愿開一家火鍋店,他看不起火鍋店。 被寧博比出了s集團,他肯定想回去的,他這次依靠浩寸起不來,那就把回去的路給堵死了。 霍扉婷撥了下他頭發,吹吹他頭發上不知道在哪兒落的灰,無奈自己幫不了他。 已經瞞著他私下找了汪澗云幫忙,可汪澗云不是個善茬,愿意投資,但要給曲歌近處處挖坑,風險X太大,要不是及時抽離,霍扉婷覺得自己都會搭進去,被汪澗云騙著高大了肚子。 萬一被汪澗云高懷孕了,要么打了,要么生下。 無論是打胎,還是生產,霍扉婷都不想經歷了,更別提要是曲歌近知道她又一次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那這次無疑是會被曲歌近拋棄。 霍扉婷不想離開曲歌近,想到這里,她的頭就想往曲歌近身上靠,但被身上系的安全帶勒著了。 她解開安全帶就往曲歌近肩上靠去,拿頭蹭了下他的肩。 “坐好,把安全帶系上,我在開車,到家想怎么樣玩都可以?!鼻杞Z氣嚴厲,催促霍扉婷系好安全帶。 “到家也玩不了,我都說了,我來那個了,再說了,我就是沒來那個了,你也不會和我做?!?/br> 霍扉婷拉過安全帶系上,看著前方車輛的后尾燈。 曲歌近沒接話,而是等了一會兒說道:“等你例假結束了,我陪你去醫院檢查下身體,看看醫生怎么說,如果醫生說明年就可以懷孕了,我們今年下半年就備孕,明年要個孩子?!?/br> 又提孩子。 不是說好等幾年再要孩子嗎? “我暫時不想要孩子,等一切穩定下來再說?!?/br> 曲歌近最開始也想的是等穩定下來,但在知道霍扉婷和汪澗云的事情后,他覺得在穩定下來前,充滿了太多未知不安的因素,還是先讓霍扉婷懷孕生個孩子,讓她收下心,這樣穩當些。 假設霍扉婷生透散子還要胡來,在有一個孩子存在的情況下,她為了孩子不會輕易提分手離開的。 要是霍扉婷生了孩子不收心,真的走到了那一步,管不了她,曲歌近可以默許她和別的男人上床,只要她不離開自己就行了。 “我今年二十九歲了,明年就三十了,寧博今年結婚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上次我回去,伯伯已經說起給我安排相親的事了,你不和我領證,也不和我生一個孩子出來,我倆的關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處著,沒個交代,那么伯伯給我安排的相親女生,只會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你參照孫浩靜的家世,那些女生的家世只會比孫浩靜好,不會比孫浩靜差?!?/br> 這話說出來,沒威脅到霍扉婷,她也沒感到有危機。 曲歌近的話術一向如此,為了大成某件事,制造危機感讓人緊張,霍扉婷都了解透了。 他如果真的要相親,悄悄地去了,不會說出來。 “無所謂,你要去相親就相親,我不介意,相到誰合適,你明天結婚都可以?!?/br> “那我和別的女人結婚,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曲歌近開玩笑問道。 霍扉婷脫口而出:“當然不會了,你拿什么和我在一起?錢嗎?你有多少錢能夠讓我揮霍?你最大的優點就是不三心二意,如果你失去這個優點,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在一起了,那我為什么要和一個背叛我的人在一起?我轉身就去給有錢男人當情人,我都不會給你當情人?!?/br> 曲歌近捏方向盤的手出了汗。 “車里很熱嗎?”霍扉婷看曲歌近臉色通紅,額前有了汗珠,“我說的話都是事實,沒有氣你啊,你臉色那么差是個什么理?” 曲歌近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了,他降下車窗,張開咬緊的嘴唇吐出一口氣。 “沒事?!?/br> 他急忙轉移話題,問道:“我看到小瑞和你店里的一個服務員關系曖昧,兩人是在談戀愛嗎?” “他是你弟,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被綮殒闷婀?,怎么大家都無一例外關心起了曲瑞薌。 均子這樣情有可原,曲歌近是為什么。 霍扉婷私心覺得,曲歌近應該把關注和關心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要得到曲歌近完整的愛。 車開回家,兩人倒床而睡,一夜就此過去。 霍扉婷來例假期間,身體犯懶,往往下午才會到店里,其余時間都是曲瑞薌有空的話,曲瑞薌就去幫著看店,現在多了一個自愿提出幫著照看店的均子,霍扉婷就不怎么cao心了。 曲歌近獨自外出去銀行辦個業務,回來的路上,特地去了店里,幫著霍扉婷看下店里是個什么情況,生意怎么樣。 一去就看見曲瑞薌站在任大紅身邊,兩人之間的氛圍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 曲歌近找借口支開了曲瑞薌,然后來到了任大紅身邊,問道:“你是在和曲瑞薌談戀愛嗎?” 任大紅對曲歌近有些怕,她偷看過曲歌近罵霍扉婷,把霍扉婷的眼淚罵到一長串地掉,她不回答曲歌近的話,低著頭擇菜。 “曲瑞薌這人……”曲歌近接觸久了曲瑞薌,知道這小子是有點花花腸子的,不是什么正經人。 這小子是絕不會喜歡任大紅這種類型的女孩,接近任大紅,多半就是想睡她,玩她,不是真心想和任大紅在一起。 看在任大紅在霍扉婷店里打工的份上,省得曲瑞薌惹出了麻煩,爛攤子要他和霍扉婷收拾,他才提醒,否則換成別的女孩,他都不會管,隨便曲瑞薌怎么玩。 “曲瑞薌對你來說,不是一個好人,你是一個好姑娘,你應該離曲瑞薌遠一些?!?/br> 深陷在曲瑞薌甜言蜜語與追求中的任大紅只覺得曲歌近這個人奇怪,曲瑞薌都沒對霍扉婷說,讓她離曲歌近遠一些,怎么曲歌近還對自己說,讓自己離曲瑞薌遠一些。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記得曲歌近罵哭過霍扉婷,任大紅對曲歌近一直沒有好印象,現在曲歌近還叫自己離曲瑞薌遠一些,任大紅拿上擇菜的小籃子,走到一邊去擇菜了,冷臉不理會曲歌近這個怪人。 看說不通任大紅,曲歌近就去找曲瑞薌,問他是不是和任大紅在戀愛,曲瑞薌不承認,只說是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是可以上床的朋友?今天你和這個朋友上床,明天和另外一個朋友上床,曲瑞薌,你這樣的朋友,肯定不止任大紅一個,你給我老實點,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我瞧你這架勢,恨不得把窩邊給啃禿了,你要么給我放棄打任大紅的主意,要么你就承認和她在戀愛,把她正式帶來給我和你嫂子見一面,在家里吃一頓飯,大大方方的,不要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架子,我盯著你的,你要禍害,往遠了禍害,不要在我眼皮底下禍害?!?/br> 曲瑞薌還沒把任大紅哄上床,自然是不肯放棄打任大紅的主意。 任大紅思想保守,一定要結婚后才可以發生關系,曲瑞薌制造了幾次去旅店過夜的機會,都被任大紅應付過去了,不肯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曲瑞薌已經確認任大紅就是個貨真價實的處女,到嘴的rou不能這樣放棄。 他只得承認和任大紅在交往,答應曲歌近過兩天就帶任大紅上門吃飯,給曲歌近一個交代,也可以順勢讓任大紅安心,以她得到了曲歌近和霍扉婷的認可為由,推快占有她身體的進度。 曲瑞薌帶任大紅上門吃飯這件事,霍扉婷不反對,但她做不來飯,一切都讓曲歌近去辦。 曲歌近就剝削住在家中的游真,讓游真買菜做飯。 一桌五個人,兩對情侶和一個游真,氣氛融洽愉快。 桌上用老母J燉的枸杞山藥湯,曲歌近揪著J,把兩只熱氣騰騰J腿都撕到了霍扉婷碗里,引來其他三人異樣的眼神。 曲歌近解釋:“她身體虛,需要多補一補?!?/br> “我哪里吃得完兩只J腿,大紅你吃一個?!被綮殒玫闪艘谎矍杞?,覺得他這樣的行為雖然是顧及了她,但在桌上還有別人的情況下,他夾走了兩只J腿,很沒有禮貌。 那一只沒碰過的J腿就被霍扉婷夾進了任大紅的碗里。 “謝謝jiejie?!比未蠹t謝過之后,看了下坐在她身邊的曲瑞薌,把J腿夾進了曲瑞薌碗里。 曲瑞薌沒有推讓,拿著J腿就吃了起來。 曲歌近見到這一幕,說道:“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大紅?那個大紅啊,你以后跟小瑞一樣喊她嫂子,不用叫姐,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小瑞就我這一個能依靠的親人,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叫我?一聲哥,我就把他當成親弟看待,等過兩年你們結婚,你無論要多少彩禮,我都幫小瑞給了?!?/br> 曲歌近想要借這話敲打一下曲瑞薌,若非出于真心,不要隨意玩弄任大紅的身體和感情。 任大紅因為曲歌近的這句話,一下扭轉了對曲歌近的看法,覺得他好像也不太壞。 “哥,你說什么呢?八字都沒一撇的事,說這些干嘛?!鼻鹚G吃著J腿說道。 任大紅又因為曲瑞薌這句話,眼神暗淡下去。 “人家還在戀愛,互相了解中,這么早談什么結婚的事,不是一戀愛就必須要結婚的,你怎么活得像個中年人?”霍扉婷用筷子撥弄著J腿rou,心中不滿曲歌近多管閑事。 自從撞見霍扉婷和一個男人摟抱,曲瑞薌對霍扉婷的印象就不好,但聽到她的話,他不禁為她豎起了大拇指,不叫她潘扉婷了。 “嫂子說的對?!?/br> 什么說的對?曲歌近的眼神在霍扉婷和曲瑞薌之間掃蕩,他們本質上就是同一類人吧?所以才互相認可。 霍扉婷正拿筷子撥弄J腿,沒留意到曲歌近看自己的眼神,筷子一滑,碗里的雞湯濺起來,落在霍扉婷的衣服xue口上,撒上了點點油漬。 “我去換件衣服?!?/br> 霍扉婷放下筷子,一下推開椅子就走進臥室。 選好衣服,霍扉婷正要換下,目光就撞見曲歌近放在墻角的行李箱。 那是前幾天曲歌近去河洲用的行李箱,拿回來就放在那里,一直沒有整理。 霍扉婷換好衣服,走向行李箱,疑惑起曲歌近只去了一天河洲,為什么要帶行李箱。 她試圖想要回想起曲歌近離開時穿的什么衣服,是否與回來時穿的衣服為同一件。 她想不起來了。 “算了?!?/br>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霍扉婷手腳并用,放倒行李箱,打開了行李箱,想看里面有沒有裝曲歌近換下的臟衣服。 假如行李箱有曲歌近的臟衣服,她就拿出來和她被雞湯弄臟的衣服一起放進洗衣機里洗了,這樣省時省力。 行李箱打開后,里面裝的都是京城那套公寓里的一些舊物件、舊擺設。 去河洲出差,為什么里面會有京城那套公寓里的東西? 霍扉婷直覺不妙,開始里外翻找起了行李箱,她從行李箱里陸續找出了一張曲歌近從洙城出發到京城的登機牌,以及一盒塑膠外膜沒完全撕落但已拆封的避孕套。 根據避孕套外盒包裝說明,霍扉婷數了下盒子里剩余的避孕套。 她數了兩遍,兩遍都是少了兩個避孕套,她以為有遺漏,把行李箱全翻完了,都沒在行李箱里找到那兩個缺失的避孕套。 最終,在行李箱內側一個帶拉鏈的隱秘小包里,霍扉婷拉開拉鏈,找到了一個避孕套。 不過那是一個已經用過的避孕套了,避孕套的頂端人為打了一個結,里面的jingye一滴不漏,被完整封存保留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