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煽風點火
車門輕輕被拉開,跟著司機來到車前的曲歌近,看見汪澗云坐在車內閉目養神。 汪澗云沒有睜開眼,說道:“上車吧,曲先生,我們聊一聊?!?/br> 確實是需要聊一聊,讓這老怪物離霍扉婷遠一些。 曲歌近緩過那陣痛勁后,放下抓在胸前的手,利落地走上了車,坐在汪澗云身旁。 司機輕輕地關上車門,主動走到一旁,把車內空間留給汪澗云和曲歌近,讓他們單獨聊事情。 曲歌近不和汪澗云兜圈子客氣,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汪先生,請你不要再纏著她了,無論你用什么手段讓她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會放棄她,我不能保證惹急了我這只兔子,我會做出什么不計后果的事?!?/br> 這兩人,果然是一個被窩里睡出來的,汪澗云納了悶了。 “曲先生,我想,這事情有點誤會?!蓖魸驹票犻_眼,看著前方,隨后轉頭對曲歌近說道,“你不要主觀地代入,認為是我纏著扉婷,是我下流出了什么損招,威比利誘她與我上床,你大可去查,從我和扉婷第一次開房開始查,每一次去酒店開房,都是她開的房,以她的名義和身份開的房,你要是找不到人查,我可以幫你找公安系統,開房記錄全給你整整齊齊打印出來?!?/br> 這話令曲歌近心頭一擊。 他看見汪澗云從酒店里走出來,從懷疑霍扉婷出軌,迅速就轉換成霍扉婷一定是受了汪澗云的威脅強迫,才和汪澗云上床,霍扉婷是無辜的受害者。所以他對汪澗云提出了警告,雖然汪澗云不會把這輕飄飄的警告放在心上。 聽到汪澗云說,讓他從他們第一次開房開始查,曲歌近后知后覺,原來今天不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在今天之前,已經開過房了,還是霍扉婷主動。 腦海里,很多與霍扉婷在一起的畫面閃過,隨便捕捉定格一幀,對照現在凄涼的心境,曲歌近發現這一切荒唐而又可笑。 汪澗云的話就是一記無形響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啞然。 “曲先生,試問,如果扉婷不愿意,我比得了她嗎?她如果不愿意,根本就不會頻繁地避開你,和我見面開房,假使我強迫她,依你倆的關系,她不會求助你嗎?她只要有一點點的被動,我相信你能察覺她的異樣,你和她在一起時,你看出她的不開心了嗎?看出她的痛苦了嗎?她沒有吧,她狀態是很好的?!?/br> 汪澗云如同一個充滿智慧的長者,露出慈祥的笑容與曲歌近說著話。 異樣?曲歌近回想起來,唯一的異樣是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某一天霍扉婷回來后,抽起她自己的耳光。 現在想來,一切都明了,她為何要抽她自己的耳光,因為她那時候,多半都和汪澗云有了一腿。 結合她總是主動向自己求歡,曲歌近便一切都明白了,所有的不對勁都引刃而解了。 但曲歌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和汪澗云好?流產手術沒過去多久,自己都舍不得碰她,就怕碰出問題,以后不易受孕,她倒好,為了一時的歡愉,和汪澗云尋歡,這樣作賤自己的身體。 “她為什么要這樣?”曲歌近哽咽自問,不敢置信,被難過摧毀到快要哭了。 見曲歌近這副傷了心的模樣,汪澗云心中洋洋自得,說道:“還能是為什么,曲先生,你好好想一想,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她喜歡錢啊,大把的錢,只要有錢,她就可以爬上任何男人的床,你可能不知道吧,她開店缺錢,找我借了錢,她不想還我的錢,就提出用身體抵消?!?/br> 這話就假了,可能霍扉婷以前是這樣的人,但她現在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曲歌近堅信,她不會為了錢和汪澗云上床。 他瞪向汪澗云,早就攥緊的拳頭扯過了汪澗云的衣領:“你把嘴巴放干凈點,不要侮辱她,她不是這樣的人?!?/br> “哎呀,曲先生年輕,這個脾氣真的是一點就燃?!蓖魸驹婆呐那杞咀∷骂I不肯松開的手,“曲先生不信的話,去打聽打聽,是不是有個叫游真的人,借了她十萬塊?!?/br> 聽到汪澗云能準確叫出游真這個名字,曲歌近又有些動搖了。 難道……難道真的如汪澗云所說?霍扉婷為了錢,和汪澗云上床? 汪澗云在鹿島外號‘大財神’,霍扉婷所遇到的男人中,頂配富豪就是寧博了,汪澗云遠在寧博之上,錢多到可能收購買下s集團都綽綽有余了。 攥住汪澗云衣領的手,不甘地松開了。 “她是不會為了錢和你上床,一定有別的原因?!鼻杞匀贿x擇相信霍扉婷。 她可能貪圖身體上的快樂,和汪澗云翻云覆雨,也可能想要尋求新鮮感和激情,與汪澗云上床,或是有什么奇怪的心理癖好,犯賤和可以當她爸的汪澗云產生rou體上的關系,但不可能是貪圖汪澗云的錢,跟汪澗云在一起,曲歌近無法確定別的,唯獨可以確定這一點。 汪澗云撫平衣領上的褶皺,繼續煽風點火:“前幾天,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她來我住的地方找我了,她在我家里住了兩天兩夜,這兩天,她被我cao到不愿意下床,要不是我催促她回家,她還會在我家……” “夠了,我不想聽你們的細節,你不要說了?!鼻杞驍嗤魸驹频脑?,就要開門下車。 曲歌近已不能保持理智,他怕自己沒能忍住,亂拳將在他跟前這面目可憎的汪澗云打死。 那時他焦急到處找她,她卻和汪澗云膩歪,笑話,真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汪澗云叫住要下車的曲歌近,說道:“曲先生,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她今天約我見面開房,在床上,我們聊到你,我問她怕不怕我們的事情被你知道,她說根本不怕,還說你是傻子,說她以前陪男人睡覺撈錢,被強jian,懷著別的男人孩子待產,你都還要和她在一起,她說你太傻了,不過只有和這樣傻的你在一起,她才有機會和別的男人高在一起,曲先生,我看清她了,我不會和她在一起,倘若她念著我在床上帶給她的好,再來找我,我一定拒絕她,這樣的女人,要來干嘛呢,可我能拒絕她,別的男人能拒絕她嗎?她去找了別的男人滿足她身體的需求,曲先生,這樣的她,你不介意嗎?” 怦—— 曲歌近沒有理會汪澗云,憤怒地摔了車門就揚長而去,向奧拓車走去。 汪澗云瞧見曲歌近最后的眼神,看上去就是要提刀殺人了。 一個男人,忍耐力再強,也無法忍耐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上床,還和別的男人說他的壞話和不是。 這樣一頂碩大的綠帽子戴在曲歌近的頭上,抹黑到了這個地步,汪澗云相信曲歌近一定會和霍扉婷一刀兩斷。 等到霍扉婷被曲歌近拋棄了,被傷了心,汪澗云想著自己就對霍扉婷懈僧問暖,加倍關心,幾句話就把霍扉婷這種缺愛的小姑娘騙走,把她帶去鹿島生活。 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拿來生兒子再合適不過了。 阿may死后,這么多年,汪澗云就只有那一個藏起來的私生子。 他順理成章娶了霍扉婷,還會傳出一段佳話,他娶了與原配太太外表相似的女人,他在外界眼里的情深意重就會得到佐證,對他的良好形象如虎添翼。 他要和霍扉婷生很多個兒子,霍扉婷和阿may長相相似,以此彌補與阿may沒能生出兒子的遺憾。 汪澗云想了很多,興奮到一夜沒睡,就等著曲歌近能和霍扉婷離婚,分手。 在這個城市,一夜沒睡的人,不止汪澗云,還有霍扉婷。 霍扉婷接到曲歌近電話說火鍋店生意忙,她就從酒店趕去了火鍋店,到了后,發現生意并不忙,店內的客人稀拉,只坐了兩、三桌,服務員們閑到站在一旁聊天,幫忙坐鎮守店的曲瑞薌都不在店內,任大紅也不在店內,不知道兩人上哪兒玩了。 等到火鍋店打烊關閉,霍扉婷回到家里,看見曲歌近不在家,打了一通電話給曲歌近,曲歌近聲音有些奇怪,說他今晚不回家,他加班。 霍扉婷敲開游真的房門,問起在房間里和老公在打電話的游真,曲歌近今晚是不是加班,游真不知前因后果,說道:“沒有啊,公司都快倒閉了,或許都不用上班了,沒有什么要忙的啊,加什么班?” 霍扉婷就知道,曲歌近騙自己了。 她氣惱曲歌近不回家,還騙自己,給曲歌近打電話,電話從無人接聽,打到直接關機。 霍扉婷這一晚睡的格外艱難,好不容易睡過去了,都在做噩夢,夢見曲歌近變心了,在和別的女人上床,騙她說不回家。 小憩醒來,天還沒有亮。 霍扉婷醒來又給曲歌近打電話,手機還是關機。 霍扉婷再也睡不著了,穿著睡衣坐在客廳里打開電視看,雙手抱x坐等曲歌近回家。 電視播到早間六點半的新聞,曲歌近開門回了家。 一聽到回家的動靜,霍扉婷怒氣沖沖連拖鞋都穿反了,向曲歌近跑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