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分手告別
話雖如此,可曲瑞薌看見曲歌近臉色明顯不對勁了。 他在別的事情上可以掩藏的很好,但在有關霍扉婷的事上,他有個什么,一一都表現在臉上。 曲瑞薌不信他不想要孩子,又不是他沒生育能力,繁衍這種本能欲望是深深刻在男人基因里,能捱十年,二十年,最多堅持三十年,他到時候想要孩子一定想要的發瘋。 早些讓曲歌近知道,早些就讓曲歌近面對現實。 病房門推開,曲瑞薌走在前面,被走在身后的曲歌近拖?。骸澳阍趺床磺瞄T?” “我敲門干嘛,大白天的,她除了臥床休息,就是坐在窗邊看風景?!?/br> 霍扉婷坐在床上,正集中精力照著書上的針織法,鉤織小嬰兒穿的毛線鞋子,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她抬起頭就看見曲瑞薌被曲歌近推出了門,曲歌近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 前幾天吵過的架慢慢消退,沒被霍扉婷記在心頭上,起初就是因為她不記仇,曲歌近才開始留意她。 但不記仇,不代表霍扉婷會給曲歌近好臉色,她看見曲歌近,沒有太激烈的情緒,平和地織著手中的小鞋子,沒有和曲歌近說話。 曲歌近看了眼她學著織的嬰兒毛線鞋子,想坐在床邊又不敢坐,怕她的氣沒消,拿g毛線的針扎自己。 曲歌近就清了兩聲嗓子,從手提袋里拿出一捆紅色鈔票,放在了針織的書上。 “這是營養費加分手費,一共五萬元,明天我就去洙城了?!?/br> 霍扉婷鉤織的針停下,不相信他這么容易就答應了分手。 五萬? 霍扉婷拿起那輕飄飄的五萬元,說道:“我跟你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還流掉一個孩子,就值五萬?” “不要把我當叫花子打發?!被綮殒脤W著曲歌近那天發火把豆湯飯摔在地上那樣,把那一捆現金摔在了地上。 曲歌近沒有生氣,反而為霍扉婷不收他的錢在心中竊喜。 他彎腰拾起那捆錢,拍拍灰塵,就把那錢放進了手提袋里。 “不要錢,那你要什么,難不成你要我這個人?不想和我分手?” 霍扉婷放下手里的東西,冷笑道:“要你這個人干嘛,長得難看,摳門小氣,罵人難聽,你帶著你的錢快點滾,我不想看到你?!?/br> 就沖霍扉婷的態度,曲歌近又覺得她還在氣頭上,暫時哄不回來。 “是是是,我長得難看,你長得美,你比天鵝湖里的小母鵝還美,湖里所有品種的癩蛤蟆都喜歡你,你美得不得了?!?/br> 曲歌近順勢要往床邊坐,霍扉婷拿鉤織的針對準他:“不準坐,我叫你滾,我不想看到你?!?/br> “你住在這醫院里的所有費用都是我掏的,不要說我坐床了,我就是把你墊在屁股下坐,我都是合理的?!?/br> 曲歌近握過霍扉婷的手,防著她扎自己,坐下后說道:“大家分個手,沒必要弄得像仇人?!?/br> 呵,虧他臉皮厚,能說出這樣無賴潑皮的話。 霍扉婷甩開他的手,遠離了他。 “既然你不要錢,那我把在京城的這套公寓拿給你住,我去洙城了,空著也是空著,你去別的地兒租房還要花錢,你就住我那里?!?/br> 曲歌近拿出早備好的鑰匙,遞給霍扉婷。 霍扉婷猶豫了下,沒接。 她不想住在那套房子,不好的回憶太多了,把流產當成來月經,疼的在床上冒冷汗的記憶她不想再重現了。 和曲歌近在那套房子里的生活痕跡,美好的,不美好的,她都想盡快忘掉。 曲歌近以為她是在跟自己客氣,拉過她的手,把鑰匙放在了她手心里:“別客氣,你就當自己家住,我把屋內的監控全撤了,保證不會窺探侵犯你的yin干死,孩子意外沒了,我也很傷心,我們不至于弄得跟個仇人似的,見面就鬧得不愉快?!?/br> 霍扉婷可沒從曲歌近臉上看出一絲傷心,他嬉皮笑臉,和前幾天大罵自己是妓女時就是兩個人。 “不要在我面前提孩子,你沒資格?!?/br> “不提就不提,我也不想提,是你先說你給我流掉一個孩子,給你五萬元太便宜,那你想要我給你多少補償費?” 曲歌近抬手想去摸她變瘦的臉。 她閃躲,不愿意被他碰。 “你可以離開了?!?/br> 從滾到離開,曲歌近看見了希望。 “不想我多陪你一會兒嗎?晚上一個人在醫院里住的習慣嗎?我留下來陪你跨母擅了,去年跨年我們也在一起,今年不能去廣場一起參加倒計時活動,但我還是和去年一樣,陪在你的身邊,大家分了手還是朋友?!?/br> 曲歌近把分手了還是朋友掛在嘴邊,試圖洗腦霍扉婷對他放下戒備。 當霍扉婷察覺曲歌近肢T語言越來越親昵,霍扉婷的身體就往床邊移,曲歌近我行我素,照自己的想法抱過了她。 意料之中的掙扎不愿,霍扉婷使勁拍打起曲歌近的胸膛:“放開我,不許碰我!” “疼,疼,我放,我馬上就放?!鼻杞砷_不服從的霍扉婷,接著去解開外套。 霍扉婷以為他想對自己圖謀不軌,大聲喝止著他的動作,讓他停下,還拿起g線的針對準曲歌近。 “不要瞎想,我脫衣服不是有別的目的,我是檢查你剛拍的那幾下,把我傷口拍嚴重沒有?!?/br> 傷口? 霍扉婷捏著鉤織的長針,想著怪不得他消失了幾天,今天才來醫院,原來是受傷了。 做什么受的傷?傷的怎么樣?等等問題盤踞在霍扉婷心中,緊張地看著曲歌近拉開了衣服。 只見衣服拉開,胸前是一片新紋的刺青,那一片被刺青蓋上和刺青周圍的皮膚都發紅,在脫皮,有些地方發炎了,涂上了一層消炎藥,看起來就疼。 刺青的圖案一眼就可以認出,那是照著霍扉婷模樣紋的女人頭像,半側著一張臉,波浪卷發,五官濃艷,嫵媚地笑著。 刺青女人像的耳邊夾了一朵清純的白色小雛菊,那朵小雛菊代表著他們未能出世長大的孩子。 曲歌近沒告訴霍扉婷那朵小雛菊的含義,她說了不想提那個孩子,那就不去刺激她了。 這刺青不是一天完成的,而是分了好幾天,一天根本完不成,太疼了,還是紋在xue口,面積不小,接近心臟的地方,紋一點就必須停下來休息。 紋身師都替曲歌近疼,勸說曲歌近紋個簡單的圖案或別的有意義符號,但曲歌近堅持要紋這個,還說自己不怕疼。 這世上哪兒會有不怕疼的人,只有能忍疼的人。 曲歌近就是忍耐力比較強的那一類人,整個刺青完成,曲歌近憋得汗水直往地下滴,臉漲紅了,額頭上的血管一根根凸起,最疼時,他也就哼唧了幾聲。 刺傷的皮膚會愈合,會結痂長出新皮,可心中藏起的那道傷,是曲歌近永遠都無法痊愈的。 他嘻嘻哈哈,胡謅道:“我說我要刺你的名字在身上,送給你當生日禮物,但我想了想,萬一以后我們真分了,紋個前任的名字重新找女朋友交往,多尷尬,我就紋了個頭像,這樣分手都不怕了,要是被以后的女朋友問起來,我就說這頭像是驅邪的圣女,專門紋在身上,保我平安的?!?/br> 霍扉婷沒想到他真的跑去紋身了,覺得他的行徑無比幼稚,自己在醫院里住院,他還有心思跑去紋身。 “我們已經分開了,曲歌近,你就是把你身體紋滿,我們都不可能了?!?/br> 曲歌近眼里的光一下就淡了,他放下拉開衣服的手,嘴y說道:“分就分,分了更好,我明天一到洙城,我就去找女人,洙城男女比例失調,女人不僅多,還是出了名的水靈漂亮,熱情主動,我到了那邊,我就是搶手貨?!?/br> “你長得這么難看,又沒幾個臭錢,誰搶你?你真當這年頭的女人都圖你有個雞8?有雞8的男人多了去,犯不著圍在你身邊打轉?!?/br> 霍扉婷神情鄙夷。 經過上次大吵后,霍扉婷忽然就像打通了什么x位神經,跳出了情感的漩渦圈,慢慢回想與曲歌近的相處細節。 她發現曲歌近疑似長期都在打壓貶低自己,借著保護的名義,禁錮自己不說,在言語上的侮辱也是很有針對X。 尤其曲歌近時不時還會抬高他自己,制造出他這么優秀,和她這樣的人在一起,她就該慶幸滿足珍惜。 霍扉婷不知道曲歌近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有意識這樣說這樣做,說明他有一套他自己控制女人的手段,如果是無意識的,那就是他本身的性格缺陷。 這兩種都很可怕。 但霍扉婷又不覺得曲歌近這個人可怕。 就如她說了他長相難看,他表情明顯被噎住了,強烈的自尊心就在作祟了。 “我就是長得難看,就你好看,你好看還不是被我這個長得難看的人給睡了,你還不是圖我這根雞8,像你這樣大腦簡單長相漂亮的女人,我在洙城用網一撈,撈上來的女人,能坐滿我的車?!?/br> “那你說這么多干嘛,趕快去你的洙城,撈你的女人?!被綮殒门钠鹆舜?,作勢要趕曲歌近走。 曲歌近去拉霍扉婷的手,說道:“這不是留在這里陪你這個朋友跨年,明天我就走了,好歹曾經大家睡過,一日夫妻百日恩,該有的情義不能忘,假如我在洙城沒找到C起來有你會叫的女人,我還要回頭找你的,當然,我會給你p資,捅進去一次五元,你一晚來來回回被我捅個幾千次,被我捅個幾年,買房的錢不就有著落了,別人買房是靠腦子,靠雙手,你是靠比,一捅就有了?!?/br> 盡管霍扉婷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要克制,但還是沒忍住發了脾氣,拿過枕頭就往曲歌近身上砸。 “滾!給我滾!” 曲歌近瞧把她惹生氣了,想起曲瑞薌說她現在身體恢復慢,且在坐小月子,不能惹她生氣和哭泣,曲歌近就恢復了正經,擒住了霍扉婷的雙手,抱過她一起往床上倒去,按住她雙手,雙腿壓住她的雙腿,使她不能動彈。 “放心,我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你等我一段時間,我在洙城安定下來,我就接你過去?!?/br> “呸!”霍扉婷吐了一口壓在身體上方的曲歌近,眼圈已經開始紅了,“滾,你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滾——” 曲歌近看她有要落淚的趨勢,聲音嚴厲:“你如果敢哭,我就親你了,你要是想被我親,你就哭?!?/br> 眼淚硬生生收了回去。 零點鐘聲敲響,2006年到了,舊的一年翻了篇。 窗外升起慶賀新年的煙火,映照在病房玻璃窗上,濺射出五色的花兒,曲歌近看著身下表情悲傷的霍扉婷,胸前紋身傷口在隱隱作疼,他突然俯身吻了一下霍扉婷的唇。 極快吻過后,他說道:“新年快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