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池林有時候回來不太累,他們吃了飯洗完澡就會做一次,慢慢地樊山譽發現了一點規律,比如池林特別喜歡主動,再比如他需要一點疼痛刺激才能高潮。 樊山譽對這塊了解不多,不過他有個狐朋狗友就是這塊的,他今兒約了個時間,就想了解一點這事兒。 學也得有個方向嘛,專業的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 朋友叫何利,家在市郊,一套躍層樓中樓,頂上還有個泳池,別提多舒服。 樊山譽換鞋進門,兩人先坐在沙發上聊,茶幾上一套好茶具,何利一邊沏茶,一邊語重心長地說:“樊哥,我知道你看你那便宜老婆不爽,可你拿人家身子發泄就不對了。我們這種都是兩邊同意的情況下找樂子,不是為了折磨人?!?/br> 這事兒說來話長啊。樊山譽也沒解釋,打開手機給他看了眼池林的照片。 上回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他給池林拍的,樊山譽拍照技術相當差勁,池林嘴里還含著吃的,這么隨便的一張拍出來他也很好看。 “好看不?”樊山譽抹了把臉,話說得很沒底氣,“不是我想,是他想。他好像喜歡疼?!?/br> “我靠?!焙卫吹秸掌?,驚了一聲,“你哥給你把他挖來了?” 樊山譽注意到了那個“挖”,眉頭一下擰起來了:“咋說?” “你老婆在我們圈挺有名的,這幾年沒看見了,以前他有個主?!焙卫麌K嘖兩聲,“這都舍得不要了,活菩薩?!?/br> 媽的。 “你都知道啥,給我說說?!狈阶u一口悶了茶,嘴里燙得發麻,他眼也壓得沉,像是生氣了。 何利又給他倒一杯,先嘆了口氣:“Earl你知道吧?那gay吧。二層有個俱樂部,偶爾有公調,我在那兒遇見過他?!?/br> “他那主是誰?” 樊山譽自己都沒注意到他這醋已經吃上了,何利瞄了他一眼,答:“S和Dom都戴面具呢,誰看得見。好像是黑色頭發,個子蠻高的?!?/br> 像有一團棉花堵在樊山譽心口,他對bdsm的了解全來自這個朋友,這位是個訓犬的。 池林以前豈不是也有過,光著身子跪在地上,被別人叫小狗。 媽的。 樊山譽眼睛都氣紅了,他對這些壓根不感興趣,今兒來就是想學點小技巧,他不想每回都是池林伺候他。 可結果呢?結果是他別別扭扭地喜歡著的漂亮老婆,以前給別人當過狗。 好啊,樊岑!變著法兒的氣他! 樊山譽氣呼呼地走了,臨了何利還給他塞了個小禮物。他揣在兜里,進家里電梯時拆出來看了一下,是個冷冰冰的金屬的手銬,大小都幫他調好了。 他今兒非得把池林拷起來日暈過去不可。 才一開門,樊山譽正好撞見了池林,他正蹲在門口穿鞋,手里捏著個購物袋。 “家里面粉用完了,我去買點,你要什么嗎?”池林抬起眼睛問他。 他這會也是居高臨下地望著池林,可樊山譽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和池林視線齊平。 樊山譽蹲下身,幫池林把鞋帶系上,他手頓了一下,心虛地揣進衛衣口袋里:“池林……” “嗯?”池林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他忽然把手伸進樊山譽的衣兜,本來是想摸摸他手冷不冷,卻意外摸到一個冷冰冰的鐵家伙。 “帶啥好東西回來了?!背亓中χ?,從他手邊把那東西拽出來,樊山譽低著頭,瞧模樣有點窘迫。 手銬就這么暴露了,晃悠悠地懸在樊山譽面前。 池林彎眼睛笑,提著中間的鐵鏈:“寶貝,上哪兒瘋去了?” 樊山譽擰著眉毛,惱道:“你管我?” 池林拿著銬,手壓在邊邊,“啪”地一聲鎖在樊山譽手腕上。 “我吃醋了,你得給我解釋一下。和誰用的?” 樊山譽心說老子還吃醋呢,他緊緊盯著池林,老半天才低下眼睛,服了軟:“今兒上我朋友那去了,他給我的……沒和別人玩兒?!?/br> “啥朋友?當警察的?”池林蹬下鞋,牽著手銬另一邊往里走。樊山譽感覺自個就像被他牽著的狗,不太自在,但還是乖乖地跟著。 回來之前肚里盤算的什么宏圖大志都沒了,樊山譽被池林摁著坐在沙發上,頭發被衛衣帽子壓塌了,一只手讓手銬箍著,他挑起眼睛瞧池林,看起來很不高興。 “……嗯?!?/br> 池林坐在他身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市局去年全換了玫瑰金手銬,你這對顏色不太正啊。 “乖,別騙人。哪兒來的?” 池林一般拿吻當獎勵,樊山譽已經被他親得條件反射了,見人挨過來就低眼睛:“朋友給的?!?/br> 他有點喘不上氣,池林沒說什么,忽然牽住了他另一只手。池林手有點潮,還很涼,關節的地方都很紅,應該才沾完水。 “你這個里面都磨光了,銬人不疼?!背亓职咽咒D另一邊也按開,環在樊山譽手上,“咔”一聲鎖死了。 “還是按鎖式的,之前用的人心挺軟?!?/br> 手都被鎖住了,樊山譽兩眼盯著他,衛衣帽子滑到脖子上堆成一堆,他的頭發都被蹭得亂翹,手搭在腿上,蔫巴巴地說:“你手好涼?!?/br> 池林半天沒接上話,他慢慢挨近了,在樊山譽唇上吻了一下。 “你好好給我說,我又不會罰你?!背亓周浵抡Z氣,低聲說,“干嘛騙我?!?/br> “今兒去找何利了,這個也是他給的?!狈阶u舉起胳膊,手銬叮叮碰了一陣響,“他給我說,你以前有那個啥……” 池林用吻堵住了他剩下的話。 “你對這個感興趣?”池林問。 樊山譽搖頭,悶悶地說:“他拿個袋子裝著,我氣得在他家都沒看,回來才發現是這個?!?/br> 他說得好委屈,池林牽著他的手,非但沒心疼,還沒良心地笑了。 “你問他干什么,我都能教你?!背亓譅恐氖?,忽然矮身跪下,胳膊按在了他腿面上。 “寶貝,想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