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他的腰和脖子將他抱起,像捧一片易碎的瓷器一樣捧進他的身體
舊空調破風箱似的噪聲,夏天最熱的夜晚,還有汗。 林暢知道,林南笙就在他背后自慰,他知道只要他一轉頭他就能看到,他知道就跟他閉上眼所幻想見到的那些一樣,他與生俱來的毒蝴蝶一樣的誘人的力量,像美杜莎的眼睛一樣,不能去看,如果看了,就一輩子再也回不了頭。 他聽見林南笙好像動了一下,他背后的熱場有了改變,脖頸后有明顯的熱氣,在他耳邊聽到似乎是因笑而發出的氣聲的時候,他感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跳了一下。 他耳邊受到一陣熱風,潮濕的曖昧的,像亞熱帶雨林里吹來的風,閉上眼睛,好像能看見水面上露出鱷魚的擺動游過的影子,游得很淺,就貼近在水面。 他因出汗而粘膩的后頸忽然貼上一個柔軟的東西,那個觸感很奇妙,像片云憐憫他。林暢看見鱷魚游到他的船下,從水面露出了眼睛—— “我知道你醒著,哥?!?/br> 他猛地睜開了眼,轉身壓住那個人,把舌頭擠進他的嘴里,盡情壓迫揉弄他肖想已久的那瓣嘴唇。他把手塞進弟弟的內褲里,那里濕得發滑,抓他的yinjing像抓一條沾滿黏液的魚,空氣里有淡淡的腥味,但不難聞也不惡心,反而讓他興奮得血氣上涌,連他呼出的熱氣都讓人覺得粗魯。 可林南笙就是愛死他這種粗魯。 林暢聽見耳邊響起林南笙快樂地叫他:“哥哥,哥哥,我好愛你,哥哥?!?/br> 他無奈地揉了揉那個秘密的入口,在他緩和親吻的時候順手拉開了他的內褲,剝殼一樣把他的雙腿解放出來。他能察覺到林南笙主動張開了雙腿,挺起腰自己把白T恤往上撩了起來,他像個最乖的笑孩子問他哥哥要獎勵,要糖吃,而不是求cao。 林暢把他的劉海向上梳開,露出他整片光潔的額頭,還有平時看不太出來的漂亮眉骨,他沉浸在欲望里的臉有種特別的迷人,像很糜爛又像很純情,好像即將開始腐爛的熱帶水果,糖分和汁水都達到最高度。 “啊……” 在林暢把手指插進他的身體的時候,他沒有忍住發了個抖,像是被低流電輕輕電過一遍,脊柱被人打過一下般刺激,他試圖抓緊林暢的手臂,汗水卻讓他總是滑手。 林暢在他微微有些冰涼的額上吻了一下,問話的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這種聲音讓林南笙覺得自己無限貼近于他。 “阿笙,你會后悔的?!?/br> 回答他的,是林南笙yindao的第一次高潮,他像失禁一樣在林暢的手里淌水,他渾身繃緊,靠近林暢的時候還在發抖。在夜里發著幽藍的光里,林南笙的眼睛像一塊圓潤的黑色寶石,在沒有比他此刻更虔誠的神情,他的嘴唇粉而潤澤,讓人只想往他的嘴里塞些什么。 林南笙好像要哭出來一樣看著他,回答他:“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不能愛我?” 林暢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被壓迫,心臟猛然收緊,好像被人揪掉一塊一樣酸楚。他垂下了頭,覺得自己像個背叛者,濕淋淋的手從林南笙的身體里抽出來,落在他的小腹上,林暢的悲傷好像通過那只手傳達到林南笙的胃里。林南笙感到自己的胃有一種過分饑餓的痛苦,他不斷地用一種幾乎懇求的聲音問他。 “你為什么要離開我?” “你不要我了嗎?” “哥哥,你不愛我了嗎?” 林暢流淚了,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把手抄進林南笙的背后,摟住他的腰和脖子將他抱起,像捧一片易碎的瓷器一樣捧進他的身體,扎穿自己也不可惜。 “我愛你?!?/br> “我永遠最愛你?!?/br> zuoai最迷人是因為沒有人有辦法去隱藏自己的欲望,每個人都臣服于最原始的最真實的欲望,最低級的謊言和面具都要拆穿。 他們一直以來心知肚明的一切,在這個潮濕悶熱的夜晚被完完整整的揭露出來。蝴蝶飛出峽谷,鱷魚浮出水面,狂熱的秘密和心事終于曝露在炙人發痛的陽光底下。 林南笙覺得他總算活過來了,他抱住林暢,哭著喊他:“林暢,不要丟下我,我——” “我害怕?!?/br> 林暢虔誠地吻住了他的眼睛,眼淚滑落唇縫,是咸澀的味道。 “不要害怕,阿笙?!?/br> “我永遠愛你?!?/br> 窗外很遠的地方隱隱傳來幾道沉悶的雷響,林南笙在他懷里抖了兩下,林暢用臉和嘴唇輪流去貼他的面孔,用一種很輕的呢喃哄他不怕。雷聲好像真的遠去,窗戶上發出一些細碎的被敲打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之后,開始密集。 下雨了。 好像疏解一場心事,洗刷一次委屈和沉默,天空的心也落下地來。 他們明明連愛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已經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