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墨亦趙臨 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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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林空寂,墨亦獨自一人沿著經緯分明的小徑走著,見到了阿娘修得整潔干凈的墳塋,稍稍怔愣,料想到是誰的墨亦放下除草搽拭的工具,取出瓜果香燭紙錢安靜地跪到墓前祭拜。 如以往般,墨亦開始跟阿娘說起自己的近況。 “阿娘,你還記得少主嗎?”雖然常來同阿娘說話沒少提少主,但是這次墨亦很認真地想要同阿娘確認,“就是那時候抱著阿娘你飛進谷里,功夫很好的那個少年?!?/br> 那年水患饑荒,一家逃難,阿爹病故后,阿娘吃了觀音土做的圓子,撐到到安蘭谷附近的小鎮時已壞了臟腑,是少主用輕功縮短了入谷的時間平穩把阿娘送進谷中,讓阿娘最后少受了苦。 墨亦絮絮說著那次初見,眼神溫柔聲音漸漸輕了下來:“我同少主在一起了?!?/br> 像等著阿娘接受般,墨亦看著墓碑上阿娘的名字等了等才又繼續道:“少主同谷主的救命之恩,仍不曾忘,也有照顧好自己,阿娘你不要擔心?!?/br> 墨亦才說了幾句,趙臨突的從后頭冒出頭來,正經道:“和娘說話呢?” 墨亦自然點頭,點了兩下方反應過來,有些無奈地看向趙臨。趙臨一笑,坦然地回望墨亦,反倒把墨亦看怯了眼,自己瞥開了。 笑了笑趙臨不再逗他,轉而肅容提了下擺湊近了同墨亦一般跪好,取了元寶寶鈔也投入火中,堅定地對著娘道:“往后我們會相互扶持,娘別擔心?!闭f罷趙臨探手出去牽牢了身側墨亦的手。 祭拜完,兩人自墓園出來,墨亦自歸谷后的惶惑消退不少,他看了看兩人仍牢牢牽著的手,終于有勇氣問道:“谷主,今日得空嗎?” 趙臨看他,小孩子似的搖搖手,輕快地說:“你想去嗎?娘剛跟我說讓我們去她院里吃西瓜呢,年初的那盆種子結出的西瓜,又大又圓?!?/br> 墨亦也想起了那盆“大雜燴”種子,笑了起來,落力點頭。 ****** 安蘭谷環境清幽,溫度比谷外低一些,盛夏時節夜里入眠仍需薄被,這樣的氣候蘭草長得格外好,一叢叢天生天養快活得仿若尋常野草。 谷中人若有額外喜歡的品類,便會挖幾株在自己的院子窗臺單獨養著,一盆盆開花時也好賞玩。 正是傍晚澆水的好時候,趙言嵇給窗臺的紅素澆了水,推著輪椅往院子去。 院落寬闊,內中卻無甚假山花木,倒如農家房前屋后的菜園般,一壟壟分隔著種了好些品類不一的草木瓜果,不過品種雖亂排列倒鱗次櫛比齊整得很。 院墻角有個水波粼粼的矮胖大水缸,高度正比趙言嵇的輪椅還低些,趙言嵇沿著平坦開闊的回廊行至缸前,拿了瓜瓢舀水,順著廊下的灌溉水渠潑了幾大瓢下去,給需水大的蔬菜瓜果澆滿水。又往缸旁的灑水壺滿灌了一壺,提壺放到輪椅的腳踏上,順著回廊至院中的小坡,滑到了需水少的另一側草木旁,一株株精細地澆起來。 趙言嵇正澆著水,趙臨帶著墨亦自院外進來。 仿若近鄉情怯,墨亦的心到底還是砰砰跳了起來,也不知自己是邁的哪條腿,愣愣地就走到了趙言嵇跟前。 趙臨孩子似的到了趙言嵇身邊蹲下取下她手中的灑水壺,問道:“娘,西瓜呢?” 趙言嵇看著墨亦一臉無措傻愣愣地也跟著蹲下,輕拍趙臨腦門一下:“做什么這幅樣子?!?/br> 趙臨揉揉額頭也不彩衣娛親了,轉而湊近了墨亦溫柔道:“都在這里呢?!?/br> 墨亦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看到滾圓的西瓜,開得正盛的鳳仙,零星未掉落的花生花,頓時驚喜道:“是我讓捎回來的那盆‘雜燴’?” 墨亦認真看過去,有認得出的有認不出的,依稀都是當初他在小香囊里看到的種類。正是剛澆了水的好時候,一株株水滴晶瑩水靈靈昂著頭,跟現在少主得意的模樣默契得相同。 不知是不是同少谷主學的,少主在谷主身側總是孩子氣些,墨亦看得好笑,又忍不住高興,剛剛聽少主說吃西瓜,只以為是別處種的摘來,卻不想是谷主親手種出來的。 趙臨表現不夠還用下巴點點院墻角一側,“娘種得可好了,還有爬山虎在那爬藤呢,兩面針之后也可以摘下來……” 趙言嵇看著炫耀的趙臨,失笑又不知說什么好,只好道:“瓜還吃不吃了?”。 “吃!” 于是二人又往水井去撈湃著的西瓜。 渾圓碧綠的瓜咔嚓咔嚓被切成一瓣瓣,趙臨給趙言嵇和墨亦都拿了一片,三人排排坐在廊下看菜吃瓜。 沙瓤的瓜又甜又綿,籽也少,井水里的涼意沁入每一口甜甜的瓜里,盛夏傍晚最后的一絲暑氣也被帶走,趙言嵇笑著問手忙腳亂吃瓜的墨亦:“甜么?” 墨亦剛剛被趙臨擦了擦沾到瓜汁的嘴臉還有些紅,輕輕點了點頭。 “明年娘再給你種?!壁w言嵇溫柔地看著墨亦說道。 墨亦手拿著瓜,心底被突然久違的母親的溫柔塞滿,想起了自己的阿娘,懷念又溫暖,良久才小狗似的用力點頭:“嗯!我跟娘一起種!” 趙言嵇高興地應下,吃著瓜看起遠方絢爛的晚霞。 天又暗了些,有碎星陸續出現在暗藍的天幕上,光線昏朦,趙臨認真吃瓜,墨亦偷看了看專注晚霞的趙言嵇,傾身輕輕吻在了趙臨的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