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發現場圓潤路過
這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 約瑟爾感覺棒極了,他從偏遠的星球考到帝星第一大學來,并且以Beta身份成功擠進了上流Alpha圈子,他感覺自己有著光明的未來,當這些Alpha邀請他一起去一個校外派對的時候,約瑟爾更是感覺喜從天降,他去定了。 校外派對開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樓里面。 里面的物品價值不菲,讓從偏遠星球來的土包子約瑟爾大開眼界,當他得知一塊地磚比他一個人還貴的時候,約瑟爾恨不得踮腳走路。 帝星第一大學的派對開在第三層,據說越上層的租金越貴,而這棟大樓總共有一百層。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刺激。 想象著頂層一粒瓷磚灰能夠買個自己。 偏遠星球的約瑟爾居然有點失去興趣了,話說他本來就是鄉下土包,一直佛著佛著長到如今這個年紀,他想著等到了大學就一定不能佛系了,一定要對得住家鄉里擠牛奶擠死二十頭奶牛也要買車票送自己讀書的父母。 結果還沒進派對的門,約瑟爾就演奏起了退堂鼓,或許他去學校旁邊的外賣店送外賣就不錯,兼職的錢就夠他湊夠分期的學費了。 也不至于非要努力往人上人的圈子里面擠嘛。 約瑟爾進了第三層娛樂房,也就是學長們開PARTY的地方。 約瑟爾身高有一米八以上,走起路來,可能是小時候有一事件被丟進奶牛棚住的關系,總是不自覺地輕手輕腳,搭配著他祖母綠的眼眸,和黑色柔順的發絲,穿著正裝的他就像一只長手長腳、姿態靈活的小野黑貓。 約瑟爾想通了這一點后,就決定跟帶他入圈的學長打個招呼,就圓潤地滾出人上人的世界,去擁抱炸雞外賣。 但是挺趕巧的是,學長們剛好也在議論他。 于是,能屈能伸的約瑟爾圓滑地扭了個身子,躲在了香檳桌后面。 伯恩:“喂,我們說好了要整一整那個不知所謂的Beta的,他怎么還沒來?” 躲在桌子后面的約瑟爾:“……”嗯,我來了,我來了。 韋伯:“是啊,我們騙他說要穿搞怪服裝的,他一來應該就會引起sao動的,可是現在還沒有什么聲音?!?/br> 躲在桌子后面的約瑟爾默默把藏到口袋中的黑貓耳夾藏的更里面些,又把正裝上連著的貓尾巴塞進自己的西裝褲:“……”還好扮演的是黑貓爵士。 喬治:“那個我說,光是這么搞他是不是太輕了,我們可以把他裝到垃圾桶里面,聽說垃圾桶會坐電梯傳送到最頂層的洗衣房集中處理,這樣這個土包子就從第一層見識到頂層了!” 躲在桌子后面的約瑟爾:“……”那你們可真善良。 韋伯被機智的喬治說動了,他居然直接站到了桌子上:“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喂大家聽我說!按照我給他的時間——再過半小時后,我們系里面的土包子學弟就要來參加我們的Party了!我們決定給他一個驚喜!” 喬治小聲道:“啊鬧開了,要是約瑟爾學弟不來的話,就有意思了,不知道韋伯會如何收場,可丟大人了?!?/br> 伯恩冷笑一聲:“不來?他最好是來,否則他一定會被小氣巴巴的韋伯記恨,在校董兒子——韋伯——畢業前,他的日子都會不得安生?!?/br> 約瑟爾能屈能伸,似乎為了四年大學時光,他得滿足一下學長的惡趣味。 否則讓這三位有錢人學長不爽了,他送外賣的計劃就要泡湯,他可能要灰溜溜地滾回家,一定會被爸爸mama罵的。 于是半小時后,約瑟爾準時出現,他戴著貓耳朵,背后連在衣服上有只長長的貓尾巴。 他的出現點亮了PARTY的氣氛,三位有錢學長看他的目光從來沒有如此欣賞過。 之后,約瑟爾被裝進裝滿沒有開封——感謝是沒有開封——的避孕套的垃圾桶里面,和垃圾桶一起塞進了垃圾用電梯。 垃圾桶是藍色的、很大,約瑟爾在其中調整姿勢,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坐在垃圾桶底。 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看著避孕套甚至陷入思考。 當然身為一只佛系的Beta,約瑟爾從來不思考比如說‘為什么垃圾的人在垃圾桶外面’這種有深度的問題。 約瑟爾想的是—— 這些都沒拆封,是不是可以收著去賣錢啊…… 有錢人用的避孕套應該很貴吧…… 約瑟爾越想越覺得可行,于是把襯衫扎進褲子,褲腿扎入球鞋襪——因為貧窮所以隨便配的襪子),就開始往衣服里面塞這些沒開封的避孕套。 正如學長等人所說,垃圾桶乘坐著電梯停到了頂樓的處理室。 約瑟爾在垃圾桶里面坐了會兒,他因為打算在PARTY里面多吃點東西,參加PARTY前特意沒怎么吃喝,所以暫時不想上廁所。 不過他的腿因為姿勢長時間沒換已經一只全麻,另一只半麻了。 約瑟爾開始企圖靠自己的力量從垃圾桶里面出去。 垃圾桶至少有一米八——他的身高——高,雖然農場少年常常幫忙農活,有一定的體力,但一時半會兒照樣出不去。 在約瑟爾有好點子前,電梯門突然開了,有腳步的聲音,交談的聲音,還有槍聲,佛系的約瑟爾突然覺得繼續在垃圾桶里面和避孕套一起當小垃圾也不錯。 另一邊,維多利亞樓的頂層派對廳,香檳泳池邊,一個白色卷毛淺金眸子的青年正坐在三具尸體疊著組合而成的椅子上。 青年名叫安蘇亞,左手拿著一只沾著白色腦花兒的手槍,槍口對準他人,而另一只疊放在不斷因為不耐煩而抖動的腿上。 安蘇亞絲毫不客氣:“你們能快點嗎?周六來處理破事已經夠煩了,別拖到周日行嗎?我還是個學生,我還要上學?!?/br> 被槍口指著的人們推了三個垃圾桶出來。 一個胖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維克托少爺,所有的貨都在這里了,我們沒有,絕對沒有私吞,上次的事情只是誤會,是一時鬼迷心竅?!?/br> 維克托是安蘇亞的姓氏:“這樣嗎?也就是說所有貨都在這里了?” 胖子的頭上有血,是磕頭饒命時磕出來的:“是的,少爺,所有的都在這里了。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 安蘇亞一槍將胖子解決:“行了,你們把這些貨推走吧?!?/br> “明白了,維克托少爺?!?/br> 隨著手下將垃圾桶推走,頂層只剩下安蘇亞一個活人,和十幾具死法各異的尸體,這些人全是安蘇亞殺的。 安蘇亞沒有說話,事實上他是真不爽,他被暴力場景給刺激得興奮起來了,說來有些變態,性和暴力總是相伴而生,他此時此刻已經硬了,然而就殺這些人也沒法完全紓解。 畢竟光是槍殺實在是沒啥意思。 安蘇亞走到其中一具死在香檳泳池的尸體前,把這具尸體給踢進了香檳水池。 隨著“噗通”一聲落水聲,尸體落入泳池,貫穿胸脯的傷口將香檳水池給染紅了一小角。 同時,電梯那邊也傳來很重的倒地聲。 那是某位小倒霉蛋被尸體入水聲嚇了一跳,不慎將垃圾桶弄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