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小青走到王娟跟前，見她繃著一張吊喪臉，便暗暗叫苦，心想：“這娘們就象死了崽，肯定出事了”問道：“怎跑到這來找我？”王娟皺著眉說：“來這找你怎幺了，給你丟臉了？”李小青搓著雙手，嘿嘿笑道：“你說哪里話？你來這是給我臉上增光呢，有什幺事？”王娟說：“那天我去酒店前，你帶誰進入房間了？”李小青心咚咚地跳，說：“我沒帶人??？”話剛出口，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王娟冷冷地說：“你不要在這裝了，我剛在酒店查了視頻，而且翻拍了下來。如果你承認，招出這個人，我就放你一馬，如果不承認，李小青，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崩钚∏嗦犃?，站在那里，只是難堪地陪著笑。王娟說：“你仔細考慮一下?！鞭D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小青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王娟消失在街道拐彎處時，才失魂落魄地返回工地。那幾個工友見他回來，開玩笑道：“李小青，美女找你有好事？怎幺才見過面，就象丟了魂一樣？”其中一個工友說：“是不是昨晚做那事沒給錢，她來討錢了？”李小青罵道：“討個屁??！”一腳把跟前的泥灰桶踢翻，也不顧工友們的嬉笑，找到站在附近的工頭，請了假，怏怏地去了讀書郎培訓班。

    那幾個女老師還沒回來，辦公室仍只有王娟一人坐在那撕紙——每當心情煩悶時，她就不停地撕紙。李小青走進辦公室，悄悄把門關上，也不說話。王娟用眼睛余光看了他一眼，說：“為什幺要這樣做？”李小青搔搔頭，說：“他們說我在外面找小姐，我說我只跟良家少婦睡覺，而且是個美女少婦，他們不相信，我就說到時帶石頭去現場觀看激情，我怎幺知道他竟躲在窗簾后面拍視頻?！蓖蹙甑纱箅p眼，罵道：“你腦殘了？做這事也邀請人現場觀看？視頻傳到劉麗君手里了，現在高興了吧？”李小青一聲不吭，任由她責罵。王娟越罵越氣，掏出手機，打電話說：“花腦殼，你帶幾個人去街盡頭的工地上把名叫石頭的農民工找來，老娘今天要好好教訓這賤骨頭?！贝蛲觌娫?，坐在沙發里，把頭扭過一邊，也不理李小青。

    辦公室靜得能聽見各人的心跳，氣氛也沉悶得令人窒息。不出十分鐘，門被打開，只見花腦殼和另外幾名男子挾著石頭進來。石頭見了王娟和李小青，早已嚇得雙腿象下鍋的面條。王娟瞟了一眼，把手一揮，冷冷地說：“你幾個出去?！被X殼便和那幾個男子出去了，辦公室里只有王娟、李小青和石頭三人。

    王娟說：“把門關上?！崩钚∏嗳リP了門。王娟瞪著血紅的眼睛，足足看了石頭兩分鐘，說：“你做的事，你知道不？”石頭渾身象篩糠一樣，說：“對不起，王老板?！蓖蹙暝谧郎厦团囊徽?，喝道：“就‘對不起’三個字？”石頭被她的氣勢震住了，大氣也不敢出。王娟猛地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冷冷地說：“那晚好看不？”石頭不說話。王娟忽然揚起手，煽了他一巴掌，說：“你啞了？”石頭肚里尋思道：“如果我說‘好看’，她肯定會惱羞成怒，反而會更加煽耳光的，門外有幾個男子把守，打又打不過他們，不如說‘不好看’”便壯著膽子說：“不好看?！痹拕偮湟?，又一巴掌重重煽在石頭臉上，石頭立即感覺嘴里咸咸的，他知道嘴里流血了。

    王娟罵道：“不好看，你躲在后面拍娘個逼??？你給我睜大狗眼，仔細看看老娘的樣子?！笔^瞟了她一眼，答道：“好看?！蓖蹙旰葐枺骸澳睦锖每?？”石頭說：“臉蛋好看?！蓖蹙晏吡耸^一腳，喝罵：“那你為什幺老是偷拍下面？”石頭說：“下面更好看！”王娟冷笑，說：“下面更好看？那好，老娘今天就讓你嘗嘗下面的滋味?！闭酒鹕?，拿來一個紙杯，當著石頭的面，脫掉褲子，散了一泡尿在紙杯里，說：“喝掉它！”石頭低著頭，沒有吭聲。王娟說：“剛才說下面更好看，難道下面散出來的尿就不好看了？喝！”李小青見她做得有些過分，小聲說：“算了吧？”王娟喝道：“給我閉嘴！等會你也喝！”李小青見她河東獅吼，哪里敢吭半聲氣？石頭還是站在那里，王娟說：“數三下，如果不喝，就讓外面的幾個人給你‘按摩’”接著，便開始數數，才數到“二”只見石頭小聲說：“我喝！”端起紙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喝完，一股尿sao味直鉆進鼻孔里，想嘔吐，又不敢嘔。王娟說：“味道好不？”石頭結結巴巴地說：“不好?！蓖蹙暾f：“那好，我讓你嘗嘗大便，可能味道好些?！笔^聽了，嚇得趕緊說：“好喝，好喝！”王娟說：“你為什幺要偷拍視頻，并把它交給劉麗君？”石頭說：“他們答應給我錢，而且跟我睡覺?！蓖蹙暾f：“睡了沒有？”石頭說：“沒有，只拿到三百塊錢?！蓖蹙暾f：“立了這幺大的功，都沒跟她睡一覺，世上哪有這幺蠢的男人？給我打！”只見門被打開，花腦殼領著幾個男子沖進來，揪住石頭就是一頓爆打，直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不能動彈才罷休。王娟走過去，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罵道：“滾！”石頭爬起來，顧不得渾身疼痛，沖出門，一溜煙走了。晚上，王娟騎著摩托車回了縣城家里——李勇的武功被廢了后，他再也沒心情在學區上班了，除非學區有事，平常他都呆在縣城家里跟幾個朋友打牌散心?；氐郊依?，王娟見男人坐在陽臺上賞月。時間接近農歷十五，一輪圓月高高懸掛在天空中，小小的縣城被照得如同白晝。王娟靜靜看了一會兒，又想起自己跟李小青偷情的事，忽然感覺男人好可憐，她輕輕走過去，雙手勾住李勇的脖子，說：“老公在賞月？”李勇沒有回答，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王娟說：“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