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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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床上,蔣舒衍撫上容謹的肚子,發現在平躺的姿勢下已經看得出凸起了,“才幾天沒見,怎么感覺又長大了不少?” “誰知道呢!這才滿三個月他就長這么大了,往后不知還要長多大呢!”雖然說著擔心的話,但他卻一直在笑著?!疤焐膊辉缌?,快睡吧,明早還要給爺爺請安呢!”“嗯?!闭f著二人就依偎著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兩人就起身去給爺爺請安,一路上蔣舒衍一直扶著他慢慢走,也是讓他認認家里的路?!凹依镆郧熬臀液蜖敔?,除了做活的仆婦,剩下的都是爺爺之前的親兵和小廝,沒有侍女,你要是倒是可以預備點?!?/br> “就這樣就挺好的,但是國公府這么大,就咱們幾個人,有些冷清呢!”聽到這話,蔣舒衍撫上他微微凸起的肚子,“有了他就不會冷清了!” 兩人不緊不慢的走到祖父住的榮熙堂,新婚是要給長輩奉茶的,剛跪下把茶端起來,輔國公就趕緊接過茶,把人扶起來了,“你懷著身子,不必在意這些?!瘪胰葜斝邼狞c點頭。之后開了祠堂,告知先祖,將褚容謹的名字添在了蔣舒衍名字旁邊。 從這一刻起,他正式成為了蔣家的一份子。 雖然這個世界可以同性結契甚至孕子,但事實上在徽朝之前還是以異性結合為主流的 。只不過經歷前朝百年動蕩,在徽朝立國之時,男女比例已經超過15:1,徽朝太祖這才開始鼓勵同性結契。 開了這個口子以后,沒過多長時間,太祖就發現,不止民間,朝中也開始出現結契的官員。經常有官員在朝中請假準備婚事,后來挺著肚子上朝的官員也出現了,還有人因公事繁重累的小產,甚至有臨產的官員因早朝差點把孩子生在朝堂上。 可要說不許有孕的人為官也不現實,因為自古同性結契產下的孩子絕大多數是男孩,產下女孩的幾率百中無一,男多女少的格局還是沒有發生改變,甚至更嚴重了,以至于現在很多人都是以生女為榮。 沒辦法,太祖只好公布了新朝規,允許官員有七天婚假,有孕的官員可以在公事不多時提前一個時辰放衙,孕后期可只工作半日,即將生產的官員可有半月產假。 當然,執行起來還是有差異的,有的人是閑職,歇的只多不少,有的人在要職上,可能只生孩子那天休息,都是因人而異的。 蔣舒衍有勛爵卻無官職,不用上朝應卯,而褚容謹有七天婚假,本打算這七天去京郊莊子里玩一玩,再回家看看父母。 可不曾想褚容謹的孕吐卻一日強過一日,吐得蔣舒衍都覺得心驚。也請過太醫,可太醫說這是正?,F象,沒什么好法子,只讓他好生將養。 還是看兒子三朝回門都沒露面的安楊帶來樣好東西——山葡萄。這東西長在山里,比較酸,沒什么人愛吃,可褚容謹卻愛不釋手,每日都要吃上許多。 也不知是酸葡萄有效還是腹中孩兒心疼爹爹,沒過幾日竟只是晨起吐一吐,其余時間倒是沒有什么不適。 婚假第五日,宮中傳來冊封旨意,接過旨意,以及寶冊金印,從今天起,褚容謹就是朝廷認證過的輔國公世子夫人了! 七天婚假已過,褚容謹又恢復了每日去翰林院應卯的生活。他雖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但才剛剛成婚,也不想表現出來,免得人們議論。 可惜事與愿違,成親不到一月時間,肚腹就鼓脹起來,他的官服是青色的,束上紳帶站著時還不算明顯,但一坐下就能看出身前鼓起的一道小丘。已經有些人在背后竊竊私語了,褚容謹只當不知道。 晚間休息時,他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這是他平日里常穿的,因里衣寬大,有孕后也沒換,可此時里衣肚腹處卻緊緊繃著,肚子的隆起更加明顯了。 蔣舒衍進來時就見他靠坐在床上,手輕輕在肚子上轉著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聯想到剛剛谷雨說有人在背后嚼他舌根的事,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蔣舒衍坐過去,開口道:“阿謹,你若是嫌背后有人議論,不如試著生絹束腹,這樣還能遮掩一點時間?!彪m說開口說這話,但心里卻不怎么好受,連帶著面色也不好。 褚容謹奇怪的望向他:“你在胡說什么呢?” “我剛剛都聽谷雨說了,有人在背后議論我們是奉子成婚,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你剛剛不就是在想這件事嗎?若是覺得困擾的話,可以…” 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褚容謹高聲說了三個字:“蔣舒衍!”阿謹只有生氣才會叫自己全名,上次叫自己,還是因為他不肯跟那幫狐朋狗友斷干凈。聽到這仨字他立刻不敢再說話了,可他明明是為阿謹著想,為什么阿謹還要生氣。 有點不解,有點委屈,偷偷抬眼看向阿謹。阿謹見他還委屈,更生氣了,也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猛地坐直身子,可這樣的動作難免牽扯到胎腹,“呃…啊…” 聽見媳婦呼痛,蔣舒衍也顧不得旁的,趕緊上前伸手就想替他揉肚子,“啪”的一聲,手卻是被阿謹打開了。他有些怔忡,“阿謹…” “呼…唔…蔣舒衍,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沽名釣譽之徒?”一邊按揉腹部,褚容謹一邊問道?!爱斎徊皇?!”自己怎么會這么想呢。 “那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同意生絹束腹這種鬼扯的主意!”阿謹按著肚子的手又用了點力?!拔抑皇遣幌肽阋驗槟切┤说拈e話不開心…”阿衍囁嚅道。 “閑話傷不到我,他們愛說就說。那些人說什么我也不在意,我唯一在意的就是你的想法,阿衍,為什么你會覺得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妊在身呢?” “那你剛剛在煩惱什么?最近除了那些閑話,也沒什么需要你煩心的事兒了呀!”阿衍不解的問道。 “你…唔…下次想知道我在煩什么,直接問我就行,知道了嗎?別再瞎猜了?!币娝c頭,阿謹又繼續說道,“呃…我以前見過爹爹懷胎,一般到五個月才顯懷,可我這胎還不滿四個月肚子就大成這樣,我怕孩兒…” “怎么會呢?別怕,明天咱們就找個太醫好好瞧瞧??!不會有事兒的?!卑⒀苴s緊安慰他?!班拧遗率菓蚜穗p胎,爹爹懷柏柏和松松的時候肚子就很大,啊…”剛剛起身猛了,肚子就一直在痛,此時竟痛得更厲害了! “嗯…阿衍…叫人請大夫,我肚子疼…”恐怕是動了胎氣了。 “谷雨,谷雨,去前院請張大夫!”國公府有大夫,就住在前院,一會兒就能到。吩咐完谷雨又趕緊回過頭來扶著阿謹躺下,“沒事兒啊,許是剛剛起身有些快,抻著肚子了,張大夫一會兒就到,沒事兒,不怕??!” 聽著那人在耳邊絮絮叨叨,容謹忽然就不怕了,有他在,自己就不會有事兒的,他有這種想法和自信。又想起一事:“祖父…”“沒事兒,咱們住的離祖父遠,我讓驚蟄囑咐他們別驚動旁人就是?!比葜旤c點頭。 不一會兒張大夫就來了,仔細替世子夫人把了脈,“夫人,您脈象沉穩,胎息強健,并無大礙。至于腹痛,如您說所可能就是剛剛起得有點猛,另外孩子長得太快,皮膚繃得緊,就容易引起腹痛?!?/br> “可有良方?”阿衍趕緊問。張大夫拿出一罐乳膏,“此物乃紓顏膏,每隔兩日涂抹于夫人腹部,可有效緩解皮膚疼痛,且不傷胎氣?!?/br> “阿謹這胎是雙胎嗎?”阿衍又想起一事,問完容謹也側目看向張大夫。張大夫笑著捻須,答道:“確是雙胎,今日診脈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兩個脈搏了,看來兩位小公子在夫人腹中發育的很好呢!” 這會兒容謹的肚子已經不疼了,張大夫也沒開什么安胎藥,只囑咐好好休息,不可太過勞累,坐臥之間小心些,萬萬不可再這樣,否則很容易動胎氣的。 送走了張大夫,兩人躺在床上,蔣舒衍掀開他的里衣,露出他雪白的肚皮,幫他涂抹乳膏,手指輕輕從皮膚上劃過的觸感,引得他一陣顫栗,孕期敏感的身體不一會兒就潰不成軍了。 “哈…啊…阿衍…我想要…”開始阿衍還怕他身子不爽,不敢有所動作,可容謹不放過他,在他耳畔輕輕說著:“嗯…哼…阿衍…給我…” 阿衍的理智幾乎立刻崩盤,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好在還記得不能壓到阿謹的肚子,一陣狂風暴雨式的突入,將兩人都帶到了頂峰。 第二日,蔣舒衍本想替阿謹告假的,可阿謹制止了他。在家一直是跟祖父一起吃早飯,今日桌上,蔣舒衍就將阿謹懷有雙胎的事告知了祖父,樂的他合不攏嘴。 “哈哈哈,好,好,好!子嚴果然是我蔣家的福星??!逸安,你可得照顧好子嚴,別讓他不舒坦?!?/br> 蔣舒衍點頭表示知道。還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我自己的媳婦難道我不知道疼! 褚容謹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見到吃了早飯就準備去官署應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