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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母嬌姨艷在線閱讀 - 我不由自主地輕吻起她那端莊的面頰將翻卷起來的被角小心奕奕地給

我不由自主地輕吻起她那端莊的面頰將翻卷起來的被角小心奕奕地給

    “哥,咋的啦,瞅啥呢,不明白啊,這叫殺豬大燴菜!每年春節之前,俺們

    鹿鄉的農家都要殺頭大年豬,然后大大方方地擺上一桌,美美地吃上一頓,哥,

    你先坐著歇一會!”曉虹拽過一把木椅子:

    “哎呀,二咂子啊,怎么全都是rou菜啊,這也太膩歪啦,多少也得有點素菜、

    涼菜什么的呀。對啦,我哥最愛吃嫩黃瓜,我已經準備好啦,在里屋的床頭柜上

    放著呢,你拿過去洗凈然后把皮去掉切成條給我哥端上來!”

    “哎!”二咂子聞言鉆進一間從屋子的西側隔斷出來小屋子:

    “在哪呢,我咋找不到哇!”

    “嗨,”曉虹不耐煩地嘀咕道:

    “真是眼大無神,什么東西也看不到,廢物一個!”曉虹一邊說著一邊溜進

    小單間里:“這不是嗎,在這呢!”

    “嘿嘿,曉虹啊,”二咂子拎著三根嫩黃瓜站在小單間里yin邪地與曉虹攀談

    道:

    “今天你是高興啦,你的哥哥來啦,瞅你樂的,真是喜上眉梢哇!”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曉虹悄聲說道:

    “二咂子,你少說點風涼話行不行,我哥來啦咋的啦,他是我哥,我,……”

    “你可得了吧,”二咂子眨巴著一雙色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少跟我裝相行不行,你們倆人是啥關系,俺們蔡家廟子誰不知道哇,嗯,

    嘿嘿,別跟我哥啊,哥啊的啦,……”

    “去,去,去,滾,滾,滾,”曉虹紅脹起俏秀的臉頰氣乎乎地說道:

    “你就知道笑話別人,可你自己又比我強多少哇,嗯?”

    “嘿嘿,彼此,彼此,彼此,……”二咂子拎著嫩黃瓜慢步走向廚房。

    “來,都上桌,開始cao練,運動員們,入場!”

    說完,曉虹第一個坐在我的身旁,張寬笑嘻嘻地坐在我的左邊:

    “嘿嘿,哥們,今天我要跟你好好較較勁!”

    “爸爸,你坐這,”看到韓叔十分吃力地走向餐桌,曉虹立即搬來一把有靠

    背的椅子然后小心奕奕地攙扶著行動不便的韓叔:“爸爸,你坐這,坐好啊,坐

    穩嘍!”

    二咂子坐到了曉虹的身旁,而曉虹的丈夫李軍則悶悶不樂地坐在曉虹的斜對

    面,望著滿桌的菜肴發呆,曉虹見狀急忙調解空氣:

    “來,來,來,喝啊,喝,慢著,張寬,你把筷子給我撂下,先別忙著夾肥

    rou吃啊,你咋把俺們鹿鄉的老規矩給忘啦,有貴客來,凡是入席陪客的,必須先

    連干三盅白酒才可以夾菜吃,是不是啊,我一個老娘們家家的都懂得這個老規矩,

    你瞅你們這些個胡子拉茬的大老爺,一上來就忙著夾肥rou吃,張寬,你把筷子給

    我放下,干完三杯白酒大肥rou管你夠吃,到時候就怕你降不了那肥油直流的豬rou

    塊?!?/br>
    “干——!”我舉起小酒盅第一個表示響應。

    眾人一一站起身來響應,第一盅酒下肚!

    曉虹的女兒丫蛋捧著盛滿米飯的瓷碗仰起扎著羊角辮的小腦袋抿著可愛的小

    嘴巴一臉驚訝地目睹著眼前的一切。

    “干——!”

    第二杯酒下肚!

    “干——!”

    “妥啦,三杯酒全部下肚,各位落坐吧,現在誰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哥們!”張寬拽過兩只玻璃茶杯咕嘟嘟盛滿高度白酒然后推到我眼前一只

    :“來,敢不敢干下這杯酒!”

    “哼,這算個什么啊,你先干掉我隨后跟上!”

    張寬一仰脖,一杯白酒哧嘍一聲倒進了肚子里,我微微一笑,痛快淋漓地也

    跟上一杯,曉虹見狀一把奪過我和張寬手中的玻璃杯:

    “你們都給我消停消停,不許這樣胡來,眼瞅著就要過年來還想不想活啦!”

    張寬很不情愿地抹了抹流淌著酒滴的嘴角:

    “老娘們家家的真是沒見過大世面,干一杯就把你嚇成這樣,哼,一個多月

    前我跟糧庫扛麻袋那幫小子喝酒,我cao,吃飯前每人必須連干三個玻璃杯,嘿嘿,

    那才叫爽呢,過癮!”

    “愿意過癮你上別的地方過癮去,在我們家里俺就是不許你們胡鬧,消消停

    停地給我吃飯,愿意喝一口一口地慢慢喝!”曉虹轉身將玻璃杯放到茶幾上。

    “哥們,明天到我家喝去,咱倆一定痛痛快快地喝一場,我殺一頭驢,嘿嘿,

    驢rou好吃啊,人家都說天上龍rou,地下驢rou??!”

    “張寬可真能掏弄啊,成天擺弄死豬病馬的,這不,不知道又從哪里搞來頭

    病驢,誰敢吃啊,不怕得??!”二咂子接茬道,李軍低沉著頭默默地夾起一塊肥

    rou塞進嘴里緩緩地咀嚼著。

    “嗬嗬!”張寬油脂閃亮的臉上顯現出一絲得意之色: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這里也沒有外人都是實實在在的朋友和鄰居,實話告

    訴你們吧,那不是病驢!”

    “不是病驢,你算了吧,我親眼看見你領著幾個人是用馬車把那頭病驢拉回

    來的,那頭驢嘴里吐著惡心人的白沫子,呼呼地喘著粗氣,不是病驢是什么??!”

    “我說二咂子啊,你懂個啥啊,做任何買賣能得有點門道,否則根本就掙不

    到大錢,發不了大財。正所謂的小雞不尿尿,各有小道道,干我們這行的也不例

    外,如果不使用點手段弄點死豬病馬的光實打實的殺豬賣rou那能掙到大錢嗎,死

    豬病馬可不是那么容易掏弄到的,你得有招!”

    “什么招啊,”我問道:

    “整天四處亂跑,逢人就打聽唄!”

    “嘿嘿,”張寬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你那算什么招啊,純粹是笨招,人家沒有死豬你就是跑破了鞋底子也是屎

    克郎攆屁——白跑一趟??!”

    “那你有什么高招掏弄死豬病馬的???”

    “這個嗎!”張寬咕嚕咽下一口白酒:

    “你得搞點小動作,我有絕招,手上抹點自制的藥水,然后走屯串戶地抓豬

    相馬,如果相中哪家的豬和馬人家又不肯以較低的價錢賣給我,把我惹生氣啦,

    我他媽的就不讓他好。我扒開豬嘴拽住舌頭假裝查驗有沒有病痘,其實是把手上

    的藥水涂抹到豬舌頭上,這樣一來,被抹上藥水的豬或者是馬啊、牛啊、也可能

    是羊啊什么的,第二天保管有病,怎么看也看不好,白搭藥費。哥們,你猜怎么

    著,那家的主人得上趕子來找我,央求著要把病畜賣給我。嘿嘿,這個時候主動

    權就掌握在我的手上啦,我愿意給他多少錢就給他多少錢,不許討價還價,否則

    我一來氣白給我也不要你的破玩意啦!”

    “我的天,張寬啊,你可真,真夠損的啦,得,以后我再賣豬說什么也不能

    找你啦!”

    二咂子咧著嘴無比驚訝地說道,李軍聞言怔怔地抬起頭來茫然地望著張寬。

    “哎呀,二咂子啊,別害怕啊,兔子不吃窩邊草,鄰居住著我能扯那個嗎,

    否則我就不告訴你啦!”

    “哇,張寬,你這手實在厲害,這些年來你一定賺了許多錢吧!”曉虹說道。

    “唉,”張寬嘆息一聲:

    “說實話,錢是真的沒少賺,可不是好道來的錢也花不到好道上去,我這些

    年錢的確沒少賺,可是到頭來還是竹藍子打水——一場空忙,殺豬賺到的鈔票都

    他媽的送到小姐的兜里去啦?!?/br>
    “活該,你愿意!”曉虹罵道。

    “嘿嘿,穿衣戴帽,各好一套,我張寬這輩子就他媽的好這口啊,你說有什

    么辦法??!”張寬笑道:

    “現在差勁啦,歲數大啦,錢也不那么好掙啦,前幾年那可真叫邪乎啊,簡

    直都他媽的快玩瘋啦,什么也不管不顧的,賣完rou揣起鈔票便直奔歌廳、舞廳、

    102線,有的時候三更半夜的來了興趣也往歌廳跑,拼命地砸歌廳的大門,小

    姐們早都休息睡覺啦,我一進屋借著酒勁沒深拉淺地狂叫一痛:都給我起來,起

    來,好好陪陪老子,老子有的是錢!小姐被我喊得怔怔在瞪著睡意朦朧的眼睛。

    ……”

    “別提你那些花花事啦,快喝酒吧!”曉虹打斷了張寬的話,李軍仍舊一言

    不發,只顧埋頭喝酒吃飯,張寬越喝越興奮,越興奮越滔滔不絕:

    “有一次我跟幾個殺豬匠去逛歌廳,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曉虹冷冷地問道:

    “還能有誰啊,都是你們這些沒正事的玩意,去歌廳的還能有好人!”

    “嘿嘿!”張寬興致勃發:

    “你可得了吧,去歌廳的就沒好人嗎,可是,當官的還去呢,并且比誰去的

    都歡。

    那天我一邁進歌廳的大門,豁,大廳里烏煙瘴氣,聲嘶力竭的大音響能震聾

    耳朵,透過

    濃霧般的煙氣我一眼看到咱們鹿鄉鎮政府的書記和其他幾個頭頭一人摟著一

    個小姐正笨手笨腳地跳舞呢,一個個扭動著胖墩墩的大屁股,活像是馬戲團里的

    大狗熊。

    那天我喝多了點,一看到這幫家伙拿著咱們社員的血汗錢來泡小姐、逛窯子就氣

    不打一處來,我一步躍到書記的身后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書記回頭一看是我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跟我說:哎呀,張寬,你們也來玩

    啦,好好,好哇,大家好好地玩吧!我借著酒勁大聲小氣地喊道:我們再玩也玩

    不過你書記大人啊,我們哪有你錢多啊,整個鹿鄉的社員都得向你這個萬戶侯進

    貢??!

    書記一聽我點破了他們用公款吃嫖的丑事,臉刷地紅到了脖子,急忙說道:

    老弟,看來你是沒少喝啊,別激動,別激動,來,今天我賣單,大家一人挑一個

    小姐跳舞去吧!

    我的伙計們一聽書記買單可樂顛了餡,呼啦一聲便沖向歌廳角落里一字排開

    等候客人的小姐們,一人拽過來一個摟起來就跳。書記讓我也去挑一個,我嘿嘿

    一笑:書記大人,我誰也沒相中,就相中你摟著的這個啦!書記一聽,忙說:行,

    相中啦就給你吧,說完便將跟他跳舞的那個小姐往我懷里推,我毫不客氣地順手

    便拽了過來!……“

    “嗬,張寬,還是你厲害啊,敢跟書記搶小姐,不怕書記事后收拾你!”曉

    虹說道。

    “嗨,當時喝多啦,腦袋一熱就天不怕地不怕啦,第二天酒醒啦,一想也挺

    后怕的!”

    “這個張寬最他媽的花花,老不正經的家伙!”二咂子低聲罵道。

    “咋的!”張寬回敬道:

    “哼,說我花花,不正經,你們自己腳底下就都干凈嗎?嗯,”張寬冷冷地

    一笑,歪斜著一雙狡猾的老鼠眼yin邪地瞅了瞅曉虹又看了看我,然后又沖著對面

    的二咂子發起了進攻:

    “嘿嘿,我花花,我不正經,可是我玩的都是外面的小姐,與我無親無故,

    不像某某人,嘿嘿,……不說啦,說起來多熱辣啊,嘿嘿!”

    “張寬,”二咂子的肥臉立刻紅脹起來,語氣急促地說道:

    “你比我大好幾歲,可是一點沒有當大的樣,喝點尿水就他媽的順嘴瞎嘞嘞,

    ……”

    “二咂子,我哪有你大啊,我再大你也總是比我大一圈??!”

    撲哧一聲,正往嘴里扒飯的虹曉頓時將滿口的米飯噴濺出來,搞得餐桌上一

    片狼籍,此刻,餐桌旁的人都已呈現出nongnong的醉態,最初的靦腆在烈性酒精的灼

    燒之下蕩然無存,尤其是臉紅脖子粗的二咂子氣鼓鼓地站起身來:

    “哼,這算什么事啊,人家愿意,用得著你張寬說三道四的,你他媽的算個

    老幾??!”

    屋子里的空氣頓時凝固起來,張寬與二咂子隔著餐桌冷冷地對視著,為了緩

    合氣氛,避免事態擴大,我急忙隔著曉虹拉了拉二咂子的衣襟:

    “消消氣,消消氣,……”

    二咂子氣呼呼地重新坐下來,我轉過臉有意岔開話題:

    “二咂子啊,你的老公公還是天天半夜起來背誦毛主席語錄嗎!”

    “嗯,”二咂子點了點頭:

    “養成習慣啦,永遠也改不掉啦,每天半夜二點保準起來,披上外衣便滿屋

    子渡來渡去,翻過來調過去的念叨著: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抓工作、促生產、促

    工作、促戰備,……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

    的敵人,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哈哈哈,有意思!”我笑道:

    “每次我到鹿鄉來,住在曉虹的家里,半夜的時候總能聽到你的老公公天天

    夜里準時起來背誦主席語錄,這么多年還是如此,真是一個好黨員??!”

    “哼哼,”二咂子嘴唇一努:

    “哼哼,算了吧,什么好黨員啊,你別看他表面做得好,夜夜不停地背誦毛

    主席語錄,出門的時候穿上已經洗得發白的舊軍裝,背上裝滿毛選的舊書包像模

    像樣的,可是,可是,”二咂子顯然已經沉醉,她抹了抹了污漬的嘴唇:

    “今天的酒喝到這個份上,他媽的老不死的張寬總是拿我跟老公公的那檔子

    事取笑我、耍戲我、取開心。你張寬這個老邪門不就是喜歡聽葷腥的花花事嗎,

    得意聽人家的熱鬧事吧,好啊,很好,老娘今天滿足你,省得你張寬晚上睡不覺

    總是瞎猜瞎想的,你好好地豎起狗耳朵來聽著,我都講給你,讓你聽個夠,過足

    癮!……”

    “哎,哎,……”曉虹面露不悅之色地推了二咂子一把:

    “你怎么回事,喝多啦!”

    “mama,”丫蛋放下飯碗沖著曉虹嚷道:

    “mama,mama,我吃飽啦,我困啦!”

    “好,”曉虹柔和地對女兒說道:

    “困了自己先睡去吧,聽話,寶貝!”

    “哎——”丫蛋乖順地答應一聲悄悄地爬到火炕上翻找起被褥。

    “去,……”二咂子啪地打了一下曉虹伸過去的手:

    “去,去,去,用不著你管!”說完,二咂子端起酒杯咕嚕一聲喝掉一半然

    后將酒杯狠狠地往餐桌上一放: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就像你們都比我強多少是的,就拿你曉虹來說吧,

    你跟你哥的熱鬧事那還少嗎?俺們鹿鄉的人誰不知道哇,嗯,你的哥哥一來,你

    不是也想著法子背著你家老爺們去跟你的哥哥睡覺嗎?。ɡ钴娐勓粤⒓纯酀鹉?/br>
    來)……,你笑個啥啊,是不是這么回事吧,大家彼此彼此,就別五十步笑百步

    啦”

    “二咂子——,”突然,整個酒席期間一句話也沒說的韓叔一臉不悅地開了

    腔:

    “二咂子,你愿意講究誰就講究誰去,可是,我就是不許你講究我的大侄子,

    沒有他,我他媽的三年前就進火葬場啦,變成灰啦,我家曉虹今年正好應該給我

    燒三周年啦!

    不許你講究我的大侄子!“韓叔一邊說著,一邊握著一根半截排骨指著二咂

    子,二咂子嘿嘿一笑:

    “嘿嘿,這個老爺子我可惹不起啊,氣出個好歹的我吃不了得兜著走,曉虹,

    你家大叔可真希罕你哥啊,你看,他一看見你哥眼仁都樂,比見到兒子還要親??!”

    “哼,”韓叔把那半截排骨往桌子上一摔:

    “兒子,兒子,兒子有他媽的屁用,我有八個兒子,可到頭來把我怎么樣啦,

    我竟然還得讓姑娘來養活我,伺候我,如果沒有曉虹,如果沒有大侄子,我這把

    老骨早就像你嬸似的變成灰啦,……”

    “好,好,好,老爺子,不講就不講,我講自己總可以了吧。嘿嘿,你們別

    看我二咂子人長得不咋地,可是命好,嫁給了鹿鄉很富有的人家,給前任公社書

    記劉巖的兒子做了媳婦,從此以后,我吃穿不愁,日子過得甚是舒坦,每天除了

    吃飯睡覺我都不知還應該干點什么。

    我的老公公劉巖那可是俺們鹿鄉的知名人士,當過二十幾年的公社書記,他

    的政治覺悟性很高,堅決跟黨走,絕對與黨中央保持一致,黨叫干啥就干啥,黨

    號召開展批林批孔運動,我的老公公便率領全公社的社員同志們沒日沒夜地寫詩

    撰稿,大忙季節放下農活不干,任其荒蕪,而是極其投入地開批斗會,揪叛徒、

    斗四類,一時間把個小小的鹿鄉鬧得天翻地覆,人人惶惶不可終日。黨指示學大

    寨、趕小鄉,我的老公公便扔掉成捆的詩詞文稿,扛著鋤頭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領導社員同志們大修梯田??墒?,令劉巖頭痛的是,俺們鹿鄉是一馬平川的大平

    原,找不到一座小山丘,這就沒有辦法修梯田啦,就不能積極響應黨的號召啦,

    怎么辦呢?嘿嘿,再大的困難也壓不倒我們的英雄漢,我的老公公劉巖充分發揮

    出他的聰明才智,不愧受黨多年的培養和教育,他震臂一揮,鐵鍬往肥沃的耕地

    里一插:來啊,同志們,咱們要學習愚公移山的精神,大寨精神是一定要學的,

    有條件的要學,沒有條件的就創造條件也要學,俺們鹿鄉不是沒有大山可供修梯

    田嗎,那我們就堆起一座山來,然后再修起梯田學大寨。老公公劉巖說干就干,

    不分白天黑夜地干了足足有一個多月終于在平坦坦的大地上堆積起一座假山來,

    如愿以償地修起了梯田,上面來檢查工作,縣長豎起大姆指肯定了公公的政績并

    且以文件的形式通報全縣向鹿鄉學習,學習鹿鄉學大寨見行動。從此以后社員同

    志們送給我的老公公劉巖一個響亮亮的外號:劉大干!

    劉大干不僅干出了嬌人的成績,同時也為自己撈足了實惠,用老公公劉大干

    自己的話說,這叫公私兼顧,二十幾年下來老公公劉大干的腰包塞得鼓鼓溜溜,

    人家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而我的老公公劉大干盡管只是一個沒有芝麻

    粒大的公社書記,可也撈足了無數的大鈔票。公公劉大干很有遠見,看到人民公

    社的狀況每況愈下,社員同志們怨聲載道,便以有病為由毅然決然地辭掉公社書

    記的職務回到家里養病務農。改革開放之初,公公劉大干用手中的巨款開辦了一

    家釀酒廠,幾年下來賺了數也不清的大鈔票,至于老劉家到底有多少錢,我也說

    不清楚啊,你就看看那糧倉里滿滿當當的大苞米,庫房里成罐成罐的陳年老酒,

    就這些明面上擺著的東西至少也得值他個五六十萬??!我的公公劉大干非常具有

    經濟頭腦,釀酒的下角料——酒糟也得到充分的利用,他從內蒙

    買來一年多的小牛犢用酒糟摻合上少許稻草再加一些骨粉、魚粉、大粒鹽等

    等配料伺喂它們,用不上小半年原來骨瘦如柴的架子牛便被吹得膘肥體壯,圓圓

    滾滾,連路都走不動。

    公公劉大干將這些育肥牛成車成車地拉到距咱們鹿鄉十余里地的牛市賣掉,

    賺到相當可觀的利潤,我們家的后院現在還有七十多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育

    肥牛呢。

    公公劉大干悠然地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樂滋滋地數點著成捆成捆的、花花綠

    綠的大鈔票,我看在眼里,饞得口水不知不覺地流出嘴角一直淌到衣襟上,我本

    能地抹了抹嘴角,羨慕之后便是無比的妒忌:唉,我要是有這么多的鈔票那該多

    好啊,我可以買最喜歡的衣服、化妝品、首飾、名牌皮鞋。

    我的丈夫劉保坤是公公劉大干的老兒子,老公公劉大干一共有三個兒子,其

    他兩個都是老公公劉大干利用職權安插到縣里做了不大不小的官,等到老兒子寶

    坤長大成人之后,老公公劉大干早已是一介平民,他最喜歡的、最疼愛的老兒子

    再也沒有辦法安插到政府機關,只好在家里跟他釀酒、養牛??墒?,我的丈夫是

    個大熊包,只知道埋頭干活,賺到的鈔票從來也到不了他的手里,我背地里慫恿

    著寶坤向公公索要錢財,而他則憨厚地說道:嗨,你急什么啊,這些錢早晚不都

    是咱們倆的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我沒有耐心等待下去,如果真的等到‘這些錢早晚不

    都是咱們倆的嗎’的時候,我他媽的早熬成人老珠黃的徐娘啦,那時候我已經滿

    臉的褶子,既使穿再好的衣服、戴再好的首飾也沒人看我啦,那還有什么意思??!

    沒準大家伙還得罵我呢:都老天巴地的啦,還臭美個啥??!不行,我要抓緊

    這段黃金般的青春年華盡情地享受生活,我要鈔票,我需要鈔票來充實我的生活。

    為了獲得公公的鈔票,我決定拋棄倫常廉恥,我總是想盡辦法、有話沒話地與老

    公公劉大干接近,在他的面前sao首弄姿,眉來眼去。

    我扭動著肥碩的大屁股頻頻地進出于公公的臥室,我手里握著木瓢彎下身去

    舀木柜里的大米時,故意把屁股厥得高高的,繃得緊緊的,窄小的三角褲衩被外

    褲死死地筘裹住露出兩條無比明顯的長長印跡,正在數點鈔票的老公公劉大干怔

    怔地瞪著我的大屁股,我用眼睛偷偷地掃視一下,嗬嗬,公公的眼珠一動不動地

    盯在我的屁股上。我直起身子,拎著盛滿大米的木瓢走出老公公劉大干的臥室,

    臨出門之際,我用手指按了按歡快翻滾的大rufang,然后才輕輕地關上老公公劉大

    干臥室的房門,我突然聽到老公公劉大干呆呆地、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啊,長得可真好哇!’

    嘿嘿,看來我的美人計初收碩果,我必須抓緊時機發起猛攻,以最快的速度

    將大款

    老公公劉大干擒獲拿住從而實現我那朝思暮想的美夢——成捆成捆的大鈔票

    尤如長江之水般地流淌進我的腰包里。

    ‘爸爸,’傍晚時分,全家人早已用過晚餐,婆婆是個閑不住的人,每天晚

    飯之后便走東家串西家捕風捉影地東拉西扯,丈夫寶坤揮汗如雨地在酒坊里指揮

    著工人們干活,每天的這個時候是我們家酒坊最為繁忙的時候。屋子里只剩下我

    和老公公劉大干,我故意脫掉外衣上身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小背心并且沒有戴乳罩,

    我端著一盆熱水滿面春風地走進老公公劉大干的臥室:

    ‘爸爸,你今天可累壞了吧,一口氣裝了三車牛,雖然你沒有動手干,可是

    這跑前跑后的一通張羅也夠嗆人啊,尤其像你這樣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來,爸

    爸,洗洗腳早點睡吧!’

    說完,我把冒著熱氣的洗腳盆放置在老公公劉大干的腳下,老公公劉大干受

    寵若驚,忙不迭地說道:

    ‘啊——,啊——,好,好,好,我洗,我這就洗!’

    說完,他紅脹著臉將兩只粘滿酒糟、稻草粒的大黑腳插進洗腳盆里,我立刻

    蹲下身去抓住老公公劉大干的一只大腳輕輕地按搓起來,我的舉動著實令老公公

    劉大干大吃一驚,他茫然地望著我,那只被我握住的腳微微地掙扎著,企圖收縮

    回去,我握得更加有力:

    ‘爸爸,來,我給你洗腳,你太累啦,好好地休息休息吧,抽根煙吧!’

    我無比賣力地揉搓著老公公劉大干的腳掌,肥碩的手指挑釁般地抓撓著老公

    公劉大干的腳心,搞得老公公劉大干奇癢難耐身不由已的哼哼起來,他那雙混濁

    的老眼貪婪地盯著我小背心里面兩只不停顫動著的大rufang,我分開老公公劉大干

    的腳趾塞進一根肥胖胖的手指反復地抽拉著,很快便產生一股強烈的灼熱感,老

    公公劉大干的大腳趾可笑地向上翹起,生滿黑毛的小腿興奮異常地抖動著,我偷

    偷地抬眼掃視一下老公公劉大干,老公公劉大干無比癡迷地望著我,我故意裝作

    不知,放下老公公劉大干的右腳又抱過他的左腳比方才還要賣力地按摸著、揉搓

    著,指尖頻繁地觸動著他的腳趾肚,指甲頑皮地刮撓著他的腳心、腳后跟、腳面,

    我漸漸感覺到坐在炕上的老公公劉大干呼吸越來越快,……突然,老公公劉大干

    伸出一只粗壯有力的大手像老鷹捉小雞般地一把將我拽上火炕,我故作驚訝地望

    著老公公劉大干久久不肯說出一句話來,這個關鍵的時刻,我一定要掌握住主動

    權。被yuhuo燃燒得喪失理智的老公公劉大干像打攔的公牛似地向我猛撲過來,我

    伸出一只手擋住他的手臂,臉色嚴峻地說道:

    ‘啊,爸爸,你,你,你這是干什么???’

    ‘咂子啊,我的好兒媳,爸爸,爸爸,爸爸愛你!’

    老公公劉大干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其可笑之相活像個腦中風患者,我繼續半

    推半就地抵擋著老公公劉大干的進襲:

    ‘不行啊,爸爸,這可不行??!’

    ‘沒事的,咂子,現在只有你我在家,家里沒有任何人,咂子啊,求求你啦,

    我都快憋死啦!’

    ‘不,爸爸,這可太羞人啦,我不干,我不干!’我欲擒故縱。

    ‘咂子啊,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從娶你進家門那天我就愛上你啦,只要

    一看到你我的魂就不知飛到哪里去啦,我作夢都想跟你睡覺啊,咂子啊,求求你

    答應我吧,我一定對得起你,我給你錢,我給你錢,你看,……’老公公劉大干

    從炕柜里掏出一把又一把誘人的大鈔票:

    ‘咂子啊,只要你愿意,這些鈔票都給你,如果你還嫌不夠,以后這個家就

    由你來管理,全由你說了算!’

    哈哈哈,老sao包為了滿足短暫的歡愉之情不惜將財政大權徹底轉讓,聽了老

    公公劉大干的一番話,我又驚又喜,樂得心花怒放,可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一絲

    一縷的得意忘形之色,我假裝正經地呆坐在火炕上,無比羞澀地低下頭,突然,

    我竟然流出一滴又一滴的滾滾熱淚,我搞不清楚這是終于達到目的之后興奮的淚

    水還是拋卻廉恥而羞愧的淚水,嗨,管他是什么呢。而此時此刻我在老公公劉大

    干的面前儼然是個很守婦道、無比委屈的好兒媳婦,老公公劉大干悄悄地湊攏過

    來,熱辣辣的胸脯緊緊地貼靠我在的酥乳上,我十分明顯地感覺到他心臟怦怦地、

    疾速的搏動著,……

    那天晚上我與老公公劉大干發生了那種事后,作為回報,老公公劉大干果然

    兌現了他的承諾將家里的、酒廠的、牛場的財政大權全部交給我來管理,我的夢

    想終于成為現實,成為俺們鹿鄉數一數二的款姐。我的腰包里裝著鼓脹脹的大鈔

    票無比得意地流連于省城各大商場發瘋般地購買時裝、首飾、皮鞋,……就是購

    買一切我喜歡的物品,啊,我的房間很快便堆滿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商品,簡

    直可以開一家小型超市啦,看著這些心愛的物品,我的心里別提有多興奮、有多

    激動啦,我不厭其煩地看啊、摸啊、聞啊。

    “哎呀,……”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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