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秦醫生的妻子是個文靜又害羞的中年婦人,名叫林苗。宋修竹抱著已經累得睡著的靈翰回到屋子里,正在為他們鋪床的林苗轉頭望見他倆,眼光可能恰巧落在靈翰光裸肌膚上那些yin靡的紅痕上,已經人事的她沒來由地羞到臉都紅透了。 宋修竹明白她已經看穿,所幸也不扭捏了,禮貌地喚她:“林嫂,麻煩您了,現在還有熱水嗎,這孩子剛下了水,怕他著涼了?!?/br> 林苗低垂著眉眼,輕輕地點了頭,腳步匆匆地離開屋子。 宋修竹把靈翰放到床榻上,新鋪的褥子還帶著陽光的松軟味道,拿掉遮蓋在他身上的暗紅色裙裝,滿身的吻痕和齒痕暴露在白熾燈下。宋修竹被他胸前發紅發腫的rutou吸引了視線,手指忍不住覆上去,緩緩地打著轉揉搓。 睡夢中的靈翰感應到了宋修竹好似猥褻一般的動作,仰著脖子就哼哼起來,啃噬得有些紅腫的胸乳不住地往上挺,配合著宋修竹的節奏磨著手掌。 嘗過兩次鮮的男人很難經得起這種誘惑,宋修竹想要縮回手,但又被滑膩的肌膚吸住了,只能著了迷地揉弄。 “咳咳?!鄙砗髠鱽硎煜さ目人月?,宋修竹驚詫之余,趕緊松了手。 “年輕人可真不害臊啊,把我婆娘都整得面紅耳赤的,躲在屋子里不肯出來了?!鼻蒯t生把熱水瓶放在地上,數落了宋修竹一句,便走了。 宋修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靈翰的蠱惑,腦子里只想著那檔子事,這完全不像他。 轉頭發現靈翰已經醒過來了,或者說他早就醒了,他正支起手臂,不懷好意地看著宋修竹。 宋修竹發現他小表情開始變得多,或許在他面前,靈翰開始放松下來。 “你壞死了,屋子里還有人就想著弄我?!膘`翰嬌嗔著,伸出拳頭捶了宋修竹一把。 宋修竹看著他,不說話。 有些曖昧不清的態度,沉默的空氣,意味不明的眼神,靈翰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怎么了?”靈翰問:“怎么搞得好像很勉強你似的?” 宋修竹見他開門見山,也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你是名義上別人家的媳婦兒,我們這樣不對?!?/br> “要怎樣才是對的?!”靈翰猛的從床上爬起來,跪坐著,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蓄滿了淚水:“讓我自生自滅,被他們打死才是對的?” 宋修竹看他快哭了,心直接軟了一半:“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靈翰委屈地縮進了被子里,抽噎著控訴到:“你已經占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你現在告訴我不對,不就是膩了想扔了我嗎?” 宋修竹搖頭。他自詡冷靜理智,遇事很難慌亂,可今日遇見小媳婦兒的眼淚,才知道為什么“哄人”是一種學問。 他學著自己曾經匆匆掃過一眼的偶像劇,上前去一把摟住靈翰,不顧靈翰小小的掙扎,湊近靈翰的耳朵說:“我的意思是說于理不合。我不是不想要你了?!?/br> 靈翰哭得慘兮兮的,在他懷里掙扎了一會兒也累了,所幸挨著宋修竹的脖頸,狠狠啃了一口,宋修竹輕聲痛呼,靈翰又松了口。 “那我是你的人嗎?你心里當我是什么?”靈翰問。 來了。這個問題終究是來了。宋修竹沉默了,他不知道靈翰想要的那個答案,是不是他自己想要的答案。 逃避只能徒增悲傷。靈翰又開始止不住地大哭起來,在宋修竹懷里抽抽搭搭的,也不捶人了,只是自己哭。 宋修竹沒有愛過人,他認為世間的情愛是被無數的文學作品、多愁善感的人給神化了,實際上是一件很乏味的事,他從來沒想過有人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應該回答什么,應該欺騙還是誠實。 靈翰或許是冷靜下來了,他輕輕推了一下宋修竹,示意宋修竹松手,但宋修竹卻沒有。 在這一瞬間,宋修竹想,他的思考沒有推演出結果,而他的心,已經告訴了他,他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