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光裸的大腿上刺眼的血洞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滲血,幾乎形成了可怕的血柱,它撕裂宋修竹的皮rou,途徑宋修竹的膝蓋,匯聚在靈翰的會陰處,疼痛在高潮之后再次占據了上峰。 靈翰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伴著時明時暗的雷電火光望進宋修竹的眼。宋修竹看他半張嘴唇,濕潤的舌尖繞著被噬咬到發紅的唇瓣勾纏,似是意猶未盡還想索吻,但宋修竹現在清醒過來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足夠清白和正義,現在都變成了一個笑話。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農婦,盡管他是很可憐,盡管他是受盡了苦,但總歸是陌生人,就算他應該行善積德,可他絕不應該.......絕不應該如此。 靈翰沒得到應有的事后溫存,面上的表情是疑惑不解,他此刻卻也沒打算斥責心上人,只是慵懶地支起白嫩的雙腿,朝宋修竹毫無保留地打開,久未經天日的陰xue暴露在溫暖的燭光中,黏糊的、潮濕的、白灼從磨得發紅的甬道里流出,染濕了神圣的廟堂地板。 宋修竹自認為清醒,但他聽到自己的呼吸又開始變得粗重,又開始不受控制往yin邪的地方歪曲,于是他趕緊直起身。 “你走吧,雨小了,你家里人找不到你會擔心的?!彼涡拗耠p手有些顫抖,他壓抑住自己突如其來的難過,集中注意力在襯衣的扣子上。 宋修竹故意不去在意靈翰的表情和動作,他低著頭,只是聽到耳邊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然后靈翰就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他面前。 靈翰的褲腳還在滴滴答答的掉雨水,雙腳很用力,繃得有些緊,還有點可笑地擺成內八形狀,宋修竹假裝不在意,他有些嚴肅地問:“還有什么事嗎?” “沒......沒有......”靈翰膽子小,支吾了半天也沒說什么,換作其他村婦,可能已經揪著宋修竹的頭發又扯又罵了。 想到這里,就像是帶在心口扎緊了似的,心臟活躍地一下又一下跳動,卻也開始有種千瘡百孔的錯覺。 靈翰半晌也沒動作,雨漸漸地停了,天色也由漆黑慢慢變成深藍,宋修竹實在是無法在這種氣氛下久待,于是猛的站起身。 剛剛沒注意到,現在站到靈翰面前,看到哭得慘兮兮、皺巴巴的一張臉以及從他下巴滴落的淚水,宋修竹沒來由地再次心臟緊縮。 “哭什么?”宋修竹干巴巴地問。 “對不起?!膘`翰袖子打橫粗魯地在臉上抹了兩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打擾啦,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br> 宋修竹正想說,靈翰說出去只會對他自己不利,對宋修竹這個外鄉人又有什么關系,可靈翰已經背對著他走出老遠了,也沒來得及囑咐他什么,千言萬語卡在喉嚨里的感覺很難受,宋修竹只能被迫吞回去。 勉強在廟堂里歇了一夜,天剛亮沒多久,宋修竹就穿上皺巴巴還濕著的衣服,往回走。在陽光下,姜黃色褲腿上的血跡很顯眼,他拍了兩下,也沒去管它了。 剛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宋修竹就聽到遠遠有人在叫罵,心中的警鈴大作,有種不祥的預感驅使他往聲源跑去。 入眼就是被打得無法站立的靈翰,衣衫扯得亂七八糟,脖頸間曖昧的紅痕和齒痕大刺刺地暴露在看戲的眾人眼前,有人認為大快人心,拍手鼓掌;有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有人發出yin邪的笑聲,不顧周圍人大聲地起哄,就是沒有人幫他。 昨夜美得如同皎潔月色的靈翰,現在臉腫得不成樣子,眼睛青紫發腫,他精準地捕捉到了人群后的宋修竹,他悄悄地對宋修竹搖頭,試圖傳遞一個逃跑的信號。 “臭婊子!我家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偷漢子偷到半夜!說!你去的哪一家?!”大兒子罵得呲牙咧嘴的,仿佛靈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靈翰嘴角的血跡刺痛了宋修竹,他此刻才覺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地錯了,什么做善事,什么,他連做人都不配!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被打成這樣,他不但不去幫助,還想著他那點微不足道的“貞潔”,真是傻透了! 就在李家大兒子的拳頭快要抵達靈翰已經烏青的眼眶時,宋修竹撥開人群,掰住大兒子的手腕往外撇,同時伸腿狠狠踹在大兒子的膝蓋上,只聽得喀喇一聲,大兒子慘叫著跪倒,宋修竹一把抓起靈翰護在懷里。 “他的姘頭是我,你有什么意見?”宋修竹說完就摟著靈翰轉身:“以后他就和你家沒有瓜葛了?!?/br> “老子出錢給我二弟買的媳婦兒,你憑什么?!”二兒子還不依不饒地罵道。 “買?真當你們這兒不受法律管轄了?我告訴你,你這種是要被槍斃的?!彼涡拗窬痈吲R下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