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陰錯陽差
大封朝地域遼闊,兵強馬壯,威服四海。 整個京城俯瞰,猶如一座雄獅盤踞守護著大封朝的子民。細看之下,它又分外郭和內郭,內離皇城最近,是達官顯貴皇親國戚的住所,外郭則是商賈平民的樂土。 一棟翹角飛檐的民宅前,正熙熙攘攘的傳來買賣貨物的說話聲。 那定是買賣東西的人在討價還價。 宅子四四方方,前邊是賣雜貨的鋪子,后邊帶著院子和兩間正房,左邊還有一間配房。配房的左側是一口掛滿苔蘚的甜水井,院子正中放著一套石桌石凳,桌子上擺著一套淺青色的茶具,看那石凳光滑的程度,定是有了歲月。 云遮住日光,暖風吹過,墻角一棵長歪的桃樹掛著滿樹的果子,搖搖晃晃地擺著。 小蟲們契而不舍的飛來飛去,像是在果子上做著記號。 蘇茶音坐在門弦上,下巴抵在膝蓋處,雙手抱腿,再次打量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小院,又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珠圓玉潤的小胖手,心里悠悠嘆氣。 半個月了。 她也終于慢慢的接受自己穿越在一個胖姑娘身上的事實。 蘇家人口簡單,靠著祖上傳下來的鋪子,一家子也能自給自足。 蘇父蘇成老實憨厚,做生意很講誠信,哥哥蘇杭音在耳濡目染之下,不僅知道做生意需要誠信,還很是機靈,現年也只有十六歲,還在私塾讀書,蘇母郭梅雖是身形微胖,不符合大封朝的審美,但卻獨得蘇父疼愛與尊重。 說起大封朝的審美,蘇茶音手托著下巴,又想嘆口氣。 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歷史記錄的朝代。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感嘆它的審美是那么與眾不同。 前幾日她心血來潮想出門去逛逛外頭的鋪子,誰知道一邁出雜貨鋪的大門,迎頭就撞上一群面黃肌瘦的紙片人在身邊飄過。 本來就瘦,還穿著廣袖大衫,似小兒偷穿大人的衣衫,也似一塊布袋子,套在身上哐哐當當的。 “……” 這是都吃不上飯了? 行人的視線瞟到她身上,眼神中閃過鄙視,她們趾高氣昂地樣仿似她是什么礙眼的東西。 她恍惚的直接退回了后院。 遠古時期生產和生殖是判定美的標準,春秋戰國社會又推崇以柔順為美,到了漢朝時期又以秀外慧中為美,魏晉南北朝時期又崇尚自然和個性,哪怕是后期的唐朝和宋朝,也是以豐滿和清雅為美。 從來沒有哪個歷史朝代像大封朝一樣,審美是這么鮮明和病態。 全民以當紙片人為美。 為了知道誰最瘦最美,還專門設立選美比賽,比賽的其中一個項目就是,比誰能在臉大的盤子上跳舞,誰堅持的時間長,誰就是獲勝者。 聽聞這些,她沉默了。 隱晦地摸了摸手背上的手窩和略有些厚重的下巴,暗自神傷。 因為, 她是大家眼中絕對的丑八怪。 前幾天無意中聽見蘇母和蘇父在商量她的婚事,語氣中那滿滿的擔憂,像是已經遇見她孤獨終老的樣子,畢竟像父親蘇成這樣的男人還是少的。 這要是穿到唐朝,怎么也算得上是個清秀佳人吧。 蘇茶音遺憾的捏了捏自己rou乎乎的拳頭。 她一個擁有著現代強大靈魂的人,都不禁感慨自己生不逢時。 聽著前頭安靜下來,她提起石桌上的茶壺并拿著一個茶杯,邁進垂花門。 蘇母低頭正在柜上算賬,她把倒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正在理貨的蘇父。 “爹,喝口水吧” 蘇成放下手里的花盆,接過茶杯,咕咚一口飲下,又示意蘇茶音倒滿,接連三次,蘇父才終于解了渴,才長舒一口氣,笑著指了指蘇母: “你母親也渴了?!?/br> 蘇母聞言,手按住算盤珠子,嗔了蘇父一眼,欣慰的笑看蘇茶音。 “娘還不渴,茶音乖,去后院吧?!?/br> 蘇母特有的軟糯嗓音,說出話來吳儂軟語,哪怕是生氣,別人聽到耳朵里也是一種享受。 蘇茶音提著茶壺,沒有理會母親趕自己的話,向外張望:“娘,哥哥這會兒也快回來吃晌飯了吧” “他說今天,有私塾的學生請客吃飯,所以今天不回來吃午飯了?!?/br> 她失望的啊了一聲。 蘇母笑彎了眉眼:“又等你哥哥做甚,怕不是他又答應給你帶什么東西吧?!?/br> 蘇父笑著在旁邊點她:“我就說,你今天怎么心血來潮問起你哥來,平時你可是從不服你哥哥的?!?/br> 她訕笑:“我們哥兩關系好著呢,爹別瞎說,要讓哥哥聽見,恐怕以為我是因為東西才對他和顏悅色?!?/br> “好了,就你理由多,你既然求著哥哥辦事,可不能再耍小性子,等會客人要來了,你趕緊回后院去,一會兒沖撞到你,怕你又要哭鼻子” “……是” 今天是等不到好哥哥的書了。 蘇母催她回去,她本也不想在這里阻礙夫妻兩的眉目傳情。 這要是十五歲的蘇茶音定是察覺不出來父母之間的曖昧互動,換芯子的蘇茶音眼珠子瞟了瞟,眸中閃過笑意,她也不愿意當那個礙眼的電燈泡,提起茶壺拿起茶杯正要往后院走。 忽的,一個疾跑過來的男人奔進鋪子,抱起蘇茶音就跑,很快,幾個閃身,瞬間消失不見了。 都沒看清楚是誰,身高幾何,衣著幾何,長相幾何,就被擄了。 哐當一下古董似的淺青茶壺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那個厚實的茶杯被扔到地上轉了兩轉,昭示著自己完好無損。 蘇父和蘇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愣怔片刻,才手軟腳軟的追了出去,此時街上哪里還有歹人的身影,蘇母郭梅直接委頓在了地上,蘇成趕緊抱著媳婦也坐在地上。 蘇母和蘇父正暗自垂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視線里忽地出現一雙穿著黑布鞋的腳,緩慢地往上看,一個面白無須著一身黑色印花常服的人,對著他們未語先笑。 趙玉舉著如朕親臨的金牌給他們看:“兩位不必如此擔心,令愛另有一番造化,待她日,蘇姑娘定能光宗耀祖?!?/br> 說了兩句不咸不淡地話,趙玉轉身走了。 若是這位姑娘知道本份,她日,宮中勢必會有她一席之地,好歹她也算救了陛下,自己也算結個善緣,若也是個蠢笨的,那也只能淹沒在后宮那個吃人的甕里,且看她個人造化吧。 蘇成扶起夫人郭梅,有些恍惚的想起那金牌上晃的人眼疼的幾個字,胸口悶疼?,F在雖然是知曉了蘇茶音的去處,可是這對他們來說也太突然了些,夫妻兩塌著肩,回家直接關了雜貨鋪的門。 周景熙壓抑著喘息的聲音,透過馬車的簾子傳到了趙玉的耳朵。 趙玉急的滿頭大汗,在原地跺腳轉圈,那該死的喜閣,大中午的沒事兒燃的什么春藥! “陛下,您在堅持堅持,郝侍衛已經去找人了,馬上就來了?!?/br> 遠處一個黑點由遠及近。 “來了,來了,快!快!快!把馬車趕到胡同里去?!?/br> 郝侍衛毫不憐香惜玉的把蘇茶音塞進馬車里。 趙玉看到蘇茶音進去馬車里,露出如釋重負地笑,接下來有條不紊地疏散大家伙,只留下幾個侍衛,牢牢地守著胡同口,堅決不能出一點紕漏。 幽深的胡同,依稀可見墻根處那些厚重的墻蘚,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他看一眼那顛簸搖動的馬車簾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緊接著扭過頭去,支棱著耳朵聽著身后馬車里傳來的動靜,不禁感嘆陛下真是龍精虎猛,不愧是陛下。 蘇茶音從被擄走,到被扔上昏暗的馬車,都是一頭霧水,只以為碰到了明目張膽當街搶人地匪徒。 現下她不知道該不該喊救命,如果喊會不會適得其反,慘遭屠戮。她覺得自己身為一個胖子,是安全的,她依稀記得街上行人對自己鄙薄眼神。 可能匪徒根本沒有看清楚出要擄的對象是胖是瘦,就是不知道蘇父蘇母怎么樣了,是否安全。 這些念頭電光石火的在腦袋里穿梭, 忽地一陣天懸地轉,緊接著就是裂帛的聲音。 她聽到馬兒打響鼻,感受馬車突如其來地滑動,還有外邊那個陰柔的男嗓,以及那些井然有序地腳步聲,可是這一切也抵不過眼前這個臉色漲紅,額角青筋暴起的男人來的恐怖。 那雙如同野獸一般猩紅的眸子,還有緊緊掐著自己肩膀巨手,都讓她嚇的渾身汗毛直立。 周景熙憑借本能撕碎她的裙褲,拉開她的大腿,沒有任何前戲的刺入了干澀的甬道。 忽地身下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駭得仰著脖子嗷的大喊出聲,聲音凄厲又痛苦。 蘇茶音瞬間感覺有什么東西剝離身體,順著yindao流到身下的衣服上。 周景熙意識昏沉,大腦條件反射低頭看她,可是意識也只是零星,片刻,就被銷魂蝕骨的快感帶到了欲海里。 性器被軟rou舒服的裹夾著,他不知疲倦的瘋狂抽插,蘇茶音像是被鈍刀子割開似的,因為疼痛,身下用力的擠著它,像是要把它用力的擠出去, 周景熙被夾得雙眼迷離的仰著脖頸,舒服的大口喘息,隨即腰眼一麻,抵著她射了出來。 沒等蘇茶音喘口氣,立刻又被他翻了個身,用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背脊,從后邊直直的插了進去。 好漲。 又漲又疼。 蘇茶音被抵在馬車上,被身后的男人瘋狂的抽插著,仿佛永遠不知疲倦,她的體力漸漸不支,大腦一片混沌,可是依舊不敢暈過去。 不知道他們把馬車停在了何處,居然感受不到一絲風動和鳥鳴啁啾得聲響,這讓她感覺時間過得尤為緩慢,她仿佛被定在馬車上。 像一只死魚,被翻過來掉過去的煎炸,直到榨干最后一點剩余價值。 如果到了現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就太蠢了! 這個人根本沒有半點清醒的意識,只剩下單純地本能。 貌似自己遇到穿越劇組里那些讓看官心情亢奮,讓受害人撕心裂肺地場景了。 是的。 她被不幸的抓來當了解藥! 解藥哪里還分什么胖的瘦的高的矮的! 她身下傳來鈍刀子割rou似的痛楚,讓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淚珠。 打,也打不過,罵,他也聽不見。 她心中猶恨,又毫無還手之力,只得把手伸到身后狠狠地抓了他一把,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