煢羅帳里吐惡言偏續露水情 蓮花臺下引典故巧探真心意
宋全雖然平日里放浪慣了,但并無龍陽之好,那日一時沖動jianyin了賀云朱,清醒之后心里越發不自在,又怕母親知道這件事,因此這幾日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這日得了空,宋全打算去桓春樓的雪蕓那兒轉轉,然而跑腿的小廝傳信說,雪蕓來了月事。正百無聊賴時,碰見拎著布兜穿過院子的小廝,宋全問起,小廝一一道來,卻也說得含糊,宋全回憶起那具身子的銷魂滋味,當下決定自己走一趟。來時趕巧碰見賀云朱有說有笑地送朋友出門,似無大礙,強行進了院子,借著昏黃的日頭才瞧見賀云朱一臉病弱之相,竟風情尤甚,登時想起那絞緊的rouxue,以及那玲瓏的腰身如何在自己身下輾轉,便諸事拋在腦后,直接把人又掠到床上去了。 他xiele身,這會兒饜足地坐在桌前,看著躺在床上的賀云朱,賀的內衫撩到腰際,下身不著寸縷,兩腿微微岔開,腳上的羅襪搓得皺巴巴的。 不知是醒著還是昏著。宋全湊到跟前,掏出自己那話兒往賀云朱臉上湊,對方啊的一聲躲到床里面去了。 “醒了還裝什么?”宋全在床邊坐下。 賀云朱抬眼看他,眼神平靜無波:“宋公子不喜讀書,也不必如此作踐賀某,直說便是,明日我告予夫人,賀某有疾,難以為繼?!?/br> 宋全身子探向他:“你敢說的話,我就jian了你然后把你扔到書館門前,讓大家看看你的sao樣?!?/br> “要么,每天念完書你陪我一會兒,月底的銀子嘛,自然也不會少了,你看如何?” 賀云朱不語,長睫顫動,幾綹墨發貼著玉質的臉頰,宋全見他那雨打海棠般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生溫存之意,于是脫了鞋,臥在賀云朱身側,摟著腰把人拉到了懷里。 賀云朱不聲不響,任由宋全舔咬著他的耳側、發間,只是那手又游離到他腿間,摩挲著腿根,會陰,還有腫起的后xue。 “你這么漂亮,真該把這東西割了,安心當個小娘子?!?/br> 又貼耳說了好一番葷話,宋全才起身走了。 “你可得好好考慮?!?/br> 簾子掀起來,送進一陣醺風,賀云朱扯了外衫蓋在身上,閉上了眼。 轉眼間到了七月,靈定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在瀾月湖敬火師,本來是單純的祭拜活動,逐漸演變為靈定的一大盛事,吸引了八方來客。大大小小的船舶停駐在湖面上,今年的火籠輪到齊家和裴家來守,因此兩家的游船裝飾的極為華麗,掛在船頭的火籠反而顯得寒酸了。 “應真叫我好等??!” 賀云朱登上了游船,高均勝早已在船廂內等候多時,語氣便帶了抱怨。 “路上被幾個叫賣的小童絆住了腳,方來遲了,子庸受累?!辟R云朱面有愧色。 高均勝笑道:“應真不必介懷,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并無責怪之意,難得如此盛景,應真當隨心隨性?!币贿呎衅褪躺狭司齐?,二人對酌。 兩人相識已有一月,趙佶正攢備秋闈,他們兩人就常聚起來,然若相見恨晚,彼此竟比賀趙之間還來得親昵了。 正談笑間,外面喧囂頓起,高均勝扯著賀云朱的袖子來到窗邊:“看那兒!” 原來是湖中央的蓮花戲臺正在上演五鬼奪火的戲,扮演火師的人身形靈巧,與五鬼纏斗,引來人們陣陣叫好聲。 高均勝轉頭看了一眼賀云朱,失笑道:“我忘了,你們年年看這個,早就不新奇了?!?/br> 賀云朱忙道:“非如子庸所言,這五鬼奪火越是熱鬧,一人欣賞越發覺得孤零零的,兩人一起賞玩才襯得上這熱鬧?!?/br> 高均勝笑而不語,看著賀云朱,看得賀云朱快要面紅耳熱之時才轉過頭去,道:“那勞煩應真給我講講這出戲了?!?/br> 兩人從未離得這樣近過。高均勝身形高大,臂膀結實,賀云朱站在他身邊,感覺到那身體里似乎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灼熱的氣息縈繞周身,幾欲要把他卷進去。他看著戲臺,有條不紊地講著,心里卻想著高均勝剛才的眼神,心里的羞臊之氣愈加洶涌了。 你道他羞的什么?原來他來之前被那宋全拖住jianyin了好一會,只匆匆擦了股間的精水便往這兒趕,然而宋全射得極深,這會xue間細癢,似是陽精從深處淌了出來。之前他斷然不會將摯友與這般下流之事聯系在一起,然而連日以來承歡男人身下,此時站在精壯的高均勝身邊,他止遏不住地胡思亂想。 “……火師擊退了五鬼,守住了神火,靈定山得以存續,為了感謝火師,靈定的百姓便每年在這個時節舉行祭拜?!?/br> “原來如此?!备呔鶆冱c點頭,繼續道:“依我看,火師身陷囹圄之時,唯有其友道補僧不離不棄,有此知己,便是死也無憾了?!?/br> 語畢,看了賀云朱一眼。 賀云朱目不斜視,似是專心的看戲。 “然子庸生平所求之知己,唯知我心曉我意者,得之可肝腦涂地。應真所謂知己,何如?” 賀云朱沉吟道:“玄不可解,可遇不可求?!?/br> “所言甚是?!备呔鶆俣嗽斨R云朱的臉,問道:“應真的臉怎么這么紅了?” “酒烈了些?!蹦琼涞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