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別傻樂了,一大波僵尸即將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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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蓮剛做完一番體力運動,睡得正香,半夢半醒中被近侍們拖起來穿好了衣服,整個人還是懵的。她揉著朦朧的睡眼來到帳外,就見遠處有數百名衣衫襤褸、姿態怪異的人正在往這邊跑。一股夾雜著血腥味的惡臭撲面而來,與之相伴的,還有那幾乎實體化的令人窒息的不詳之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終于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那些人皮膚青灰,無神的雙眼僅剩下眼白,身體歪斜扭曲,見了活物撲上去就咬,連在夜間出來覓食的跳鼠和沙狐都不放過。天吶,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群嗜血狂暴的僵尸! 長風見狀,急忙讓傳使們收拾好重要的金銀細軟,過來請示道:“主上,是否即刻動身啟程?” 自從龍蓮即位后,凈火宗的領地內早已沒有妖邪作祟,哪里像天原荒漠這種三不管地帶險象叢生?僵尸這種集盡天地間怨氣于一身的極陰之物,偶然冒出一兩只已經夠受了,一上來就遇到這種大規模尸變,換了誰都要嚇破膽。長風表面上還保持著平日里端方鎮定的模樣,心下卻是一片駭然,現在只想護著宗主趕快離開。 “駱駝的速度比不過行尸,現在出去會成為活靶子。屬下帶人去引開它們,主上暫且留在此地,稍后再走不遲?!鄙頌樾C閣曾經的精英死士,流云依舊保持著危急時刻的準確判斷力。他吹了聲口哨,召來一直隱藏在周圍的暗衛,開始布置任務。 龍蓮望著遠方,瞇起了眼睛。此事發生得著實蹊蹺,如果是自然死亡的尸體,哪里能同時出現這么多完好無損的,還一下子尸變了好幾百人?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以邪術將活人煉化為僵尸,其手段之殘忍,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駱駝們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一面試圖掙脫繩索,一面發出凄厲的嘶鳴。流云帶領的八名暗衛整裝待發,弩箭上膛,顯然準備沖出去做誘餌,為他們引開尸群。 “慢,誰都不許去?!饼埳彅r住流云,阻止了暗衛們準備犧牲自己的打算。 “主上,事不宜遲,屬下等死不足惜,請您當機立斷!”流云低頭勸諫,語氣強硬。 “住口?!饼埳徳谒^上捶了一記爆栗,氣勢洶洶地說道,“先別上趕著去送死,事態遠沒有那么嚴重,孤自有辦法?!?/br> “主上?”長風和流云雙雙望向她,滿臉的不贊同。 “一群行尸走rou而已,又不是鎮不住?!饼埳徴f著,取下纏在手腕上的七寶菩提念珠,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在場的諸位都聽好了,孤不喜歡無謂的犧牲。當日下山時帶了多少人來,日后還要原封不動地跟著孤回去,一個都不能少?!?/br> 經她這么一說,眾人仿佛吃了一記定心丸,突然就不那么恐懼了。宗主愛民如子,不愿犧牲任何一個族人的生命,宗主還說會原封不動地把他們帶回去,那還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大家把駱駝拉到近前,紛紛亮出武器,厲兵秣馬,嚴陣以待。 “僵尸的目標不一定是我們,孤要在此布下結界,風和云過來護法?!饼埳徸哌^二人身邊,捏了捏長風的腰側,“腰酸么,可還能打?” 長風挺起腰桿,感受到體內緩緩流動著尚未吸收完的陽精,不由得神色微赧,“主上放心,風定不辱使命?!?/br> 龍蓮點點頭,又看向流云,想起這人整天板著臉忤逆自己,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擰上了對方的翹臀,掐著彈性十足的臀rou狠狠轉了一圈,語氣不善:“你倒是精神得很,看來受教訓的還不夠?!?/br> 流云吃痛卻不敢出聲,一臉心虛地望著宗主,像極了被主人無故打罵的大型犬。 “回頭再收拾你?!饼埳彽伤谎?,轉身去叮囑夕月和時雨了。 聶攀那邊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帶來的幾個紈绔子弟哪見過僵尸來襲這等陣仗,一出門就傻了眼,與寵侍們抱在一起哭爹喊娘,有的還嚇尿了褲子。 “大家不要慌,都牽好自己的牲口!”耳邊傳來聶攀中氣十足的聲音,這位人高馬大的鏢頭臨危不亂,吩咐手下的鏢師們保護好雇主,面色凝重地走向龍蓮這邊。 聶攀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帶的這些人手遇上強盜馬匪自然沒有問題,遇上僵尸就不夠看了,還不夠給對方塞牙縫的。這時候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靈力強大的高階修士,與龍蓮等人聯手無疑是上上之選。 “蓮兄弟!”他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卻見夕月走了過來,“我家主人說了,請聶大人帶大家來帳篷里稍坐片刻,只要不輕舉妄動,定會安然無恙?!?/br> “好好好,我們一定不亂動,全聽蓮兄弟的?!甭櫯授s緊讓手下人乖乖照做,把抖成篩糠的雇主及其家眷安置在夕月身后的帳篷里,自己提起兵刃警戒著四周。 在他的余光中,龍蓮正雙目微闔,跌伽而坐。那位清雋絕塵的少年手持念珠,雙手結印,伴隨著口中低聲吟誦的咒文,周圍隱隱出現靈力波動,一個封閉的球形結界由地面升起,將所有人籠罩在其中。 蓮兄弟莫非會驅魔?聶攀一臉崇拜地望著對方,眼前的少年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只需靜靜地坐在那里,便可安定人心,心甘情愿地追隨其后。 眼看著尸群越來越近,龍蓮豎起雙手無名指,將右手食指與左手中指相合,口誦真言,道了聲:“隱”。 結界內的眾人頓時屏息凝神,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睛,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緊接著,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那幾百號僵尸仿佛沒發現他們這些大活人一般,張牙舞爪地徑直從他們面前跳了過去。 眼見著僵尸隊伍已經走過一半,大家剛想松一口氣,卻見聶攀直勾勾望著尸群中某處,突然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喂,你不要命了!”有人憤怒地大喊。 龍蓮眉頭微蹙。就在對方起身的一剎那,她在尸群中發現了兩位老者。其中一位白衣老者已經身負重傷,似乎只剩下一口氣在,另一位黑衣老者鬢發花白,滿臉血污,他手中提著已經卷刃的環首刀,緊緊拽著奄奄一息的同伴,正在拼命抵抗著尸群的撕咬。 聶攀使出了某種力量型的法術,可暫時強化rou體,令自己變得刀槍不入。虬結的肌rou撕裂了上衣,他揮舞著戰斧殺出一條血路,來到兩位老者身邊。聶攀一手抓住一位老人,來不及多說什么,剛想突出重圍,卻發現來時的路早已不見。聞到新鮮血rou的僵尸們爭先恐后地撲了上來,迅速將他們困在當中。 “這樣下去恐怕兇多吉少?!饼埳徛冻鰮鷳n的神色,有心出去相救,然而自己支撐著結界無法移動,只能望向左右尋求幫助。聶攀是焱陽宗人士,焱陽宗與凈火宗的關系并不友好,龍蓮不可能讓手下的親信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外人。 “蓮大人,讓我去吧?!毕υ轮鲃诱埨t。這里靈力高強的人寥寥可數,長風和流云都不方便出面,唯有他身負焱陽宗血統,是最合適的人選。 龍蓮將手中的念珠掛在夕月頸上,叮囑道:“萬事小心?!?/br> 夕月對著她綻開一絲微笑,默默走向了戰場。那一刻,龍蓮的心莫名揪了一下,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眼前那個逐漸隱沒在夜色中的背影悲傷而決絕,仿佛正在朝著沒有盡頭的深淵越走越遠。 在與龍蓮重逢之后,夕月為了防止被血衣樓發現為姜家惹來麻煩,一直封印著體內的靈力。這一刻,他終于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他雙臂一展,從背后拔出一對鋒利雪亮的彎刀,刀鋒在空氣中劃出滿月的弧度,砍向僵尸的頭顱。 赤金與冰藍的雙色火焰分別附著于夕月的刀身之上,日炎熾烈炫目,焚盡血rou,月炎冰寒刺骨,滅殺靈魂,雙炎并起,馭火隨心。龍蓮掛在他頸上的念珠發出微光,一朵青蓮護盾包裹住了夕月的身體,保護他免受僵尸的牙齒和指甲帶來的傷害。 尸群被他殺得東倒西歪,夕月很快就來到聶攀三人近前。他扛起那位被尸群撕咬得血rou模糊的老人,彎刀如切乳酪一般切割著撲上來的尸體,護著聶攀和另一位老者,直奔龍蓮的方向而來。 龍蓮早有準備,爭分奪秒地將幾人放入結界。尸群追著他們的氣味直沖過來,一頭撞在結界上,被彈到數尺之外。 聶攀死里逃生,又救出了熟人,當下紅著眼睛對龍蓮抱了抱拳,“蓮兄弟,大恩不言謝,今日你救了我舅舅,聶某來日定當加倍報答!” “聶大哥客氣了?!饼埳彵虮蛴卸Y地說著,目光落在得救的老者身上,見兩人的衣著皆為焱陽宗貴族打扮,便知對方來頭不小。 “呼延老弟,堅持住??!”黑衣老者拍打著昏迷不醒的同伴,大聲疾呼。 “這位老人家似乎受了重傷?!饼埳徴f著看向時雨,“可有辦法醫治?” 時雨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回稟道:“此人身中尸毒,軀干與四肢存在多處撕裂傷,有些傷口已深至臟腑,恐危在旦夕……不過,雨可以試試?!?/br> 聶攀和那位黑衣老者一聽人還有救,頓時拉著時雨鞠躬作揖,態度之懇切不免讓人動容。時雨在宗主的授意下,以笛聲召喚出碧蝶蠱,吸出白衣老者身上的毒素,再以冰蠶吐絲縫合了傷口,止住了對方身上不斷流出的血液,最后喂他吃下了一顆保命的丹藥。一番處理后,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終于脫離了危險,蒼白的面頰漸漸恢復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對方連連道謝,龍蓮笑著擺了擺手,又讓時雨診治了其他傷患,自己則將目光轉向結界外的尸群。她先前做出的偽裝已經失去了效用,那些僵尸自從發現獵物從這里消失后,便開始了漫長的圍剿,數百具尸體渾身散發著濃黑的怨氣,不知疲倦地撞過來,大有把結界撞破的架勢。 龍蓮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如果這么多僵尸放著不管,最后遭殃的絕對是周邊的黎民百姓。她打了響指,結界外瞬間燃起數百枚業火紅蓮。紅蓮業火乃燃燒地獄罪人之火,可以因果之力焚殺一切,無疑是僵尸這等陰邪之物的克星。尸群一見此火頓時如臨大敵,落荒而逃,然而那些拳頭大小的赤色蓮焰卻漂浮在半空中,迅速組成一圈火墻,將它們團團圍住。 點漆黑瞳中映著火光,龍蓮屈指掐了個手訣,輕聲道了句:“滅?!?/br> 噼啪!高溫火焰接連炸裂,赤色蓮華妖冶地綻放,灼燒著領域內的一切。僵尸們腐敗的軀體蜷縮在一起,口中發出凄厲的哀嚎,終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