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脈脈兩心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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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于方白簡的話,柳逢辰只是微微笑了笑,畢竟這又不是他第一回被人cao過之后說喜歡了,所有上過他的人,都說喜歡他,特別是當年將他引入這條永世不得翻身的墮落之路的那些人,可喜歡他了,所以“喜歡”二字,于柳逢辰而言,輕于鴻毛,哪怕方白簡是紅著臉羞澀地笑著同他說,也不能在他心里激起一點水花。 所以,如同以往對待那些上了他之后說喜歡他的男子那般,柳逢辰伸出手指輕輕勾住了方白簡的下巴,柳眉一揚,出言便是調戲:“既然少爺這么喜歡,那么少爺可想今后還同我云雨巫山?” 柳逢辰這一勾,幾乎連方白簡的心勾走了,那顆撲通撲通亂跳的鮮活都要從胸膛里蹦出來直撲進柳逢辰的懷里了。 方白簡努力咽了咽嗓子,緊握的雙拳,連指甲都嵌入了掌心中。柳逢辰的這一問,是他的意料之外,卻也是他的云霓之望。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用力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柳逢辰,強烈的情欲如跳動的火苗在雙眸中燃燒。 “少爺真實誠,先生我吶,就喜歡這樣的好學生?!绷瓿綕M意地在用手指方白簡的唇上迅速一蹭,接著收了回來,若無其事地將雙手背在了身后,儼然平日那副正經先生的模樣,云淡風輕地囑咐,聲音也提得高:“既然點心已經送到,那么我也就不打擾少爺了,少爺好好歇息?!?/br> “誒……”方白簡伸手要拉柳逢辰。這就要走了么?云雨巫山的事,不多說幾句么? 可是他又很快意識到,聊得多便會被那些下人注意得多,下人的巨光已經瞟來許久了。他明白了柳逢辰的用心,雖然不舍,滿心酸楚,卻也只能說:“那,先生慢走……” 柳逢辰慢慢蹓跶,心里琢磨著今晚還要不要在翻墻去一趟憐君閣,同濡墨說說話什么的。他還挺喜歡濡墨這個小倌的,長得俊,活兒也好,試過一次就能回味好幾日。昨晚他本打算要同濡墨玩些花樣的,卻不想竟然半路殺出了個方白簡,直接壓了自己不說,還一發就上了癮,真的是,難搞難搞。 他就這么笑笑,搖頭又嘆氣,得意也無奈,走出三丈開外,就要到轉角時,又聽到方白簡在他身后大喊了一聲:“先生!” 柳逢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方白簡,一聲“怎么了少爺”都還未來得及說出,就聽到方白簡隔著這么老遠又是一聲大喊:“先生今晚,一定一定要在屋里好好休息!” 他的身子向著柳逢辰傾去,雙腳都是踮著的,一副急切想要跑向柳逢辰卻礙于時境無法邁步的模樣:“先生今晚,一定一定要在屋里好好休息!算學生我…….求你的?!?/br> 心里頭那一潭冰涼的水,如同被溫暖的指尖輕輕戳了一下似的,蕩漾開去的,都是還帶著暖意的漣漪。柳逢辰聽了這些話后,心里頭忽然生出了許多難以言喻的情緒,有著驚喜,有著好笑,有著酸楚,有著荒唐。 他的嘴角揚起,對著方白簡,鄭重點了點頭,也大聲回了一句:“多謝少爺掛心?!?/br> 他們就這么相對著站了很久,誰也不說話,可這三丈天地里激起了多少看不見的煙花,只有他們知道。 直到回廊之下傳來了一聲長長的蛙鳴,這靜默的對視才結束,兩人心有靈犀一般,一個拐進了轉角,一個回了屋里,只有屋前庭院里一個叫小梅的下人,收回了目光,不被人察覺地微微蹙起了眉。 而這一夜,柳逢辰真的沒有翻墻去憐君閣找濡墨。他留在房中,將昨夜同方白簡交歡的情景畫了下來。 看著春宮圖上方白簡抓著自己的腰,咬著自己脖子cao干自己后xue的情動模樣,柳逢辰用玉勢抽插著自己的后xue射了許多次。 柳逢辰安分守己地在府里呆了幾日,身體的欲望都靠自己來紓解,雖然時時想著翻墻出去找小倌尋歡作樂,可是每每想起那日方白簡冒著風險沖自己的那兩句遙遙大喊,他就收斂了幾分;更別說方白簡在晚膳時偷偷看向自己的炙熱目光,還有假托各種借口來東院找自己,裝腔作勢地聊天時不加掩飾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這都讓柳逢辰在輕輕嘆息中拴好了自己那顆浪蕩的心。 柳逢辰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自己竟然會因為方白簡的囑咐和眼神而壓住了翻墻出去尋樂子的心思。難不成,是因為方白簡同自己說話,看著自己時的模樣太可憐了? 唉,我可真是個心善的人吶。柳逢辰無奈地安慰自己,十分心酸地又畫了一張龍陽春宮。 很快便到了七夕,在臨安城,這算是個挺隆重的日子了,方夫人早早便帶著方婉兒去了城外的紅螺寺,據說那里求姻緣十分靈驗,方夫人便是想著在那廟里給方婉兒求個好姻緣。 方婉兒十分老大不情愿,嘴噘得比驢還高,看著就是不想去的模樣,可是母命難違,她還不到八歲,哪里能拒絕,所以也只能委委屈屈地跟著方夫人走。 “別不高興了,哥哥今日去集市上給你買個算盤玩兒?!狈桨缀唽⒎酵駜罕狭笋R車,低聲安慰了這么一句。 方婉兒這才笑了,眼睛亮亮地看著方白簡:“不許騙我哦?!?/br> “不騙你,哥哥說話算話?!?/br> “婉兒!你還不進來在外面磨磨蹭蹭做什么!”馬車里傳來方夫人的一句怒喝。 眼看著方夫人就要掀起馬車簾子出來了,方白簡趕緊將方婉兒輕輕推進了車里,退后幾步,目送著馬車離開了。 “婉兒才八歲,為何如此急著給她求姻緣?讓她同尋常小姑娘那樣高高興興長到了適婚的年紀再求姻緣不好么?”柳逢辰站在方白簡身后嘆氣。他很喜歡方婉兒這個學生,聰慧異常,哪怕口口聲聲說著不想學畫畫,可學的時候,仍是認認真真,悟性高得驚人。就是生在這樣的家庭,早慧得讓他心疼。 方白簡眸色暗了暗,道:“父親的風流,讓母親受了極大的傷害,母親不想讓婉兒以后遇到像父親那樣的人,所以才會著急得入了魔?!?/br> 柳逢辰看著他,問:“少爺如何知道夫人的心思?” “婉兒告訴我的?!?/br> 柳逢辰明了,點點頭,又問:“那少爺對夫人這樣的做法如何看?” 方白簡苦笑:“我自然是不贊同母親的做法的,但是先生也知道我在家中的處境,我只能盡力讓婉兒開心些了?!?/br> 柳逢辰猶豫了一下,湊近了些低聲試探著問了一句:“那少爺,可恨夫人?” 方白簡眨了眨眼,沉默良久才回了一句:“最該恨的不是她?!?/br> 柳逢辰不再多問,因為他什么聽明白了。該恨的,是那個惹出了不知多少風流債,讓方家上上下下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方榮軒。 而那個方榮軒,口口聲聲說著關心女兒的姻緣,可一大早卻又離府不知去了何處。方榮軒如今做生意都帶著方白簡,而方白簡現下卻同柳逢辰在一起,方榮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先生,走吧,趁你我今日都無事,我陪同先生在這臨安城里逛逛?!?/br> 柳逢辰應了一聲,同方白簡步行離開,身后跟著兩個下人。方家離東市西市都不算遠,七夕這一日人又多,兩個年輕人,走路閑逛反比坐馬車要來得方便輕松。 方白簡帶著柳逢辰東走走西看看,累了就去茶樓歇著,喝兩盞茶吃些點心后便繼續閑逛。臨安作為本朝都城,本來就比其他城縣要繁華得多,七夕一到,便更是熱鬧,哪怕這天還亮著,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已經盛裝出了門,在人群中你拋一個媚眼,我做一個長揖,你喊我一聲“小娘子”,我喚你一聲“小郎君”。 許多小販也出了門,吆喝著叫賣小攤上擺得琳瑯滿目的物件,柳逢辰發現了許多平日里很難買到的色膏,甚至還有西域來的花膏,茶膏和他叫不出名,可以吃,也可以調出特殊顏色質感的東西,驚喜不已;他還發現了西域作畫用的筆,同他用的毛筆十分不同,雖然不知道怎么用,但仍是出于好奇買了幾支。他將裝銀子的兜掏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掏到兜底的時候,幫著拎東西的下人已是兩手滿滿當當,再也拿不了任何東西了。 “先生,真的拿不了了,要不您把看中的東西記下,我們改天再出來買?!逼渲幸粋€下人求道。 柳逢辰不好意思地笑笑,給那下人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小錢袋:“真不買了?!?/br> 下人咧嘴,剛想笑,兩臂之間又多了件東西,是個小算盤,非常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給婉兒買的東西,拿好了?!狈桨缀喎愿赖?。 下人一聽是給小姐買的東西,自然不敢怠慢,誒誒應了幾聲,雙臂抱得更緊了 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響起,一群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西域異族人跳著熱情洋溢的舞向柳逢辰和方白簡的方向行進。 臨安繁華,聞名于世,萬邦來朝,入鄉隨俗,七夕之日,普天同慶 那異族舞蹈隊越來越近,他們前方的臨安百姓不斷往后擠,興奮地指指點點著,吵吵嚷嚷著往后推,烏壓壓地沖進本就擁擠的人堆。 “誒誒誒,別擠別擠!” “慢點慢點!” “喔唷那個西域小娘子可真漂亮!” “誒誒誒來了來了,讓我看兩眼!” …… 人呼啦一下就沖來,柳逢辰等一眾人被擠開了,臨安百姓興奮的叫嚷聲和舞蹈隊的吹拉彈唱聲中,柳逢辰聽到那兩個下人著急地喊著“先生”“少爺”“誒喲東西掉了掉了”“別擠了”。 誒喲,走散了,這可如何是好?柳逢辰有些著急,但并不驚慌,因為他知道被擠散只是一時的,最不濟,在府中也能聚在一起。 他便鎮定地在人群中尋覓空隙,想要離開這擁擠的人流喘口新鮮的氣。好不容易瞧見了一個空檔,側著身子正要擠出去,手腕卻被人猛地一拽,接著擦著幾個人往后退了幾步,結結實實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 接著,柳逢辰便聽到了一聲如釋重負地嘆息:“可算抓住你了,我的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