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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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甯能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九千歲,自然不可能具備一副柔軟心腸。因此昨日種種動搖,待一覺醒來后便如朝露一般,被陽光一照便消散無蹤。 鐵石心腸的九千歲兀自起床,沒打算如盧蕊昨日所說的那般一同回府,而是帶上朝箸換上朝服便撇下還在熟睡的盧蕊上朝去了。 時間尚早,陪盧蕊回一趟千歲府再去宮里都夠,可英明神武的九千歲卻在這里溜溜達達地騎馬,朝箸深感自家主子不解風情,于是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主子,您應該陪夫人回府再去上朝嘛,時間很充裕啊?!?/br> 薛甯原本覺得朝箸很是得用,如今倒愈發覺得他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督做事需要你來指揮?” “那哪能呢,但屬下的職責便是為您查漏補缺,為您排憂解難,屬下這么說也是為了九千歲。您家庭和睦,才能一心專注朝堂之事嘛?!?/br> “本督不需要家庭和睦?!毖﹀感表谎?,“昨日查得如何?” “沒有發現?!背鐡u頭,鬧不明白為什么自家九千歲要派他鬼鬼祟祟去搜新婚妻子閨房。 薛甯沒有特意囑咐他要去搜什么東西,只說找到可疑物品便拿來交給他,以朝箸的腦子必不會放過疑似藥物的東西。 “我之前讓你去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唉……找到了,沒有解藥,只有毒藥本身?!?/br> 好好籠絡人心的法子不聽,盡搞這些下三濫的把戲,朝箸恨鐵不成鋼,但也不得不從懷里掏出藥包遞給他。 “你嘆氣作甚?!?/br> “嘆主子走上歪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朝箸自己偷偷嘀咕,卻逃不過薛甯的耳朵。 薛甯剮了朝箸一眼,將他從馬上踹下去,任憑朝箸在地上打了個滾,在后面一邊喊著“主子我錯了!”,一邊追著他跑。 以朝箸的身手自然是可以體面落地的,但薛甯踹的他不敢躲,只好灰頭土臉地牽著自己的馬在后面綴著。 薛甯將朝箸歸為噪音置之不理,思緒卻飄遠了。 走上歪路嗎? 自己竟然有一瞬間對那個女人心生動搖,確實是走上歪路了。 他的自尊如何能容忍?這樣一個對她下藥,反復褻玩他,還阻撓了他大計的女人,對她心軟真是昏了頭了,自己應該盡快剔除這個變數, 只有她的死才是最好的定心丸。 這邊薛甯又重新硬起心腸,那邊盧蕊倒不意外他的離開,顧自洗漱用早膳,而后將還沒出門上朝的盧仲廣又叫到了書房里。 “英英一大早找我所為何事,是不是薛甯那小子欺負你了?” “父親多慮了,女兒哪能受薛甯的欺負。女兒找父親是想說,父親別再供奉我爹牌位了,免得招來殺身之禍?!?/br> “若是這事,你就不必再勸了?!北R仲廣一愣,但也很快出言拒絕。 “您別弄個晚節不保,您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母親和兩位哥哥考慮考慮。再說我爹又不在乎這個,他一向說人都沒了弄那些還有個屁用?!?/br>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盧仲廣又忍不住想起少年時的陸歸寧同他提及過此事的場景。 “萬一往后我戰死沙場英年早逝了,可別給我搞風光大葬那一套,勞民傷財。也別逢年過節燒紙燒香地祭奠,死都死了那還有個屁用。牌位墳墓都是活人的自我安慰,讓留下來的人感覺好像還能為死人付出點什么?!?/br> 陸歸寧說那些話時神采飛揚,那時哪知后來屬于他的結局竟不是戰死沙場,而是蒙冤慘死。 盧仲廣心想,就當是我自我安慰吧,好像這樣當初無能為力的自己有朝一日就能給對方一個交代似的。 “大人的事小孩少cao心,你多cao心你的九千歲吧,別哪天惹他暴怒被他給捏死了?!?/br> “您就別再擔那沒用的心,女兒耳朵都快起繭子了?!?/br> “真是女大不中留,沒說幾句就嫌老頭啰嗦。去去去,別在這礙眼,回你的千歲府去?!?/br> 盧蕊被趕了回去,回門之日夫妻二人在老丈人家住下也很是少見,但有九千歲在,沒人敢說于禮不合。 盧蕊將盧仲廣那藥廬里的好東西搬了不少回府,給老頭心疼壞了。她將東西命人找了合適的屋子安置,便開始給薛甯煉藥。 這一忙又到了傍晚,薛甯卻沒回府用晚膳。盧蕊沒多想,顧自用飯洗漱后依舊在婚房看書等他。 薛甯這一日大抵事多,回來得頗晚,進門連朝服都沒換下,帶進來一身涼意。他沒再往里走,臉色像是外面的天氣那般寒冷。 “把今天的解藥給我?!?/br> 盧蕊沒管他的臭臉,將藥丸抿在唇珠與下嘴唇中間,微揚唇角。 “那夫君自己來拿?!?/br> 她這副態度惹惱了薛甯,他最討厭被戲弄、被擺布。于是他疾步走到盧蕊跟前,一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故意要將她弄疼。 盧蕊也不是吃素的,裝作被捏得松開了唇齒,藥丸落進她口中,沒了蹤跡。 薛甯呼吸一亂,反應極快地將嘴唇貼上去,蠻橫地撬開她的唇齒,用舌頭勾回了掉落的藥丸。兩者唇齒相交,卻實在算不上一個吻,盧蕊的唇被他蠻力磕破,蹭出一抹血跡。 薛甯很快含著藥丸與盧蕊拉開距離,手卻還捏著盧蕊的下巴。 “勸你安分些,往后死得還體面些?!?/br> “夫君要殺我?”盧蕊盯著他,神色不明。 “自然?!毖﹀秆壑斜湟黄?,“若你還不知收斂戲耍于我,你的家人也難逃一死。我必滅你滿門,還要讓他們一個個受盡折磨而死!” “當真?”盧蕊的表情盡數淡去,聲音極輕。 “當真?!毖﹀敢а狼旋X。 “魚rou還是要拔了刺才好吃?!北R蕊沒頭沒腦地說上一句。 薛甯不解其意,一股熱意卻從下腹部猛然竄起,比平日里還更猛烈些。 他不敢置信地要去鉗制盧蕊的肩膀,身體卻無力地從旁栽倒在床上。 盧蕊驟然笑開。 “這藥可是夫君自己搶過去吃的,你若不是這樣不近人情,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薛甯怒不可遏,不敢相信自己又被這女人擺了一道。他盯著盧蕊的臉,慢半拍地意識到一向嬉皮笑臉的盧蕊竟處于盛怒之中,隨后竟不合時宜地有些唏噓。 擁有這樣好的父兄,確實該為他方才的話生氣。 他這樣形單影只的人,竟最喜歡以此要挾他人。 但這也只是他在被人暗算的憤怒中一閃而過的念頭罷了,他不會因此少半分對盧蕊的記恨,也不會因此放棄活剮了對方的家人。 盧蕊不再多說什么,打開新婚夜薛甯原是為她準備的箱子,稍微翻找便掏出了一根玉勢和一口瓷瓶。 盧蕊笑意漸收,用薛甯根本掙扎不了的力道制住他,剝光了他的衣服,而后手指觸及后xue,潦草用軟膏擴張幾下,便將玉勢一鼓作氣塞了進去。 “呃——!” 薛甯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