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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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奔t豆跟上前去,輕聲詢問。 “別跟著我?!卞\瑟面色平淡地抬了抬手,大步走開了。 紅豆停留在原地,只見錦瑟漸行漸遠的背影。 憑著記憶走到了那片竹林,錦瑟放慢腳步,呆呆地佇立——竹林那頭哪還有什么石橋木樓,連湖都被填了,整個夷為平地,一眼望到盡頭的圍墻,空空蕩蕩的,只有這滿目的黃土。 錦瑟原路返回,看著熟悉的高墻紅瓦,青磚石路,瑰麗園景,庭院回廊,不由得一陣恍惚,左右經過的仆人恭敬地行禮,一聲聲的“夫人”,頓覺天旋地轉。 這里明明什么都沒有變,卻又像是什么都變了。 駕馬趕往荒郊處的農家別院,翻墻進去,院子里荒草叢生,毫無人氣,緊閉的大門前貼著刺目的白色封條,似是有些年日了,已經發黃字跡模糊,錦瑟仔細地看了看,眉頭愈發緊鎖。 走過城門到了奉天城里,周遭是熱鬧的街市叫賣的小販,錦瑟牽著馬六神無主地游走,腦子里七零八亂,不斷地閃回著一段段畫面。 “柳枝小姐三年前離開秦府后便查無蹤跡,也不知去了何處,想不到她竟一直在奉天城內?!?/br> “幫我安葬好她和岑兒吧?!?/br> “是?!?/br> “無影,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有個叫鶯歌的名倌,四年前從良,棲身在城西荒郊處,上次我去找他,可是他的住所好像荒廢很久了,你幫我查一查?!?/br>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三日內便會有消息?!?/br> 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錦瑟抬眸看過去,那人竟是李河。 “呦,真夠巧的啊,秦大夫人?!崩詈蛹傩陕?,捻了捻嘴上的八字胡。 “怎么是你?”錦瑟眉頭一皺,“你想做什么?” “我怎么敢對你做什么呀,你可是秦子贏的心頭rou,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怎么樣?!崩詈雨庩柟謿獾囟研?。 錦瑟自然是懶得與他廢話,繞過他走了,他卻追上來,不依不饒地說:“我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事,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么秦府里的舊相識都不在了,為什么碧水湖被填平了,為什么綠閣紅苑都拆除了,秦子贏是如何找到你的,他為何會接你回來?!?/br> 錦瑟腳步一滯,“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br> 李河勾了勾唇角,繼續說:“我若是不知曉這些事情,也不至于淪落至此?!?/br> “所以和我說這些是蓄意報復,故意挑撥?”錦瑟正過臉面向他,微微瞇了瞇眼睛。 “錦瑟啊錦瑟,你這幾個月當真是過得不錯,看來秦子贏沒少疼愛你吧?!崩詈由舷麓蛄苛艘环矍暗哪腥?。 錦瑟這才恍然發覺,他方才的神情反應,簡直與秦子贏一模一樣,可自己并不是有意為之,而是下意識地,像是把他刻在骨子里一樣地,不自知地去模仿他。 “我跟了秦子贏這么多年,只知道他心狠手辣,倒沒想到他也有如此癡情的一天。為了接你回來,他把秦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換了個遍,包括我,就怕你住著不自在,怕你見著從前的熟人觸景生情?!?/br> 錦瑟一愣,忘了反駁,李河接著說:“你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藥???我可是秦府的老臣,為秦家流了二十多年的血汗,忠心耿耿,為他秦子贏做了多少臟事惡事,他竟然為了你一個男寵遣退我?!?/br> 回到秦府后,錦瑟木訥地坐下,頭腦里亂成一鍋粥,渾身酸軟提不起勁來,就這樣坐了許久,屋里從明到暗,從暗到明,他握了握拳頭,還是撐著桌子站起來,來到書房門口,捏著鑰匙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插了幾次才對準鑰匙孔。 錦瑟看著這滿墻的書籍,書案上堆得高高的文書信函,不知從何下手,心里有兩個聲音掙扎拉扯,一個告訴他他不該信李河挑撥離間的話,一個說抓緊時間,秦子贏今日便要回來了。 秦子贏推開房門,只見散落一地的信封書籍,滿臉的笑意霎時間一頓,眉頭微皺了皺,還是輕笑著開了口:“找什么呢?” 錦瑟顫抖著抬起手,秦子贏的面色頓時變了,轉眼便沉著下來:“誰準你亂翻我的東西了?” “為什么要瞞我?”錦瑟揚起手中的書信,聲音輕顫:“你打算瞞我到幾時?” 秦子贏沉默不言,錦瑟微弱地張了張口:“柳枝,鶯歌……也都與你有關?” “誰跟你說的?”秦子贏怒目一瞪,陰冷地問。 “是不是?!”錦瑟失控大叫,眼底通紅,“他們死了!是你害死的,你把他們逼上絕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誰告訴你的,你說,誰告訴你的?”秦子贏捏著錦瑟的臂膀,極力按下怒火,咬牙問道。 “饒州來的信為什么不給我,你有什么資格沒收我的信?還是說,簫百濯失蹤也是你下的手?”錦瑟紅著眼睛質問。 “他失蹤與否與我何干?不要把什么盆子都往我頭上扣!”秦子贏怒道。 “那鶯歌呢?鶯歌的死你怎么解釋?那些珠寶首飾都是我給他的!我自愿送給他的!你憑什么污蔑他偷竊?就算你污蔑他,你也不該再把他送回寶月樓,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離開那個地方……”錦瑟哽咽,流下兩行淚,來去匆匆,他還沒有來得及向鶯歌道賀…… “一個男倌而已,本就命若草芥,死便死了,你要為了他跟我鬧嗎?”秦子贏掐著錦瑟的雙臂,雙眉緊皺地問他。 “命若草芥,”錦瑟一把掙開秦子贏,狠狠地瞪他,“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夫人?什么夫人?五年前我是一顆報復秦子沛的棋子,一個泄欲的器具,如今是一味救治瑟兒性命的藥引。從來就不是你的什么夫人?!?/br> “住口!”秦子贏大喝,臉色難看得厲害,錦瑟一番話絕情狠辣,他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只大口地喘氣。 “把鶯歌的賣身契還給我?!?/br> “那種東西我怎可能會留著?早就扔了?!?/br> “你從來就沒有打算放我回饒州,是不是?”錦瑟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封信,抬眸緊緊盯著秦子贏,滿眼悲戚。 “是,你說對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放你走,你這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我不讓你走你就哪兒也去不了?!鼻刈于A兩眼猩紅地沉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