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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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輕緩起來,蕭承晏仍坐在床邊看著他,握著他的手也沒松開。他睡著的時候倒比平時看著順眼多了,濃密的睫毛遮住烏黑冰冷的眼睛,整張臉溫柔無害了不少。 作為穿梭瑪麗蘇位面的旅者,一般像蕭承栩這種都該是情敵,要不跟他有仇要不就針對他,總之,在以前,哪怕情敵們長得再絕色傾城,他也從未把他們放在眼里。但現在,他與這個男人不是情敵,反而他要讓對方愛上自己,那感覺,很微妙,但好像也沒那么惡心。 無人通報,門開了。寒風從外面滲出些許,蕭承栩對此像是很敏感,眉頭微皺,將手從蕭承晏手中抽走,伸進了被子里。手中一陣空虛,不用回頭,蕭承晏便知道進來的是誰。 男人生的高大挺拔,穿著一身白色衣袍,披風垂在腳后,生的劍眉星目,氣質高貴,滿頭烏發用玉冠束著,更顯氣度不凡。只是他沒什么表情,嚴肅的樣子與蕭承栩倒有幾分相似。他開口,聲音低而磁,很是動聽。 “他怎么在這里?” 蕭承晏食指抵在唇邊,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看了蕭承栩一眼,同男人一起出去了。 到了屋外,蕭承晏才看到,空中似乎慢慢飄下雪來,不大,還挺有情調?!八俏叶?,想讓他過來還不容易?棠總,你太矜持了,你那一套在他這里不管用的?!?/br> 男人薄薄的唇角動了一下,回他,“這個世界不能修仙,倒是遺憾了你?!?/br> 這個男人不愧是毒舌霸道總裁,懟人一流。蕭承晏默默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修仙的時候他經歷千難萬險往上爬,哪怕后來做了位面旅者,也是勝率百分百的王者,這樣的人,腦子會只局限于修仙二字?當然要懂得靈活變通了。 “沒什么事我進去了?!彼f著,就要去開門。手還未碰到門,胳膊便被抓住了。他條件反射般用力一甩,剛才還笑著的面龐瞬間冷了下來,看著現在身份是自己老師的人,他語氣中只剩寒意,沒有尊重,“棠總,有話直說,別動手動腳的?!?/br> 棠紹昀覺得他莫名其妙,卻沒說什么,只是面色更加不豫,他低聲問:“我們幾個是不是只有一個能順利辭職?” 蕭承晏摸了摸自己精巧的下巴,露出一個略帶挑釁的笑意,“那又如何,對我來說都一樣,因為贏家……只能是我?!?/br> “對著男人,你也下得去手?”棠紹昀走過的位面也不少,但無論他心底對女主是何感覺,總歸不會太排斥。這次換成了男人,盡管他在心里調整許久,卻還是不知道如何行動。 蕭承晏沒回答他,只是眼中笑意更深了點。他推門而入,又毫不留情將門關上,把棠紹昀隔絕在外。 以前是挺下不去手的,但今天,他突然覺得也沒那么難。他又坐在蕭承栩床前,看著他沉靜的面容,眸中劃過一絲興奮。 沒有難度的贏怎么會有意思?和同行競爭,又是攻略這么冷情的男人,想到他愛上自己的樣子,身體里的勝負欲真是瞬間燃燒起來了呢…… 蕭承晏抬手,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扣子,等只剩薄薄的一層絲綢里衣時,鉆進了蕭承栩的被窩。 哪怕如此溫暖的環境,蕭承栩的身體仍不算熱。蕭承晏摟住他的身體,為他輸送自己身體的溫度。若他的真氣還在,倒是可以把蕭承栩的身體養的更好,但如今卻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蕭承栩不適應床上有另一個人,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窩在自己身邊的太子,他有些茫然,“殿下?” 蕭承晏仰起一張臉沖他笑,單純,無辜,坦蕩。他說:“二哥有寒癥,我又時常感到熱,如此剛好?!?/br> 他的身體確實暖和,并且軟軟的,不像平常的男性身體那么僵硬。蕭承栩又朦朧看了他一眼,便沒再管他。無論這人是從哪里來的,只要是太子的軀殼和身份,他便無法強硬地拒絕他。 蕭承晏如愿抱著他躺著,感覺到他的身體逐漸被自己暖熱了,抱著也感覺舒服了點。蕭承栩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兒,不是宮中貴人們常熏的那幾種味道,更清新淡雅,仿佛從他露出的脖頸處流出。蕭承晏聞著他的味道,慢慢地,真的困乏起來,就這么抱著他睡著了。 再醒來已是深夜,無人敢打擾他們,亦沒人敢說他們的閑話?;实塾H立的太子和皇帝最喜歡的王爺關系突然好了起來,哪怕傳出去,也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蕭承栩輕輕挪開太子抱住自己的手腳,披上長袍向外走去。 冷風依舊吹著,風中夾雜著絲絲雪花,夜黑沉沉望不到盡頭,昨日那輪朗月早已不見蹤影。突如其來的寒冷讓蕭承栩沒忍住輕咳了一下,前方瞬間出現一條黑影,慢慢在他眼前顯現。 莫塤。 莫塤仍拿著他那狐皮大氅,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英俊的面龐泛著青白之色,不知在寒風中藏了多久。他垂下頭,恭敬道:“王爺,屬下為您添衣?!?/br> 他的身影牢牢站立在風雪中,像一截扎根極深的樹木,朝著蕭承栩的方向生長。東宮紅色的宮燈不算明亮,蕭承栩看不太清莫塤的樣子,他也不想看清。沉默半晌,他冷哼一聲,緩緩問道:“本王不是讓你先回去?” 莫塤知道他一定會罰自己,知趣地雙膝下跪,雙手捧著狐皮大氅高高舉起,額頭卻深深磕在冰涼的雪地上:“莫塤愿受責罰,請王爺保重身體!” 自與他有了rou體關系,這護衛便屢次忤逆他的命令。蕭承栩唇角抿出一個冷漠的弧度,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一腳踹在他肩膀上,看著他控制不住身體倒在雪中又迅速跪好,冷冷道:“本王不需要不聽話的狗,現在馬上滾回王府去?!?/br> 莫塤對他的情緒很敏感,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也知道他對自己留了情面,就算不甘,也只是咬咬牙,低聲道是。肩膀還在火辣辣的疼,蕭承栩是文人,但男人該有的力氣還是有的,這么不遺余力的一腳,放在平常人身上,骨頭都可能踢移位。 莫塤回頭往外走,臉色青白麻木。肩膀的痛被心臟隱隱傳來的痛取代了,只叫他在這風雪里,像是被人捅了個窟窿。 不喜與人觸碰,除了曾經的夫人,從未有人與他同床共枕過,但如今那太子,又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