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回家路上的好用劍童
關綺的親侄女降生在九月廿五,次日便遣家仆去國子監接她回家。 「爽啊——」 快馬加鞭半日,終于出了金闕山的地界。 清凈山腳下的學宮越來越小,終于消失在一小片灌木之后。眼前終于只?!盖鍍簟?,關綺于是從窗戶外縮回腦袋,四仰八叉地倒在許久不見的侍兒青鋒身上。 青鋒將她的腿并好,低頭幫她脫掉了靴子,低聲問:「這樣厭學,小姐不怕被夫人罵嗎?」 「不管她?!龟P綺懶洋洋的,「阿娘喜得長孫,才沒空對我指手畫腳呢?!?/br> 她坐起身來,爬到青鋒身邊,捧著少年俊秀的臉蛋,討要她思念許久的親吻。 青鋒本是姑母府里某位樂師的養子,進府時的名字還叫做綠綺。倒霉孩子遇見了個倒霉主子,關以柘想逗關綺,便直接把他送到了侄女那里—— 「哈哈哈哈!」 ——就為了看關綺因為這個名字生氣。 一半是姑母誠懇道了歉,另一半是這孩子確實生得好看,關綺到底是把他留下了。她當時還在鉆研吟詩作對,「青鋒對綠綺」,便賞了他現在的這個名字。 世上哪有樂師用劍的名字呢?倒霉主子腦袋一拍,轉頭便把倒霉孩子送去學武了。 原本彈琴的纖細手掌因為舞刀弄劍生了厚繭,百靈般婉轉的嗓子,到了變聲的年紀也慢慢沉了下來?,F在的青鋒人如其名,站在那里就像一把鋒利的寶劍。 不過在床上也確實好用。 「上次見面還是新年,」關綺的手指劃過青鋒的臉頰,停在男人的嘴唇邊,「我可想你了?!?/br> 青鋒微微一笑,側頭含進了她的手指,舌尖不斷勾卷著她稍長的指甲。 聽到里頭的動靜,車仆識相地放下了竹簾,高喝一聲舉了鞭子,啪一下打在馬兒的屁股上。 馬車的速度一下加快,車身晃動,兩人不得不調笑著變換自己的位置。 等馬兒平靜下來,再次沿著小道勻速前行時,車內的關綺已經坐在了青鋒的大腿上。青鋒被她壓著,呼吸已經沉重,上衣被解大半,露出大片飽實的肌rou來。 「青鋒呢?」關綺摟著眼前人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看他眼里逐漸生發的迷彩。 被她望著的人兒,臉上忽一下生出幾抹艷色。修長的睫毛一卷,清澈的眼睛碰上她的視線,又馬上側頭去看窗戶上飄飛的絲綢。 「欸……您還問?!?/br> 他閉上眼睛,抿著嘴唇,往下拉了拉已經大敞的衣領。脖頸最脆弱的位置有幾道青筋,往下直指送到那副細雕的鎖骨,看得關綺忍不住咬了上去。 雙唇貼上他溫熱的身體,舌頭輕舔如玉肌膚,感受那層凝脂下涌動的血脈。 拆開青鋒故意簡省的外裳,關綺放開羔羊的要害,坐起身來,咬著嘴唇上下打量著她精心磨礪的寶劍。時隔半年,劍童的身上又添了幾道的傷疤。手指摹描傷痕,剛用些力氣便陷入青鋒飽滿的胸前,被綿軟又堅韌地包圍。 「小姐……」 青鋒將關綺的手掌攤開,主動往自己胸前引。未使勁的胸肌像是七分熟的荷包蛋,細膩滑嫩,溫溫地引人張嘴咬上一口。 「啊……」 關綺的牙齒撞上青鋒敏感的乳尖,逼出了一聲低沉的叫喚。兩人身下相抵的部位同時起了變化,關綺已有酥麻感覺的花心,隔著布料引誘著青鋒已經硬挺的孽根,帶著人也不自覺地挪起了腰來。 扒下男褲,解開襯裙,滴水的花xue淺淺地taonong著男根的盡頭。 動了情的陰蒂在偶爾的碰撞中散著絲絲快感,恰到好處地控制了關綺心中的邪火,然而嘗到一點蜜xue滋味的青鋒卻沒法保持矜持。 溫熱的軟rou環在guitou上摩擦,推著他一點點往高處飄去,卻不給個痛快。飲鳩止渴,只覺得身下漲得越來越厲害。 青鋒身上的那位風月老手,自然讀得懂他通紅面頰下難以抑制的欲望。兩雙布著老繭的手,不再乖巧地垂在兩邊,而是大膽地摟上了關綺的腰,暗暗用力,向讓那副溫軟的身子離青鋒更近一些。 「噫,錯了?!龟P綺抽出青鋒的手,往兩人交合處塞,「果然是太久不見,青鋒居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br> 「唔……」 青鋒往后坐了些,從關綺身體里退了出來。靈巧的手指代替男根在花xue邊緣探路,兜住蜜水抹在關綺身子的最隱蔽處。 要不人人都該養個使劍的侍郎呢? 抖劍花練的手速堪比南疆特產的隱蟬,粗糙的指腹更是讓本就不溫柔的動作變得更加狂野,像是春天驚雷過后的瓢潑大雨,不過半個晚上就吹下了一地桃花。 「快點……」她扶著青鋒的肩膀,抬起身體讓自己離青鋒更近一些,「好哥哥,再快一點……」 關綺面上印的潮紅似乎有些催情的功能,自己逐漸淪陷在樂欲之中,連帶著把青鋒也拉了下來。熟練的侍兒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另一只手也伸了下去,借著關綺的蜜水撫慰已經抬頭的男根。 馬車平穩前進,關綺心里的樂潮卻四處撲浪亂七八糟。被他伺候去了兩次,眼看低沉呻吟的侍兒就要丟了身子,她馬上收拾了享樂的心思,吐出了體內如蟒蛇般的手指。 青鋒的手腕被她攥得生疼,攤開手掌,把上頭所有邋遢的晶瑩全都抹在了自己身上。 取而代之在他下身玩弄的是關綺鋒利的指尖,新剪的長指甲劃過敏感的男根,冰涼的疼痛便在青鋒頭上澆了一盤冷水,讓他本已迷離的目光回復了幾分。 把玩手中這枚修長的性器時,關綺忍不住在底部的傷疤旁流連。青鋒什么都好,就是個子不高。當年若是沒讓他去習武,同他干爹一樣做個閹伶,說不定還能更討人喜歡一些。 不過青鋒并不知道她心里的考慮,只以為這人故意吊著他玩,故意皺眉往她身上一撲,「您別嫌棄青鋒難看?!?/br> 「怎么會呢?」關綺笑了。 她含住青鋒的眼睫,加快了手中taonong的速度。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一下將他含入身中,往里吞入極深。不等青鋒胸口的呻吟從喉嚨里逃出,關綺又咬上他的嘴唇,以吻封鎖他釋放的欲望。 道路有些崎嶇,不需太大的動作也能有細碎的吞吐。欲望的春潮被巨大的波浪推向岸邊,浪與浪之間又是不斷的漣漪。 青鋒怕車仆聽見不敢出聲,緊緊攥著衣角,十個指頭全都關節發白。指甲深深扣進手掌,仿佛手里握著防御洪水的武器。 細麻越來越皺,終于在兩人同時的高潮中滑落在地。 趴在他身上緩了一會兒,關綺自己爬起來穿好了衣服。她攔著青鋒收拾自己,坐在他赤裸的大腿上欣賞這副身體。 青年運動后凸顯的玲瓏身軀,因為還未平穩的呼吸屈伸,實在是養眼得很。 兩人親熱一路??爝M城門時,車仆識相地在門口敲了兩下,關綺才肯讓青鋒穿戴整齊。 在山里鎖了半年,關綺十分想念城市的紛擾繁雜,拉起窗簾,閉著眼睛聽街上叫買的吆喝。馬車繞過鬧市,走到高官貴族聚集的街道,周圍氣氛又從活潑變回了嚴肅。幾匹高頭大馬載著不可一世的女人經過,看得關綺煩心,又把簾子拉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車仆掀開竹簾,輕聲喊到:「小姐,到家了?!?/br> 關綺立馬跳下車去。 「母親!」 立馬被來人嚇了一跳。 還穿著正裝的關以桑面色黑青,在關綺稍顯凌亂的發髻上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 關綺暗罵車仆沒做提醒,轉身就要把青鋒按回車廂里,然而忠心勤快的侍兒已經收好了行李,沒等關綺扭頭就鉆出了腦袋。 外馬不入內宅,行李要仆婦搬回去,貴人也得換乘小廝抬著的軟轎。關以桑沒有起身,關綺只能在旁邊等著,一邊偷看母親,一邊偷流冷汗。 「這一路沒遇到劫匪吧?」關以桑開口。 關綺恭敬地回復,「托您的福,一路平安?!?/br> 「看不出來?!龟P以桑聲音毫無波瀾,喊了聲身邊的仆役,「多躡?!?/br> 侍奉關以桑幾十年的侍人輕輕點頭,繞過關綺走到青鋒面前,一把扯下了青鋒的上衣領子。方才的旖旎痕跡遍布周身,胸前還有些……不明的渾濁污穢。 「阿娘……」關綺試圖撒嬌。 關以桑也沒說話,看著多躡將青鋒從偏門押了下去,才招手讓關綺過來。 「嘖,」她捏了把女兒的臉,「我看這一路兇險得很嘛?!?/br> 關綺討好地應了一聲。 見她的笑容,關以桑倒也沒那么生氣了。然而和小廝在車上鬼混,這件事實在不成體統,她還是要稍作懲罰的,于是鉆進了軟轎中靠后的、較為樸素的那只。 「走吧?!顾龑ζ蛬D吩咐。 關綺不敢逾越去坐另一只轎子,只能托著疲憊的雙腳在母親身邊步行。 胡鬧一天本就腰酸背痛,短短一路,居然讓她感覺自己是個苦修的僧侶。 「洗漱完了,來書房找我?!龟P以桑對她說,「你jiejie總睡不好,等她傳你,別主動去煩她?!?/br> 「誒?!龟P綺愁眉苦臉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