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請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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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厭帶著另外兩人來時,也不過短短十分鐘,伍奉從浴室出來,便看見四人在客廳正襟危坐,屠危峋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幽怨,卻不敢上前動手動腳,白厭及巫柘洺眼神發虛,只有伏尉坦坦蕩蕩。 伍奉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另一只手抬起,一抹微弱的綠光便在手掌中浮現,搖曳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你們要說的是這事嗎?” 在屠危峋發來訊息時,白厭等人便多少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時白厭以及巫柘洺還是不禁激動的站起身,伏尉倒是沒多大反應。 綠光很快在手中熄滅,不過短短時間,伍奉額頭就已經冒出了冷汗,巫柘洺眉頭一顰,上前扶住他的手,拉到沙發上坐好。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看著他們的反應,伍奉心里隱隱有了猜測。 “別擔心,”巫柘洺順勢坐在他身邊,抓著伍奉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眼里隱隱帶著忐忑:“我們現在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br> 很久很久以前,正是靈力繁盛時期,萬物受靈氣影響,氏族磅礴壯大,其中人族最為顯赫。作為福澤萬物的地靈,“云木”被人族發現并供奉,受人族供奉香火的惠澤,地靈得到飛速成長,并因此與人族結下因果,人族還為地靈取一名號“云木”,奉為長仙。 地靈受人類供奉越久,靈力越磅礴,遠超小千界靈物擁有的氣運,進而打破了規則,再加上地靈與人族結下的因果愈發龐大,很難不引起天道的注意。 在天道察覺并有所行動前,云木先后認識了白厭等人,先是擁有靈智的巫柘洺,后是人族飛升失敗,被云木擋下最后一擊雷劫而獲救的白厭,還有被父母拋棄的嬰兒屠危峋。 屠危峋受父母魔修血脈的影響,天生便是魔修體質,修行速度極快,帶來的弊端卻不少,云木本想讓白厭帶屠危峋去人族正派宗門進行修行,最后在屠危峋的抵抗以及體質原因留在身邊照看。 白厭飛升失敗后在云木的府邸養傷,并嘗試進行第二次飛升,卻再次失敗。經過兩次飛升他隱約窺視到隱藏在這小千界的規則,而后選擇蟄伏。 巫柘洺最早受云木惠澤,加之初始便被點撥而擁有了神智,比云木還早了千年,資歷最為雄厚,并且也是從一開始就在提防天道動作的人?;盍藥浊?,天道的規則體制是如何運轉的他大概有了猜測,在與人族結下因果時,巫柘洺便開始做從天道手下保住云木的準備。 地靈與人族親近,是地靈命運不可逆的走向,就算不是人族,只要是這小千界的任何一族與地靈產生因果,最后的結果都是被天道排除,這便是地靈不可逆的命運。 關于地靈的命運,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天機,他不敢想象泄露的后果。準備都在秘密進行,所幸在云木氣運的掩蓋下他能做許多小動作不被天道察覺。 與三人安定下的五百年后,云木漸漸吸收不了香火,白厭及屠危峋急切尋找原因,巫柘洺一眼便看出端倪,便開始做最后準備。不久,天道散下對云木的雷劫,并昭告他所謂的“罪行”,其中的不公云木也有察覺,沉默半晌,最后選擇接受。 巫柘洺不解云木的選擇,勸說無果后,決定一意孤行,巫柘洺借機說服白厭與他一同飛升,在天道集中攻擊云木時,在巫柘洺的帶領下白厭順利飛升,他手握云木神魂,征詢白厭的意見,一番猶豫過后,白厭決定同行,二人便帶著云木的一絲神魂偷偷投進了轉生池。 云木并無反抗之意,將屠危峋平安送出府邸后便被打了個魂飛魄散,屠危峋被獨留在凡界傷心欲絕,對“臨陣脫逃”的兩位恨之入骨,便帶著報復的目標刻苦修行,之后飛升與白厭及巫柘洺聚合,才了解真相。 云木那一絲神魂順利進了輪回道,流入凡間開始轉生,雖說那抹神魂上地靈的氣息已經微乎其微,但也有被察覺的風險,三人便守在轉生池旁戰戰兢兢的守了千年。 在確保天道已放棄對云木的關注后,三人也開始陸續入凡間參與轉世,借此觀察云木轉世后的情況。云木到底是一靈物,神魂極其強大,不會輕易洗凈人格,但作為被天道否定的地靈,他的一切都是被否定的,每每轉世的體質都為雌雄同體,氣運極低,身世凄慘,往往活不過十歲,偶爾能恢復記憶,卻是對巫柘洺的不滿。 云木無意與天道對抗,對巫柘洺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為極其不快,第一次恢復記憶便對巫柘洺發了大火,震怒的模樣讓原本高興他恢復記憶的三人心里發虛,特別是巫柘洺,在云木面前大氣不敢出。 他一開始便表明自己不會抵抗,巫柘洺在明知他意愿的情況下,還隱瞞著將他的神魂投入轉生池,讓他有種被背叛感,再加上白厭這個幫兇,更是讓他氣憤。 也不想再看到那三人,云木氣沖沖的封鎖自己的記憶,不愿再出來。 白厭及巫柘洺自知理虧,造成這種后果也不敢有怨言,只得在其身旁默默守護。 也不知經歷了多少輪回,云木的神魂漸漸影響不了轉生,每次轉生時神魂都被洗凈一點,直到現在近百年來,云木再沒出現過。 三人大抵猜到,云木放棄自己徹底轉生了,待神魂徹底洗凈,他便不再是“云木”,這就是云木的選擇。 “行了?!蔽榉畛雎暣驍?,語氣平淡分不出喜怒。 巫柘洺在一旁大氣不敢喘,手指悄悄捏住伍奉衣角,眼神虛浮,明明是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在伍奉面前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白厭不自覺摸了摸鼻子,有些坐立難安。 屠危峋一改往前的作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板不敢亂瞟。 只有伏尉坐在沙發上一臉坦蕩。 房中一下陷入沉寂,伍奉看著他們兢兢戰戰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心里難言的氣郁都散了些,但隨之又涌上一股傷感,所以,這些天他們對他的喜愛,并不是他,而是“云木”。他是云木的轉世,他是云木,云木便是他,他明白,但涌入腦海的記憶是那么陌生,他接受不了。 他是伍奉,不是云木,他們追隨的是云木,并不是他。 他們現在所表現的情緒,也不是對著“伍奉”,而是“云木”。 “你們以后,不要再叫我云木了,”沉默了半晌,伍奉開口道:“我不是你們的‘云木,,我是伍奉,我是我自己,.....我很抱歉,占有了云木的意識,如果你們想找到從我身體提取云木神魂的辦法,我很樂意配合......” 伍奉還沒想到再說些什么,手臂忽然被抓住,力道大的讓他忍不住把手臂往回抽。 不知為什么巫柘洺頂著一副小孩面孔,明明在場最老的就是他,看著巫柘洺不加掩飾的受傷神色,伍奉不合時宜的想。 “你在說什么啊......云木的神魂早已被洗凈了,我很清楚,你就是你,你......不是云木?!蔽阻蠜车难劭糁饾u發紅,語氣打顫。 伍奉任他抓著手臂,眼神平靜的與他對視:“那你們為什么要叫我云木?” 巫柘洺張著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白厭干咳兩聲,走到伍奉身旁坐下,不同以往平日展現的從容不迫,他看起來有些躊躇,白厭嘆了口氣:“很抱歉,伍奉,這確實是我們強加在你身上的枷鎖,而我們并沒有很快意識到,這是我們的問題,我們......沒有什么好辯解的?!?/br> 伍奉垂下眼簾,蓋住微微發紅的眼眶,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認識到除親情以外的感情,這能算的上愛情嗎,不算吧,來的突然,走的迅速,還沒等他開始回味,就這樣從指縫間溜走。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占有欲這么強,不許任何人在自己愛人心里有一席地位,但他也好不到哪去,獨自占有四個人對“他”的愛,還擅自認為那個“他”是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房內一下沉寂,坐在一旁的屠危峋揉了揉臉頰,把臉埋在手心里,悶悶道:“我,自幼有記憶以來,便一直在云木身邊,從那時開始,云木便是我的全部,我不能理解,為什么他會這么輕易放棄我,就這樣接受天譴,獨留我一人在凡界。其實我心里知道,云木他終歸是個地靈,在他眼里,我們不過是他仙途鐘停留的過客,但我還是接受不了他輕易拋棄我的事實。我把被拋棄的怨念拋給白厭和巫柘洺,我拼命的修煉,就為一個解釋,但我得知,云木的神魂被投進轉生池,他并沒有死,我真的很高興。我沒想到云木恢復記憶后是那樣的反應,不,我是知道的,但我想要的不是那種結果,我就把這個事實拋到腦后,當作我什么都不知道。云木封閉自己后,我才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我頹靡了很久,每天不是修煉就是下凡看看云木的情況。他的神魂被洗凈了,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等我察覺的時候,他已經不是云木了,也不是地靈了,而是一個全新的人,那就是你?!?/br> “我從十年一次下凡,到八年,到七年,到五年,我看著你的成長,突然就釋懷了,這就是云木的選擇,我早該接受,我不該停留在過去。我開始關注你,看著你一次次輪回轉世,從頭開始認識全新的你,甚至開始進入你的生活,了解你的全部,直到現在。但我還是做錯了,對不起,明明知道你不是云木,明明我最應該清楚這個事實......但我不想就這樣放手,如果可以,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