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紀聞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監禁他的房間里,早已不見宋君沂的身影,再加上渾身酸痛,耳邊回蕩著她昨晚的嘲笑,心里的失落難過一下子被無限放大。 忽然摸到身上干凈舒適的衣服,他愣了一下,低頭把手伸向地板——也是干凈的。 這整座府邸都是宋上將的,所以不可能有人會私下好心過來打掃,所以他身上的衣服是她替他換的,房間里也是她整理干凈的。 她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一會兒冷落他,一會兒又特意照顧他。 明明按她所說,兩人只是互相索取的關系,以前他在貧民窟見到過提起褲子就不認的人,她根本沒有必要做到這么好的地步。 坐起身時,牽動肩膀的肌rou,腺體處傳來鉆心的疼痛。他倒抽一口冷氣,心想那里肯定破了。不過說來兩個人還真是極其登對,雖然昨晚她強迫做了他,性愛的過程也很痛苦,但是她給他的臨時標記很有效果。 他體內長久以來一直蠢蠢欲動的信息素已經在她注射進來的信息素的壓制下乖巧到不行,連疲憊許久的身體都輕松不少。 舌尖還殘留著與她親吻的觸感,紀聞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肚子發出“咕咕~”的饑餓聲。 這時,門外傳來宋上將的怒喝和用力摔門的聲音,憤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震得房間門連外面整條走廊都在發抖。 他忍著四肢的無力,爬到離門最遠的角落,蜷縮起來,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砰!”房間門被一腳踹開,紀聞心下一驚,把腦袋埋進臂彎。 “不孝女——還不快把他給我帶出來!”宋上將的聲音讓紀聞抖了三抖。 “啊哈~我的小可憐已經醒了呢?!?/br> 與以往不同的冰冷卻熟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又比平時多了幾分放蕩。明知道是逢場作戲,可后xue口還是不爭氣地掙動起來,滴出幾滴熱液,感受到身體變化的他,窘迫得紅了耳尖。 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看到眼前身穿休閑T恤牛仔長褲,半束著發,一副中性風打扮的宋君沂,饒是不想見她,卻還是被驚喜到了。 “少將……”他乖乖和她演戲,用柔弱可憐的聲音喊道,卻也藏進幾分真心。 眼睛緊緊盯著她脖子上的頸鎖,修長白皙的脖頸困了黑色的頸鎖,像一件作點綴用的裝飾,使她中性隨意的打扮又多了些精致。 他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走吧,我的小可憐,我們去和他們說清楚,你才是要和我結婚的那個人?!彼觳阶哌^來,笑著拉起他,并用身體作為掩飾他渾身無力的支撐。 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在門口的宋上將眼里,無比刺眼。 “宋君沂,”已經失去高升機會的他用幾乎要把宋君沂的名字咬碎的語氣直呼她的名字,“你說你們在一起了,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找個人來蒙騙我呢?” “騙你?我有那么多心思來騙你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宋君沂松開抱住紀聞的腰,無情地把他推向宋上將,“喏,給他做檢查唄,看看他身體里有沒有我的東西?!?/br> 紀聞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轉頭看著宋君沂,搖頭囁嚅:“我不要做檢查……我不要……”他知道所謂檢查,將會把他的身體打開,內里將毫無保留地展示給別人看。只要一想到這個,他的手腳便不住發涼。 “乖~不就是個身體檢查嘛,這可是你愛我的表現時刻——”她的笑聲像是地獄里惡魔的尖嘯,紀聞慌忙后退,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只能目睹她慢慢朝自己走近。 看到紀聞臉上的驚懼,宋君沂心里的快感又更上一層樓,頸鎖下,腫脹的腺體消退不少。 她知道自己現在很瘋癲,和過去表現在公眾眼皮子底下的偉岸形象完全不符。但是自己的身體在昨天被囚禁醉酒后,又被紀聞濃厚的信息素刺激,突然進入了易感期。 易感期的她內心充滿暴躁和破壞欲,往常這個時候都是在外面做任務發泄內心的負面情緒,可這次不一樣,她無處可去,待在這讓人窒息的地方,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毀滅的欲望傾瀉而出。 與此同時,紀聞第一次審視自己的內心:他真的喜歡她嗎?他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嗎? 眼淚淌落到下巴,滴下,無情地砸在他的心上。所有對未來自己的配對對象的幻想全部化為齏粉。 “宋君沂,我不愛你?!彼匦ζ饋?,笑容凄涼。 就如你說的,愛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也最沒用的東西——以前的那一切不過都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 紀聞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忍受著巨大的屈辱,在周圍軍醫們的注視下大大分開自己的雙腿。 刺冷的鉗子擠進他干澀的后xue內,不留情面地迅速撐開,撕裂的疼痛再次從下面傳來。 他痛到額角冒出細密的冷汗,一邊感受著棉棒在自己體內的旋動,一邊執著看著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單向玻璃。 做好體液提取工作后,柯怡換到了離紀聞最近的位置,把細長的探頭伸進紀聞的身體里。 酥麻的感覺從里面細細傳遍身體各處,紀聞強忍著呻吟,將嘴唇咬出血來。 鮮紅的血珠從他唇邊滾落,落到耳邊,染開,凝固干涸。 柯怡全神貫注地注意眼前大屏幕上呈現出來的畫面,她的神色逐漸凝重…… …… 做好檢查,紀聞虛弱地躺在手術臺上,突然被撐開的后xue還在陣陣抽痛,他隱約感覺那里有點合不攏的跡象。 柯怡站在床頭,把幾張紙塞進他手里,叮囑道:“這是你的身體健康報告和攝入營養建議表,長期營養不良已經危及到你的生命,你必須快點重視起來?!?/br> 紀聞把目光瞥到一邊,語氣冷淡:“我不需要這些?!?/br> “怎么不需要?少將可是特意命令我關照你,不然我為什么要給你做營養建議表?!笨骡鶜獾貌淮蛞惶巵?,現在少將那邊的情況不太好,她還急著趕過去,但紀聞的態度讓她擔憂。 “別騙人了,”紀聞閉上眼睛,眼尾發紅,“她那種人怎么可能會說這種話,就算是,也都是逢場作戲的假話?!?/br> 柯怡瞪大眼睛:“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少將?!她、她……”腕表響起急促的“滴滴”聲,像是在催促她快點過去。 柯怡瞄了一眼腕表顯示的內容,臉色立即不太好看,丟下一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匆匆離去。 紀聞不屑嗤聲,捂著略感酸脹的小腹慢慢爬下手術臺。 空曠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人在扶墻緩慢前行,背影落寞蕭索。身后跟著兩名宋上將派出的警衛,手里的紙已被汗濕透,皺巴巴的擰出紙沫,抹在墻壁白色的瓷磚上。 紀聞的小腿肚在打顫,他再一次切身體會到宋君哲毒藥的威力,剛才的檢查使他身體深處竄起難耐的癢意。若不是宋君沂臨時標記留在他體內的信息素還起著作用,他可能直接癱倒在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屬于她的信息素在不斷被消耗,他全身的細胞都在渴望她的出現。 不甘和恨意涌上心頭,他恨宋君哲的毒藥讓他離不開宋君沂,他恨宋君沂對他的蒙騙和利用,他恨自己的天真和錯付的信任,他恨所有人,恨這個世界…… 心境在不斷變化,生出渾身是刺的荊棘,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停下腳步,直起身,忽視內褲濕噠噠的難受感,微笑地看向身后兩位警衛,完全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什么一生一世,一輩子的美夢都去死吧! 風信子的幽香像侵蝕人內心的毒藥,特別是對于alpha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