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襲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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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夜襲天使 法布爾看著林奈一副準備逃亡的樣子,感興趣地問:“是你的朋友追殺過來了嗎?多少個?什么等級的?” 林奈的目光終于回到他身上,一臉不客氣地說:“有你這股追求業績的勁兒,去了地獄至少能混到個魔王副手?!毕氲剿纳弦粋€副手是怎么出賣他的,林奈的臉色更陰暗了些。 法布爾:“說真的,數量多嗎?可以考慮和獵魔人合作,我們幫你一次性弄干凈。我賺業績,你賺命,雙贏局面。說不定三月的業績也提前完成了?!?/br> 林奈:“你以為我傻嗎。然后你的領導好奇你是怎么在一天內達標的,你就把我抖了出去,還能賺筆大的?!?/br> 法布爾:“可以分批次提交?!?/br> 林奈冷笑:“看來你這個獵魔天使在乎的真的只有業績啊。我倒是無所謂,你就不怕大量惡魔突然出現,傷及普通人嗎。說起來,剛才在餐館里,你也是直接對我動手了,完全不在意外面都是人?!?/br> 法布爾淡定地反擊:“如果真的引入惡魔,肯定要做工作設計,又不會在市中心就把他們引過來,總比他們在市區到處找你,惹是生非要好吧。被惡魔指責天使的道德標準,我倒也沒有想到。你,是從人間墮落到地獄的吧?上天堂的門檻都已經這么低了,不是喪盡天良,作惡多端,很難墮入地獄的。不是嗎?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奈:“怎么,說出來還讓我住你的房子嗎?” 法布爾推推眼鏡:“說出來增加一些我的成就感?!?/br> 林奈痞痞地笑笑:“不能問一個惡魔他是怎么墮入地獄的,就仿佛不能問你的獄友你是怎么進來的?!?/br> 兩人走到了樓下,誰都沒有鑰匙,便趁著周圍沒人,攀著公寓外的陽臺,從窗戶鉆入了屋子里。 當晚,在法布爾不走心的指導下,林奈親自為自己煎起了牛排。意外地在躲避爆裂的油星時,把鍋弄著火了,燒著了一小撮頭發。最后的成品外表看起來還行,啃起來比輪胎還硬。林奈正對著它練腮幫子,法布爾接到了樓下住戶打電話來,指責他們的浴室漏水,滲到了樓下。 法布爾于是帶著落難的魔王下樓,摁著他的頭給鄰居反復道歉?;貋砗髢扇税言∈仪謇砹藗€干凈。 最后,林奈揣著一肚子不太消化的牛rou,郁悶地躺在了那個散發著灰塵味道的布藝沙發上,直到深夜都久久無法入睡。 靈魂的撕裂只在一瞬間,恢復卻極其緩慢,看起來還需要在人間呆一段時間。 所以……我好需要錢啊。他惆悵地想。說起來,昨天那2000瓶圣水是怎么賣出去的來著…… 對了,那個叫手機的東西,有人能看見我,而且給我錢。手機,法布爾也有! 他騰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短短幾步,走到法布爾門口時,對方已經睜開眼睛,一副“正等著你呢”的樣子精神地看著門口。 “你真的很防備我啊?!绷帜我贿呑哌M去一邊感嘆,“是怕我把你吃掉嗎?” 聽出對方沒有殺意,法布爾仍防備地盯著他的方向,在床頭柜摸了半天,摸到眼鏡戴起來,“半夜自說自話跑到男性房間里,意味著什么,你不懂嗎?” 對方那毫無破綻的防守令林奈不爽。他走到床邊,一巴掌把坐起來的法布爾推倒了回去。那力量大得不容抗拒,法布爾的后腦勺重重栽到枕頭上。林奈跨上來,氣勢凌人地騎到了他的身上:“不懂,你教我?” 然而他穿著成套的睡衣睡褲,還散著頭發,這話聽起來就不太像干架的挑釁。 法布爾說:“我把自己奉獻給了上帝,你得往后排?!?/br> 林奈不屑地嘁了一聲。 “你今天不是問我為什么會下地獄嗎,”他說,“天堂門檻低,只要不是罪大惡極,死前虔誠懺悔,就能上天堂,對吧。我時常想,那真是什么魚什么蝦都能上天堂?!?/br> 法布爾:“那是天父對眾生的愛與包容?!?/br> 林奈大聲地“哈”了一聲,手撐在法布爾的枕頭上,俯視著他,銀發從他的耳后垂下了幾縷。陰影落在他美貌的臉上,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陰暗,臉色比任何時候都冷。 “愛與包容嗎?!彼麎旱吐曇?,“是不是戰爭過去太久了,你的腦子里只剩下愛與包容了。如果心里后悔了就能上天堂,那天堂里的垃圾可太多了,我可不想和他們分為一類。在我下地獄這件事上,我唯一的內疚是弄哭了我最好的朋友。他跪在即將變成尸體的我旁邊,拼命替我祈禱,求我懺悔,喊得嗓子都快破了,多可悲啊,我們明明經歷了同一場戰爭,他竟仍然相信上帝。他認為只要我說出了懺悔的話,我們就還能在天堂相遇?!毙?,“但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所以一個字都不懺悔?!?/br> 法布爾:“普通人就算死前不懺悔,也不會下地獄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奈看著他不說話。 法布爾又問:“你的那位朋友最后去了天堂嗎?” 林奈:“他?”他停頓了一會兒,“鬼知道呢?!?/br>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林奈咽下了上涌的情緒,目光再次清明起來:“天使,拿出你的手機?!?/br> 法布爾:“你需要聯系誰?” 林奈:“那些給我錢的女孩們?!?/br> 這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法布爾驚訝地畫了個十字:“你是說,你在這里短短的時間,已經做了那種事嗎?” 林奈心想,我也說不上來那天是做了什么事,的確也只能形容為“那種事”了。 “是啊,幫我問問,她們為什么給我錢?!?/br> 法布爾:“……這怎么問,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林奈聳肩:“我只是連著吃了兩個豬肘,三盤醬牛rou,一只烤雞……還有什么我記不清了……” “……”法布爾明白了過來,“你在說昨天的直播?!?/br> 林奈:“是吧。你以為呢?” 法布爾:“畢竟你長得太讓人往那方面想了?!?/br> 林奈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說:“我習慣了。所以,給我直播,我需要錢?!?/br> “……” 法布爾看了看鬧鐘時間,現在是凌晨一點。與他同居的惡魔騎在他的身上還沒下來,理所當然地提出了無理要求,就仿佛直播播主這口飯想吃就能吃上,明天就能發家致富似的! “首先,你需要從我的身上下來?!狈ú紶枏淖钊菀捉鉀Q的事開始了。 林奈翻身坐到了他的旁邊。法布爾終于得以坐起來,在床上摸來摸去,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林奈湊過來看他的手機屏幕。 法布爾:“成年人需要知道窺探別人的手機是不禮貌的行為?!?/br> 林奈:“我是惡魔啊。怎么不禮貌怎么來?!辈欢Y貌地推推他,“快點?!?/br> 法布爾:“……” 法布爾頭痛地下載了油管APP,一邊下載一邊嘀咕:“我的流量……” 這期間,林奈不停地問“好了嗎?可以了嗎?她們看得見我了嗎?”他甚至跳下床,開始翻法布爾的衣櫥,想挑一件像樣的衣服換上。 法布爾翻了半天視頻:“找到了。瀏覽量還挺大?!?/br> “找到了什么?”林奈問的時候,已經穿上了法布爾的襯衫,下半身的睡褲剛剛脫掉。他對著鏡子扣扣子:“你的衣服還是那么合我身啊?!?/br> “還是?你穿過我的衣服嗎?”法布爾問。 林奈扣扣子的手微一停頓,接上了話:“對啊。睡衣不是也合身嗎?!?/br> 這聽起來合理,法布爾放過了這個話題,將手機翻轉過來給他看:“找到了昨天那個直播播主。他上傳了你啃豬肘的視頻,瀏覽量還挺高,你自己看吧?!?/br> 林奈湊過來,看到那個小屏幕里啃著豬肘的人:“真的是我……吃相那么難看嗎?我為什么在這個小盒子里!”他試圖去碰屏幕里的人,但只能戳到屏幕。他于是奪過手機,但不管怎么戳,視頻還是照常播放??粗帜文腔臉幼?,法布爾好笑地想,昨天他看到手機那么淡定,原來都是裝的。 法布爾:“不如先聯系這個人吧。你給他帶來了那么高的人氣,你們可以找到合作方式的??偙饶阋粋€人白手起家來的靠譜?!?/br> 林奈抬起臉來,眼亮亮地點頭,仿佛已經看到了金山銀海嘻嘻哈哈地向他跑過來,圍成一圈在他周圍跳舞。 他把手機塞進法布爾手里。 “幫我聯系他?!彼f。 “現在?” “不然呢?” 法布爾忍無可忍:“這都幾點了,你不睡,別人也不睡嗎?” “那沒辦法?!绷帜我荒槦o辜地說,“你的白天不是奉獻給了你的上帝嗎?晚上總能給我吧?” 法布爾深深吸了口氣。便是在此時此刻,看著那個上半身自說自話穿著他的襯衫,下半身毫不慚愧光著腿,大半夜試圖使喚獵魔人的可怕惡魔,他意識到,立規矩的時候到了。他本來以為這段同處一室的時間會很短。平衡總會被某種形式打破,以他們中的某一個死亡為終結。但現在他發現,不管這段時間多短,再不立好規矩劃清界限,他就要失去理智了。 “聽著,晚上是我自己的。白天工作時間是八個小時,那之外的下班時間,我可以分一小點給你。如果要我做到這一點,你必須答應,從現在開始,有幾個禁區不能碰,一是廚房的電器,二是陽臺的洗衣機,三是我的床?!?/br> 林奈歪著頭想了想,居然問:“那如果是你自己破壞規矩呢?” 法布爾:“……我想不出竟會有這么一天的時候。如果到了那時,我可以再答應多幫你一個忙,只要不是違背上帝意愿的事。但我很自信不會有這樣的機會?!?/br> 林奈興致缺缺地說:“好吧。我可以等到明天。我要和那個人見面,明天安排好一切?!?/br> 說著脫下法布爾的襯衫,丟在他的身上,瀟灑地轉身走了。 法布爾看了看他扔在地上的睡衣睡褲。過了五秒鐘,林奈又返回來,撿走了睡衣睡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