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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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房間里只余下微弱的光??淄┰露⒅謾C屏幕上的信息,微微出神。 “夏子行是誰?”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姜溆沂。 其實孔桐月所生氣的,從來都是姜溆沂的不告而別。對于這個人,她不討厭,反而更多的是思念。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直至凌晨天都灰蒙蒙的亮了起來,她也未能想到怎么解釋夏子行。 她太了解姜溆沂的性子了,乖張狠厲,笑里藏刀。但她也不得不縱容,畢竟也算是至親至愛之人。 “月月!”姜溆沂又如昨晚一樣倚在門口,衣服也還是吊帶長裙,只不過換了黑色。 “起這么早?”孔桐月出門的時候看了下時間,才剛七點。她不知道姜溆沂如今住哪,只當有段路程。 “睡不著,只想來看月月?!苯右使室庋b乖,嘿嘿一笑。 孔桐月被她逗得一樂,也跟她玩笑著:“那如今人也見到了,你趁早走吧。等太陽升了,要是把你這嬌嫩的皮囊曬傷了,可怎么辦?” 姜溆沂挑了挑眉,昨日還又羞又惱的人,今日倒是舍得笑了。這般好哄,也不知該為此高興還是傷神。 “初日哪能將人曬傷???”姜溆沂有意繼續哄她,“再說meimei才該是這世上最嬌最嫩之人?!?/br> 姜溆沂牽過她的手,指尖討好地在她掌心劃著,觸到一片柔軟,不由自主的笑語盈盈,“月月這么早出門,又干什么呢?” “我幫我媽買菜,”孔桐月任她牽著,語氣輕輕柔柔的。抬眼詢問著“要見見我媽嘛?” “好,阿姨最近身體好嘛??!?/br> “一直都好,”孔桐月給她了個放心的眼神,轉身進去喊“媽,小溆回來看你啦?!?/br> 孫mama聞聲出來,見到姜溆沂一驚,“我還以為哪個小溆呢?原來真的是小溆?!?/br> 姜溆沂這會兒收了張揚的性子,乖乖巧巧地叫著阿姨。 “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就回來了?!苯右室贿厬?,一邊奉上了長輩們喜歡的標準笑容。 孫mama點點頭,有點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問“你mama呢?回來了沒?這幾年還好嘛?” 聽孫mama問起姜顏熙,她其實有些不愿回答,畢竟她mama以前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 好在如今早已甩手嫁入了豪門,但又正因如此,她昨日含蓄地拿她mama打了場感情牌,若是說出實情,恐怕孔桐月會生氣。 “回來了,都好?!彼鸬妹銖?,孫家母女便誤以為,是過得不好,但不愿提及。便沒繼續過問,只言語間的關心,溢于言表。 “進來坐坐吧?!?/br> 姜溆沂點點頭,抬腳想進去卻是一頓,“我還是先陪月月買菜吧?!?/br> “那也好,你們好久沒見了?!睂Omama也不強求,溫柔地笑著。 孔桐月輕咳了一聲,故作平淡,“昨天就見了,你和爸爸不在家?!?/br> 她自然是有意掩飾,自己拒了姜溆沂的那幾回。若是母親知道了,肯定要罵她小孩子心性。 “走啦!”不等孫mama說話,就拉著姜溆沂趕忙開溜,姜溆沂對孫mama擺了擺手,以示再見。 她低低地笑著,任孔桐月拉著自己跑。掠過繁華地段,踏過青草綠樹間,晨露濺在腳踝處,那是許多個日夜所思念的清涼。 “月月不乖,”姜溆沂的聲音帶著懶意,唇角肆意地揚起。那雙狐貍眼含著笑,愜意地微微瞇起。 孔桐月撇了撇嘴,“我哪不乖了?我們難道不是昨天剛見過嘛?” 總是翹著尾音,全然不覺自己這樣究竟有多可愛。 想起什么,姜溆沂突然語速放緩,有些危險地道:“除了我,還有哪個叫小溆?” “沒了?!笨淄┰麓鸬酶纱?,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沒了?”姜溆沂幾乎是立刻冷了臉,“沒有,阿姨為什么會……” 她還未說完,孔桐月就打斷了她,“是小徐啦,隔壁家二年級的熊孩子,你稀的跟他比?” “自然,不愿!”姜溆沂輕咳一聲,扭過頭不去看她,嘴角卻偷偷揚起,眼尾眉梢,都染著笑。 “行啦,給你樂得!嘴巴當心咧到后腦勺去?!笨淄┰骆倚χ酶觳仓?,捅了捅她的肚子。 “對了,夏子行又是誰?” 孔桐月心中一凜,聲音卻極穩,立刻脫口而出,“是班長?!?/br> 班長?她倒不記得了,但見孔桐月神色如常,也沒放心上。只隨口一問:“他經常幫你?” “嗯,”孔桐月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毛線啊,但想起昨天姜溆沂的話,她決定還是要瞞著。 “那改天一定謝謝他,不過以后不用啦,我回來了?!苯右薁N爛一笑,對著她眨了眨眼。 孔桐月卻覺得背后有些冷,訕笑一聲,“是啊,不用他了?!?/br> 買完菜,天空飄起了雨。她們匆匆趕回家。 孔桐月正開著門,就聽姜溆沂似乎變得拘謹了許多,小心翼翼地問:“會打擾叔叔阿姨嘛?” 她輕輕一笑,“不會,他們上班去了,進來吧?!?/br> 引著姜溆沂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出去倒了杯水。 姜溆沂習慣性地翻了翻孔桐月的書架,卻被一本帶著鎖的本子吸引。 看著很厚,里面應當夾了許多額外的紙張,她輕輕抽出一張。 是張照片,拍得很模糊,卻也能看清楚是個清秀的男生,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校服。 照片后有行字─我所真情實感喜歡的人。 待姜溆沂看清楚后,頓時暴怒,面目猙獰。狹長的狐貍眼瞪得渾圓,嘴唇被咬得血紅,整個人被氣得顫抖著。她本來就白得病態,如今這個樣子倒像是厲鬼來索命一般。 孔桐月回來就看到她這副駭人的模樣,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急得問:“怎么了?” 再看她手上的照片,頓時沒了話,不動神色地想將其拿回。 姜溆沂卻拽得很緊,手上的青筋暴起,“打開本子?!?/br> “干嘛?想看我日記?”孔桐月明知故問,輕輕撫了撫她的手,安慰著,“不過是張照片,犯不著氣?!?/br> 她不為所動,狠狠地盯著孔桐月,抬高了聲音,“打開!” “這是隱私,就算小溆也不能看?!笨淄┰绿а壑敝钡赜纤哪抗?,也有些強硬。 姜溆沂瞬間眥目欲裂,攥著她的手腕,險些氣得要捏斷。 眼神要吃人似的,惡聲惡氣地質問:“去他媽的隱私!你在日記本里藏著別人的照片,我怎么不能看?” “你這般我便偏不打開,有種你自己猜對了密碼?!笨淄┰乱灿行?,但也料定姜溆沂猜不到。 因為她當初鬼使神差地將姜溆沂的生日設成了密碼。其實本應該拿夏子行的才對,可她就是腦子一抽。 姜溆沂冷笑一聲,不顧其他,竟將本子撕開了。 不計其數的照片,隨著孔桐月的哭喊聲掉了出來。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場景,卻都是同一個人被偷拍的側臉和背影。 姜溆沂瞬間呆滯,盡管孔桐月撞開她,去撿照片。她也不惱,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落在地上的照片。 良久,等孔桐月將照片拾取完,她才出聲,“你……喜歡他?” “是!我喜歡他!”孔桐月對她吼著,卻禁不住的淚流滿面,“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逼我,是不是要我討厭你了才滿意?” 知道她的占有欲強,孔桐月覺得自己可以不像平常的朋友那樣,跟她分享喜歡一個人的感受。 甚至有意瞞著,可她怎么能這么不在乎自己的情緒?她不高興就能隨處撒火,那自己被她惹生氣了呢?就只能受著嘛? 孔桐月那雙杏眼盈滿了淚,哭得一抽一抽的,幾乎是懇求:“我們好好的不行嘛?像從前一樣?!?/br> 姜溆沂本就不好過,被她哭得更加難受,微張著唇,最終也沒說話。 孔桐月似乎沒變,她還是那個吵架容易淚失禁的小傻瓜。 可她以前從未跟姜溆沂這樣吵過,她一直都是生氣,然后被哄的那一方。 淚失禁也是跟別人吵時,況且她一哭姜溆沂就會幫她吵,但如今生氣的是姜溆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