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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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行望死于一場槍擊事件。 他死了,又活了。 肴行望自己也不明白復活的原因,婚禮上混亂中射入腦門的子彈,在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失 去所有的感官信息,同時清晰的知道現代醫學救不了自己。 當他在自己床上醒來的時候,他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是現實,他現在怎么會是自己年幼的模樣。 如果是夢境,那一切經歷又真實的可怕。 說起來,肴家算不上頂尖的家族,只占了豪門的尾巴。肴行望也是父母強強聯姻的產物,豪門沒別的好說,除了私生子和錢,都是一地狗血。 當年解決完兩家的困境以后,他母親再婚,留下八歲的肴行望,獨自在蒸蒸日上的肴家迎來了一位繼母,和小他一歲的繼弟,肴行景。 繼母秦露來自商界秦家,也算是個名望的家族,兩家聯姻也是另一種穩固家族利益的方法,更不用說肴行望他爸肴成安對秦露還有一份真情實感存在,不然也不會給肴行望整出一個便宜弟弟。 肴行望腦海中梳理著記憶,表面上不動聲色,整日呆坐在花園中,沒有出格的舉動,倒也沒引起別人懷疑。 畢竟明天就是繼母進門的日子,肴家的傭人們發現小少爺變得沉默也是情有可原,同時無能為力。 肴行望八歲以前的生活枯燥無味,他從小就被扔在肴家的別院,母親生下他就交給專業的團隊看管,從他記事起就在自己家里學習,平日里父母親只是偶爾來看看,原因是他的誕生剛好處于兩家合作渡過難關之際,實在沒人分得出精力去好好培養他。 至于肴家的老一輩,他們偏愛肴父的哥哥,膝下又多的是孫輩,自然對肴行望也不太上心。 處于這種環境的肴行望,在記憶里,他憋著一口氣,處處想要爭肴行景一頭,好讓家里人對他看重一些。 可是他的結局又適得其反。 八歲的少年閉上眼睛,希望心中的憤懣感能被揮散一些。 這副身體適應了早睡早起,肴行望的習慣是不拉窗簾的,早晨六點不到的光線并不算刺眼,順著窗戶的尺寸投下來,房間隔音很好,此刻很適合躺著想自己的心事。 觀察灰塵漂浮的軌跡,讓空氣帶著運動,浮浮沉沉,好似他記憶里的人生一樣。 這幾天,肴行望越發相信自己的經歷并非夢境,而是他有過一遍,真實的生活。 不僅僅是重疊的記憶與現實,還有他不屬于八歲小孩的思維,但是一旦接受,又不免覺得不可思議。 回歸起點,他絕對是感恩的,因為上一世的一切,使他有了重新面對的底氣。 門口的管家開始敲門,“少爺,您收拾好了嗎?一個小時后我們將出發去主宅?!?/br> 肴行望知道,這是上一世一切故事的開端。 他穿著得體的禮服,站在肴家的老宅門前,盡管老宅的院子花香彌漫一塵不染,可他本能感到窒息,像無形的大手捏住咽喉,在種感覺在他見到前廳里來來往往的肴氏族人時更加明顯。 婚禮的新郎前去接親,只剩賓客們推杯換盞,所有男男女女都刻意打扮,眾人也都清楚這些恩恩怨怨,沒有人會刻意為難肴家的新婦,不會在婚禮去觸肴家的霉頭。 肴氏的兩位老人穿戴著昂貴的行頭,接受眾人的道賀,小小的肴行景站在大廳的最中央,好不耀眼。 他與肴行景除了身高,長得一點也不像。 肴行景的面貌姣好,談吐舉止優雅得體,在一眾孩子中顯得高貴又有禮。 還記得自己上輩子穿著最好看的花里胡哨的禮服站在肴行景面前,氣不過狠狠推了一把搶走自己父親的壞小孩,讓所有人看了笑話,而肴行景什么也沒說,只是跟著管家回去換了弄臟的褲子。 肴行望沒有教養的樣子襯托的肴行景越發像一只驕傲的天鵝。 所有他和肴行景爭鋒相對的例子,沒有一次讓肴行景損失,相反自己丟人又失勢。 所以,他學乖了,不去招惹肴行景。 肴氏的兩位老人看著在一旁靜坐的肴行望,只是微微愣神,隨后便吩咐管家照顧好他,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監視罷了。 肴行望都看在眼里,什么也沒說。 耳旁的禮花炸裂聲響起,門口處就走進來了互相攙扶的新郎和新娘。 看著眼前男人開心的樣子,肴行望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輸的慘,他要是什么都不爭,肴成安看在血緣的份上還會多多照顧他,是他一再給肴行景下絆子才會惹怒肴成安,讓他把自己趕去美國,最后死于一場莫名其妙的槍擊。 他恨嗎? 他想八歲的自己肯定是恨的,不然也不會在心中如此憤怒。 但三十二歲的他已經沒有恨了。 去美國的那段日子并不難捱,相反衣食不愁。 離開了肴家這個是非之地,自己當時已經想通了很多,父母的婚姻本就是利益,只有自己以前不停欺騙自己,破裂的家庭由于秦氏母子,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仇視一切。 還妄圖獲得父親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一切的努力打了水漂,感動不了任何人。 白活一場,可笑又可悲。 就當是為了報答這兩輩子的養育之恩,他放下手里的飲品,輕輕對著面前的男人開口:“恭喜父親?!?/br> 肴成安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長子前幾天的悶悶不樂,家里管家告訴他的時候他還在擔心長子的情緒,可小孩子此刻真誠的表情卻讓他由衷的開心,“好兒子,乖?!?/br> 兩人的身影只是略微的停留一會便走向宴會的中心。 肴行景和肴家的其他人好似疑惑的看著他,而肴行望本人只是轉身走向花園,沒有停留。 宴會很隆重,冗長的發言和儀式中肴行望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中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他要去美國,在他上高中的時候,肴成安的產業已經進軍美國,并且發展的不錯,可是當時他跟肴行景鬧的不可開交,國外的事務就派了肴行望大伯那個游手好閑的小公子,就這樣還一直能有穩定的收入,不得不說美國那邊市場很有潛力。 與其拱手讓人,肴成安也更希望自己人去接手,如果當時肴氏兄弟早早兩分開,他想最后也不會那么難看了。 只是他要如何跟肴成安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