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再婚
維克多到伊麗莎白的臥室跟她道晚安,他在離開前問了伊麗莎白一個問題:“伊麗莎白,你喜歡詩切嗎?” “喜歡啊,怎么了?”伊麗莎白說。 “無論發生了什么,你要相信,她也是在意你的?!?/br> “爸爸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沒有為什么,只是不希望你和她鬧矛盾?!?/br> “我和她當然不會?!?/br> “那就好?!本S克多看著伊麗莎白閉上眼睛,縮進枕頭和被子中,輕步離開,順便帶上了門。 在20歲那年,詩切結束了國立中央大學的學業,成為伊麗莎白的全職教師。同時,維克多宣布自己將和詩切結婚,卡萊琪王國將迎來新的王后。而這一切,伊麗莎白仿佛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詩切成為公主的教師,本身就是一件體面的事情。詩切嫁回首都中的貴族,這是老詩切的夢想。而現在,她會嫁給國王,成為王后,確實有些出乎意料。維克多陛下深愛伊麗莎白王后,老詩切一直認為他不會再婚。 伊麗莎白認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欺騙,無論是維克多,還是詩切。伊麗莎白這些天不太開心,不搭理維克多,也不搭理詩切。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好幾年了,父親再婚也很正常。她只是生氣,生氣詩切會和維克多在一起,生氣維克多背叛了她的母親,生氣詩切即將成為她的繼母。 “陛下,伊麗莎白最近都不大理我了?!痹娗姓f。 維克多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她只是一時生氣,很快就會好的。如果可以,我其實希望能繼續看著她長大?!?/br> “醫生最近怎么說?” “長則四五年,短則一兩年,我不能用伊麗莎白的命運去賭?!?/br> “可是,陛下為什么要選我?” “因為伊麗莎白喜歡你?!?/br> “嗯?” “不用這么生疏,我們都要結婚了,叫我的名字就好?!?/br> 詩切看著維克多的眼睛,回握他的手,嘗試著這樣稱呼:“維克多?!?/br> “詩切,我很抱歉。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給不了你幸福的生活,也不能成為最愛你的那個男人?!?/br> “維克多,我都明白。你愛著伊麗莎白,我也是,所以我不會認為這樣的選擇對自己有什么不公平。更何況,不少人覺得我這樣的鄉下丫頭成為王后不可思議呢?!?/br> “你是真正的貴族,你的母親也是?!?/br> 維克多靠近詩切,然后將她擁抱在懷中,詩切也回抱維克多的肩膀和后背。如果不注意的話,很難相信維克多是一個重病之人。作為君主,他不能倒下。作為父親,他也不能倒下。 詩切的下巴離開維克多的肩膀,只是看著維克多的眼睛。維克多低下頭,輕輕觸碰詩切的雙唇,他說:“我們可以試試?!?/br> “嗯?!痹娗谢卮?。 伊麗莎白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心中的震驚和訝異不是假的。她甚至想不明白,他們兩個是在什么時候相戀的,如今已經是一副恩愛模樣。伊麗莎白轉身離開,一時失手竟然關上了那道門。 詩切聽到聲音,和維克多分開,她想,剛才是伊麗莎白的聲音。王宮上下,除了她也沒有誰能這般任性。她說:“伊麗莎白還在生我們的氣?!?/br> “她以后會明白的?!本S克多說。 伊麗莎白回房間的時候經過了花園,隨手掐了好幾多綻放的鮮花。園丁看在眼里,但也不能阻止??粗黄€的莖干,只能修剪了去。園丁移動其他花的位置,補足空缺,不仔細看還是和從前一樣。 伊麗莎白慢慢掐著花瓣,喃喃道:“她不在乎我,她在乎我,她不在乎我,她在乎我……” 掐落了一地的花瓣,伊麗莎白還是十分煩惱。多安讓手下的侍女收拾地面,她坐在伊麗莎白旁邊,說道:“詩切小姐不是那樣的人。陛下也不會因為再婚忽視你的?!?/br> “這是一種背叛嗎?”伊麗莎白說。 “先王后已經去世很久了,陛下……” “我有點想mama了?!?/br> ××× 國王和王后的婚禮盛大而隆重。作為詩切的家人,安托萬公爵、詩切公爵夫人和安托萬少爺自然都出場了。安德諾和莉卡此前已經結婚,如今也共同出席。 “舅舅,舅媽?!币聋惿渍f。 “公主,今天不高興嗎?”莉卡說。 “我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币聋惿渍f。 “我沒想到……算了,都是陳年舊事了?!卑驳轮Z說。 “你啊,還想什么老情人?!崩蚩ㄕf。 老詩切以這樣的方式重回首都,這里再也不是她的傷心之地了。往事如同過眼云煙,早該不在乎了。她教育女兒所花費的精力遠遠超過教育兒子。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女兒代替她重新奪回淑女的榮譽。 詩切攬著老安托萬的胳膊走向維克多,然后維克多扶起她。他們交換戒指,在神像之下宣誓,正式完成成為夫妻的儀式。詩切戴上了王冠,衣著華麗,她有資格成為王后。 安托萬已經十六歲了。在這個活潑好動的年紀,他卻比同齡人更加穩重,還是有公爵繼承人的樣子。jiejie成為王后,這是他們家族的驕傲。不過,安托萬更希望jiejie可以得到幸福。 維克多第一次和詩切坦誠相對,女人年輕的rou體讓他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和已故的愛人結婚的那天。他又一次結婚,但枕邊人已不是他愛的人。 “不用害怕,我們已經在神明面前結為夫婦了?!本S克多一點點挑逗詩切的身體,青澀純情的女人自然受不了經驗豐富的男人的調情。 那樣的感覺很奇怪。想到維克多是自己的丈夫,在他面前坦然面對rou體的反應,這不是什么違背教律的事情。詩切回應著維克多的動作,臥室的氣氛十分旖旎。 維克多當然是清醒的,但他在進入詩切的那一刻,不自覺地喊到:“麗姬……” “麗姬”就是“liz”,“伊麗莎白”這個名字的昵稱。詩切終于明白,為什么維克多從不用這個昵稱稱呼女兒。小伊麗莎白繼承了伊麗莎白的血統和名字,但她永遠不會是獨一無二的麗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