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褻圣
“哥哥?!?/br> “我幫你泄泄火罷?!?/br> 這那里是泄火。 藤條揮舞的破空之聲刺破耳膜,千離已不知自己挨了多少下抽打,他的聽覺蚤是被痛苦磨鈍了的。 有力的鞭笞仍如雨下,一鞭一鞭墜在綻開著流血的臀rou上,嶄新的鞭痕在布著紅痕的雪白之上蔓延出青紫淋漓的花,有幾處交疊了不知多少狠打的地兒卻是泛起了駭人的紫黑。 沈煥每抽動一次藤條,千離的身子總不住會疼得一顫,卻是連逃脫的氣力也被過于殘暴的手段汲了去,只能枯木似地趴跪在床上任人宰割。 咸澀的淚水將蒙著眼的帕子打濕了一層又一層,昏黑的視線亦變得厚重。 向來喜好作弄人的沈煥從不會教自己又愛又恨的哥哥好過,他總極準確地將力氣用在千離錐心的痛點上,將其心里作哥哥的那點恥意和血骨相連的感情拿捏得死死,從不教他有掙脫自己的機會。 不知從何時起,沈煥愈來愈想將自己這美人兒似的哥哥困在自己打造的一方囚籠處,好用殘酷暴虐的手段親自將這虛假的美好精致摧毀。 他討厭這份不真實的。 直到兩塊可憐的臀rou被摧殘得再無處落鞭,沈煥這才扔下藤條,看了眼瑟瑟發抖、幾近奄奄一息的千離,復欺身壓上來。 他只簡單揉搓了把臀部,就已疼得千離直吸冷氣,連喘泣聲都難發出來了。 沈煥當然要聽到哥哥的一呼一吸聲。清晰的,放大的,勾人的,甜美的。 “哥哥怎會濕成這樣?!彼斎挥浀们щx還在藥性作用的時候,只簡單的打幾下又怎會真的去火。 弟弟向來是壞心的。 沈煥未曾顧及身下人兒過高的體溫與異常的顫抖,只抱了他作個合適進入的體位。 此刻的千離連腿根皆是痙攣著的,脆弱的身體也軟塌塌的,根本跪不住。他狼狽地倒在床褥上,身下是一片淋淋的水光,不斷有yin液失禁般自后xue流出,潮水似地涌出許多情欲的聲響。 沈煥難得好心給他墊了塊硬木枕,自己卻是忽地提槍進入了那看來饑渴難耐的rouxue。 “哈啊……”長年不斷的被進入教千離的軀體早已適應了這番沖撞,奈何沈煥帶著顆極惡劣的心,在填滿他身體的同時,總會狠著勁兒碾過那處凸起的軟rou,算計好了般,一次又一次。 要瘋了。 飽漲熱烈的jingye糊住了運作的頭腦,千離怎么也壓抑不住被弟弟惡意玩弄出來的哭叫,一聲又一聲,最原始的渴望也跟著叫囂不停,理智在脫軌,視線逐漸分崩離析。 “哥哥,喚我聲戩然可好?”交合抽插的聲音未能掩住沈煥的笑意,他死錮著千離,聽他的喘息,感受他的xuerou牢牢吮吸自己的性器,迎合地,貪婪地,卻是爽極了。 “你往日從來都是這般喚我的?!?/br> 軟肋被弟弟捏碎,千離被死命cao弄著,不住高潮了一回又一回,guntang愛液的濺落帶起的過電感教他整個身體都酥麻軟爛成一灘豆腐花,腦內是長時的空洞,目光渙散,失了焦距,惟有嘴邊是那個他永久也不會再喚出的禁忌。 戩然。 一切都早早變了個面目全非,他和沈煥也是。 只是他現在仍可以叫出沈煥,卻再難說出那個名字了。 “沈煥……” 熟熱的美人被翻過身,被釘在墻上的蝶兒似地動彈不得,只能無力地張開腿接受對方所給予的所有侵犯和痛楚。 他像是琺瑯自鳴鐘內壞了的機括,時間于他身上停了多年,他卻再無法從面前cao弄自己的弟弟身上找到過去的影子了。 早就變了,他該認清這些的。 沈煥現是高高在上的官人老爺,而他不過一介可任人魚rou的低微卒子,任何人,一旦付了款數,不論什么樣的都可欺侮他的。 他只是個低賤下流的糜爛胚子罷了。 無論兩人之間隔著的溝壑有多深,許是因了那可笑的血脈,沈煥總能分辨清千離的淚水是生理性的還是真的被欺負得委屈的。 “哥哥,”他把自己的臉貼在哥哥的臉頰上,輕蹭了兩下,聽他低低的喘泣,似水長流,“哭什么,不舒服?” “不要……”千離卻是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了,“求你……不要了……” “不要了?”沈煥掐著他的胯,一個用力的挺送,插入得更深,“可我看哥哥的rou屄卻還是貪心得很呢?!?/br> 他故意用了辱人的字眼,身下持續著大開大合的刺擊,一次比一次進入得深,眼看著就要捅破脆薄的腸壁開拓出一片新的領域來。 他就是要把他愛的哥哥拉進深淵,欲生欲死,不能自已。 惟有靠他羞辱式的救贖。 高潮的快感像大片煙花在體內綻開,掀起的巨浪似的波瀾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頂弄已然麻木的軀體,擺布無法解脫也無法釋懷的靈魂。 千離只覺到身體被全然撕裂了,漂浮于填滿性愛氣息的混沌空氣中,并非完全虛脫,失去重力,只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像被徹底斬斷,與他的軀殼再無聯系。 他忽然念起從前老宅的堂屋之上,兩旁垂著的朱紅對聯,閃著金色的大朵團花,一朵花托住一個墨汁淋漓的大字。他兒時總容易站在那兒愣神,微光里,一個個的字都像是浮在半空中,離著紙老遠。 現在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對聯上的一個字,輕飄飄的,虛晃晃的,不落實地。 xuerou劇烈的收縮絞得沈煥的性器又硬挺了幾分,分泌的大量愛液澆筑著兩人身下皆是一片黏膩水亮。他繼續毫無顧忌地在千離體內索取更多,卻猝不及防發現對方的呼吸由粗重變清淺了許多,只仍是破碎的。 與他骨rou相親的哥哥暈了過去,體內卻戀戀不舍含舐著他的溫熱。 他善于把自己的自作多情當作千離的一廂情愿。 自成人后,褻玩看似神圣純潔的哥哥便成了沈煥唯一堅持至此的樂趣。 他料想自己笨鈍的哥哥是永久無法得知自己于他的罪惡的感情的。 若是知道了,恐怕會不得了罷。 他愛他,也恨他,于是選擇用最笨拙的路徑將這些瑣細的感情揉碎了,以jingye為媒介,一并灌進了哥哥的身體里去了。 真是骯臟又下流的表達愛意的方式。 沈煥細細密密地吻千離身上所有的柔軟。 他自認雖吻不進那人心里,卻也能牢牢抓住他,教他忘了逃跑,失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