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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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來看二哥?怎地一句話也不說?”趙謙趴臥床榻赤著上軀,傷的是左肩胛骨那一處。用了軟白布從右肩頸往左肩斜纏包裹傷口。 席從雁并沒有坐在床沿,而是坐在趙謙面前的一張沉榆木椅,與他二哥正對。趙夫人走后他便沒說話,抿著嘴,一會子與趙謙對望,一會子別開眼看趙謙身上的傷。只已然包扎,什么也看不到。 兩人相望。當下趙謙容色不佳,露著笑人還算鮮活。席從雁內里高興兼后怕,直直的盯著人看。趙謙亦直望著他,用目光描摹著弟弟的姿容,自成親以來,沒得停過肖想。 到了此刻,終歸也是明白了許多。原他一開始的眼緣,大抵是瞧中了人。不過那會子他心中只有功名,席從雁又是個男子,那里會往風月上揣摩。旁人夸談他文采,入耳的再多不作一回事。他弟弟眼帶欽慕望著他,竟有別樣的神怡,只拿著兄弟情誼作掩,自個兒糊弄了自個兒。 不過當時只將人當作弟弟卻也是好事,席從雁年歲那樣的小。便是到如今對著情愛也懵懂,更別提那時候。若心思早萌,苦的也是自個兒。 他弟弟對他有沒有心意?趙謙自個兒思量過,或許是有的,或許沒有。他亦是看得不清,廟會時他握著人的手,席從雁未掙開。烏月山床榻下抱住人親過嘴,席從雁也只是紅著一張臉什么話也不肯說。原以為人兒是明白一些,可回了定候府中,張嘴便說要離開……趙謙只得拖著人表明心意,又得沉默相對。 倒也算不上沉默相對。先避后要離開,也算是明白些東西。新府洞房,本是趙謙自那夜里發現隱秘明白心意便要作的,已然拜了天地的人,那里還能讓人逃了去?盼著兩人在洞房前心意相通,到了日子不能夠。 也不妨事,一時心意不通,人在身旁,終歸會許了自個兒。 席從雁當真對他又半點心意也無嗎?既沒得心意面紅耳赤作什么?他可是個身量八尺的男子。明了心意為何不直說拒?還卻送畫,還卻敢上他的床榻…… 趙謙也不知他弟弟對他到底有沒有心意,一時心意不通,細細纏磨了,便會是自個兒的。做了人家五年的兄長,近水樓臺先得月,更何況他們已有肌膚之親。 兩個xue都被他cao的通透。若他弟弟能育子,眼下肚皮里有了也未可知! 貼心顧看了五年的人,又是這樣的身軀,娶他不肯讓,嫁便只能是他。 席從雁與趙謙正眼對望,先時他二哥眼中只清清白白的印著他這么個人,交望著的神色越發深,竟緊迫起來。席從雁面上還算鎮靜,胸膛處的動靜越發大了。只交視了一會子,席從雁丟盔卸甲,別過眼去。 悶痛驚慌散去,看過人,他二哥眼中仍要的明明白白。原先席從雁鐵了心思要拒了這荒唐,月夜他揉著陽莖臆想兩人交媾勃發,現下也拿不準了。 “二哥醒來,應當是無恙?!毕瘡难悴恢f些著什么話,他與趙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扭捏?;蚧乇?,或非得逼出一句話作回應。 方才兩人融目,趙謙鳳眸晦暗,傷重欣愉后,又將從前揪扯不清的的事拿在眼前。 床榻椅子離的近。 近水樓臺先得月,月亮沁入水中還欲回到天上去?雖被傷重,不乏是個時機。 “從雁除卻這個,沒得旁的對二哥說?”趙謙赤身趴臥在床榻,頭側枕。左臂左肩在床沿,邊說著話便將左臂伸出去,刺傷在左肩胛骨。他伸出手來,朝著席從雁坐椅放置腿上的手,似乎是想觸碰。 這般姿態,既是不雅更是狼狽。沒有半點與席從雁印象中翩翩謙和的君子模樣。席從雁顧不得什么姿態風雅什么行舉,別過眼聽著趙謙的話,余光中瞧見他二哥動作,傷在左肩胛骨,左臂伸動定然有牽連。 “二哥這是做什么,仔細傷口!”面對趙謙伸過來的手,席從雁大驚。也不敢隨意動作,怕自個兒搖動趙謙左臂傷及左肩。 趙謙蒼白著一張臉,鳳眸里虛弱。伸出去的手無阻,放在他心上人的腿上,半蓋住席從雁的一只手。 少年無措,被半蓋的手指慢慢后縮。 “從雁若是沒得旁的話與我說,便先回去罷?!?/br> 席從雁驚異,即刻抬頭望著趙謙。他才來探望不多時,怎地便要叫他回去? 趙謙側枕,面容泛白,眼里虛弱,連著聲音亦柔中帶輕。鳳眸黯然。 “從雁如今連話亦不肯與二哥多說,思來皆是二哥作錯,只這樣的事那里能夠輕易更改?!?/br> “從雁永遠是二哥的弟弟,只更別再相見?!闭f罷,就要將左臂收回。方才的舉動合著這一席話,竟像是與少年作一個斷絕。 少年聽了話腦袋恍惚,剎時有些混亂。因著兄長受傷,他擔憂懼怕,見了人臉色虛白,內里不好受。情誼顯露再避是慣用,那里料想他兄長這樣突然,說些胡亂的話? 兩人五載的情誼,竟要因著這樣的荒唐萌生斬斷,這般豈不是更加荒謬? 席從雁像是不明白他二哥說什么,復又呆愣。 趙謙收回手,轉過頭,閉目。 只更別再相見。 他便永遠是趙謙的弟弟? 他與趙謙本就不是兄弟,席從焉同趙謙親事不成,他們更沒得什么干系。兩人若是再不相見,怎地還算兄弟么? 書院的同窗?世伯家的哥哥? 少年迷惘。 他們不過是分開十幾日,他兄長怎地就說出了這種話? 只別再相見。 他們就還算兄弟。 兩個沒得干系的人,不見面作兄弟?同在京都,既是面也見不著,究竟做的哪門子兄弟?怎地更像野傳中不能成的癡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