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軟軟嫩嫩,自己的rou莖也漲得有點發疼,便牽著 她的手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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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懟,「噗」地一下就插了進去。 唐瑤腦袋猛地一仰,瞬間被塞滿的充實感讓她美的渾身舒媚,兩人已經情到 濃時,阿涵也不再磨蹭,「啪啪啪啪」地狠抽猛插起來。 高雨看著阿涵的粗壯rou莖正在不停塞入唐瑤的下體,不過阿涵抱著她換了一 個角度,高雨看不見蜜xue和roubang交合的畫面,但唐瑤腦袋后仰,剛好看見她的神 情。 她俊美的眼瞳已經化成兩潭迷離的湖水,嫣紅的嘴唇無力地張開,粉嫩的舌 頭舔著自己愈發干澀的櫻唇,一幅讓男人看見就要丟盔卸甲精水四溢的色靡面容。 阿涵托著她的腰,這又使她重心向頭腳偏移,唐瑤被阿涵抱著嫩腰,上身失 衡著朝后仰去。阿涵越cao越兇,越cao越快,唐瑤的嬌軀被他撞擊的搖搖晃晃。 血管賁張的roubang舉著大rou丸一樣的guitou,深深地捅入蜜xue,撐開緊緊包裹的 rou壁,摩擦著洞內的rou褶,唐瑤像是抽泣著呻吟,感覺自己舒服的快失去知覺。 而躲在衣柜里的高雨,看著兩人的激情rou戲,手在內褲里擼動的越來越快, 腰眼一酸,一股濃精一下噴到內褲里。 而床上的兩人也馬上到達高潮,唐瑤感覺自己就要丟盔卸甲的時候,手伸在 半空中亂抓,阿涵連忙把她摟緊懷里,將胯部緊緊頂在蜜xue幾下,聽見唐瑤一聲 嗚咽,身體癱軟下去,自己趁機猛插十幾下,連忙脫出rou莖,將jingye射到床上。 「嗚……噢……」唐瑤鉆進阿涵懷里,享受他的溫存··· ··· 奇怪,最近高雨怎么奇奇怪怪的唐瑤看著走廊遠處的高雨,剛想和他打 招呼,就看見高雨臉色一紅,慌不擇路地轉頭就逃。 吃錯藥了?唐瑤想不明白,但是她本身也對高雨沒什么興趣,也沒當一 回事,兀自走回班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和身邊注視著自己的阿涵甜甜一笑。 阿涵看著她,滿眼的愛膩。 那天在自己家和唐瑤靈rou交合完,兩個人又溫存了很久,唐瑤怕家里追問沒 敢再耽擱下去,讓阿涵把他送回家。而阿涵回到家時,看見已經從柜子里鉆出來 的高雨正蹲在床邊喘著粗氣。 「委屈你了……沒憋壞吧……」阿涵看著他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高雨連忙 擺了擺手,臉色通紅地說道「沒有沒有……倒是我要感謝你好哥們,真的剛才看 得我shuangsi了?!?/br> 阿涵看出他眼神里的激動和艷羨,得意地剛想笑,忽然臉色一變,冷著臉說 道「爽歸爽,你記得我怎么告訴你的吧,如果唐瑤知道一點風聲,你……」 高雨連忙堆上一幅笑臉,恭恭敬敬地說道「知道,知道,你就打死我?!拱?/br> 涵點了點頭,拍了拍高雨的肩膀。 高雨臨離開他家的時候,還意味無窮地說道「嫂子可真漂亮……」阿涵笑罵 著讓他滾蛋。 而等高雨離開了家,自己整理衣柜里的衣服時候,阿涵忽然問道了一股熟悉 的味道,分辨了一會,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是jingye的味道……高雨在衣柜里時候手yin了吧……阿涵非但不覺得惡心, 反而心里頓覺快感,別人的女朋友小荷不僅咽過自己的jingye,高雨卻只能看著自 己的女人打飛機,這種滿足感又滋養著阿涵的內心深處。 心滿意足到極點,再次上課的時候,高雨不光遵守和阿涵的約定,而且遵守 的有點過火了點,只要在學校路上看見唐瑤,高雨轉頭就跑,生怕阿涵生氣。 心中愧疚了結,阿涵有時也會思索著自己這樣做的得失,但怎么想,自己都 明顯比之前快樂。 幾日后,阿涵晚自習間尿急,出門去上廁所。 夜間的樓道里很是安靜,為了節能省電,走廊里的燈也關著,僅靠每個教室 窗戶透射出來的光亮照明。 阿涵上完廁所,正要往回走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面前不遠 處朝他走來。 「小荷?」 阿涵看清那人,小荷走到他身邊,忽然抓住他的手,牽著他往拐角樓梯處走 ··· 我從不認為人出生時是一無所有的,至少在我還在mama肚子里的時候,身上 就早已被強加了一種命運和一種責任——因為我是我爸爸的兒子,以及我哥哥的 弟弟。 所以我必不可免地總會被拿去與大哥比較,在我進入安保部隊后,這種情況 尤甚。而比較的結果,則是以我的全面失敗而告終。我至今也沒有想通自己能在 哪一方面可以超過他。學習能力、格斗、射擊、戰術規劃,我自知無一可望其項 背。除此之外,他在業余時間鉆研的手工藝足以令人瞠目結舌,他為我做的十字 弩和匕首,如今都還夠能正常使用。另外,他的女人緣也總是讓人嫉妒,當我還 小的時候,每隔三五天便能見到他在和不同的女人摟摟抱抱。 假如說我們兩個人處在同一個故事中,我想他一定比我更適合做主角。 然而最大的挫敗感卻還不是為此。周圍的人在察覺到他對我的全面壓制后, 無一不認為是理所當然,就好像弟弟自出生起就本應不如哥哥。與此同時,他們 卻又不允許我承認這一點,一旦我顯出無所事事、自甘墮落的樣子,便會被認為 是「丟了臉面」。也就是說,我既不能超越大哥,又不能不做出一副要超越他的 樣子。 這種莫名其妙、自相矛盾的結果,就是我真實的處境。我也不能否認我很嫉 妒他,按理說,我應該希望他從來沒出生過,但奇怪的是我從沒這么想過,或者 說我沒有機會這么想。因為父母去世那年我才十二歲,那時大哥剛剛以優異的成 績讀完大學,便立刻接過父親的遺志,加入了安保部隊。 其實現在想來他本不必那么做,以他的能力,在256家全球企業中的任意 一家就職,都能左右逢源、步步高升。更何況那時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作為兄長 也自然而然成了我唯一的監護人,按理說他本不該立刻接受這樣危險的工作。 但他回答我說,每個人只有一種命運,他必然要接受自己的命運。 我說我不明白,他說,你現在不需要明白。所以也我不再問。 但有一件事我那時是明白的,那就是安保部隊的黑金制服確實好看。當我第 一次見大哥穿部隊制服的樣子,我就懷疑他從此以后和女人約會都不需要再選別 的衣服了。也差不多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很早也就有了跟大哥和爸爸一樣加入 部隊的打算。 大約一年后,殺害我們父母的兇手被捉住。那時陸叔叔,也就是陸柏長官, 親自通知大哥,說可以讓他親自來行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拒絕了。 那時我才過完十三歲生日,聽說之后便揚言「他不去我去」,但顯然不會有 人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于是最后他們便隨意指派了一個人去執行槍決。 為此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和他說過話。在我看來,他好像只在乎自己,根 本不在乎家庭。尤其在他入伍之后,便一天天越發顯得冷酷無情、寡言少語。 我們第一次正式打破沉默時,已經又過了兩年。那天他忽然抱回來一個女嬰, 接著手忙腳亂地為它換尿布、喂奶。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狼狽的樣子。 于是我不得不主動打破僵局,問他,這是誰的孩子。同時我在心里猜測這是 他跟哪個女人不小心弄出來的私生女。 但他給我的回答是,這是他戰友的女兒。那人在最近的行動中犧牲,妻子也 因意外去世了,因此大哥便主動收留了這個孩子。 很難想象他這樣的人會主動收養一個孤兒,但一想到這個孩子命運跟我們兩 個竟是出奇的一致,也就明白了。而這似乎也能說明,他一直沒有忘記爸媽的死。 或許他并非現在看起來的那樣冷酷無情。 不過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在于,誰去照顧這個孩子?他要上戰場,我要去課堂, 白天都不在家。但大哥說:「不用擔心,會有人來幫忙的?!?/br> 我就是在那之后第一次見到孟婕,也就是我現在的嫂子。雖然他們兩個至今 沒有結婚,但他們也從未否認過彼此的這種關系。那時孟婕才二十出頭,很年輕, 身材還沒有現在這樣成熟豐滿,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秀端莊。她的穿著往往十分 保守,除了臉和雙手,我很少看到她將身體的其他部位露出來過,包括雙腳。她 每逢我們兄弟倆都不在家時,便上門來照顧那個孩子。每天我回得比大哥早一些, 見她還在家里,便會幫她做點小事。她是一定要等到大哥回來之后才會走的。不 過,即使大哥回來了,他們也并不會說太多的話。當然了,就算他們有別的話要 說,或者有別的事情要做,也肯定都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說完做完了。二十歲那年, 我就提出要加入安保部隊。對此大哥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描淡寫地勸我「考慮 清楚」。我說我考慮好了,正如他所說的「每個人都要接受自己的命運」,我覺 得跟隨前人的腳步似乎就是我注定的命運。更何況他們的制服的確好看。我的條 件并不算差,加上有引薦關系,經過一年多的訓練,我便正式穿上黑衣,加入安 保部隊。我的訓練考核成績都并不算差,但最終每一項都距離大哥入伍時的分數 相差一點。起初我只是做些簡單的巡邏任務,日子過得很枯燥,但過了兩個多月 后,情況就不同了。那場被稱為「第八次經濟危機」的災難來臨了(然而我對于 此前的七次都毫無概念)?;靵y從第九區開始爆發,在十五天中從歐洲大陸向東 蔓延至七十二區,大半個世界陷入崩潰,失業者塞滿了人行道,盜竊、搶劫、走 私、殺人案件層出不窮。于是我在入伍不到三個月的情況下就被抽調至第一線, 協助抓捕罪犯。不用多說,我協助的人自然是大哥,或者說全憑他的指導,我才 沒有死在前線上。罪犯的數量簡直超出想象,每天都有大批犯人被關進監獄,其 中大多數都來不及審判。再之后,甚至不少人把安保部隊的監獄當成了避難所, 為了能有個管吃住的地方主動犯案自首。因此沒過多久,我們都結成了一個默契: 只抓死罪犯。尤其那種罪大惡極的,一旦遇上,就不用吝惜子彈,能當場擊斃就 絕不抓活口,以免浪費牢房。起初我只覺得這種做法實在太沒人性,對于人命的 處理實在太過草率??墒钦嬲喌轿易约喝ソ佑|這種死罪犯時,卻逐漸覺得,若 是要保住他們一條命,反而更加困難。除了他們本身極具危險、常常暴力拒捕的 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我自己慢慢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那段時間里各種各樣的命 案可以說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認知。比如一個大學生用斧頭砍死了他的房東以及 房東的meimei,再比如一個有錢人家的家庭教師jian殺了那家的女主人。最糟的一次, 我目睹一個男人用磚頭砸死了一個小姑娘。我不想描述她的死狀,但我從她的身 高可以看出,她最多不過十五歲。我用短棍把那個男人打得渾身骨折、血rou模糊、 臉上五官歪七扭八。他趴在地上大聲向我求饒。我把短棍砸在他身上,拿出霰彈 槍,切成致命彈,卻還不打算殺死他。我瞄準他的腳,打算打斷他的四肢后,任 憑這個人渣流血致死。但一只手按下了我的槍口。我不用回頭便知道那是大哥。 「別攔著我?!刮艺f?!改阌袡嘧ゲ端?,也有權擊斃他,但你無權折磨他?!?/br> 他說。于是他奪過我的霰彈槍,把子彈全部退掉,再把槍扔回給我,接著掏 出自己的手槍,沖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頭上開了一槍。那人不再出聲了?!改?/br> 根本沒有準備好。其實抽調你這樣的新兵來一線本就是個大錯?!埂肝也挥X得我 的做法有什么問題?!埂讣热凰呀洘o力反抗了,你為什么還要繼續打他?如果 你覺得他罪大惡極,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或是直接就地處決?你剛才的槍口可不 是照著致命部位瞄的?!埂高@種人,本就不配死得痛快?!刮曳瘩g道?!改敲茨?/br> 的行為根本就不是執法。你只是在發泄而已。一旦你習慣了把氣撒在罪犯身上, 總有一天你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擅自行動,也不 準再攜帶致命彈。什么時候你把自己磨平了,就什么時候再來找我談?!惯@是那 天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我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從大哥入伍之后,整個人 就完全變了個樣子,變得冷峻、寡言、毫無感情。雖然我那時還不服氣,但現在 我必須承認,我和他的差距實在太大。他在穿上黑衣的第一天,就已經做好了所 有準備。 于是我再沒有單獨行動過。大哥開車載著我在街道上來回穿梭,路邊聚集的 人一天比一天多,常常連馬路都擠得水泄不通。我在車窗后,第一次察覺這座城 市如此混亂。工廠開在鬧市區,夾雜在商店直接,其中大多仍在運作,整日冒著 白氣和黑煙,不斷發出捶打和沸騰的聲音?!高@場混亂會持續到什么時候?」這 句話我只在心里想想,沒有問出口。因為我知道,沒人能回答?;蛟S我該感到慶 幸,畢竟在這個時候,我至少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我卻只覺得空虛。時間一 久,我當初的那份熱情便被清掃一空,即使親眼目睹了殘忍的作案過程,也再也 生不出火氣來。我逐漸學會了按部就班地對待那些罪犯,根據需要執行抓捕或是 擊斃,甚至慢慢清楚了那些人是應該裝作沒有看見而放掉的。于是大哥告訴我, 我的實習已經差不多可以結束了。之后他把致命彈還給我,并允許我自己去執行 任務。 我說,無所謂,都一樣。又過了幾天,我接到一個上級的任務,去抓一個搶 劫殺人犯。簡單地說,他用短刀殺了一個當鋪老板,搶了一樣東西。整個過程被 店里的監控拍了下來,報案的是死者的一個遠親,至于是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 但命案就是命案,該辦就要辦。查兇手的身份一點都不困難。我獨自帶著武 器去他家搜查。當我在樓下看見他時,他也看見了我,忙從另一邊的窗戶跳樓逃 跑。 我追上去,舉槍對準他,從容冷淡地說了一遍該說的警告。其實我本不必警 告他,即使在這里直接一槍打死他,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這種時期,甚至連事后 報告都不必作。他停下來,轉過身,雙手舉高,兩眼盯著我。這是個長相普通的 中年男人,衣服又臟又舊,眼窩深陷,嘴唇肥厚。這樣的人無論在哪里都不會顯 得有特點。 然而他偏偏就是個殺人犯,而且碰上了我。我見他不再反抗,反而感到失望。 假如他試圖還擊拒捕,我便可以按著規矩一槍打死他,既不用白費力氣把他 帶回去,也不用受任何心理負擔。當我給他上手銬的時候,還不免希望他會趁機 偷襲。 但他沒有。從始至終他都擺出一副順從的姿態。忽然我聽見身后傳來幾聲腳 步,很輕、很慢、幾不可聞,然而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危險在迫近。當我側身的一 瞬間,一把短刀從我身后刺來。那是把很老舊的刀,像是切白菜用的那種,刀鋒 顯得很鈍,還隱約有銹跡??删褪沁@把刀差一點從背后捅進了我的心臟。雖然我 的反應足夠快,可那把刀還是割傷了我的胳膊。我掉轉槍口對準偷襲者,才發現 那是一個女孩,體格瘦小,臉色蒼白,眼神既堅定又狡黠,帶血的刀穩穩握在手 上,對于我的槍口絲毫不顯畏懼?!改阕鍪裁??」我本該在她發動第一次偷襲時 就開槍還擊,可我竟然猶豫了。因此隨之而來的是第二刀。她揮刀的速度比我想 象的要快很多,但她顯然太久沒有吃過飽飯,刀刺過來時根本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我很輕易的用槍柄打中她的手腕。短刀被擊落,掉進一旁的下水道里。她已經手 無寸鐵,卻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直沖我撲過來,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的傷口處。 她緊緊抓著我的衣服,閉上眼睛,皺緊眉頭。我看得出她費盡了全力,但牙齒的 力度根本不足以戰勝我,那種痛感甚至不足以讓我叫出聲來。我也不知當時我是 怎么想的,既沒有推開她,更沒有開槍,就任憑她無力地抓著我撕咬。過了好一 陣,她反倒先認輸了。她松開了我,想直視我的眼睛,但我卻不敢看她。她察覺 了這一點,也不再理睬,徑直走到那個男人跟前,沖我說道:「你把我們兩個都 打死吧?!顾穆曇艉苄?,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楚,我卻聽得很模糊?!杆鞘裁?/br> 人?」 我問那個男人?!肝业呐畠??!顾卮?。我花了好一陣才理解她的意思,回 答道:「我沒有打算殺人。我只是要抓他回去?!埂冈谶@里殺,還是送回去殺, 對你們而言有區別嗎?我們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被你們殺死,就總有一天會餓死, 你殺不殺我們,對于我們來說又有區別嗎?」我一時無言以對?!改銈儼押萌吮?/br> 成了罪犯,然后心安理得地把罪犯抓起來打死,這就是你們的工作,對嗎?」 「罪犯終究是罪犯?!埂改呛?,你開槍吧?!顾蓖νΦ卣驹谖颐媲?,再一 次凝視我的眼睛。我手中端著槍,卻感到畏懼了。我們對峙了半晌,最終退縮的 是我。 「你們走吧。罪犯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再讓我看見?!刮肄D過身去, 不敢再看他們,急匆匆地往回走,生怕自己改變主意?!傅鹊?!」那個女孩忽然 叫道。 我停下了腳步,慢慢回過頭。她走過來,把一條金閃閃的項鏈遞給我,「這 是搶來的東西,你把它交回去吧?!刮疫€沒來得及回話,她便離開了。我昏昏沉 沉地回到總部,面對詢問,支支吾吾地說犯人逃走了。但我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 只是被要求寫一份簡單的報告交代情況。我胡編亂造了一番,最后說罪犯逃進了 狗rou巷(我將這個名字涂掉,改成榮耀巷)。上級收了這份報告,從此沒有任何 回音。 而我甚至都忘記了提起那條金項鏈的事,也根本沒有人問過我。直到我晚上 睡前收拾衣服,那條項鏈掉在地上,我才重新意識到它的存在。我將那條項鏈抓 在手里,徹夜無眠。從那天起,我開始覺得我自己就像個笑話。過去我常常以這 身漂亮的制服為榮,現在卻怎么看都覺得惡心。過去我尚且可以用「維護秩序、 匡扶正義」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自己,現在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卻已被撕得 粉碎。 我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我生來就是個廢物,如今憑著家庭的一點關系,順利 穿上了這套漂亮衣服,向著更多的廢物擺出盛氣凌人的姿態——這就是我曾自詡 為正義的工作? 之后幾天我再沒去報到過。我帶上自己所有的儲蓄金,跑去自己最熟悉的那 間窯子。說來奇怪,如今外面又窮又亂,唯有買賣女人的地方一如既往、甚至比 往常更加的繁盛熱鬧。 「怎么今天來了?你不是在安保部隊工作嗎?」 這里的老板是我的老熟人,見了我立馬迎上笑臉。 「我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你只管做生意,別的用不著問?!?/br> 「你不會又偷了你大哥的錢吧?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被你大哥當眾拖出來 狠揍了一頓,搞得這里的客人都笑得合不攏嘴,都不想看女人了……」 「你他媽的到底是開窯子的開診所的?」 「行行行,不問了。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我去幫你挑?!?/br> 我把儲蓄卡扔過去。 「我的錢都在這,你按最好的挑,把錢花完為止?!?/br> 他查了余額,笑道:「大方!」 「等過完今天,我就要去死了??傻冒盐艺写?,不然我做鬼可不會放過你!」 「你可真會開玩笑?!顾笮χ吡?。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大美人已經靠在了我懷里,都是風情萬種、千嬌 百媚。她們身上的衣裙薄得像霧,白嫩的肌膚在一紅一紫的輕紗下半露出來。 她們見我不說話,便主動蹲下去解開我的褲子,一左一右湊上來舔我的jiba。 她們很sao,可是我偏偏硬不起來。 「滾出去?!?/br> 她們連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比想象中的還要聽話得多。老板又換了兩個 進來,可我只看了一眼,便讓她們滾蛋了。 「除了婊子,還是婊子。你這里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來這里的女人,除了婊子還能有什么?」 「男人都不喜歡看起來像婊子的婊子,你開店開了這么多年,還不明白這點 嗎?還不快去找個不那么婊子的來!」 「哦,你想要這種,」他沉吟一會,「的確有一個,你可能會喜歡,不過她 今天已經讓很多男人玩過了,如果你不怕臟……」 「在這里的人,哪個不臟?」我隨手撣開肩上的灰。 「那我讓她洗個澡,馬上就來?!?/br> 我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期間沒有任何來說一句話,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我懷 疑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外面的混亂是不是已經平息了。 她走到我面前,我又花了足足五分鐘才看清她的臉。 我感覺自己見過她。 我知道自己見過她。 我明白自己見過她。 她就一聲不響地站在那里,渾身赤裸,直盯著我的眼睛。那種眼神真的讓我 不寒而栗,胳膊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即使當年大哥把我從這里拖出去打的時 候,我都沒有此刻這樣害怕。 我也知道她認出了我。我想趕她走,卻說不出話。 最后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你想要怎么玩?」 「那——你看呢?」我沒料到自己會這么回答。 「不如把我銬起來吧。你肯定喜歡這種玩法?!?/br> 「其實我不喜歡?!?/br> 「那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知道?!?/br> 她哼了一聲,跨坐在我大腿上,說:「隨便你怎么弄吧。只要你給錢,我什 么玩法都能接受?!?/br> 她的臉離我那么近,眼睛直視著我。我卻側過頭去,不敢看她,更不敢動一 下。我的褲子都沒有穿好,jiba還露在外面,貼著她細瘦的大腿。我倆就這么坐 著,保持著這個奇怪的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她站起身,輕聲說道:「時間到了,我該下班了?!?/br> 「你今天不接別的客人了嗎?」 「不接了。一次接太多,就沒人再找我了?!?/br> 「你還住在那個地方嗎?」 「你為什么要問?」 「因為我會給錢?!刮也患偎妓鞅氵x了這個答復。 「那行。我還住原來的地方。因為房子也賣不掉?!?/br> 「我送你回去?!刮艺f。 「給錢嗎?」 「當然?!?/br> 她沒有再回話,出門去了。這時我忽然發現自己勃起了。 我從老板那里拿回了儲蓄卡,問他里面還剩多少,他報了一個數,我苦笑一 聲,沒說什么。 等著她穿好衣服,我跟著她一起離開。我們一路上選人不多的小巷子走,沒 有遇到什么麻煩。到了之后,她先開門進去,沒有回頭叫我,也沒有把門關上。 于是我跟了進去。 她的家看起來并不算太窮,甚至比我住的地方還略大一些,只是屋里的東西 太少,剩下的東西大多太舊,即使想變賣掉也沒人愿意買。 「你還有事嗎?我這里沒東西可以招待你?!?/br>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來。我也沒有考慮來了之后到底要找她說什 么。我想了好久,終于找出一個話題。 我從懷里拿出那條金項鏈,放在桌子上,說:「這個對你,應該很重要?!?/br> 她說:「這是贓物。你沒有上交嗎?」 「我看過錄像了,當時店里值錢的東西還有很多,為什么你爸爸只拿了這個?」 「如果你要審訊的話,當初何必放了我們?」 「這不是審訊。我只是好奇。如果你不愿意說,就算了?!?/br> 她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緩緩說道:「這是mama的遺物。我把它賣了,價格 很低,但是沒辦法,因為家里沒東西吃??砂职植辉敢?,要贖回來,對方不答應?!?/br> 「所以你爸爸就殺了他?」 「是。這沒什么好說的,殺人就是殺人,就算你要打死我們,我們也沒什么 可說的?!?/br> 「就算如此,但你沒有殺過人,我為什么要打死你?」我甚至都忘了她拿刀 要殺我的事。 「因為我窮啊。還有比這更嚴重的罪嗎?現在我至少還有可以賣的東西,再 往后我能賣的就越來越少,就會越來越窮。到那時候,我肯定犯更重的罪。所以, 你其實就該一槍打死我?!?/br> 我無言以對,便打算岔開話題,問道:「那他呢?他現在還好嗎?」 「爸爸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但我不知道他還能在那里活多久?!?/br> 「狗rou巷?」 「按你們的說法,是榮耀巷?!?/br> 「無所謂,都一樣?!?/br> 之后我們都沒再說話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是從她的床上醒來的。她躺在我旁邊,我 至今無法確定那天晚上我有沒有跟她做什么。但這一點都不重要,有什么區別呢? 我趁她沒醒,偷偷離開了?;氐郊液?,大哥正坐在客廳等我,看得出他一晚 沒睡。 我沒理他,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我知道你想問去哪了,但別問了,我不想說?!刮艺f。 「我不在乎你去哪了。我管不著。你為什么不去報到我也不問了。我只問你, 上次你要抓的那個殺人犯逃跑了,是怎么回事?」 「哦,那個人???」我感覺到嘴里還帶著酒氣,「我把他放了?!?/br> 「放了?」 「對,放了?!刮乙娝徽f話,接著道,「是我的錯,我根本不適合干這份 工作,給你丟臉了。你看,家法就放在那,你打死我吧?!?/br> 「不,」他說,「這個案子我自己查過了,其實你做的沒錯。我不會打你。 但是你的確不適合再做這份工作了?!?/br> 他站起身,走過來遞給我一張卡?!高@些錢你拿去,密碼是你生日,你自己 決定要怎么處置?!拐f完他便走了。 我拿著那張卡,陷入沉思。 之后,我又一次去到那個窯子,她依然還在那工作。我指明要她,她進了房 間,看見我就好像不認識似的。 「我又來了?!?/br> 「你今天又想做什么?」 我把卡放在桌上,說:「這里面的錢,全部給你?!刮医o她展示了數額,她 搖搖頭,回答道:「要買我的話,用不著這么多錢。我也不接受施舍?!?/br> 「不用誤會,我既不打算買你,也不打算施舍你。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份 額外的工作?!?/br> 「什么工作?」 「幫我殺個人?!?/br> 「殺誰?」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殺了我?!?/br> 接著我把一把匕首放在桌上,刀刃鋒利,刀身光滑——這把刀也出自大哥之 手。 「上次把你的刀弄丟了,這把我賠給你,順便讓你用它殺了我?!?/br> 「期限呢?」 「隨你來定。你愿意什么時候動手,就什么時候動手。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找 你的麻煩,我已經提交了退役申請,現在我已經不是安保部隊的人了。你什么時 候愿意動手,就跟我說一聲,我會挑個沒人的地方,自己挖個坑躺進去,你只需 要在我脖子上劃一刀就好了。沒人會知道是誰動的手,他們只會覺得我是自殺?!?/br> 「你為什么不想活了?」 我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她這句提問。 「原因也不復雜,只不過是我突然發現自己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混蛋?;?/br> 下去,只能害人害己。你難道不覺得我該死嗎?」 她又盯著我的眼睛看。這一次我卻不害怕了,平靜地回應她的注視。 「今天,我還不想殺你?!?/br> 「那你能不能坐我旁邊來?」 她按我說的做了。 我挪了一下,躺下去,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她哼了一聲,但沒有表示拒絕。 她的腿實在很瘦,靠上去的感覺并不算太舒服,但我卻覺得很安心。 「我能不能再提個要求?」 「說吧。你是客人,想怎么樣都可以?!?/br> 「以后別再做這種工作了?!?/br> 「那我就該餓死?」 「我會幫你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至少比現在我們兩個都要體面,也不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