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書迷正在閱讀:寶藏主攻文推薦、阿有、上船來、總有妖艷賤貨覬覦我的rou體、那么成熟而富有男人的魅力、肌rou受和棉花糖、大著肚子怎樣修仙(雙/生)、高中生的大叔、yin魔之契、都是變態,除了主受(np萬人迷)
午夜漆黑一片,好在白熾的路燈照亮前方的路。 陸諶提著塑料袋,耳朵里塞著耳機,不緊不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陸家在無人的郊區,導致每次陸諶買東西都需要跑很遠的路。 冷漠的黑眸瞥了一眼最后的一盞路燈,毫不猶豫的轉入一條小巷。 走這邊比較進。 小巷沒有路燈,漆黑又幽深。 這條小巷已經荒廢了很久,但……今天這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陸諶嗅著空氣里的血腥味,眼神不變,依舊不緊不慢的踩著步子往前走。 “啪!”靜謐的夜晚里發出的聲響總是格外的清晰。 一只手搭在陸諶的肩膀上。 陸諶覺得對方的力度并不大,所以他并沒有動,看對方想要干什么。 對方的手握住他的手,接著兩人腳下里面升起一個怪異的光圈把兩人包裹在圈內。 賀玨握著這人溫涼的手腕,黑暗中他深色的眼眸里滿是諷刺,真是便宜這小子了。 做完這些一直強撐著的賀玨明顯松了一口氣,然后陷入深深的昏迷。 像是一攤軟泥癱靠在陸諶懷里。 陸諶扶住賀玨,不出意料的摸到一片粘稠,看來對方受了很嚴重的傷。 要不然也不會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簽訂契約。 契約是用來把支配者和服從者綁在一起的工具。 這個世界上把人類分成四個類型。 第一種是什么能力都沒有做一些普通工作的無能者。 第二種是能控制服從者的支配者,他們可以命令支配者做任何事情。 第三種是服從者,他們擁有強健的身體,會獸化。 能和支配者簽訂契約,但一旦和支配者綁定他們將會無條件的聽從對方的命令。 第四種也是最為特殊的一種,他們被稱作異者,擁有奇奇怪怪的特殊能力。 一般來說支配者和服從者的綁定都是支配者強制簽訂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服從者會主動簽訂支配者。 況且支配者可以擁有多個服從者,而服從者會無條件聽從自己支配者的命令。 因為這些限制讓服從者對支配者極其厭惡。 而他剛剛被一個服從者契約了…… 這種事情要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他這輩子都不會相信。 但這種關系并不是永久的,只要雙方同意這種關系能夠立馬解除,但服從者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可眼下這人昏迷不說,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要是解除契約這人一定會沒命。 把人留在這里也不安全,他很想把人送去醫院,但普通的醫院不收服從者,而專門的醫院早在五點半就已關門。 陸諶把人抱在懷里,穩穩的往自己家走去。 不久后趕到的黑衣人,看著地上用血畫的魔法陣,切了一聲,“看來對方已經簽訂契約?!?/br> 稍高的黑衣人看著地上滴落的血跡若有所思:“看看能不能找到是誰和那瘋狗綁定了契約?!?/br> 陸家是一座哥特式的宮殿,詭異的藤蔓張牙舞爪的抓住宮殿外壁。 周圍雜草無人搭理早已沒過小腿,一切都顯得荒涼又孤寂。 通往宮殿的只有一條孤零零的石子路,路邊每隔6米就有一盞法式復古老舊的路燈。 雖然老舊卻足矣照亮腳下的路。 陸家此刻燈火通明,陸諶還在處理賀玨身上那些傷口,躺在床上的人留著一頭長長的黑發,嘴唇毫無血色,眉頭緊蹙,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整個人看上去陰鷙的如同老鷹,身上除了那些新傷,還有一些老舊的疤痕。 萬尼管家站在陸諶身邊,看著修長白皙的雙手給人上藥,感嘆少爺的善良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樣。 但與此同時他對這種善良也很憂慮,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感激別人的幫助。 在你幫助別人的同時也是在得罪其他人。 萬尼不禁出聲提醒道:“少爺,這人怕是不簡單?!?/br> 萬尼的擔憂他明白,但這人現在昏迷不醒也不好把人隨意放在小巷子里,“萬叔,我知道,等他醒來我會讓他離開的?!?/br> 聽到陸諶的回答萬尼放下心來。 但萬尼瞟到了陸諶手上的標記,他沉沉道,“少爺?!?/br> “怎么了?”陸諶順著萬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 手腕上有著一圈暗紅色的印記,中間有一個詭異的愛心。 “他居然!”萬尼恨恨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賀玨。 那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憤怒讓陸諶微微皺眉,手上的印記有股詭異魅惑感。雖然他雖然是一名支配者但對于服從者了解的太少了。 這個印記到底是? 他不著痕跡的把賀玨擋在身后,問:“這個印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萬尼嘆氣,想到自家少爺那令人擔憂的成績解釋道:“少爺,你知不知道你和這人已經簽訂了契約?” “知道?!焙炗喥跫s在光芒升起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少爺你手上的印記就是簽訂契約時留下的?!?/br> 看了看印記陸諶只覺得有點娘氣問道,“有什么辦法隱藏嗎?” 萬尼無奈的搖頭,“只有解除契約才能消失?!?/br> 按道理說這種印記只有支配者處在絕對下風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 解除契約?他根本沒打算和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簽訂契約,契約只是個意外。 等對方醒來就能解除。 再說,按照服從者討厭支配者的性子,說不定那人醒來就會離開。 陸諶沒把這個印記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這個印記跟隨了他一生。 兩個黑衣人循著地上的血跡來到陸家外,望著燈火通明的陸諶家,其中一人喃喃:“怎么偏偏是陸家……” “怕什么?陸家只剩下那個廢物了,我們把人搶……” “你可別忘了,陸家雖然只剩下一個廢物,但那畢竟陸家!再說那家伙可是分外討厭支配者……”黑衣人說到這里沒在說下去,但另一個黑衣人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在組織里賀玨可是一塊令人垂涎欲滴的肥rou,要不是賀玨太瘋怎么可能會遲遲沒有和支配者簽訂契約? 說來也讓人頭疼,組織里就連最高級的支配者對賀玨也是束手無策。 陸諶那個廢物怎么可能能控制賀玨那條瘋狗。 瘋狗發起瘋來見人就咬。 服從者嗜主的事情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只是可惜了名震一時的陸家最后一位幸存人也要夭折了…… 翌日,睡在客房里的賀玨猛地睜開雙眼,入眼的是古典的的天花板,老舊的吊燈,他身下是柔軟的大床,被子散發著太陽的味道讓人沉迷。 看這房間的模樣這個屋子的主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他動了動身體,很好,他不僅沒被禁錮,也沒注入藥物,既然那名支配者放心的讓他呆在這里那么說明對方有信心他不會逃走。 在他的認知中沒有一個支配者會放過服從者。 服從者在支配者眼中就是一件趁手的武器。 自己身上原本破亂的衣物被人換掉,替代的是一套真絲黑色睡衣,再三確定自己身上的是一件普通的睡衣,他才放下心來。 身上的傷口也被人處理,看纏繞在他身上的繃帶,為他處理傷口的人應該很有經驗。 看了一眼床邊的拖鞋,他自動忽略,光著腳踩在軟乎乎的地毯上。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錯愕,以往他腳下的不是石子就是碎玻璃,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他貪心、小心的踩著地毯,猛然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對方的陰謀。 柔軟的地毯為的是他放松警惕,果然支配者都是詭計多端的! 陸諶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飯,聽到樓上輕微的腳步,扭頭看向樓梯,剛好看見光腳站在樓梯口的賀玨。 賀玨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沒有一絲被發現的尷尬,一雙純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有點瘆人。 賀玨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會被樓下那名瘦弱的支配者發現了,狠狠的皺眉回想到昨日晚上手下瘦弱的觸感,他在想要不要先發制人? 畢竟這人看上去實在是太弱。 但不可輕敵,那人看似輕松的坐在餐桌前,誰知道周圍有沒有什么埋伏。 陸諶盯著對方的腳沉思,昨天晚上他不是給對方留了一雙鞋嗎? 他放下餐具,抿著唇一言不發的走到賀玨身邊。 賀玨全身緊繃,警惕的看著陸諶,這人走過來想要干什么? 等到陸諶走進賀玨才發現,這人居然比他要高,相貌還過分好看,比他遇見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陸諶掠過賀玨走進房間,果然床邊的拖鞋沒有挪動半分。 陸家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萬管家,萬管家年紀已高,照顧患者這種事當然落在他身上。 照顧人本來就很麻煩,要是感冒他還得花費更多心思。 他只希望這人能好好養傷,盡早離開。 他彎腰把拖鞋拿在手里,遞給賀玨,“地上涼,把鞋穿上?!?/br> 賀玨對上陸諶真誠的雙眼,他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在擔心他著涼。 這人難道沒有常識嗎? 服從者身體異常強大,就地面這點溫度怎么可能讓他著涼?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臂伸在他身前,他看過去卻發現對方手臂上有居然有一個詭異的愛心手環印記,暗紅色的顏色讓他微微震驚,這人未免也太弱了。 陸諶手上產生的印記會根據兩人的實力差距顯示出不同的顏色。 顏色越深表示差距越大,他只聽說過暗紅色,從來沒有見過。 支配者與服從者簽訂契約時都是格外小心,因為沒有一個服從者自愿和支配者簽訂契約。 服從者實力過于強大會弒主。 所以支配者與服從者簽訂契約時有嚴格規定的。 畢竟那些支配者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賀玨身前的手一動不動,賀玨鬼使神差的把鞋接過,穿在自己腳下。 見賀玨穿上鞋,陸諶這才往樓下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回頭對賀玨道:“餓了吧?下來和我一起吃飯?!?/br> 語氣自然絲毫沒有任何不妥。 賀玨又被陸諶的話震驚了。 一起吃飯? 支配者居然會和服從者一起吃飯? 那些支配者不都是傲慢又無禮的嗎? 陸諶端著一碗熱粥放在他面前,看著賀玨一臉警惕的樣子道:“沒毒,我想害你,昨日早把你扔在外面不管了?!?/br> 說得對,就算兩人綁定契約,眼前這人也可以完全不用管他。 他只是不想被那些人抓回去,強制與那些惡心的家伙簽訂契約。 陸諶看著對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粥,滿意極了,對方好好養傷,兩人才能盡早解除契約。 陸諶回到自己位子上,繼續喝沒有喝完的粥。 賀玨趁著陸諶喝粥,看了看陸諶。 陸諶生的白皙卻不女氣,相反他看上去英俊帥氣,鼻子眼睛嘴巴都恰到好處,就連眼角的淚痣沒有破壞他那一張完美無缺的臉,只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無辜的味道。 嘴里的粥索然無味,賀玨突然來了興趣,或許自己能好好利用眼前這個傻蛋。 等到自己不需要的時候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陸諶決不知道賀玨的心思,他只想讓眼前這位所謂的支配者盡早離開,想了想他決定與這位一直盯著他的陌生人好好談談。 “你叫什么名字?” “賀玨?!?/br> “為什么簽訂契約?” “……” “不能說嗎?那換個問題好了,你什么時候打算和我解除契約?”陸諶這話一出口。 讓賀玨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渾身上下寫著震驚。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這人要和他解除契約? 居然有支配者主動提出解除契約嗎?還是和他這種強大的服從者解除! 難不成是給他下的圈套? 對方的模樣讓陸諶有些頭疼,對方該不會是不想和他解除契約吧? 他可不想帶著一個服從者去學校,太麻煩了。 揉了揉眉心,他輕聲勸解道:“解除契約后你可以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br> 陸諶臉上都是認真。 賀玨卻不相信。 哪有支配者會乖乖放走服從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