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治愈之性 01
信使就要死了。 為了將那關鍵的勝利消息從千里之外傳來,他用鞭子把馬屁股抽得鮮血淋漓,只為讓那畜牲跑得再快一點。這是他的愛馬,曾和他一起在戰場上馳騁,也數次帶他逃離險境。但現在,他和它的時間都不多了——他們必須在第二個黑夜來臨之前把消息送達城邦,這會是結束戰爭的關鍵。 而像是在反抗他的壓榨似的,馬匹在不休止地跑了一天一夜之后,一邊口吐著白沫一邊“咕咚”地倒下了。已經疲憊至極的信使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在滿是碎石的山坡上滾了幾圈才停下——萬幸的是,他的頭沒有被磕破,但依舊摔得遍體鱗傷。 他在寂寥無人的山坡上抱著摔斷的手臂哀嚎了幾聲,隨后忍著疼痛起身,撕下衣服給自己的傷口做了個簡單的包扎,繼而又奔赴目的地——信使得在第二個黑夜來臨之前把消息送到。 于是那個沿海城邦的人們在黃昏時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神情恍惚,嘴唇干裂,他身上的血液已經干涸,用他尚且完好的右手高舉著一卷羊皮紙。橙紅色的余暉把他的臉頰映的通紅——像是赤銅一般,他沖著聞訊而來的城邦守衛吆喝一聲,隨后像是一座雕像一樣地倒下了。 于是人們收到了那關鍵的戰報,一整隊士兵從城門里出征去支援他們在前線的友邦士兵。居功至偉的信使也沒有被人們遺忘:人們連忙用擔架將他抬到樹蔭下,給他灌葡萄酒,為他找來了各式各樣的醫生。那些醫生有的手持刀片,有的捧著發出腥臭氣味的陶罐,有的帶著各式各樣的藥草。 醫生把信使身上的骯臟破爛的衣服扒光,放手一摸,他全身都guntang得厲害,皮膚卻像是被太陽烘烤過的沙地一樣干燥粗糙,不見一點汗水。于是醫生們忙活起來,用那些不知名的草藥給他熬成湯灌下去——信使只是雙目緊閉,湯藥從他嘴角邊流下,于是醫生又把草藥搗成泥涂抹在他身上。醫生打開手里腥臭的陶罐,放出里面的水蛭——水蛭扭動著身體從陶罐里被挑出來,順著此前用刀片割開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的味道本能地向前拱。直到吸飽了血液的水蛭的身軀變得渾圓,像一個紫紅色的皮球一樣吊垂在信使的傷口處,他的狀況都沒有好轉。 這些“治療”并沒有起到任何有益的作用,除了令信使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醫生們一邊搖著頭,一邊撥開他的眼皮查看信使那有些渙散的瞳孔。 “他體內的血汁還是太多了……” “不行,怎么都不出汗?!?/br> 醫生們這樣絮絮叨叨地說著,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看來只有送到圣妓那里去了”,其他人紛紛附和。 抬頭瞅一瞅即將跌入地平線的太陽,眾人連忙七手八腳地把奄奄一息的信使放上擔架——天黑后,神廟就不會再放人進去。 他被送到了一架馬車上,城邦中體面的商人讓他的兒子帶上供奉用的錢幣跟著跳上了車。隨著車夫一聲吆喝,馬車就“吱扭”一聲前進了。 信使仰躺在馬車上,雙目緊閉,在剛才那一通“治療”時,他全然無覺,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赤著腳在燒紅的木炭上行走,四周是面色兇惡的神只,沖著他拉起燃燒著火焰的弓矢。弓箭落在他身上,常年出征在外的信使竟然連痛呼一聲都做不到,就跌倒在那堆炭火中。皮膚一下子就被火焰燒焦,卻散發出腥臭如同死魚一樣的氣味,帶著腐敗死亡的氣息?;鹧娓Z上他的腰部,襲上他的胸部,他掙扎著想要喘氣,一股燥熱帶著苦味的煙從他的喉嚨里冒出來。隨即,又有一條通紅的鐵鏈從天上太陽的方向墜落下來,卷起他的腰帶他直升到阿波羅那拖拽著火焰的馬車的車輪上去。他的四肢被烤焦、烤化,融入到馬車的車輪上去,一邊瘋狂旋轉著、向天空濺射著火星,一邊向西駛去,耳邊是化作謾罵責難的風聲,一刻不曾停止…… 載著信使的馬車在日落之前趕到了神廟,仆人正準備掩上神廟的大門。富商的兒子趕忙帶著錢幣跳下馬車,好說歹說地勸那人通融一下。 此間按下不表。 馬車不能駛入神廟,于是經由車夫和富商的兒子的攙扶——也可以說是拖拽下,信使登上神廟那白色的節節樓梯,被帶上其所在的那座山頂。 神廟的仆人已經回過祭司,此刻正候在門邊,手里捧著給給將要收“祝?!闭邠Q上的亞麻長袍和毛巾之類的東西。 仆人從門里探出頭來,隨即睜大了眼睛:那是多么凄慘的一個男人??!信使的眼窩深陷著,曾經壯碩的臂膀現在僵勁著,像是一根久經風霜的老木,小臂也摔斷了,呈現不自然的扭曲。全身上下都是剮蹭磕碰的傷口,還在向外滲血。與此相對的是他那身上不正常的潮紅,以及此前醫生們治療時在他身上涂抹的腥臭氣味的藥膏。 仆人忙上前幫忙,把信使安置在庭院中一個鋪著羊毛的臨時小床上,并脫掉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信使身上此前僅剩一條用于遮羞的布條。 庭院正中有一方漂浮著橄欖葉、薄荷、棕櫚葉、鼠尾草的水池,仆人用那里面的水把毛巾打濕,擦洗信使身上的藥膏和污垢。他的手法熟練而迅速,保證前來受“祝?!钡目腿瞬粫驗榈却枚廊?。 隨后他又撬開信使緊閉的嘴,給他喂食洋薊和龍延香的混合物,又從墻角處拿來混合著鴿子蛋和其他不知名藥物的香膏涂抹在信使的雙乳、大腿內側和生殖器上。 做完了這一系列準備,時間才恰進入夜晚。祭司已經做好了里面的準備,引著兩個看上去等級高一些的仆人把信使從庭院里抬進內院。車夫和富商的兒子被擋在通往內院的門前——那不是一般的訪客可以進去的地方,從這里只能聽見里面有隱隱約約的水聲,聞到一股不同于庭院里的曖昧香氣。 (清水鋪墊結束,進入正式環節。) 此刻信使的頭腦才恢復了一點清明,盡管仍舊身處于那個焦熱的煉獄,“但至少不至于死得渾身惡臭骯臟了”,信使這樣想著,微微睜開了雙眼:只見到了石砌的屋頂上游離著水的波光,時而聚成絲線,時而散成繁星。 一股香味鉆進他的鼻孔,不同于平凡香料揮之不去的煙味,它像是水一般的順滑平和,幾乎可以順著呼吸流進肺腑,只在深邃處藏著幾分香甜曖昧。 此時四下已經安靜下來,祭司和他的助手們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退去。寂靜里,卻突地響起一疊混合著水聲的腳步。 信使閉上了眼睛,用耳朵仔細聆聽,來者身量不大,腳步聲輕快。似乎是少女,又更加矯健些。 遲疑間,那人已走到近前,端著細一盞燭臺——香味正是從那里飄來的?;椟S的燭光下,信使只見到那人的胸口和胯下有一點反光一閃而過,隨即面部就被一襲輕紗籠罩,接著就感到自己那干裂的嘴被一個溫潤的唇所覆蓋。 那是突如其來的一吻,突然而不短暫,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品味:那人的嘴唇很柔軟,被他親吻像是把面部浸泡在午后被曬的發溫的泉水里;當他張口舔舐信使那干裂的嘴唇和呼出熱氣的鼻子,一股薄荷的清新香氣就涌入了他的靈魂。雖然身體還不能動彈,但他確實從某種意義上被“激活”了,某個器官開始發熱充血,這個沖動最終驅動他在這個吻結束之前舔了上去——最終只蹭在那人鼻尖上。 只聽見一聲帶著輕微驚訝的嗤笑,輕紗再次拂過他的面龐——那人直起身來。燭棧被放在信使頭頂的地方,光芒由下到上地把那人的面部照亮,隔著輕紗看不清楚,只隱約瞥見他眉眼和下巴柔和的輪廓。 那人挨著著信使側躺下來,胸口緊貼他的右手臂——那里一片平坦,他才驚覺來者似乎是個少年。 他的胸口緊接著信使的肌膚從手臂滑向他的胸口,右手緊扣著他的右手腕,用他纖細的拇指在他手掌根部來回劃動,引起一陣酥麻。 輕紗隨著他的移動也拂過信使的胸口,輕飄飄地像是在挑逗一般。越過信使的右胸,張口含住那事先涂抹過媚藥的rutou,一邊用舌尖挑逗著情欲,待到rutou變得溫熱挺立時,連同唾液和媚藥一同吞下——待到抬起頭來時,輕紗仍把他胸口以上的補位要全覆蓋著,只在口邊有銀色的反光一閃而過。 此刻,圣妓已經調整了身體的姿勢,由先前的側趴在信使的右手臂,直側坐在他的小腹上,臀縫貼著已經充血的陽具,隨著兩人彼此之間的呼吸起伏微微摩擦著。 圣妓的左手順著信使那粗壯結實的腰腹向上撫去——手上佩戴的金戒和護甲(指甲的護甲)微涼中有一些生硬,給意識有些迷糊的信使一些必要的刺激。 被籠罩在輕紗下的圣妓含笑著,輕擰一下信使的左乳,雙手順勢撫上他赤紅的面龐——左手是帶著飾品的、冰涼的,像是死亡女神在告慰英靈,給予他們通向英靈殿的吻;右手是柔滑的、溫暖的,好似歐若拉在賜予他新生。 這么胡思亂想著,圣妓忽地收起雙手,身體向后退去——信使感到自己身上的重量短促地增加而后又放輕——原來是圣妓把自己的右腿擺了過去,把側坐的姿勢改成橫跨著信使的身體而虛坐,右手支撐在他的小腹,曖昧的某處正抵在他勃發的yinjing上——又輕輕晃動腰肢,刺激著其上的神經,讓媚藥在體溫的作用下更徹底地發揮。 圣妓帶著飾品的左手伸向自己的胯下——正如之前所見的,那里未著片縷,毛發也已經被拔干凈,露出穿著金環的yinjing。與信使那已經勃發的欲望不同,圣妓的那處還處于半勃狀態。于是他左手把它握住,帶著護甲的食指豎起并捅向自己的尿道口——突如其來的疼痛引起一陣吸氣聲:“嘶——哈………哈………哈………”但效果也立竿見影,它很快就站立了起來,guitou從包皮里露出頭來,帶著粉嫩的鮮紅色,被刺激之后,從孔洞里滴出幾滴晶瑩的液體。 這之后,圣妓他手下不停。握著yinjing的手握緊又松開,后又把手攤開,從后面攬起自己的yinnang——仰躺著的信使這才把他那里的全貌看清:將近四指寬的金環從他yinjing的根部橫向穿過,又有小一些的金環直刺穿他左側yinnang縱向穿過,二者用一個稍粗些的鑲嵌著寶石的小環扣在一起,皆吊墜著兩三個鑲嵌著寶石的吊墜——左手上的護甲和戒指同yinjing上的金環相磕碰,發出金屬碰撞的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