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好粗啊它熱熱的,象燃 燒的火,它跳動著,充滿著激
作業,另一面是各種題材的鉛筆畫。畫嘛,有的 是直接畫在上面的,有的是粘貼的。 美專畢業的斯琴瞪大了眼睛——臨摹有:韓滉的五牛,唐寅的侍女,八大山 人的山水,吳道子的… 傳神!太傳神了!讓人一看就…… 創作有:人物,鳥獸,花草,山水……筆法嘛,如果再專業的訓練一下的話, 那就……這些畫都含有古意,現代的嘛,用現代素描手法畫的只有兩幅。 這兩幅全是背影,而且全是女人??雌饋懋嫷暮苡眯牡穆?,還……滿是疑問 的斯琴抬起了頭。 “哈哈……”毛呢笑的直不起腰了?!澳銈儭銈兛础?/br> 杰作被展示了出來——“為什么沒完成作業?”“請不要用繁體!”“為什 么……”紅色‘御批’在白色的小本上分外的醒目。 啊了一聲后,女人們翻過了手中小本的另一面。呀——這字好象和剛才那本 子上的不一樣,而且也沒有御批。 “這些只用一面后面畫畫的是我jiejie的,我本來是兩面都用的,那本是……” 男人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從小每天都練字?” “是的?!?/br> “既然每天都練,那為什么連寫生字都不做完?”母親抖著從毛呢手里拿過 來的本子問道。 “我…”男人…… “不要我我的,怎么回事直說?!蹦赣H強調著。 “是……”男人抬頭,一片如果你不坦白,我就要……目光。無路可逃,那 就俯首帖耳,“咳——”男人清了一下嗓子。 “我小時候是用左手寫字的,而且練了很久??墒俏覀兝蠋煼亲屛腋挠沂?。 我不想改,她就站在我邊上看著。有時我悄悄的用左手,可她就像背后也長著眼 睛,只要我…她就…最后她不說了,她用教鞭打我的左手,那好疼的呀。一個女 人怎么那么兇狠我一生氣就……”男人的聲音有些小。 “就不完成作業是吧?那后來呢?”母親接過了話。 “后來我就用右手了,不過……” “不過什么呀,把話一次說完!” “咳!后來…后來我就她進我右,她退我左,我高興,我生氣,我就左右一 起寫!我氣死……” “你死吧!”女人們手中的本子,在得意忘形的男人頭上,臉上傾盆而下… … “嘿嘿……”我是個男人!我才不和你們一樣見識?!鞍 辉缌?,我去 做飯?!蹦腥艘鹣s脫殼。 “你——回來!我們還……” 叮?!敭敗瓘N房可真好呀!它讓我們吃飽,它還讓我們吃好,它還能 是佛祖恩賜的庇護所!哇—天堂是…… 第一卷草原深處第十二節四季(夏之暑氣) 中午剩下的菜重新熱了一下,又新燒了幾個菜,再把米飯放進鍋里,細膩— —也許是男人的…… 魚頭豆腐湯,小心的和男人一起來到了餐桌旁。整個一個下午都有一點壓抑 的氣氛,在美食的誘惑下輕輕的飄散了。女人們就餐時優雅的姿態,讓男人很有 些飄飄然。 于是,一絲發自心底的笑,爬上了男人的嘴角。是呀,這是家的感覺?;蛟S 在很小的時候就希望有這么一天,我和家人一起…… 可這一瞬間卻是那么的長,它來的那么的快,也有些突然,它讓人有點不敢 相信。笑意悄悄的淡去,就象它沒有來過。男人默默的拿起了碗。 女人們細膩的感受到這一細微的變化,不知為什么,她們全都讀懂了,在這 份平靜背后的內容。 平靜,有時會讓人心顫。女人們的手都不約而同的動了一下,隨后又默契的 停下。在短暫的沉默后,母親夾起魚頭放進兒子的碗里。 吃在嘴里,可是心為什么會動?我…… 男人用力壓住跳動的心情,很技巧的讓魚頭變成了魚骨。剛要抬起頭來,又 一雙筷子伸進碗里,是她給我,我吃。還有她也…我,還是吃……好忙呀!做男 人好幸…… “嗤——”忍俊不住的笑聲刺進男人的耳膜?! 斑@?”男人不解的向四周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空了的碗,可手中 的筷子為什么還在下意識的在動? 好象碗空了?我?這…為什么呀?地下有縫嗎?能鉆進去嗎?我?不會吧? 樂極生悲是不是這樣寫的呀?我…… “我,嘿嘿……”笑,可臉皮怎么不動?男人呀! “你呀——”梅玉嗔怪的‘搶’過男人手中的碗,滿含笑意的鳳目深深的‘ 瞪’了他一眼。 “哇——太…太……太!”男人在心里狂喊著。 “咳——”“咳咳……”女人們長出短起的…… “啊—噢!我……”我什么呀,快吃吧!男人搶過碗來,低頭,眼角悄悄的 瞟過去。梅玉——紅紅的臉俏挺的轉向一邊,眼梢上帶著一絲笑,有一點羞澀, 有一點自豪,有……更有風情萬種。 “切——”鄙視的潮水洶涌而來。 “吃!我吃吃!”男人啊?!拔也痪褪嵌嗫础鞘裁床痪褪菚r間長了一點嗎? 不就是目不轉睛?那是…那是,那是我專注!我……”憤憤不平的我為什么不能 ……唉——仰天長嘆的我呀卻只能,只能拿飯出氣嗎!吃!我再吃!我…… 一左一右,兩只盤子,一模一樣,兩小女人。 把盤子中的菜撥進男人的碗里,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你最多的時候能吃多少?”在男人咽下最后一口的時候,左邊小女人問道。 “???最多嘛…好象是……” “別好象!到底是多少?”右邊的小女人嚴肅的提醒到。 “啊—這個嘛…”所有的怎么都張那么大的嘴干嘛?“啊,在石頭山的時候 我好象吃過差不多三十個包子”沒有準確的數據,男人有點…… “什么?三十個?你…你去石頭山干什么去了?”所有女人都驚叫著,那目 光怎么都…… “這?”女人的表現讓男人很困惑,不就是吃了幾個包子嘛,再說,也不一 定到三十個嘛,怎么就…? “那包子有多大?你是怎么吃的?你在石頭山……你那時候多大?你?”一 連串問題,滿天的疑惑,男人茫然四顧了。 “別急,讓他一個一個的說?!苯K于,母親提出了解決方案。 “包子差不多二兩一個”回答一。 “一個二兩,十個二斤,那三十個就是??!天哪!是…”驚叫女人最后只是 張了張嘴。 “那年我十四歲,在石頭山干活”回答二。 “什么?十四?你…干活?”又有些亂的女人馬上就找到了紀律,她們定定 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十四歲,是在上初二的我…… 小學時,是左右手的斗爭,加上班主任老師剝奪了我太多的愛好,所以,我 不想去學校。我也很少和同齡的孩子玩,我羨慕他們,他們有這……他們有…… 而我……不過那時有一個美麗的背影卻…… 初中了,我以為會改變??墒?,我們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老師天天在講, 二姨,姨父也日日在說,可所有學的,我已經全會了……不要這么看我,真的, 不過…… 不過嘛,英語除外啊。怎么,不行嗎?因為我不喜歡!中國有那么多好東西 還學不完呢,學什么鳥語,真是的。還有,學會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留那么多 作業?那不是太…… 唉——我好痛苦呀!再就是寫作文了,每次的題目不是我的老師,就是我的 爸爸。老師從小學到初中還不都是一個樣,整天就知道那點書本,一點新意也沒 有。好不容易才讓寫一篇秋天吧,我提筆揮就,可……憤憤不平中背了起來… 塞外飄飛的落葉,在南飛的雁陣中向我們走來。連綿的雨里,一絲憂郁的, 淡淡的心緒讓人有些壓抑??赊D而,豐收從大江南北走來,直到月明的佳節中萬 家的團圓。通篇二百多個字,沒有一個字說出——秋天??墒?,秋天的美麗…… 可最后的評語是:閱,較有詩意。在當天的課堂上,被所有人都認同是,啊 ——秋天!那里有黃黃的玉米,成串的葡萄……有……唉,我只好睡覺。 沒有興趣,我就不做作業,最后開始逃學。于是,我開始被叫家長。二姨每 次去完了,回來就再教育我,“你很聰明。只要你…就能……”可我…… 她在說什么?我一直堅持我的,直到有一天,老師叫二姨每個星期都必須去 學校一次時,二姨哭了。姨父終于忍無可忍了,他揮起了巴掌。要知道,他對我 抱著最大希望,他希望我將來會…… 我仍然是我。于是,巴掌變成了皮帶。有時我還會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呆一晚 上,不過是站著,不能吃飯,不能……十四歲的時候,我告訴他,我退學了。暴 怒的他直到把木棒打斷了還不停手,我知道,他的心比我身上的痛還厲害??晌?/br> 就是不想念書。我想自己去…… 二姨哭著拉開了姨夫,她抱著我,又揉有打,可是不論怎樣都是那么無力, 是那么……那一夜,我們都沒有睡,也沒人說話,jiejie們和弟弟也…… 在夏天,我來到了石頭山干活。自以為很有力氣的我知道了什么是累,本來 就很能吃的我才知道,這里有人吃的更多。 秋天,我們也收工了。一座約四千多立方的石山也變成了平地。是我們把石 頭開采下來,然后用粉碎機碎成小塊,最后用推車推走。每一推車石塊大約有一 百公斤重,我和大人們一樣。我很累,有時我想……但我選擇了,我就必須堅持。 收工了,一個男人在陽光下舉起了雙手——這雙手,在剛來是曾經被磨的鮮 血淋淋,最后結痂,再磨破,再結痂……今天,它們已經結滿厚厚的老繭,在秋 日的陽光下閃著金色光。 第一卷草原深處第十二節四季(夏之雨) 從石頭山回來后,先去學校找到弟弟小軍。把給家人買的東西讓他捎回去, 并反復叮囑他,就說是我讓別人帶回來的,他沒見過我。 看著小軍的背影,心里驀的涌出一種莫名的情緒,它淡淡的占滿我整個胸膛, 卻又讓我無從去把握,它象…對,就是夏日清晨里的小雨,淅淅瀝瀝的飄散在我 十四歲的…… 收拾起心情,拿著給老柳買的‘禮物’,在一個滿是陽光的午后,我走進了 老柳的小院。 從上初中開始,來這里的時間越來越少,而老人也越來越愛睡了。每次來這, 在一番嘻笑打鬧之后,老人簡單的詢問幾句,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打盹。 他嘴里哼唱著,手有節奏的輕輕的拍打著,陽光撒在他的臉上,身上……慢 慢的,一切都靜了,爺爺又睡…… 我看完書,輕輕的把屋子收拾好就……那今天…… 今天,打盹的爺爺在我進來后,就再也沒有睡。他不停的問這問那,當知道 我最近以來的情況后,他沉默了。 許久,他把我拉進懷里,在我的頭上撫摸著,在我身上輕輕的拍打著……這 一刻是…沉默,卻讓我…說不清……卻讓我用一生來回味。 爺爺抓起我的手,靜靜的看著,流轉的目光里閃著晶瑩。我的手被他用力的 緊了緊,一種我看不懂的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爺爺站起來,在后墻上取下了幾塊磚,噢——原來是書!以前的書總是神秘 的來,又悄悄的去,嘿嘿……全在這呀! 爺爺找了一會兒,把一個木匣子塞在我手里?!斑@幾天哪也別去了,好好的 看完,有啥就問。爺爺先出去一會兒,你自己先看吧?!睜敔斦f完就走了。 這是?手稿!有的已經裝訂起來,有的還是散放的。那就…先看裝訂的吧。 這?這是各種皮繩的編織和繩結的系法,這些我在七歲的時候就學了,現在 嗎?我比爺爺編的還好嘛…… 怎么?這些繩子還要用…這是藥劑的配方,原來這些繩子還要用藥水來泡??! 只是?這些藥方好怪呀!我從小就背各種中藥和方劑,現在雖不能說是…??!可 也是…… 啊,那個的嘛……可是這些方劑的用藥卻?它們這樣搭配是干什么用的呢? 是治???不象。是……啊——原來這些全是干這個的! 可是能這樣嗎?這后面還有……我,我?我的心為什么會跳的這么快?還… 我,我緊張什么呀!又不是……可是…… 算了,先看別的吧。 女人——可是女人怎么會這樣分嘛?她們不就是……???這!怎么會?怎么! 不行了,停!我要好好想想,我現在需要放松,我…… 這是誰寫的?是…柳風!原來是大柳這個…自己當龜奴也就算了,怎么還寫 這些亂…啊就,亂…的東西,讓人…讓人……啊——我,我受……我還是再看一 …就一會兒嘛,我又不…我…… “喂——”客廳里母親不耐的嚷了一聲,還用手用力的敲了敲茶幾。 “??!我……”男人的真神被喚回了位,而所有的女人卻把眉頭都豎起。 “沒事老發什么呆!你不會是?” “就是!我們又不是非聽不……看什么看!快講呀!你……” “就是,你……” 很晚老柳才回來。我們吃了飯后,老柳開始了——他先拿出了幾種草藥,把 它們搗碎了,放在一個盆里,然后又把一些粉狀的東西放進去,加上熱水調勻。 一會兒,他把我叫了過去,讓我在調好藥水里泡手。 水很熱,手剛伸進去除了有些燙以外,沒有別的不適。過了一會兒,兩只手 上傳來了刺刺的感覺。那是有一點痛,有輕輕的癢,還有一種難以說清的舒爽讓 人心里癢癢的。等老柳說行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種感覺中泡了一個多小時。 幾天后,手慢慢的變紅,漸漸的白潤……哇——它還……聽老柳講,象我這 么小的年紀是不能去干那么重的活的,要干也得大一些才行,要不,手上的骨骼 會變形的,還會…… 他講,十八十九力不全,二十八九正當年。再說,這樣的一雙手可不是光用 來干活的,它還有更大用處等著它,比如看完這些書后……比如…… 而我們……我是每天看書,聽老柳講解,泡手,練功,做飯,好象在我八歲 時,老柳讓我拿起菜刀后,只要我在這就是…… 老柳白天除了在我看書時才安靜一會兒外,其它的時間則是在不停的說。日 說我以前及現在的所學,夜講柳家,自己及生平所見……他好象突然來了精神, 就象年輕了許多。 時間悄悄的流去,兩個月之后的晚上…… 少年——總在想外面的天。世界是多姿多彩的,它滿是誘惑,她象含情的少 女,蒙著美麗的面紗在向你招手。十四歲的我壓抑不住心底的好奇,那面紗后面 是…… 于是,我……可是這一次,卻在我心里種下了一生的情結,它讓我在今后的 歲月為它歡樂,為它流淚。這一次,它留給了我一生的痛,它隱隱在心的底層, 會在不經意間悄悄的流出,讓那痛在胸中翻滾,在記憶里流淌…… 第一卷草原深處第十二節四季(夏之入伏) 第十二節四季(夏之入伏) 男人端起了水杯,準備潤潤嗓子,這時候客廳里的座鐘鐺……鐺的響了十下 ——22:00“??!都這么晚了。不行,不行,我得走了,晚上我哥哥那還沒 人陪床呢!”被鐘聲‘驚醒’的斯琴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戴帽了。 “是嗎?那就快去吧。小平你把那副手套拿過來?!蹦赣H幫著斯琴拿過大衣, 回頭對男人吩咐著。 男人把手套遞過去的時候,女人已經穿戴整齊了??粗腥俗哌^來,斯琴一 把‘奪’過手套,一面戴,一面給男人下著定義——“都是你這小鬼鬧的,沒事 發什么呆呀,看!全讓你把時間給耽擱了,要是一會兒我挨罵了,我找你算帳!” “這——她說的和我有關系嗎?好象……可…”被突然而來的大雪迷住了, 男人木木的…… “就是!這個家伙該罵!沒事就……” “全怨他!看他還在那里發傻!真是的,他沒救了!” ……美麗的小女人二重唱跟著在男人的耳邊奏響了。 “嘿嘿……”這時候的笑是?男人有時,不!很多時候我們都…… “好了,都別鬧了?!蹦赣H給‘雪中’的男人遞過了大衣“這么晚了,你去 把你琴姐送回去?!闭f著,母親又遞過一把自行車的鑰匙。 在這個年月,以及在以后的若干年里,自行車一直都是我們普通人的主要交 通工具。它見證了無數平凡而幸福的愛情,它載著我們長大……它…… 接過光榮任務的男人,剛要出發。 “回來!把大衣穿上!” “不用,我不冷的?!?/br> “別啰唆,叫你穿你就穿過!別……” “喂——戴手套!” ………… *** ?。 。 。?/br> 男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房頂呆呆的想著心事。 剛才——送完人回來的男人在樓道里鎖好車子后,發現車鑰匙上還有把別的 鑰匙。到了家門口一試——果然,門被打開了。 “哈哈……我就是聰明啊…”男人自得笑著,進得屋來。 客廳里只有壁燈幽幽的亮著,母親房間的門也關著?!八??”男人在心里 嘀咕著,輕手輕腳的關好門,無聲無息的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 “啊——這……?”男人的眼前一片燈影晃動,一股血氣直沖頂門。 臥室的床邊是一個大女人側著的身影——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但不太合體 睡衣。睡衣明顯的偏短,只是剛過了膝蓋,漏出了光滑圓潤的小腿;睡衣明顯的 偏瘦,它緊緊的貼在女人的身上,把她那原本就動人的身材勾畫的更加玲瓏有致。 很顯然,女人為了讓胸前高聳的山峰不受虐待,把睡衣上面扣子松開了。于是, 在胸圍里被束縛了一整天的它們就迫不及待的,在睡衣的縫隙里探出紅紅的杏頭, 在燈光下,顫動著豐挺而誘人的身子。女人披肩的長發隱隱透著水氣,那沐浴后 瑩然流光的臉?。?! 而兩個小女人,一個跪在床邊,身上嘛……全身只有一只白色的小三角褲圍 在青澀的胯間,兩只小小的鴿蛋在胸前隱隱的……粉嫩的皮膚里透著純真的稚氣 ;而另一個則舉著雙手站在床的中間,母親手中拿著的小背心擋住了她上半身。 可是,那未著寸縷雙腿間,光滑的兩岸中一條青溪涓涓流過…… 這如夢畫,在男人的眼前激蕩著,跳躍著…血氣,好象已經不只是沖在男人 的臉上,是呀,男人有時反應最大的可是……的吆! “啊……”裂穿九霄云外的尖叫,跟著,凡是床上能被拿起來的東西如暴雨 般的向男人傾瀉而來。 “我…我……”在暴風雨中掙扎徘徊的男人想試圖解釋些什么。 “你還在這等死???還不快走?”梅玉怒叱著這個不知進退的家伙。 “啊—是是…我……”男人還一下子沒有返過勁來。 “滾——”三個女人齊聲怒吼。 “是…我……”被炸雷驚去三魂六魄的男人慌忙而去。 “啊——”怎么?!我不是走了嗎?她們還在眼前??! “你……!”三個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的女人。 原來,暈頭轉向的男人已經不辯東西了,眼前發黑的他,只是腳步踉蹌的在 原地轉了個大圈就…… “我……”男人干干的動了動嘴,努力的辯了一下方向就…離開——是好艱 難的噢…… 母親的房門也被驚叫聲打開了,金花和母親先后走了出來。 客廳里一角的沙發上是一個縮成一團的男人。他背對著臥室,后背拱起,被 雙手抱著的腦袋深深的低下,那情景……而臥室門口梅玉似怒非怒的俏立著。 看著另兩個女人探詢的眼神,梅玉朝那縮成一團的東西駑駑嘴,隨后又向臥 室里似笑非笑的甩了下頭。另兩個明白過來的女人輕笑了一下,其中的一個還向 梅玉投過抱歉的眼神。梅玉笑著搖搖頭,卻又向里邊無奈的撇撇嘴。三個女人相 視而笑,隨后又向那個罪人投去無限同情的目光:“你這次可有大麻煩了!你竟 敢……嘿嘿……” 母親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兒子慢慢的抬起頭,他讀出了母親 眼中的疑問?!笆恰眱鹤影堰脻M是汗水的罪魁禍首舉了出來。 “啊~ 原來是…”原來今天送斯琴時,每天用的車鑰匙找不到了,母親只好 拿出了備用的,可巧,她把家門的備用鑰匙也和備用車鑰匙放到一起了。 釋然的母親忍著笑,又輕輕的在兒子肩上拍了拍,然后手向下滑去…女人輕 巧的手滑到男人的手臂,用力的在上面旋轉一個三百六十度,看著兒子擰起的眉 頭,“嘿嘿……小鬼雖然不全是你錯,可也不能就一點責任也不擔當的!讓你! 讓你在……” 痛啊……真的!我……男人我……忍了!忍! “嗤……”母親的小動作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笑好象怎么也沒忍住。 “啊……沒事了,沒事了,這么晚了睡覺吧,睡吧?!彼闪耸值呐?,左顧 而言它。 明天,那兩個暴走的家伙會…?怎么她倆剛才沒……算了,天亮就知道命運 了,我是怎么了?現在的抵抗力越來越差了……女人真是,不就是被看…… 大姐!怎么突然間想起她了?還是不……是啊,藏在心里的怎么能忘呢? 在那個激情的夜晚后,我們就天……可是每個月總有幾天,大姐要自己去一 邊睡,她不讓我摸,也不靠近她。其實,我和大姐在一起時,我除了摸她是主動 的,別的都是她主動的,而且每一次都是她在上面。后來……有一天,在我摸完 她之后,她慢慢的向下滑去。她要…?她趴在我的雙腿間,在我勃起的堅挺來回 的撫摸著,一會兒,她輕嘆了一聲,慢慢的把頭湊過去,她用嘴!是的。她用她 美麗的嘴兒,她開始用舌頭舔,慢慢吸吮,可是當她想深入是,她的牙齒卻碰的 我很疼。我…… 她感覺到了我的不適,改變了方式??墒峭淘谒炖锏臇|西太大了!“死小 鬼!才幾歲就……沒事你把它長那么大干嘛!嗯,嗯嗯……我喜歡我……”她說 著,動著……一會兒,她喘息著爬了起來,又…… 在她自己睡的時候,我只能挨著二姐睡,我不知道,我在睡夢也會把手伸進 二姐那輕薄的睡衣里 好不容易今天他們不……我也能……呀!這個死小鬼的!又來了……他是故 意的嗎?不是?他在睡著了還……不行!我轉過身去。呀!這個小鬼!他還會摟 ……他摸我的上面也就……怎么還往下……??!他摸那里了……天哪!他的手指 還在……完了……明天又要…… 熟睡的小鬼不知道這一切,他不知道這樣夜晚里……今天,他又想起…… 第一卷草原深處第十三節四季(秋風乍起1) 第十三節四季(秋風乍起1) 背對著小男人的蘇菊,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起,她已經習慣于在每個 月的幾天里,把自己融在那個溫暖的懷里。他總是那么的輕柔,一雙滿是魔力的 手,在不知不覺中就撫遍自己的全身,連女人最隱密的地方也不放過……更叫人 ……自己每個早晨都要去清理……那濕濕的,滑膩膩的感覺真叫人……可是自己 卻要一忍就是一夜……他又是那么的霸道,來的那么突然,讓自己一點準備都沒 有的就被……他去的又是那么的……就象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是真的睡著了嗎?有時自己真的很懷疑……可他那勻勻的呼吸,下意識的 動作,喃喃的囈語……是的,他睡著……他的皮膚很細,比我的還光滑……他… …這個藏在褲頭里的家伙……小時候嘛……現在它大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樣 子,不過……它真是好可笑,它軟軟的,象……下面……還有兩只小蛋蛋……嘻 嘻……就象鳥……哇——它變硬了!它……這么長,好粗啊……它熱熱的,象燃 燒的火,它跳動著,充滿著激情與活力……呀……他摟緊了我,停在胸前的手也 ……天——他要……他吻了……我……我為什么不拒絕?還去……可……那感覺 ……我知道,我迷失了。如果有一天他也象和大姐那樣的……我會拒絕嘛?我? ……我想……我不能!可他會屬于我嗎?我們會……那大姐?…… 夏天,二個纏繞在一起的人兒不自覺的蹬開被子……他們不知道,在著火熱 的夏夜里,還有兩雙無眠的眼睛,她們在夜色里閃閃著…… 腦子有些亂的男人在客廳的沙發上翻了個身,在路上和斯琴的一番對話浮了 出來…… “你畫的很好,怎么不繼續畫下去了?” “我……是老師不叫的,還有家里也……” “你是不是因為學畫耽擱上課了?” “不是” “那是?……” “是有一次我下課后在教室里畫,我們的班主任看見了。她說這會影響學習, 而我將來也不能就靠它來吃飯……后來她告訴了我姨,叫他們也……如果不是我 行動的早,這些也早就……” “啊,是這樣呀!那……那你畫的兩個背影是?……” “哦,一個是我小學時的美術老師,一個是我在……” “你畫她們時很用心,那她們……?” “我們的美術老師姓韓,她對我很好。你們剛才看的那些就是她告訴我的, 她說這樣可以比較……另外也……我以前畫完就亂放,不久就找不到了……那些 粘貼的就是……” “你很聽她的話?” “嗯,她對我很好……我……” “不光是因為對你好吧?她是不是也很漂亮?”女人誘導。 “是的。她太……咳……可是我怎么也畫不出來她的……所以就……”男人 誠實。 “呸!我說你怎么會聽話的,原來是……你可真是的,那么小就……難怪你 一見了美……你?!?/br> “不是的,不是因為她長的……再說我們的班主任也很……” “哈哈……這回全招了吧?還說不是……我看你從小就是個……滿腦子的漂 亮不漂亮,怎么能好好學習,還說這個那個的。你……” “不……我是……” “別是不是的了!那另一個是誰?” “那個是……那個是我去牧區認識的,我都忘了她叫啥了?!辈粫谕豢?/br> 石頭是拌倒。 “啊,是這樣啊。哦,她好象穿的是袍子吧?” “是的,在牧區差不多都穿的?!?/br> “我也挺長時間沒去牧區了,那你呢?” “我也是,真的挺……” “噯,你畫的那個女人的袍子很別致,我是第一次見……” “其實也沒什么的,只不過她在這之前是不怎么打扮的。那天她很意外的穿 了件……那藍色……還有那花邊……” “嘿嘿……”女人的笑刺著男人的神經。 “別這么看著我!你知道賊為什么會三年不打自招的嗎?” “不……”落入陷阱的人還想…… “還不嗎?快說她是……你們有……” “……她叫塔娜,是……” “沒了?” “真的沒……”…… “你平時都干些什么?”女人淡淡的問道。 “我嘛……看書,偶爾下下棋,別的……一般就這些了?!?/br> “就這些呀!你都愛看什么書?” “我?……這可說不好,我是什么書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