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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家庭luanlun 粑粑 我 還要在線閱讀 - 。在巨陽的反復摩擦抽動下,rou徑內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就

。在巨陽的反復摩擦抽動下,rou徑內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就

    子規聲里雨如煙。

    小村靜謐得就像世外桃源,遠離中都皇城的是是非非。綠柳如煙,溪水淙淙,

    若非傾頹的斷壁,這里定然是一幅盛世滋生圖。

    此處的安寧,倒也為巴拉吉和韓冰秀提供了一個絕佳的雙修之處,無人打攪。

    就在巴拉吉的巨陽進入到韓冰秀的身體里時,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種滿足,追隨了

    他幾個月的欲望,終于在此刻實現。

    韓冰秀抽了一口氣,緊緊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也在這一刻,她對生活重新又

    燃起了希望來。在丈夫那里得不到的,在梁王枕邊受盡屈辱的,都一并發泄出來,

    就像一場野火掠過草原,越燒越旺。對巴拉吉的恩情,她自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償

    清,可是現在,她卻找到了報答的途徑。

    巴拉吉把渾身的真氣都灌輸在自己的roubang里,讓他的巨陽看起來愈發顯得無

    朋。韓冰秀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就像死魚一般,口中禁不住地叫出了聲音。進入

    到她身體里的roubang,比起梁王殿下的來,更加巨大,巨大到令她無法承受。

    巴拉吉的人生素來充滿自信,不僅是對自己的資產武功,對自己的身體方面,

    也是信心十足。想當初他橫掃百花樓,連老板娘沈嫣然都跪伏在他的大腿之下,

    還有什么女人是他征服不了的?可是當他把roubang深深地插入進去的時候,卻發現

    自己顯然低估了韓冰秀。

    韓冰秀的yindao內結實有力,比處女還要緊致,也難怪好色的梁王即使知曉了

    她的底細,也一直把她留在身邊,沒有殺她。如此尤物,上窮碧落下黃泉,恐怕

    也難再找出第二個來。

    巴拉吉感覺自己拾到了一個大便宜,不僅把夢寐以求的女人弄到了手,還意

    外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人中極品。只是眼下,他不能只顧著自己縱欲,還要

    替她解開身上被封印起來的內功。想到這里,運氣十成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

    到韓冰秀的體內。

    男女雙修,講究的是相輔相成,互助互生,若其中一方稍不賣力,便有可能

    拖了另外一人的后腿。此時的韓冰秀與普通女子無異,需要巴拉吉用盡全力,為

    她打通周身xue道才行。所以這一場修煉,對于巴拉吉來說,自然是有些艱難。

    韓冰秀在心中也明白,除了感恩之心,以及配合巴拉吉修煉之外,她對這個

    其貌不揚的男人根本沒有半點情愛之意??墒悄蔷揸柕耐?,實在駭人,讓她體

    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之時,整個roudong都生生作痛起來。她感覺自己下體的皮rou都

    被繃得緊緊的,就像一條被拉長了的皮筋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會撕裂開來。她在

    愉悅和恐懼之下,手腳緊緊地纏在了巴拉吉的脖子和身體上。眼下的她,唯一能

    夠倚靠的,只有這個男人,所以她甘愿不顧一切地,把自己的身心都奉獻給對方。

    巴拉吉肥碩的肚腩頂到了韓冰秀平坦的小腹上,用腹上粗糙多毛的皮rou,充

    分地感受著對方肌膚上的冰滑,這是百花樓所有女人都給不了他的悸動滋味。他

    不停地用自己的肚腩磨蹭著,帶動著兩腿間的roubang,輕輕地在韓冰秀的xiaoxue里前

    后進出。

    對待像韓冰秀這樣的絕色女子,巴拉吉自然不會用力過狠。他也知道,韓冰

    秀深陷在王府之內,飽受蹂躪,這個時候不該像對待百花樓的那些女子那般對待。

    「啊……巴先生,你,你的下面好大……」韓冰秀似乎有些癡迷,雙目就像

    江南的煙雨,有一層薄薄的迷幻之美。她輕輕地望著身上的那個男人,好像要把

    他看穿了一樣。

    已經不止一個人夸贊過巴拉吉的陽物巨大。像他這樣的男人,富可敵國,身

    邊自然少不了女色相伴,紅袖添香??墒沁@話從韓冰秀的嘴里說出來,自然讓巴

    拉吉受用無窮。他也緊緊地抱起了韓冰秀,將她整個嬌小的身軀擁入自己的懷里,

    口鼻在發梢之間親吻舔舐起來。

    由于需要一部分的內力作為韓冰秀身體里的援助,巴拉吉在這場rou搏里無法

    全力以赴。當他的roubang越捅越深,幾乎進入到韓冰秀的zigong里去時,卻發現周遭

    潮濕的嫩rou,都成了一股滔天的海嘯,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差點淹沒在rou欲的狂浪

    之中,有力的yinrou箍到了他guitou的周圍,任憑他內力深厚,在一時半刻之間,真

    氣也后繼乏力。

    有生以來第一次,巴拉吉感到力不從心,差點心神一散,一股腦兒的jingye就

    噴射出來,當場難堪。

    韓冰秀感到渾身發熱,身體里就像揣了一團烈火,熊熊燃燒,由內而外地讓

    她感受到炙熱。在經絡里流動的血液,似乎在熱力的驅使之下,變得更加歡快活

    躍,一起朝著她的心間涌流匯聚。頓時,她發現自己的身體里充滿了力氣,隨著

    血液的流淌,一次又一次地沖擊著她的各處xue道,讓塵封已久的真氣重新又有了

    復蘇的跡象。

    「呃!」巴拉吉長長地嘆息著,只覺得韓冰秀的這次夸贊,在他聽來尤為刺

    耳。假如韓冰秀話音未落,自己便已精門大開,這無疑會讓他成為這輩子最大的

    笑話。他急忙又一次凝神聚氣,憋足了真氣,悄悄地朝著丹田里壓了下去,這才

    勉強守衛了最后一道防線,沒能當場丟臉。

    隨著xiaoxue里的擴撐感越來越強烈,韓冰秀開始變得有些忘乎所以。她雖然心

    里明白得很,這不過是一種修為的方式,可是身體里的快感,卻讓她情不自禁地

    投入到欲望的烈火里去,正如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的悲壯慘烈。

    韓冰秀身上開始泌出了香汗,可是roudong里的蜜液,卻早已泛濫洶涌,如磅礴

    的春雨,澆灌了干涸的農田,促使她復蘇覺醒。

    巴拉吉嘗到了甜頭,在yin水的滋潤下,他的roubang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好像剛

    剛差點讓他丟盡顏面的沖動從未發生過一樣。他兩只粗短的手掌托著韓冰秀的玉

    背,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讓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韓冰秀的身子就像一個蹺蹺板,以豐碩的臀部為支點,此起彼伏。被巴拉吉

    在背上一托,身子也跟著坐了起來。她雖然身段修長,可是比起一般的男人來,

    總是會矮上半截,可是面對巴拉吉的五短身材時,還是高出一頭。當她的屁股朝

    著巴拉吉的大腿上一坐,更比他高出了許多。

    巴拉吉揚起腦袋,卻只能夠到她的胸脯上。韓冰秀rufang結實豐滿,在梁王這

    段日子的調教下,更是巨大得有如注滿了鉛水,既結實又堅硬。巴拉吉張開嘴,

    將她的rutou緊緊地含入到自己的口中,用舌尖挑撥起來。

    巴拉吉舌尖如蟬翼顫動,嗡嗡作響。曾經對付詩詩、張mama等人的招術,此

    時又用到韓冰秀的身上,韓冰秀自是不支,大聲地浪叫起來。

    再看巴拉吉,就像能夠一心兩用似的,一邊舌尖挑逗,一邊不斷前前后后地

    挺著自己的大肚子,將巨陽一次又一次地朝著韓冰秀的roudong里送。但由于他的體

    型過于壯碩,每一次朝前挺擊,都會把韓冰秀撞得前俯后仰,rou浪翻飛。

    「先,先生,快停一下!秀,秀秀受不了了……」韓冰秀嘴里雖然這么說著,

    可是雙臂卻把巴拉吉的脖子摟得更緊了。幾乎令她當場崩潰的快感,欲罷不能,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想要停下來,還是繼續這樣下去。

    聽了韓冰秀的叫喊,巴拉吉更加興奮沖動,使勁地又朝著那個濕噠噠的洞里

    抽插了幾下,兩具糾纏在一起的rou體上下沉浮顛簸,差點沒將韓冰秀拋到半空上

    去。

    事實上,韓冰秀也確實怕從巴拉吉的大腿上滾落下去,身子顛簸浮動得厲害,

    手臂也就將巴拉吉的脖子抱得更緊。

    從巴拉吉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翻滾的rou浪。忽然,他眼前一黑,整張臉都被

    深深地埋進了拿到深深的溝壑里,喘不過氣??墒撬廊凰浪赖匾еn冰秀的乳

    頭不放,嘴里的小動作不停,啪嗒啪嗒地上下撥弄著那顆可憐的rutou。

    韓冰秀的rutou在顫抖,身體也在一并顫抖。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過像現

    在這樣瘋狂的時候,睡在林豫的身邊,味同嚼蠟,躺在梁王的枕上,只有屈辱和

    無奈,唯有此時,她才能感受到切切實實的快感。正如……正如她和丈夫的洞房

    花燭夜!

    巴拉吉坐在床上,挺了幾下肚子。俗話說,力從腳下起。他腳不沾地,只靠

    著一個肥大的屁股,無從發力,急忙又抱著韓冰秀,咕咚一聲,朝著一旁滾了過

    去。

    韓冰秀在尖叫中,又被巴拉吉壓到了身下。驚慌中,她忽然感到一陣窒息,

    身上壓著重物的窒息??蓻]等她緩過神來,感覺堵塞在她roudong里的guntang陽物,又

    緊接著抽插了好幾下,將她插得雙眼翻白,口水都來不及吞咽,從嘴角兩側滑落

    下來。

    「啊啊啊……停一下!停一下!」韓冰秀的兩條長腿松開了巴拉吉的屁股,

    如垂死般地在床上蹭了起來。經過一翻殊死的rou搏,她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像百

    花樓的那些姑娘一樣,只想趕快停止這暴行般體驗。

    巴拉吉粗喘著說:「秀秀姑娘,現在可不能停!一旦停下來,便前功盡棄!」

    世人皆知,習武辛苦。比起十年寒窗苦讀的書生來,他們更需要耐心和靈感,

    冬練數九,夏練三伏。像韓冰秀這種武功已是有所小成之人,任督二脈已然全開,

    就算真氣暫時收斂,重新恢復武功,也不過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墒侨f沒想到,

    她此時經歷的,竟然比自己當初苦練武藝時還要痛苦,尤其是巴拉吉那根駭人的

    巨陽,足以讓她片刻也承受不下去。

    當初巴拉吉大戰百花樓,和幾個姑娘大戰數百回合,絲毫不見怯色,可是如

    今面對韓冰秀,只是幾個照明,也慢慢感到體力不支。也虧得他有神功護體,若

    是換成尋常人,恐怕此時早已累癱。

    一股急促的氣息,從韓冰秀的腳底升起,迅速地上涌,和快感夾雜混合在一

    處,也說不清體內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感覺這股氣息就像有單獨的生命一般,再

    次沖擊著她的周身各處xue位。韓冰秀很快就發現,身體里好像什么東西被戳破了,

    從里頭涌出來的真氣,緩緩地走向全身各處經絡。

    饒是如此,韓冰秀仍感覺滋味難忍。身子各處雖然舒坦了,可遭罪的卻是她

    的xiaoxue。在巨陽的反復摩擦抽動下,rou徑內壁已感到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就像在

    傷口上被抹上了辣椒油一般的苦楚。她瘋狂地搖著頭,嘴里像沒了意識般地叫喊

    著:「不要……不要在繼續了……停下來……」

    這個時候,想讓巴拉吉再繼續,恐怕也難以為繼了。他掏空了自己的整個身

    體,毫無保留地將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對方體內,可是他很快就發現,韓冰秀曾

    經受過非一般的重傷,虧得是有人封住了她的真氣,這才留住了她的一條性命。

    要不然氣血橫流,沖撞了她的肺腑,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但現在想要憑自己的功

    力打破這層封印,沒有九牛二虎之力,實在難以辦到。韓冰秀的rou體就像她的欲

    望一樣,是一個可怕的無底洞,無論自己把多少真氣灌輸進去,都很難填滿了。

    巴拉吉臉上一熱,凝聚在丹田里的氣息,就像同時被無數銀針射中的氣球,

    一下子四分五裂。氣息一失,他的景觀也跟著不守,像在火爐上滾過的jingye瞬間

    從他的guitou里闖了出來,噗嗤噗嗤地射在韓冰秀的身體里。

    要是論武藝,韓冰秀比起巴拉吉來,還差上很大一截,可是要論床事,這個

    回合可是伯仲之間。巴拉吉用盡全力,好不容易撐到了泄精,隨著jingye從體內涌

    出,許多真氣也跟著一起送到了韓冰秀的體內。

    韓冰秀大叫著,顫抖著,在巴拉吉的大肚腩下橫沖直撞。曾經在梁王的玩弄

    下,也被迫有過很多次高潮的經歷,可是這一回,她全然沒了顧忌,也沒了羞恥。

    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脫身險境,這才允許身體能又一次無底線的放縱!

    巴拉吉的jingye如千軍萬馬沖鋒一般,闖入到韓冰秀的小腹里,熱流從她的子

    宮朝著四面八方擴散,最后一次有力地沖擊著體內xue位。猛然間,筑起在她氣xue

    周圍的要害一下子崩潰下來,真氣如同決堤的浪潮,一下子彌漫過全身。

    「啊……」韓冰秀長長地叫著,十指緊緊地掐在巴拉吉的后背上,恨不得讓

    自己整個人都掐入到對方的身體里頭去。

    巴拉吉一連射了十幾次精,終于全身一軟,咕咚一聲癱倒了韓冰秀的身子上,

    大喘不停。

    韓冰秀還沒徹底從高潮的余味中探出頭來,又遭到巴拉吉沉重的身軀一壓,

    不由地翻了翻眼皮。

    巴拉吉也怕把韓冰秀壓壞了,急忙朝著旁邊軟軟地一滾,躺了下去。真是一

    場艱苦卓絕的戰斗啊,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內。后背剛一沾到床面,便感覺眼

    皮沉重起來。沒過多久,已睡了過去。想他一路風餐露宿,從隴上到江南,又從

    江南到中都,幾經輾轉,如今終于大功告成,確實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看著沉沉睡去的巴拉吉,韓冰秀心頭卻是五味雜陳?;叵肫饋?,剛才自己確

    實是太過于沖動,竟有了以身相許的念頭,全然忘了自己還是有婦之夫。她沒有

    忘記,自己委身入梁王府,是為了刺探丈夫的下落,也為了抓到梁王謀反的證據!

    轉過頭,看著呼嚕聲越來越響的巴拉吉,不知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她暗暗地

    運起了內功,卻發現真氣已是在體內暢行無阻,想來被封印的武功,此時已經全

    數釋放出來。既然恢復了武功,她又開始想著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跟隨巴拉吉去

    燕支山,終究不是一條可行的法子。沒錯!要報仇,報梁王曾經折辱過自己的仇!

    想著想著,韓冰秀也跟著一道沉入了夢鄉里。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已經是多

    久沒有做出這樣的美夢了,美到令她在睡夢里都會笑出聲??墒侨绱苏媲械母惺?,

    又讓她隱隱地擔憂和害怕起來,生恐一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在那個幾乎會吃人

    的王府里頭。

    巴拉吉這個人有時候就會沒心沒肺,就算在旅程中,也會睡得踏踏實實。等

    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清是什么時辰了。他伸手朝著旁邊一摸,卻發現身

    旁的被窩里空空如也,韓冰秀早已不知去處。

    「呀!」巴拉吉吃了一驚,急忙從床上翻身坐起,大喊道,「秀秀,秀秀姑

    娘?」

    昨日的歡愉,在此時看來,就像過眼云煙。也許,這才是夢醒時分的殘酷。

    巴拉吉只道韓冰秀早上醒來,忽然覺悟到了什么,又要遠離自己而去。雖然他早

    就意識到,這個女人終將不會是屬于自己的,可哪怕讓自己多看上她一眼,巴拉

    吉也會感到無比滿足。

    韓冰秀除了身份飄忽不定,巴拉吉也隱約感受到從她身上透露出來的危險。

    當然,這危險不是來自韓冰秀自身,而是從她身邊潛伏著的許多人和事物上散發

    出來的,像一層有毒的瘴氣,緊緊地籠罩了她??杉幢闶怯卸辔kU,巴拉吉還是

    忍不住地想要去采上一采,就算是最毒的曼陀羅,他也甘之如飴。

    出了屋子,門前是一塊園地。園地里的莊稼已經荒蕪,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

    落葉??磥韯傔M村的時候,那些村民說得沒錯,這里許多人都為了躲避匪患,藏

    到他處去了。園地疏于打理,看起來有些荒涼??墒窃诨臎龅谋尘袄?,有一個仙

    子般的女子映入眼簾時,所有的色調又開始變得暖和起來。

    韓冰秀身法翩若驚鴻,劍式矯若游龍。斷離寶劍已經被她握在掌心里,隨著

    劍氣縱橫,摧斷了從四面飛舞過來的偏偏枯葉。

    巴拉吉這才發現,原本自己視若珍寶的斷離,也許同樣不屬于自己。寶劍配

    美人,這才是最好的歸宿。

    韓冰秀見巴拉吉醒轉過來,急忙收起劍式,含羞道:「先生,你醒了?」

    一想起昨夜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的顛鸞倒鳳,韓冰秀便不剩嬌羞。她羞怯起

    來的樣子,正如枝頭上已經開始綻放的花朵。

    花朵只有怒放的時候,即便經受風吹雨打,零落成泥,香氣依然如故。韓冰

    秀飽受了梁王的摧殘,可是現在看來,她依舊楚楚動人,讓巴拉吉不勝憐愛。

    巴拉吉說:「秀秀姑娘,這么早就起來練武了么?」

    韓冰秀又試了試手中的寶劍,低聲道:「多虧了先生,小女這才能夠恢復武

    功……」

    巴拉吉試探著問:「秀秀姑娘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韓冰秀猶豫了片刻,卻還是開口道:「一切聽憑先生的吩咐!」她本來有意

    要把自己打算回梁王府去復仇的事和巴拉吉說,可是迎面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

    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善解人意的韓冰秀早已洞悉了巴拉吉的深情,她害怕自己那樣說,會傷害到

    這個男人。

    「只是……」就在巴拉吉心頭一樂,正要開口的時候,聽到韓冰秀就接著往

    下說,「在此之前,小女還得去找到一個人……」

    巴拉吉當然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誰。

    45、烈姑娘的身份

    公主府一直鬧騰到深更半夜,林欣妍一直陪在云彥的左右。有的時候,她發

    現自己陪伴云彥的時間,竟然比陪伴秦慕影還要長。不知為何,她在這個時候,

    竟然想到了溫雙齊。

    那個眸子里始終帶著笑意,都會用一股暖暖的眼神望著她的男人。如果不是

    自己的年少輕狂,執意出走,溫哥哥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喪命在荒郊野外。也許,

    他要是還活著,這個時候披紅戴綠的那個人,應該是她了吧?

    結婚本應該是一樁能夠令人喜悅的事情,可是林欣妍卻能感受到公主并沒有

    真正的開心起來。就在叩拜之后要送入洞房的時候,她隱隱地聽到從紅蓋頭下傳

    出的嘆息聲。拜完了天地,她就徹徹底底成了云彥的人,與秦慕影再無瓜葛。

    林欣妍竟然有些同情起公主了,這個出身皇家的高貴女人,又有誰知,她的

    心底里究竟藏著多少苦楚和無奈?

    如果可以選擇,她會放棄秦慕影,成全公主嗎?

    林欣妍自己也說不出答案。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無私的人,在愛情方面,

    猶是如此。

    對了,真是好久好久,沒有見到秦慕影了。不知道他自從夜闖公主府,身受

    重傷之后,現在怎么樣了?她好幾次想要去見見他,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就

    在剛才的婚宴上,她要見秦慕影的欲望更加強烈了,因為他從人們的交談里,隱

    隱探聽出一個消息。

    梁王已經來了皇城!

    林欣妍雖然沒見過梁王,可是對這個人始終沒有好感。因為打從她懂事起,

    父母親就一直在耳邊念叨著,梁王、攝政王都是一丘之貉,朝廷里只有齊王是好

    人。偏偏是這個好人,如今背上了謀逆的大罪,隨時有斷頭的危險。

    「駙馬爺,」既然云彥已經和公主成婚,所以林欣妍對他的稱呼也要跟著改

    口,「時辰不早了,也回去歇息了!」

    云彥看上去喝了不少酒,林欣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把酒像水一樣地灌

    到肚子里的場面。他喝醉酒的時候,竟然也像個普通人一樣,步履蹣跚,說話大

    著舌頭,正如坊間酒肆里的醉鬼。他瞪了林欣妍一眼說:「你沒看到賓客們都還

    在么?我身為主人,怎能擅自離席?」

    林欣妍只能沉默,暗暗焦急。原本,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偷偷地府上溜出去,

    和秦慕影見上一面。只是云彥遲遲不肯散席,看來這個計劃也只能泡湯了。

    「駙馬,本姑娘在屋子里待得有些氣悶了,想去院子里走走。我看你身邊的

    這位姑娘倒是挺乖巧的,不如讓她陪著我一道,不知駙馬意下如何?」烈姑娘已

    經起身走到云彥的席前,輕聲說。她的話語雖輕,卻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威嚴,

    令人無法拒絕。

    林欣妍有些驚訝,滿座的賓客都對云彥畢恭畢敬,唯獨這個烈姑娘,說起話

    來,好像絲毫也不客氣似的。

    云彥只能答應。好像只要烈姑娘開口的事情,他就從來不會拒絕。

    難道……云彥是愛上了這位姑娘?林欣妍懷著少女之心猜想著,可是剛有了

    這個念頭,馬上就搖了搖頭。

    跟著烈姑娘出了廳堂,林欣妍就問:「你又想要干什么?為何帶我出來?難

    道……難道連你也愛上我了嗎?我可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的,更何況,是極樂

    教的女人!」

    烈姑娘忽然噗嗤一笑,問道:「你為何會對自己的容貌這么有自信?」

    「難道我長得很差?」

    「那倒不是!」

    「那你說,變著法子把我叫出來,究竟有什么目的?」

    烈姑娘輕輕地望著她,好像一眼就能把林欣妍心里的想法都看穿了一樣,說:

    「想出來的那個人不是我,恐怕是你吧!」

    「你別胡說!」

    「你是不是想去會會那個姓秦的情郎?」

    林欣妍臉忽然一紅,低頭道:「沒有的事!」

    「既然是我錯了,那我們趕緊回去吧!沒有你在旁伺候著,恐怕那位駙馬大

    老爺就會感到渾身不自在!」烈姑娘微微地笑著道。

    「別!別!烈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確實想

    出府一趟!」林欣妍斗過天,斗過地,斗過林豫和韓冰秀,連跟云彥斗,都能將

    他唬得一愣一愣,唯獨在這位烈姑娘面前,卻像什么法子也沒了一般。

    烈姑娘瞇著眼看著她說:「那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走?」

    林欣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問道:「我去辦我的事,你跟在后面做什么?」

    烈姑娘說:「沒有我在你身旁,難道你能出的去么?」

    林欣妍低下頭。自從公主府被秦慕影大鬧一番后,已經加強了守衛,連在圍

    墻外巡哨的人,都被云彥換成了武林高手。凡是在府上進進出出的人,都要接受

    好幾道盤問,每日向云彥匯報。就連秦慕影平常進出的那個入口,也被人封堵起

    來。所以這幾天秦慕影就算有心,也進不到府里來了。在這個特殊時期,林欣妍

    若是輕易外出,能不能出得了這個大門還是其次,指不定還會遭到云彥的懷疑。

    要是有了烈姑娘這個擋箭牌,情形必定會好上許多。

    林欣妍隱約覺得,這個姓烈的女人,在極樂教中肯定身份不凡,就連云彥見

    了,也是大氣都不肯出,便道:「既然你要跟,那便跟著好了。只是……到時候

    本姑娘要和男人說悄悄話的時候,你可不能在旁偷聽了!」

    烈姑娘笑笑,沒有說話,斂起自己的長裙,跟在林欣妍的身后走著。這時,

    林欣妍才徹底看清了她的容貌,就連極度自信的她,站在烈姑娘面前,也不由地

    感覺到許多壓力。就在她摘下面紗,露出五官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

    看來,烈姑娘的身份果然非同尋常,把守在大門兩側的兵丁,見到了她,不

    僅沒有盤問,還畢恭畢敬地躬身行禮,好像這個公主府的主人,不是云彥,更不

    是劉菲雪,而是她。

    林欣妍在前后走著,烈姑娘在后面跟著,兩個人一言不發??斓娇蜅iT口的

    時候,林欣妍終于忍不住了,說:「你就在這里等我吧!」

    烈姑娘笑笑:「那日匆忙,沒來得及看清那姓秦的模樣。今日正好趁著這個

    機會,好好瞧瞧!」

    「你要瞧他作甚?」林欣妍感覺自己身上的毫毛都一下子豎了起來,好像遇

    到了天敵的猛獸,「影哥哥他是不會喜歡你這種極樂教的人的!」

    烈姑娘更覺得好笑,瞧著她說:「難道你認為我會喜歡一個年紀比我大許多

    的男人么?」

    林欣妍秀目一睜,又瞪了回去:「那你想作甚?」話沒說完,忽然發現自己

    無意之中著了她的路子,急忙又改口:「你這是在笑我么?」

    「當然不是!」烈姑娘笑得好像肚子都開始痛了,雙手捂著自己的纖纖細腰,

    朝前躬了下去說,「難道我就不能替你物色么?」

    「誰要你物色了?」林欣妍說,「你又不是我娘……」她話又說到一半,既

    然這位姑娘對秦慕影沒有意思,那她是什么意思?看她的樣子,好像真像自己的

    娘似的。

    「妍妍,你在這里做什么?」就在兩人不停拌嘴的時候,忽然一個虛弱的聲

    音在背后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不僅虛弱,還有很明顯的醉意。

    秦慕影!一個雖然喝醉了,卻還是站得筆直的男人,在月色下定定地望著兩

    人。他除了臉色潮紅之外,身上依舊穿著一套雪白的氅子,一把鋼刀抱在臂彎里,

    好像是他的寶貝一般。

    如果是秦家那柄御賜的金刀,倒也確實是個寶貝,可是現在被他摟緊臂彎的,

    是一把在打鐵鋪里幾個銅錢就能買到的普通鋼刀,卻依然被他視若珍寶。

    「秦慕影,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烈姑娘還不等林欣妍答話,就已經朝前

    一步,站到了秦慕影的跟前,一雙眉眼笑起來,有如夜空里的彎月。

    「烈輕濪?!」秦慕影一見到烈姑娘,臉色陡然一變,臂彎里的那把鋼刀,

    又是虎嘯龍吟,嗡嗡作響,好像隨時都會脫鞘而出,取人性命。事實上,在他剛

    剛那烈姑娘的名字脫口而出的時候,手中的鋼刀已經出鞘,刀光如匹練,比明月

    還要光亮。

    「你放開妍妍!」秦慕影大吼道。

    林欣妍一頭霧水,過了好久,她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這位神秘的姑娘,

    名叫烈輕濪. 好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墒撬娜?,卻不想名字那么斯文,舉手

    投足間,足以能夠要了人的性命。

    秦慕影的刀光如瀑布一般往下傾瀉,可饒是瀑布,卻被烈輕濪一下子阻斷。

    只見她的手掌輕輕朝上一托,托在了秦慕影的手腕上,硬生生地接住了要取她性

    命的一刀。她不僅接住了刀法,五個手指有如竹林里蜿蜒的靈蛇一般,早已搭上

    了秦慕影的脈門。

    換成是一般人,這個時候勝負已分??汕啬接敖^不是一般人,連鐵血鋼刀都

    架不住的影刀,又何況是烈輕濪的血rou之軀?林欣妍只覺得眼前一花,三道人影

    已經從他的身體里抽離出來。三道人影,三把影刀,同時攻向烈輕濪上中下三盤。

    不過,烈輕濪也不是一般人。她似乎早已熟知了影刀的路數,萬變不離其宗,

    就算秦慕影能夠抽離出上百道人影來,現在他的rou身被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直搗黃龍!烈輕濪手起一掌,拍在了秦慕影的胸口上。

    人形俱散!秦慕影倒退了兩步,差點沒栽在地上??磥?,烈輕濪并沒有想要

    了他的性命,如果真如此,她剛剛那一掌下去,決然會在秦慕影的胸口上拍出一

    個窟窿來。

    「秦慕影,你現在身受重傷,不會是我的對手!」烈輕濪說。

    「你們都住手!不要打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欣妍急忙搶步上前,把

    身一橫,攔在兩人的中間喊道。實在太奇怪了,秦慕影怎么會和烈輕濪認得?他

    們之間到底有著什么恩怨,以至于一見面就刀兵相向?

    「妍妍,你離她遠一點!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嗎?」秦慕影不由分說地,

    一把將林欣妍拉到自己的背后藏了起來。

    「她是誰?」林欣妍一把甩開秦慕影的胳膊,大聲問道。就算沒有剛剛的那

    一出,她也很想知道,這位烈姑娘究竟是很方神圣。

    「林家的神劍大小姐,難道你到現在還沒猜透我的身份嗎?」烈輕濪似乎永

    遠都在笑,就算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也一直是風云不驚的模樣。這一點,倒是與

    云彥有幾分相似。她頓了頓,見秦慕影正要開口,早已接了上去說:「我是極樂

    教教主,烈輕濪!」

    「??!」林欣妍一直以來,只感覺到她多少與極樂教有些交集,卻不曾料,

    她竟有一個如此駭人的身份。

    「沒錯!她就是那個邪教的首腦!」秦慕影將刀橫了過來。雖然打不過烈輕

    濪,但無論如何,也要保全林欣妍的安全。

    「今天本姑娘可不是來和你打架的,」烈輕濪說,「只是來看看大名鼎鼎的

    影刀,如今到底是怎樣一副落魄的模樣!」

    「妖女,你不許動我的影哥哥,」林欣妍心疼秦慕影帶傷拼死保護自己,也

    急忙朝前攔了過來,「你要敢動她的半根毫毛,我就算是真氣耗盡而亡,也要和

    你拼個你死我活!」

    烈輕濪說:「林大小姐,本姑娘若真想要你們的命,這個時候,周圍早就埋

    伏好了殺手!」

    她沒有繼續再往下說,相信憑著秦慕影和林欣妍的睿智,不需她說,也會知

    道她假設的后果。果然,秦慕影的戒備漸漸放松下來,卻依然警惕地問:「那你

    究竟想要做什么?」

    烈輕濪說:「今天晚上,林大小姐想盡辦法要從公主府里逃出來,不過就是

    為了想要告訴你,梁王來了京師??墒俏夷軒Ыo你們的消息,卻比她還要多。這

    次來京師的,不僅有梁王,還有韓冰秀!」

    「??!你說什么?我娘也來了京師?」林欣妍大驚。

    「沒錯!」烈輕濪道,「只不過,梁王這次進京比較隱秘,盡量隱藏了行蹤。

    可是前幾日,在梁王的別館里忽然闖入了一名神秘高手,將韓冰秀救走了!」

    「救走了?你是什么意思?」林欣妍更加詫異。既然烈輕濪會用救這個字,

    說明韓冰秀不是自己來的中都,而是被梁王劫持著來的??墒撬趺匆蚕氩幻靼?,

    這個時候,母親應該在江南養傷,又是如何落在梁王手中的?想著想著,她心里

    便更加擔憂起娘親來。

    烈輕濪說:「你們林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你身為神劍大小姐,居然一無所知?

    你母親潛入梁王府,想要打探梁王殿下的消息,不料身份暴露,被梁王挾持起來,

    不得脫身。多虧了前幾日那個神秘高手,要不然……真不知道韓冰秀何時才能脫

    得了身!」

    「救下林家大嫂的是什么人?」秦慕影對這個消息也感到十分震驚,急忙問

    道。

    「這本姑娘也無從知曉。只是聽人說,長得像是個胡商模樣!」烈輕濪說。

    「胡商?」秦慕影絞盡腦汁,在他曾經勢力之內的胡商都想了一遍,卻找不

    到一個能在梁王殿下的重重護衛之中救人,還能全身而退的人,便冷笑道:「都

    說極樂教耳目甚廣,看來也不過如此!」

    烈輕濪說:「那都是江湖人的錯愛,胡亂起的名號罷了!」

    林欣妍聽到母親落入梁王之手,心里焦急萬分,此時又聽烈輕濪說,她已經

    被人救下,這才松了口氣,問:「影哥哥,你是怎么和這個妖女認得的?」

    秦慕影道:「我家執掌圣刀衛時,曾接到陛下圣詔,徹查極樂教之事。究查

    之下,才發現極樂教教主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一位姑娘。若我沒有猜錯,她便是

    當年烈無雙之后!」

    烈輕濪點點頭:「沒錯!我就是烈家之后。在圣刀衛追查下,極樂教幾個壇

    口都被查抄,即便我再怎么隱藏身份,還是被秦家的人尋到了。那一戰,秦家父

    子和數十圣刀衛圍攻我,我一天之內,便接戰三十余次,終于得脫!」

    秦慕影道:「既然極樂教重現江湖,我便想到了江南的林家,令人星夜兼程,

    趕赴云鹿城,向神劍山莊大莊主匯報情況,邀他趕赴京師,鏟除邪教!」

    林欣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爹爹說起過的,京城來了消息,竟是從你口

    中傳出來的!」

    秦慕影點點頭,緊接著又嘆了口氣說:「沒錯!只是沒想到,還沒徹底將極

    樂教鏟除,秦家便無端端的背上了謀逆的罪名,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烈輕濪忽然掩嘴噗嗤一笑道:「如此看來,堂堂的圣刀衛影刀,也和我一樣,

    成了朝廷通緝的罪犯!」

    林欣妍道:「你既然是朝廷重犯,為何還敢在公主府隨意進出?」

    不等烈輕濪答話,秦慕影已經接了下去道:「妍妍,你莫不是忘了云彥那狗

    賊使過的混元掌了么?」

    「哦……我明白了,原來云彥那小子也是你的手下,怪不得對你俯首帖耳,

    連正眼都不敢瞧你,」林欣妍恍然大悟,「可是……你既然是極樂教的教主,為

    何還要處處幫我?」

    烈輕濪道:「這是個江湖數百年的秘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一旦說出來,

    恐怕不止是極樂教,就連神劍山莊林家,恐怕也會動蕩不安!等到時機成熟,我

    自然會把一切秘密都告知于你。只是今日,你必須相信我!」

    「我憑什么相信你?」林欣妍反問。

    「就憑我不僅知道你母親的下落,還知道你父親的!」

    「??!我父親現在在哪里?」

    烈輕濪道:「你們需知,攝政王玩弄的,不過是權謀,江湖中的所有事,還

    是要從梁王身上查起!」

    「你什么意思?」

    烈輕濪道:「林莊主眼下究竟身在何處,我也不敢確定。只是對當時十里渡

    的事情,本姑娘可是了解地清清楚楚。當初林莊主帶人在十里渡遇襲,兩幫人馬

    交手之后,互有傷亡。林莊主暫時退出戰場休整,本姑娘便料定他必然會重返十

    里渡,便又教人埋伏在彼處。果然不出所料,他又回來了……」

    「你說什么?」林欣妍瞪大了眼睛,「是你指使人埋伏我爹的?」

    烈輕濪道:「沒錯!不過,我也是受了攝政王的指使。只是萬沒想到,螳螂

    捕蟬,黃雀在后,那日在十里渡,竟然還有另一批人馬?!?/br>
    「梁王的?」林欣妍依然記得那日在草叢里拾到的半塊梁字金牌,脫口而出。

    烈輕濪道:「沒錯,正是梁王所為。正當極樂教和林莊主大戰之時,梁王的

    人馬忽然殺入,亂了陣腳,我看情勢不對,便只能撤退。想必林莊主的下落,與

    梁王殿下脫不了干系!」

    「那伏擊我母親的人呢?」

    「極樂教既然已經退出了十里渡,便萬萬不會再返回了的。那里早已被梁王

    勢力所據,對于極樂教來說,不過是一個渡口,也無甚必要,再花費人命去爭奪

    了!」

    「你,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林欣妍依然對這個教主將信將疑。

    烈輕濪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走到秦慕影的跟前,一雙如皓月般的眸子緊緊

    地盯著他,一字字地說:「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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