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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她對我的這個職業很感興趣在線閱讀 - 他胸膛上居然也滿布濃密的胸毛。 這樣的男人若不叫性感、突

他胸膛上居然也滿布濃密的胸毛。 這樣的男人若不叫性感、突

    “你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拈花惹草……”

    “表弟,人不輕狂枉少年——”

    “少年?你都四十出頭了,還算最少年?”

    劉秘書尷尬一笑,“我雖然年過不惑,但我的心可是有少年般的有沖勁、干勁,尤其我的身體——”

    陳家偉打斷他的話,“那高子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

    劉秘書支吾片刻,吶吶道:“她是長宏電子的代表,說有事要求見你,所以……”

    “我有說要見她嗎?你自作主張的把人叫來,卻又事先沒告訴我一聲——這里到底是誰在當家?”

    “我——”

    “你渾蛋!說坦白點,你別以為你是我表哥,我就能無限度的容忍——惹火我一樣把你開除!”

    “這真是誤會一場,表弟,你聽我解釋……”

    “你還能解釋?”

    劉秘書五官糾結成一團,趕忙道:“當初你一心想并購長宏電子,那個高天財老家伙硬是不屈服,我想爾今機會來了,說不定就能消滅長宏電子,所以我…

    …我才擅自作主,答應她的求見?!?/br>
    此話不無道理,陳家偉不禁頓了一下,卻又很快的大聲道:“那你為什么沒向我報告一聲?”

    “我……”劉秘書一張老臉通紅,“我通知了樓下警衛室,正要向你報告,一時……忘了!”

    “忘了?你精得像只狐貍,居然會忘了這么重要的事,你想,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我……真的忘了,原因是……當時有個女人在我身旁,我忙得……分不了身?!?/br>
    “嗯!我懂了!”陳家偉冷笑一聲。

    “那女人的事比向我報告事情還重要,那你眼里還有我嗎?”

    “對……對不起,我錯了!”

    劉秘書雖然低頭認錯,但之少還是得掙扎一番,“表弟,可看在我無心插柳柳成萌的份上,功過也該相抵——”

    “功?功從何來?”陳家偉冷笑一聲。

    劉秘書一臉yin邪,“少來了,表弟!在電梯里,她連姿勢都擺好了,若不是該死的小趙——”

    “你渾蛋!”陳家偉猛拍了桌子,怒道:“我在里面被困了三個多小時,你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

    劉秘書接口道:“我倒覺得我們出現的正是時候,正所謂小雨來的正是時候?!?/br>
    “你說什么?”陳家偉氣炸了。

    劉秘書忙解釋道:“表弟,你想想看,好在當時你沒進入陣地,否則搞了個半吊子,那樣豈不更嘔!”

    “你連這種事都想得出來——你腦袋里到底還裝了多少邪惡的思想!”陳家偉簡直輸給他了。

    劃秘書暗暗察覺到他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忙再灌下一些迷湯,“靠!表弟,真有你的!那些警衛室的人,簡直把你當神那樣的崇拜……”

    “你少跟我來這套!”陳家偉啐了—聲。

    “真的真的,我騙你做什么!”

    劉秘書一臉的認真,“你的身材真是勁爆,那倒三角形的腰身,再加上一件紫色丁字褲——靠!還露出一小截腦袋,天??!你的工具到底壞起來有多長呀!”

    “你都說完了?”陳家偉冷笑一聲。

    “還沒有!他們一直在問,你那丁字褲是在哪兒買的——他們從來也沒見過那么性感的丁字褲……”

    陳家偉猛一拍桌子,“你現在立刻出去,然后叫他們進來——你的帳,我改天在跟你算!”

    解脫了,劉秘書心中一陣暗爽。

    有帳等到改天再算?改天都不知道是么時候啦!

    “是,是,我立刻滾出去……”

    “他轉身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

    第四章

    八個彪形大漢站在辦公桌砂,臉上的表情十分苦澀,好像剛剛才死了老爸,那樣的哀痛沮喪。

    小趙排在末尾,站在他們之中,實在不成比例。但他反而顯得理直氣壯,因為他自認沒錯。

    他一接到電話,連一秒鐘也沒耽擱便火速趕來救人,然后順利把人就出來,他何錯之有?

    “昨晚,是你們八個人負責執勤的?”

    “是……是的,總裁?!?/br>
    “混蛋都是一群渾蛋!”

    陳家偉猛地一拍桌子,頭頂就快冒煙,“你們都在打混嗎?混到我居然被關在電梯里三個鐘頭!”

    “總裁,請您聽我解釋……”

    “小張是吧——你是小組長?”

    陳家偉冷笑一聲,繼而且道:“小張,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否則你們這組人以后就甭干了!”

    “是,總裁?!毙埞Ь吹膽宦?,滿臉的敬畏之色,“我們依稍案照規定執勤,近兩年來,從未出過差錯——”

    陳家偉打斷他的話,“事實上你們現在已出差錯了!”

    小張顯得理直氣壯,“按理來說,總裁應該嘉獎我們才是,尤其若非我見機得早,總裁恐怕還得被關更久!”

    “哇哈哈……好笑!真是好笑極了!”

    他突然縱聲大笑,笑聲尖銳,叫人聽了刺骨發毛。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如果說得我不滿意,我決定不開除你,而是把你痛扁一頓!”

    小張退了一步,挺起了胸膛,“我們這一組昨晚九點半接班,接班之前,按規定先巡視全大樓,當時毫無異狀。之后是九點四十五分,長宏電子的代表要見總裁,我們接劉秘書的指示,放她進來,這一切流程都沒犯錯?!?/br>
    “那錯的人是我羅?”

    “總裁也沒錯——錯的人恐怕就是小趙!”

    小趙愣了一下,暗暗心想,“哇靠!這小子夠賊,一推六二五,居然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陳家偉不隨他的話起舞,喝道:“你少給我推卸責任,事實上是你們失職,讓我像只狗似的被關在籠子里!”

    小張搖搖頭,一臉苦笑,“按規定每三個小時巡現大樓一次,我們九點半巡過,下一次是凌晨十二點半,可是還沒到時間,才十二點十分,我就發覺情況有異,然后立刻報告劉秘書,他就趕來接手處理?!?/br>
    陳家偉不假思索,“如果當初來的人是刺客呢——哼!說不定我早就被她切八斷了——不是嗎?”

    聞言,大伙頭一低,不敢強嘴。

    “砰”的一聲,陳家偉倏地猛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是那個渾蛋規定三小時巡視一次,萬一——”

    言及此,大伙異口同聲:“是你——是總裁規定的?!?/br>
    “什么——是我?”陳家偉愣住了。

    在一細想,沒錯!當初他招聘保全人員時,的確下過三小時巡很大樓一次的命令——‘渾蛋’實在罵太快了。

    二年來從未出過任何狀況,為什么昨夜出現例外?

    哼!問題就是出在那個劉秘書,他想了好一陣子,最后終于被他找出問題的癥結。

    他口氣稍緩,但面色十分嚴肅,“你聽好了!之前我怎么規定的你就照舊,不過今天起多一條規定!”

    “總裁請指示?!?/br>
    “打從今天起,有任何訪客來找我,你們警衛室的人都打電話上來請示,這樣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了!”

    “是,我們一定遵照辦理?!?/br>
    “沒事了,你們走吧!”

    “是?!?/br>
    一伙人才轉身,不想他又冒出一句,“且慢!”

    “總裁還有什么指示?”大伙忙又轉過身來,面向他。

    “聽說……”繃了近半小時的臭臉,這時他突然笑了,露出兩粒小巧可愛的小梨渦,“聽說你們很喜歡我的褲子?”

    小張還不及開口,阿德以迫不及待的搶先道:“酷??!不是很喜歡,是超喜歡!”

    “為什么?”他的笑容更深更濃。

    阿德咧嘴一笑,一臉崇拜的模樣,“那條內褲超性感,我女朋友見了之后,保證吵著和我上床!”

    陳家偉冷笑一聲,“很抱歉!那款丁字褲限量發行,設計師是小日本鬼子,所以尺寸稍嫌小了點?!?/br>
    這些話在暗示什么——他做人的身材嗎?

    “下回我若有去日本玩,在幫你們買一些回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別忘了我立下的新規定!”

    “是,總裁?!?/br>
    大伙猶一轉身,陳家偉已大聲道:“小趙,我有叫你走嗎?”

    小趙愣了一下,忙轉過身來,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八個保全人員見苗頭不對,趕緊加快腳步,走出總裁辦公室,以免被小趙帶衰。

    “總裁,我……”小趙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鼓足勇氣道:“我盡忠職守,沒耽擱一秒鐘,應該沒錯吧?”

    陳家偉避而不答,反問道:“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小趙又是一愣,很快的就回過神來,“當年有四家水電維修公司競標,總裁選中了”臺灣水電“公司,所以我們就這樣認識了?!?/br>
    “說得好!”陳家偉拍手叫好。

    小趙根本無法捉摸他的行為及思想,這會兒他陪了張笑臉,“哪里哪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br>
    “那我到底要你來做什么?”陳家偉突然冒出一句。

    小趙不假思索,“總裁要我負責這幢大樓水電維護?!?/br>
    “渾蛋!”陳家偉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有盡忠職守?有確實做到維護的責任嗎?”“我……我是……我覺得……”

    小趙根本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支吾了老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家偉冷笑一聲,“你維護電梯不力,害我被關在電梯內三個多小時,這筆帳我們該怎么算?”

    “我……”小趙就快哭出來了。

    話聲一頓,陳家偉接著又道:“如果我記得沒錯,臺灣水電公司維護本大樓的水電、以及八部的電梯,一年收取六十萬的費用,還不包括材料錢,是吧?”

    “是……是的……”小趙結結巴巴。

    “你敢收我那么多錢,卻又讓我被關在龜梯三個多小時,現在,就讓我箅一算我的損失?!?/br>
    陳家偉語氣冰冷,就像突然來襲的寒流。

    “陳氏集團一年的營業額的五千六百十八億。一天的營業額的十四億一千五百八十九萬零四百一十元,在除以二十四,每小時的營業額約五千八百九十九萬五千四百三十四元?!?/br>
    小趙眼前一黑,險些昏了下地。

    陳家偉輕啜了口茶,“如果要在算細一點,再除以六十,那么每分鐘的營業額是九十八萬三千二百五十七元,意思也就是說,為了處理這件事,我們每耗一分鐘,我就損失九十八萬,這筆帳真的算不清了!”

    小趙愣望著他,發現他沒有使用電算機,那么這些數字他是如何算出來的?

    簡直不可思議。

    “現在我們言歸正傳——我被關了三個多小時,零頭去掉,就算三小時好了,那就是我損失了一億七千六百九十八萬,六千三百零三元——現在問題來了!你準備如何賠償我那三個小時的損失?”

    “我……”小趙嚇呆了,支支吾吾道:“報……報告總裁,機器這種東西,用久了難免會壞!

    “你渾蛋!”陳家偉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有八部電梯,如果全壞了,我無話可說——為什么只壞A4?”

    小趙哭喪著臉,“我連夜搶修,已經找出毛病了——有一組晶片秀逗,我已經換上新的了,保證不再發生?!?/br>
    “太棒了……”陳家偉突然跳起身,拍手叫好,“那晶片一定不少錢,那你又準備收我多少所謂的材料錢了?”

    見他情緒失控,小趙哪敢找他討款,不假思索道:“東西用久了難免會壞。

    那不用錢,我們自行吸收成本?!?/br>
    “哼!你真夠仁慈——但我可不!”

    陳家偉怒視著他,冷笑連連,“那么現在你說吧——你準備如何彌補我精神、金錢上的損失?”

    小趙就快哭了,“機器用久了,一定會壞——”

    “我很清楚你這小子根本榨不出一點油水,所以我很樂意原諒你——但至少也要讓你受到一點懲罰才好!”

    說話間,他站起身,朝他走來,邊解開上身的衣鈕,“現在聽我的命令行事——快把衣服脫了!”

    “什么!”小趙僵硬住了。

    他脫下皮爾卡登的西裝、襯衫,然后解關皮帶,準備脫西裝褲,“廢話少說——快脫!”

    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趙欲哭無淚。

    昨夜電梯打開的一幕,他歷歷在目——莫非他是雙性戀者,男女皆宜,男女都吃?

    思及此,小趙冷汗直流,面色慘自,舌頭就快打結,“總裁,我……我沒有

    那方面的嗜好……

    “你沒有那方面的嗜好,難道我就有了嗎——你龜毛些什么?這也是我第一次干這種事!”

    神??!做錯事就要遭受這種懲罰,這有天理嗎?

    陳家偉再脫下西裝褲,神情已顯得很不耐,“難道你準備要賠償我一億七千六百九十八萬……”

    “我……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沒……沒錢??!”

    “那就快脫!”

    “我……是……我脫!”他突然屈服。

    在一個有財有勢,又年輕力壯的男人面前,他若拒不屈服,豈還有更恰當的選擇?

    連一個周刊社的主編、社長都曾跪在他辦公室半小時過,他不過是個水電工,他憑什么能不屈服?

    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這個是什么感覺?小趙在心里暗罵了聲‘變態’,接著把手伸向胸前的衣鈕。

    他身上穿了兩件事的工作服,藏青色的,使他那張臉看起來更加的慘綠,仿佛才剛破土而出的衰鬼。

    連一個衣鈕都沒解開,他就已經找到了答案。

    原來,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是那么羞恥的事,他根本沒辦法面對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暗嘆了口氣,他一臉羞恥地轉過身去。然后一個個解開衣鈕,再一眨眼,衣裳落地。

    他一臉苦瓜,五官亦糾結成一團,移動著顫抖的雙手,拉開皮帶,打開拉鏈……工作褲也落了下地。

    接下來是重頭大戲——一條超大型的三槍牌四角褲。

    他的雙手不禁抖得更加嚴重。

    老天爺,他怎么可以做這種事?他忽然發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出賣靈rou的妓女,簡直就是作賤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年六十余萬的營收,對他這間小小的水電維護公司而言,算得上是大客戶。

    跟前的狀況已十分明顯,他若抵抗,這筆生意沒了不談,恐怕還會接到對方的律師信,然后訴訟。

    在臺灣打官司是有錢人的游戲,他玩不起——沒有更適合的選擇,他手一伸、身一躬,四角褲也落了下地。

    此時此刻,他是赤裸裸、一絲不掛的。

    他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都四十好幾的大男人了,居然被一個后生小輩在這里凌辱?他真想一頭撞死??!

    他緊咬著牙,慢慢地把雙腿打開,身子也慢慢傾下。

    他的雙手置于桌上,緊握著拳,指夾嵌進掌心,咬齦也被他咬得就快出血,顫抖著雙腿,緩緩地踮起腳尖。

    可想而知,那一定很痛,超痛。

    他不敢確定他是否經得起他致命的一擊,唯一能確定的是絕不能州出聲來,萬一把閑雜入等叫進了門,他下輩子也甭想做人了。

    感覺真是糟透了!

    他不想眼睜睜面對這個丑陋的世界,于是閉起雙眼,默默地準備接受他的凌虐與摧殘。

    時間在不覺中流逝……他苦等了許久,忽然發現這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也未免太久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他納悶,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身后突然傳來陳家偉那寒冷如冰的聲音:“你這渾蛋現在想干什么?”

    小趙猛地轉過身來,當場愣住。

    只見剛剛脫下的工作服,這時穿在陳家偉的身上。

    陳家偉身高一八五,工作服穿在他身上成了七分襯衫、七分褲,還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小腿。

    搞了半天,這就是他命令他脫衣服的目的?

    “你這是干什么?”

    陳家偉瞪大著一雙銅鈴眼,咬牙尚齒道:“搞了半天,你這個渾蛋還是個暴露狂……”

    “我沒有??!”小趙飛快地穿上四角大內褲,又快哭了出來,“我以為總裁要……要……”

    “我要你?”陳家偉渾身打顫,面色慘白道:“你讓我‘雞母皮’掉滿地,且受到嚴重的驚嚇——你恐怕又要賠償我精神上的損失了?!?/br>
    “總裁,我……”小趙嚇得面無人色,渾身直發抖,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支支吾吾的叫人發噱。

    陳家偉坐回寬大的辦公椅,左看看他,右看看他,怎么看怎么不爽,“把你頭上的扁帽拿下來!”

    “是,總裁?!毙≮w趕忙取下扁帽。

    “我慎重的警告你,以后走進陳氏集團,如果再讓我見到你戴那頂帽子,我立刻把你的頭拗斷!”

    陳家再看看他,搖搖頭,一口鮮血差點嘔出。

    一套筆挺,價值七萬元的皮爾卡登西裝穿在他身上,居然成了一套唱大戲的戲服?!

    他嘆了口長氣,“把你的車鑰匙留下!”

    “總裁,那……是我吃飯的家伙?!毙≮w真的快哭了。

    陳家偉根本沒理他,忽然道:“你開過賓士六百沒有?”

    “沒有?!毙≮w搖搖頭。

    “很好!你現在就有機會開了!”

    話落,陳家偉打開抽屜,取出一把鑰匙,往前一推,“留下你的車鑰匙,然后開走我的賓士車——快滾!”

    小趙深望他一眼,站著不敢動,“總裁,這……今天不是愚人節,我是小趙,不叫‘莊孝維’??!”

    陳家偉一臉不耐,“對了!,A4電梯你修得怎樣了?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三個月內——保證不會?!毙≮w胸一挺。

    陳家偉手一揮,“那去把它弄壞!”

    “什么?”小趙愣住了。

    陳家偉改口道:“不!我說錯了!正確的說法是——我這里裝個開關,要讓它故障它就故障,你可以做得到?”

    “做得到!”小趙點點頭。

    “好!另外再裝上針孔攝影機,我好過濾訪客?!?/br>
    “是!沒問題!下午六點之前,我保證搞定?!?/br>
    “好極了……”

    “總裁,關于換車的事——”

    “限你三秒鐘離開此地,否則我一定拗斷你的頭!”

    “哇……爽……爽……真是shuangsi了……”

    小趙像瘋子似的又叫又笑地跑出辦公室,一路上還大聲嚷嚷道:“我終于可以開賓士了……”

    陳家偉看都不看他一眼,隨即拿起話筒,“等一下讓小趙開走我的車……渾蛋!你還能疑??!”

    晚上九點三刻,一輛藍色喜美在陳氏集團的大樓旁停下,車門打開,高子涵走下車來。

    她習慣性地仰頭看了大樓一眼,心情十分復雜,臨出門前,高天財和她談了不少話。雖然一直為論及主題,但感覺得出他對她的期待。

    “咦……你不是長宏電子那個……”

    保全員阿德靠了過來,神情很愉快,“小姐,真巧!我們今晚又見面了……”

    高子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跟你們總裁——”

    阿德打斷她的話,“對對對,總裁有交帶,這會兒他就在辦公室——小姐請!”

    “謝謝你?!备咦雍c頭稱謝,隨即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走入大廳,來到電梯處,高子涵不禁開始猶豫。

    “怎么啦?”阿德愣了一下。

    “這電梯……”高子涵遲疑著。

    此時她二人就站在A4的電梯前,回憶歷歷在目,她可不想在碰上一個冒失鬼,然后發生相同的事。

    阿德一本正經,好像正在說教的教父,“這電梯偉哥今早才保養過,你想搭別部電梯,我可不敢保證?!?/br>
    依常理推斷,才剛保養過的電梯,應該不會立刻就壞掉,這是人類很普遍的心理,應該適用在任何人身上。

    果然不錯!高子涵走入電梯,“謝謝你?!痹陔娞莸拈T即將完全合上時,她突然見到阿德臉上笑容有些邪惡。

    但不管怎么說,電梯的門已然合上,且迅速地上升,她的心,似乎也在跟著電梯一起上升。電梯一路暢行無阻,她顯然是多心了。

    當電梯過了五十層樓時,她轉了個方向,以壁為鏡,理理自己的衣裳,看看有否不安之處。

    沒有!一切都很美好,她的人更完美。

    今天她身著深灰色套裝,合身的剪裁使她的曲線完全展現出來。

    唯一美中不足之處是,僅一步之差,當電機升到六十七樓時,空氣中倏地響起“卡”的一聲。

    她愣了一下,該死的電梯居然不動了?!

    今晚和昨晚的明顯不同,冷氣是冷氣,燈光是燈光,這個都沒變,可該死的電梯硬是不動如山。

    怎么會這樣——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傻愣住了。

    老天爺,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她氣得猛一跺腳,暗罵了一句,這才罵到一半,怪事再度發生。

    她不跺腳沒事,一跺腳居然冷氣停了,連燈光也不見了。

    電梯內隨即陷入一片漆黑,再一眨眼,燈光一閃,那盞一燭光的小圣誕燈亮起,就和昨夜的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之處是,她的身邊少了個無聊男子,少了他的言詞sao擾,電梯內忽然呈現異常的安靜。

    她動作俐落地板開按鍵下方的蓋子,取出一具紅色話筒,“喂,你們快回答,喂……喂,有人在嗎?”

    居然沒人接聽,沒人回答,這是否天大的笑話?

    放回話筒,她一個人在封閉的電梯中靜靜地等待,心想今晚不要又跟昨晚一樣,被關三個多小時吧!

    時間在不自覺中慢慢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時間已是十點十分,知道今晚的會面又泡湯了。

    “唉!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她暗嘆一口氣,索性坐了下地,反正就她一個人,她已毫無顧慮,只是這種身處漆黑的感覺教人十分不快而已。

    甩下肩上的皮包,她耐心的等待起來。

    相較于上層的總裁辦公室的不同,這里燈火通明,空氣中甚至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味。

    只見陳家偉身著水電工作服,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椅子這時向后傾斜,這是一個十分舒適悠閑的姿勢。

    他的手上抓了罐海尼根,桌上放著十七寸的液晶螢幕,邊喝著啤酒,邊欣賞螢幕里的人。

    螢幕里的是一個女人,正是高子涵。

    此時她正坐在地上,膝蓋彎曲,打開,與肩同寬,雙手及腦袋置于膝上,表情一臉的無奈。

    “SHIT!這該死的小趙真是節省,怎么不裝彩色的……”他一臉懊惱,真想在看清楚點。

    他從來也沒想過,在他的生命中居然會出現這么一個奇妙的女子,居然莫名不解的治好他的宿疾。

    他有幽室恐懼癥,怕黑,很怕黑。因此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燈火通明,甚至連睡覺時也不例外。

    他自幼生長在美國,一個十分傳統的家庭,父母接任教麻省理工學院,都是高級知識份子,可惜他們的管教方式教他印象深刻,亦造成他此生不可抹滅的缺撼。

    哪有小男生不調皮搗蛋的?

    他是家中獨子,從來也沒有人與其爭寵,因此養成其任性、囂張、跋扈的習性,儼若小霸王。

    世上唯一能治他的就是父親,并非使用暴力,而是恐嚇,使他害怕得深入骨髓里。

    只要他調皮搗蛋,不聽話,或是不好好念書,他就會被反鎖在一坪大小的儲藏室里,伴隨他的就是一片漆黑。

    第一次被關起來時,他真的是嚇到了,拼了命的放聲大哭,那抹深深的恐懼深深的植入他內心身處的最底層。

    安分不了幾天,他根本控制不住的故態復萌,接著一次比一次嚴重、一次比一次時間延長。

    直到他十歲過生日那天,父親送他一份大禮,那就是他已經長大,當面宣布不再把他反鎖在儲藏室里了。

    這一份遲來的大禮,可惜恐懼已深入骨髓,一到黑暗的地方他就渾身發毛,有時還會情緒失控。

    在當時那個階段,他反例情愿被毒打一頓,也不愿一個人被反鎖在儲藏室里,但話說回頭,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治他。

    他曾經痛恨過他的父親,只是在他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后的那一年,他的恨則成了永恒的回億。

    一次空難事件,帶走了父母雙親的生命,諷刺的是,卻也帶給他一筆可觀的財富。

    由于那次的空難,是一次標準的人為疏失,加上他父親、母親投保的巨額保險金,讓他在痛失雙親之余,成了六千萬美金的單身貴族。

    他沒有墮落,反而更加努力。

    找了幾個好友,他們一起研發軟體,一間小小的工作室不過六個員工。只不過小兵也能立大功,經過三年的努力,終于研發成功。接著行銷全世界,獲利十分可觀。

    一夕間,他的身價高達二十五億美元,那一年,他不過才二十六歲,堪稱童話故事里的虛擬的故事,因為沒有人會椇他發達得如此順利。

    那年,他并未因為自己已得成就自滿,經過仔細的思考,評估他毅然決然地準備去海外投資,拓張他的事業版圖。

    東南亞是他選中的據點,再經幾位專家的一致看法,認為臺灣的投資環境不錯,去了一定不致教讓失望。

    臺灣?他知道那是父母親的家鄉,但他從業不曾回故鄉過,至今回想起來,他的心里還會充滿了興奮。

    故鄉?那是多少海外游子心靈的歸宿?

    第五章

    帶著龐大的資金轉戰臺灣,他依然氣勢如虹。

    短短的五年間,他已名列十大企業。光是每年繳給國家的稅,很多人一輩子恐怕也賺不到那么多。

    五年來,他的身價暴增許多。很多事都改變了,唯一沒變的是他依然怕黑、害怕一個人待在一個小空間里。

    他喜歡光亮、喜歡寬敞,所以他的辦公室一道入夜便光亮如畫,連家里也一樣,亮得連一只蚊子也無法遁形。

    然而,保持多年的慣例竟被—個女人打破,一個與他同樣被封閉在故障電梯里的女人打破。

    昨夜,他其實怕了要死!

    唯一與童年記憶不同的是,他身邊還多了個難友,且是女人。

    他是天之驕子,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以在一個陌生女人表現出他懦弱、脆弱的一面!

    他故作鎮定,不斷地找話題與她胡扯閑聊,目的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忘記自己置身在一個黑暗的世界。

    長時間的壓抑、掩飾、畢竟無法長時間的苦撐下去。就在他發現自己就快發作時,他突然沖上去擁吻她。

    唯有上前擁吻她,才不會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黑暗的世界、一個密閉的空間里,那樣他才有安全感。

    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秘密,除了他自己,世上無人能知曉,高子涵曾經陪他走過如此艱辛的心路歷程。

    現在,這個女人就被他關在螢幕里,看她的臉上表情似乎并不害怕,只是有一股無奈與沮喪。

    她為什么不會害怕?他幾乎就要對她有了崇拜。

    他喝了口海尼根,再細望她許久,忽然拿起話筒,按下一個鍵,“去幫我買一大杯新鮮的柳橙汁!”

    電梯里還是一樣的封閉,有燈,有冷氣,可就是無法啟動,感覺真是欲哭無淚,糟透了。

    一個人的獨處,有時感覺也滿不錯的,只是今晚的目的未達,長宏電子的圍尚未解,她豈能不沮喪。

    想著想著,不知何故,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昨夜總總,盡管他有點過份,像個無賴,但至少在一旁陪她聊聊也好。

    可惜!日事不再,這回她必須獨自面對,連個談話的對象也沒有,還真教她有點感覺怪怪的。

    倏地,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那具紅色電話?

    她愣了一下,忙拉出話筒,還不及開口說話,彼端已傳來一男子的聲音,“你是不是正在想我?”

    是他?高子涵的心砰然一跳。

    世上哪有那么湊巧的事,剛才電話明明沒人回應的,現在居然有人回應,而且還是那個無賴?

    他不是水電工嗎?怎么又跑去警衛室了?

    “你在什么地方?”

    “我剛送總裁下樓,現在我在警衛室修理電梯,但首先得把電話修好,才能跟你說話?!?/br>
    “你豬頭??!”高子涵有些上了火氣,“電梯壞了,難道你不知道應該先修電梯嗎?”

    “知道??!”電話那端傳來他邪惡的笑聲,“我知道電梯壞了,可是我得先確定你有沒有想我?”

    “這有關系嗎?”

    “有——如果你想我,我就盡快把電梯修好,如果你沒想我,那我得回家休息了——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br>
    “你有病呀!修電梯是你的責任——”

    “那可不!此一時,彼一時也,昨天是我被困在里面,今天我在外面,我有更多的選擇?!?/br>
    “你真是個無賴!”

    “有賴也好,無賴也罷——快說實話!剛才你想事情想得好入神,快說,你是不是在想我?”

    高子涵心砰然一跳,顯得若有所悟“你……你……這里是不是裝了攝影機?

    你……看得見我?“

    彼端傳來他一聲輕笑,“你真是個菜鳥!臺北市的辦公大樓的電梯里,哪有不裝攝影機的——只是本大樓,尤其是A4多裝了廣角鏡頭而已?!?/br>
    “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想起剛剛坐在地上那不雅的坐姿,春光一定外泄,可恨的是,她居然毫無感覺。

    “快點快點!給你三十秒的時間決定,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可要出去玩耍了!”

    “回答你什么問題?”

    “說你想我,萬事OK!”

    “你臭美!”高子涵絕不輕易屈服,“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無賴,鬼才會想你!”

    話聲甫落,電話傳來“卡”的一聲,斷線了。

    他居然那么沒風度的掛女生電話?可惡透了。

    高子涵放回話筒,嘆了口長氣,喃喃自道:“我還真有點想你……難道你是鬼嗎……”

    言及此,電梯左上角突然傳來一句話:“我聽到了!你稍待一會,我現在立刻修!”

    “我……”

    高子涵伸起手捂住嘴,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在毫無意識的狀況下,居然會說出那些話?

    “卡”的一聲。電梯在這個時候啟動,不過才上升一層樓就靜止不動,接著電梯門徐徐打開。

    只見陳家偉面帶笑容,如天神般的站在門前,手上還拿了杯柳橙汁,兩個小梨渦好深好深。

    “你累了嗎——來杯柳橙汁吧!”

    他直接走入電梯,按下一個鈕,遞上果汁,“被人解救的感覺怎樣——不錯吧?”

    “總裁呢?”高子涵很緊張的問。

    陳家偉笑嘻嘻,完全不當一回事,“走啦!”

    高子涵一陣懊惱,“可是——”

    他打斷她的話,“你放心吧!他今晚臨時有事,所以失約的人是他,不是你?!?/br>
    高子涵喘了口大氣,“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他?”

    “不知道?!彼柭柤?。

    高子涵一愣,“不知道——這算什么回答?”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門打開,兩人并肩走了出來。

    陳家偉淡淡一笑,“他今晚會打電話給我,跟你另定時間,不過依他的習性,他八成會約你跟他晚上見面?!?/br>
    說話間,他來到一輛“載卡多”旁,氣得用力踹了一下輪胎——他一輩子沒坐過小貨車,何況是親手開它?

    “我們要去哪里?”高子涵愣了一下。

    陳家偉來到駕駛座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又顯露出那抹動人的笑容,“出去走走,抒解一下壓力不是挺好的?”

    “我車……”言及此,她突然住口不言。

    出去走走。抒解壓力固然是好主意,何況她對他的印象還不賴,但開著小貨車?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心中這般想,但她不敢說出口,唯恐他以為自己瞧不起他,這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咧嘴一笑,“不必擔心你車的事——那幾個保全什么本事都沒有,看緊門戶他們最拿手了?!?/br>
    高子涵猶豫了一下,隨即身一彎,坐了進去。

    陳家偉趕忙坐上駕駛座,把鑰匙插入孔內,突然一愣。

    坐上車的感覺真是糟透了——他開始懷念他的賓士車啦!

    嘆了口長氣,他轉頭望著她,“你坐過這種車嗎?”

    高子涵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br>
    “好極了——那我們都是第一次!”

    話聲甫落,油門猛地一踩,載卡多老牛推車般的滑了出去——他根本不知道車廂內還有一些重機械。

    高子涵楞了一下,這明明就是他的車,怎會是他第一次?想歸想,但他沒問出口。

    第一次出游,何必去殺風景呢?

    舞池上閃爍著五彩繽紛的燈光,舞池內的男男女女瘋狂地舞動腰身,幾呼陷入歇斯底里之境。

    高子涵盡情地跳著舞,果真如他所言,擺脫了所有的壓力與不快,煩惱似乎都在九霄云外。

    近一個鐘頭跳下來,她臉上的笑容不曾中斷過,記憶中,她也好長一段時間沒像今天這樣開懷大笑了。

    其實,她不笑都不行,因為四周圍的人都在笑,她不想讓自己憋出了內傷,所以她一次笑個夠。

    只見陳家偉身著工作服,反戴棒球帽,一舉手、一投足,都會引起眾人的目光——那不叫跳舞,而是做體cao。

    那套工作服超小、超緊,短短的七分褲,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小腿,褲檔里還包了一大包,仿佛隨時都會撐破,出來透透氣。

    更夸張的還不止此,他的上半身更有看頭。

    他倒三角形的腰身、勉強可以把上下衣鈕,但他的胸膛、肩膀寬厚,上四個鈕扣完全兜不攏。

    這時,他上四個衣鈕未扣,打從衣裳的布縫溜眼望去——乖乖我的媽!他胸膛上居然也滿布濃密的胸毛。

    這樣的男人若不叫性感、突出,世上還有什么人可以與其爭鋒、比擬?

    “嗨!大帥哥,剛下班??!”一個妙齡、身材辣、凸出的女子有意從另一邊舞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好甜好甜。

    他咧嘴一笑,“沒有!正要上班——上班之前先做熱身cao,等一下才有精神好上班?!?/br>
    那女子又上前一步,拋了個大媚眼,“下班后有沒有時間——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他欣然接受,邊溜了高子涵一眼,忙改口道:“不過還是得問我老婆一聲?!?/br>
    “喔,那就不必了……”

    那女子尷尬一笑,如花蝴蝶般的舞進人群里,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我什么時候成了你老婆?”高子涵憋住不笑。

    他溜了她一眼,“說不定你遲早會變成我的老婆!”

    高子涵瞪他一眼,“你又臭美了!這輩子也絕不可能成為你的老——”

    言及此,他突然沖上前兩步,掌出如電,捂住她的嘴,“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說得太滿,萬一把話講死了,以后就很難收尾了……”

    他在說什么,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她一時迷惑了。

    隨著他撲上來的同時,一股異香候地拂人鼻息,那是一股她記憶深刻的味道,就像昨夜在電梯內一樣。

    那是一股清新淡雅的古老水味,可一旦加上他的汗水;感覺就變得如蘭似麝,嗅起來竟會使她心跳加速?

    這到底是什么味道?她始終無法立下定論。

    她輕輕地推開他的身子,忽然心有不舍,這時音樂一頓,整個舞池的四周候地一片漆黑。

    “噢,SHIT……”他啐了一聲,突然又上前擁抱她。

    在這個瘋狂的場所,并非一整晚音樂聲皆震耳欲聾,每隔一段時間,不定時還是會播放三首抒情歌曲。

    這回,高子涵并沒有再推開他,原因是她不想違抗自己潛在的意識——被這種男人擁抱著,還挺有安全感的。

    可惜她并不明了,他會如此大膽的上前擁抱她,實在是他討厭置身在一片漆黑的世界。

    如果能抱著一個人,那會讓他產生安全感。

    他把她把得更緊、更密。

    高子涵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不自覺的癱瘓在他懷里,昨夜在電梯內的情景立時浮上心頭。

    他的肩膀寬大、胸膛厚實,只不過他的心狂亂地跳動著,她不明白,他的心到底在激動什么?

    她靜靜地數著他的心跳,狂亂的跳動已讓她數不清。

    也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一個切換,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再度響起,而他,居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舞地四周的燈光隨即亮起,他又緊抱了她許久,這才放開她的身子,握住她的小手,走出舞池。

    “走吧!”他一路拉著她朝門外走去。

    他討厭黑暗、痛恨黑暗,他實在不想再次去面對剛才的那種情景,唯一的解決之法就是快速離開此地。

    “我……我們要去哪里?”高子涵輕聲問著,完全不明了,怎么待不多久,就要走了。

    尤其適才她陶醉其中,固然那么多雙眼睛在暗地里打量他們,可被他擁抱的感覺真的滿不錯的。

    真不明白他是急什么了,居然會在如此浪漫的一刻,選擇離開——莫非他有更好的去處?

    他帶她坐上車,“你曾看過這個城市的美麗嗎?”

    “你是指臺北?”她愣了一下。

    “對??!”

    “我就住在臺北——臺北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知道臺北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我才要帶你看!”

    他一路把車駛向陽明山,好在箱型車沒讓他丟臉,雖然走得很吃力,但最后還是上了山。

    駛近文化大學左側的一條小路,路旁有凸出一大塊的空地,他把車停在路邊,接著走向那塊空地。

    高子涵細目一望,不由贊嘆道:“這里真美!”

    由山上往下看去,臺北市的夜景盡入眼瞼,萬家燈火、七彩的雷虹燈閃閃爍礫,美麗極了。

    高子涵自幼生長于臺北,從未發現這個城市的夜景盡如此美麗,如果不是他帶自己前來,地一定不會知道這是最適當的觀景點。

    “你怎么會發現這個地點的?”高子涵跟上他的腳步。

    “因為我經常來……”

    說話間,他邊坐了下地,但話又說到一半,忽聽得“滅”的一聲,他立刻住口不言。

    那條工作褲果然禁不起在這人身上的折騰,整個褲檔頓時破裂,成了不折不扣的開檔褲。

    高子涵雖然跟在他身后,卻也看得十分清楚,當下她“瀵嗤”一笑,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很會逗她開心。

    陳家偉毫不在意,大刺刺的坐了下地,繼續剛才未完的話,“我常常來這里幫超有錢的人修水電,還有文化大學的水電設施也是我負責維修的,走著走著、逛著逛著,就發現這塊風水寶地啦!”

    高子涵來到他身后,“聽你這樣子形容,你好像很辛苦的工作——干嘛這么拼??!”

    “來,快過來陪我一起坐?!彼D身拉她的手。

    “我……穿裙子——”

    “又沒人會看見,你擔心什么!”

    說話間,他稍一用力,她腳步一個踉蹌,順勢倒入他懷里,倒在他結實修長的手臂中。

    坐在他身旁,總要比倒在他懷里要安全許多,當下她掙扎著起身,然后坐在他的右身側。

    “不拼一點怎么行——有錢才能討個老婆好過年嘛?!?/br>
    “你……沒有女朋友?”她不自覺的試探。

    “沒有?!彼麚u搖頭。

    “哦?”她愣了一下。

    對她而言,這的確是一個十分意外的消息,這樣的一個男人,女人應該不討厭才是,怎會連個女朋友也沒有?

    她一言不發沉思著,很快的想起一種可能——他八成是在欺騙自己,好使她跌入陷阱里。

    “是你不愿意交,還是沒機會交?”她再試探。

    陳家偉搖搖頭,給了她第三種回答:“我很愿意,也有很多機會可以交到女朋友,只是我……心里有病?!?/br>
    “心病——那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是的,我的心里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尤其見不得太溫柔多情的女人,那會讓我深深的感覺恐懼?!?/br>
    “這是為什么?”她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深更濃。

    “你不明白,我從小是個孤兒,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當時的院長夫人就是又美麗、又溫柔的女人……”

    他一陣子胡扯,自己沒有笑場,還真是奇跡。

    “我記得很清楚,她就叫曾美麗,每當有小孩不聽話、調皮搗蛋時,她總是柔柔的說‘你怎么又不乖了’,然后出手毒打一頓。這只是最輕微的處罰。嚴重的時候,她會把小孩反鎖在衣柜里……”

    他把自己的童年遭遇,換個方式全盤托出,好像自己是受盡虐待的小媳婦,可憐透了。

    “??!我想起來了……原來你怕黑?”她恍然大悟。

    陳家偉苦笑著點點頭,反問道:“難道你不怕?”

    “怕?不會??!只是……不喜歡而已?!?/br>
    陳家偉手一橫,一把摟著她的香肩,“子涵,謝謝你陪我度過了那可怕的三個鐘頭……”

    話聲還在空中回蕩,她的心不禁一陣狂跳不休。

    瞧他的舉動,說話的方式及態度,好像兩人已是相戀多年的戀人——天??!

    她不過才第二次跟他見面哩。

    思忖之際,他突然手一指天空,“快!快許愿……”

    這時一道流星劃過天際,來得急,去得也快,一閃即逝,若非他的喝聲,她根本不會去注意到。

    在這極短暫的一瞬間,大地顯得好靜,靜到不聞任何的聲響,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一把將她擁入懷里,他又笑了,“你許什么愿?”

    許什么愿?她還能許什么愿?

    長宏電子的生存與否,全系在她一人身上,然而她現在卻跟一個第二次見面的男人待在陽明山摸黑看月亮?

    都這種場面了,她還能許什么愿?

    見她悶不吭聲,他突然又展現出那兩個小巧可愛的小梨渦,“你放心吧!你的愿望一定能實現?!?/br>
    她去陳氏集團的目的為何,他清楚得很,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知道我許的是什么愿?”

    他咧嘴一笑,“當然是跟你來陳氏集團有關?!?/br>
    “謝謝你,你說得話真教人聽了窩心?!?/br>
    陳家偉淡淡一笑,“相信我,雖然不一定能得永生,但我保證你的愿望一定可以實現?!?/br>
    高子涵被他的話逗得“噗嗤”_ 笑,“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祝福你心想事成,愿望實現?!?/br>
    “真的?”他突然哈哈大笑。

    高子涵點點頭,一臉的認真,“你都能保證我的愿望實現了,我為什么不能祝福你的愿望實現?”

    他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我許得是什么愿?”

    “嗯……讓我想想……”

    高子涵沉思良久,很自然的想起了大哥,“我想,你們男人心中所想的,無非是事業一帆風順、財富……”

    陳家偉突然大笑。

    他早已集權勢、財富于一身,但現在不是他說的時候,如同她一樣,他何嘗不是也在試探。

    “你笑什么?”高子涵不懂。

    陳家偉慢慢地恢復鎮定,“我笑你猜錯了?!?/br>
    “我猜錯了?那你到底許什么愿?”

    “你真想知道?而且祝福我愿望實現?”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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